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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出小巷子是一条老街,那人领着舒逸在一个临街的破房子前停下了脚步,他掏出钥匙打开了门:“地方有些简陋,舒处就将就一下吧,请!”舒逸走了进去,那人把门关上,打开了灯,屋里几乎没有什么家俱,这独独的一间房里就一张床,一张旧书桌,还有几把破椅子。
“你就住在这儿?”舒逸看到了床上放着一口旅行箱,箱子的边上放着的是这人下午穿的那套衣服。男子点了点头:“舒处,随便坐吧!”舒逸坐下来点上支烟:“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男子说道:“我叫苗一跃,这是我的证件。”
舒逸看了一眼,证件没问题,男子叫苗一跃,西北省国安局的侦察员。舒逸瞬间明白了:“你是冲着高阳来的?”苗一跃点了点头:“高阳被聂长生灵魂附体的事情太过离奇,局里自然也很关注。”舒逸问道:“就来了你一个?”苗一跃说道:“我们来的是两个人,不过另一个失踪了!”
舒逸皱起了眉头:“失踪了?”苗一跃苦笑道:“是的,我们是十天前来到南海的,当时我们住的就是你们现在住的这家酒店,我和他住在一个房间。应该是我们来的第三天晚上,大约一点多钟的样子,我听到走廊上有动静,就打开门出去看看,却什么也没发现,可回到房间却没有了我同伴的影子!”
“我确定我离开的房间的时候他是睡着的,而我就在外面的走廊上,不管我的同伴是自己离开的还是被人带走的,只要是从房门出来我一定都能够看到。所以我肯定他是在房间里失踪了,只是我把房间里搜了个遍,只差没有把楼拆了都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舒逸望着他轻声说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苗一跃从身上掏出一张字条:“喏,这个!”舒逸接过来看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那个马记者,真实身份是部里五局九处处长舒逸。”苗一跃说道:“之前我还以为是恶作剧,可是转念又一想,真要是恶作剧哪里会说得那么清楚,我就马上和家里联系了一下,我们局长让我试着接触,他再想办法证实消息的可靠性。”
舒逸望着那张纸条发呆,因为他已经认出了这字是谁写的。苗一跃轻声叫道:“舒处!”舒逸笑了笑:“既然你们局长让你接触,为什么不直接找我,非得用这样的办法引起我的注意?”苗一跃说道:“原本我是想直接和你们联系的,可是我又想,换种方式或许对你们要更好得多!”舒逸笑了:“谢谢你能替我们着想,我确实比较欣赏这样的方式。”
这样的方式主动权就在舒逸的手上,他可以决定见或者不见,怎么见。二来,这方式也要安全得多,舒逸跟踪苗一跃原本也是很隐秘的事情,就不会有太多的人知道他们的行踪了。
舒逸又问道:“你后来怎么又搬到这儿来了?”苗一跃说道:“同伴失踪以后我就搬出了酒店,还马上换掉了身份。然后就找了这里住下,这儿离酒店不远也方便我打探我同伴的消息。我不相信他就这样失踪了,我想一定是酒店的人做了手脚!可是我查了这么多天,一点头绪都没有。”
舒逸淡淡地说道:“这家酒店是聂家的产业!”苗一跃苦笑了一下:“这个我也知道。”舒逸问道:“对了,你同伴出事的时候你们查到了些什么?”苗一跃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查到。”舒逸说道:“你们是分头查的还是一起查的?”
苗一跃说道:“我们是一起查的,他出来的时候我们根本就没有查到任何的头绪,所以我才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事。”舒逸也觉得奇怪,如果说他们已经有什么发现,那么对方对他的同伴下手还情有可原,可偏偏他们根本就什么都没查到。
还有就是他的同伴失踪得也太离奇了吧,就是酒店的房间里!舒逸问道:“你引我来见面又是为了什么?”苗一跃说道:“我想提醒你,聂子晴是个危险的人物。”舒逸望着他的那张脸:“这字条是谁给你的?”苗一跃摇了摇头:“是有人从门缝里塞进来的。”舒逸说道:“谢谢你的提醒,我得走了!”苗一跃说道:“舒处,我希望你们有什么发现能够和我说一声。”
舒逸回到了酒店,把这事情和沐七儿说了一遍,沐七儿说道:“你觉得他的话可信吗?”舒逸说道:“那本证件是真的。”沐七儿笑了:“徽章的事情你没提?”舒逸摇了摇头:“没提,我还不能确定他的真实身份,徽章是很隐秘的事情,自然不能对他说。”
舒逸给严正去了电话,证实了西北局确实派出了两个侦察员跟踪调查高阳的事情,可是目前两个侦察员全都失去了联系,苗一跃这名字倒是符合西北局提供的信息。
“这就很有问题,既然苗一跃并没有出事,他为什么不和西北局联系?”沐七儿听了舒逸的话,她说道。舒逸说道:“不对,他说他和他们局长有过联络的,他向他们局长询问我的身份的!”沐七儿也楞了:“这中间有人说谎?”
第七章身份败露
苗一跃的出现让舒逸感觉这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西北局的人在南海出了事,按理说苗一跃应该是寻求南海当地国安部门的帮助,可他偏偏选择了独自查案,最重要的是按西北局的说法就连他苗一跃也是失踪了的,为此西北局还给南海市局发来了公函,请他们代为查找。
这些都是严正告诉舒逸的,从严正的话语中舒逸听得出来,严正也很怀疑这个苗一跃。
沐七儿轻轻走到舒逸的身后,为他掐了掐肩膀:“怎么?还在想苗一跃的事啊?”舒逸摇了摇头:“不,我在想的是那张告诉他我身份的字条,那字条你看了吧?”沐七儿点了点头:“看了,写那字条的人就是给我们留条威胁我们离开南海的人。”
舒逸站了起来,走到阳台上:“她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她才是个十来岁的孩子!我现在开始有些害怕了,我怕的是她身后的那个人。我讨厌这种我们在明,敌人在暗的感觉!”
