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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悍马车的后备箱挺大,却也塞得满满的。
在广仁的建议下,我们每个人添了一身冬衣,他说于阗的晚上和过冬没有太大的区别。
“几位,请留步!”就在我们把东西放进车里,准备回房间的时候,在旅馆的服务台前被一个男人拦住了。那男人大约四十多岁,穿着一身破旧的道袍,头上挽头发髻,手上还拿着一条拂尘。这是一个道人,只是这打扮怎么看怎么感觉他像在拍古装片一般。
不过大家都是见过世面的,知道行走江湖就不能得罪的就是一僧一道,一老一小。
广仁轻声问道:“请问道长有什么事吗?”那道人说道:“贫道李铁嘴,来自西北省碧落县的三清观。”广仁点了点头,李铁嘴说道:“几位可是准备西行?”镇南方微笑着说道:“道长到底想要说什么?”
李铁嘴说道:“西行路险,几位恐有血光之灾。”镇南方眯起了眼睛:“道长何出此言?”李铁嘴说道:“贫道只能说到这儿了,至于信不信就是你们的事了。”他又看了镇南方一眼:“虽然你也有些道行,不过你应该也知道医不自医的道理。”
镇南方的脸色微微一变:“道长,能不能到我的房间小坐一下。”李铁嘴点了点头:“也好!”广仁和我交换了一下眼神,这个李铁嘴看来还真有些本事,不然镇南方也不会如此慎重了。
镇南方和李铁嘴进了房间,镇南方就把门给关上了,我们只得在隔壁房间等着。
广森轻声说道:“大伯,你说这道士的话靠谱吗?”广仁说道:“这不好说,别着急,一会听南方怎么说。”我说道:“没事,就算这道士说的是真的,既然他找上我们说明他一定有对应的办法。”
广仁点了点头:“嗯,我也是这样的想法。”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镇南方和那道士出来了,他恭恭敬敬地把道士送出了旅馆,然后来到我们的房间。
“南方,你们到底说了些什么?”广仁看来比我们还急。镇南方的一脸的严肃:“我让他替我们占了一卦。”广仁问道:“怎么样?”镇南方叹了口气:“很不妙,从卦上看,已经感觉不到老舒他们的生机了。”
我吓了一跳:“什么意思?你不会是说舒处他们已经,已经……”后面的话我不敢说出来,广仁也瞪大了眼睛望着镇南方。镇南方摇了摇头:“不,你们听我说完,李道长起了一卦,问的是老舒他们的吉凶,可是从卦像上竟然看不出他们到底现在是生或是死!怎么说呢,这样说吧,从卦上看他们仿佛像是从来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一般。”
这也太邪门了吧?广森说道:“不会是那个道士在装神弄鬼吧?”镇南方说道:“你可别忘记了,有我在一旁他敢在卦上做文章吗?别说都老舒他们了,就连我们几人,问深一占竟然也是如此。”
“那怎么办?我们回去吗?”广森年轻,心里不禁有些害怕起来,镇南方说道:“如果你害怕你可以回去。”广森脸上一红:“姐夫,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镇南方笑了笑:“阿森,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这一次确实充满了凶险,青苔哥,我想你也回去吧!”
我摇了摇头:“如果现在走,我以后一定会后悔的。既然来了,不把事情弄个明白我是不会走的。”广森这才说道:“我也不会走的,我只是问问嘛。”
广仁摆了摆手:“好了,既来之,则安之,俗话不是说,兵来将拦,水来土淹。对了,那道士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这次轮到镇南方的脸红了:“他倒是说想跟着去看看,我没答应,毕竟这人出现得突兀,虽然感觉不到他有什么歹意。被我拒绝以后他建议我们如果执意要去,让我最好备些法器。”
广仁皱起了眉头:“法器?这个时候我们去哪弄法器!”广森说道:“我们不是有武器吗?我想那道士应该是在故弄玄虚,别管他了!”镇南方面有难色,我想或许那道士的建议让镇南方有所触动,我轻声问道:“那道士手里应该有法器的吧?”
镇南方叹了口气:“法器是道人安生立命之本,他们是一定不会借的。”我说道:“如果我们出钱买呢?”镇南方笑了:“真正的法器有钱你也没地方买去。”
广仁像是下了决心:“这样吧,我找这里的驻军借部越野车,我们把那道士带上。”镇南方点了点头:“嗯,这倒是个好办法,说实话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况且对于预测占卜,我觉得还是值得相信的。”
我说道:“这样也好,有两部车还稳当些,广先生,最好借部性能好一些的皮卡吧,我想最好能自己再带两桶油,也还能装些东西。”广仁说道:“嗯,我现在就去,南方,你去找那道士,让他准备一下,把那什么,对,法器带上。我也想长长见识,看看是不是真有什么鬼怪作祟。”
李铁嘴根本就没有离开,他竟然就坐在旅馆的大堂里,说是大堂,其实就是服务台的外面摆了两张沙发,见到我们下楼来,李铁嘴迎上来:“小兄弟,想好了没有?”广仁看了他一眼就走了,镇南方微微一笑:“想好了,我们答应带你一起去,不过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李铁嘴说道:“我想跟着去的目的吗?很简单,我的徒弟不见了,我算过,他的失踪和你们有些牵连,或者说是和你失踪的同伴有莫大的关系。”镇南方皱了下眉头,李铁嘴说道:“这理由充分吧?”镇南方问道:“你徒弟叫什么?”李铁嘴回答道:“涂江,今年才十五岁,是个孤儿,我捡到他的时候才九个月。”
他的脸上戚然,看来他和这个徒弟的感情倒是很深。果然他又说道:“前年我带他去南方游历,谁知道我染上了重病,差点就死在南方了,若非是他乞讨为我治病,我这条命早就没了。”
看来那孩子倒也懂得反哺报恩,镇南方点了点头:“我明白了,道长,你现在住在哪?”李铁嘴说道:“城郊的一座破庙里,我也是几天前到这的。”镇南方望着他:“这么说你已经算到我们要经过了?”李铁嘴笑道:“是的,所以我一直等在这儿。”
镇南方叹了口气:“道长端是好算计啊,广森,你开着车陪道长去取他的行李吧,对了,道长既然是专程在这等着我们,必定也带了法器的吧?”李铁嘴点了点头:“这个是自然,不过小兄弟既然也有些道行,我倒是建议你也备几样法器吧。”镇南方苦笑道:“我上哪去备?”李铁嘴说道:“别小看这关齐县,这可是当年老君升仙的地方,这儿有一家法器店,叫老君阁,我去看过,倒还真有些好物件,如果小兄弟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听了李铁嘴的话,镇南方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像在说早知道有地方能够买到法器哪里还用答应让李铁嘴跟着。我笑道:“既然有这样一个去处,南方,我们就去看看吧,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法器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第三章天罡罗盘万灵符
“老君阁”的前面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这