沐七儿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办?”舒逸苦笑了一下:“我们的身份看来早就已经暴露了,该知道的人自然已经知道了。”沐七儿笑道:“是啊,亏我们还那么卖力的演戏。”舒逸说道:“关键问题是谁出卖了我们?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们还去采访聂长生的老婆吗?”沐七儿打趣地说道。舒逸白了她一眼:“和南海市国安的人联系一下,我们先去看看那两个出事的侦察员,然后请他们市里配合一下,我准备分别和聂家的人谈话。还有,那个苗一跃,也把他请到局里去,我还得和他好好谈谈!”
沐七儿应了一声,便去一旁和南海市国安的人联系去了。
半小时后,门铃响了。沐七儿过去把门打开,门外站着两个穿着黑西装的年轻人,年纪大约都是二十七、八的样子,其中一个微笑着问道:“请问舒处在吗?”沐七儿点了点头:“你们是?”那人说道:“我们是南海市国安局外勤一处的,我叫吉光,这是我的同事傅大同。”
沐七儿忙把他们让进了房间,舒逸站了起来热情地和他们打了招呼。
吉光说道:“舒处,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吧,段局长已经去了医院。”舒逸点了点头:“我听说你们段局每天都会去一趟医院?”吉光叹了口气:“你还不知道吧,至今还昏迷不醒的那个就是我们段局长的儿子段飞!”
段局长不到五十多岁,不过看上去却是比实际年龄要苍老许多。舒逸和沐七儿知道,他的苍老多半与段飞的出事有关系。听到舒逸他们到了,段局长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迎到房门边,脸上勉强挤出笑容:“舒处,沐专员,欢迎你们到南海来!”
舒逸用力地和他握了握手,然后轻声说道:“段局,别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段局长点了点头:“嗯,谢谢!坐,快请坐!”
舒逸和沐七儿都坐了下来,段局长说道:“舒处,希望你能够查出小飞他们到底是怎么了,说实话,我们真的没辙了!”舒逸说道:“我听说他们都是得出调查结论以后才出的事?”段局长点了点头:“对,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他们给出的调查结果时我肺都气炸了,怎么可能得出那样荒诞的结论?我还把他们叫到办公室狠狠地批了一顿,谁知道第二天他们就,唉!”
舒逸问道:“段飞发病的时候有没有人在旁边?”段局长摇了摇头:“没有,也就是他们提交了调查报告的第二天一早,我叫他起床,叫了半天他没反应,我就觉得有些生气,我还以为是头一天批评他们,他想不通不愿意理我,我就进了房间,见他还在睡着,我就推了推他,却没有一点反应。”
“起先我也没想到他会是昏迷的,因为在我看来他就像是睡着了!”说到这儿他抬眼看了看病床上的儿子,舒逸和沐七儿也望了过去,果然和睡着了没什么分别,那脸色也很红润。
“我用了很多方法都没能够叫醒他,我才有些担心了,他妈说这样子应该是在昏迷中,我们才打了急救中心的电话。来到医院,医生检查的结果是他的生理机能都正常,就是大脑处于深度睡眠状态。”
舒逸皱起了眉头:“我能看看吗?”段局长点了点头,舒逸走上前去,翻开了段飞的眼皮,然后又试了他的呼吸和脉搏,舒逸甚至悄悄地用指甲试着用力掐了下他,没有一点反应。舒逸倒不是怀疑他是假装昏迷,而是想试试他身体的神经末梢对疼痛会不会有反应。
舒逸又问道:“和段飞一起执行任务的另一个人呢?”段局长说道:“他叫刘平,他的家人把他接家去了,说是在家里有助于他的恢复。你们如果想问他什么就不必了,他除了傻笑以外,什么都不会,连说话都不会!”
舒逸问道:“大小便能处理吗?”段局长摇了摇头:“不行。如果你们觉得有必要去看看,我让吉光带你们去。”舒逸摆了摆手:“不必了,不过这个刘平发病的时候有人看到吗?”段局长说道:“他发病的时候是在办公室,很多同事都看到了,那时候他刚到办公室,还没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突然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舒逸叹了口气,刘平的情况倒是和镇南方真的很相像,只会傻笑,甚至连话都不会说了,生活根本就无法自理。舒逸说道:“段局,麻烦给我们提供一个办公的场所,另外吉光他们两个我想临时借用一下。”
段局长点了点头:“行,没问题,具体的事情就让吉光去办的。”
吉光和傅大同的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一个小时以后舒逸在南海临时的办公室就已经搞定了,这办公室离舒逸他们入住的酒店不远,是一个独立院落的民房,其实这就是一个安全屋,吉光和傅大同这两天也暂时住在这儿,段局长还给他们配了两台车。
舒逸满意地点了点头:“吉光!”吉光忙大声回答道:“到!”舒逸说道:“你和傅大同去把聂子晴请到这儿来!”吉光应了一声,和傅大同就准备离开。舒逸叫住了他们:“知道去哪请吗?”
吉光微微一笑:“舒处放心吧,聂家的人这段时间我们都一直在留心着的。”
舒逸待他们走后打了个电话给苗一跃,把这儿的地址告诉了他,说有重要的事情请他来一趟。苗一跃来得倒也快,他进了院子,东看看西看看:“舒处,这是南海国安的安全屋吧?”舒逸笑了:“没想到你倒是很有眼力。”
苗一跃在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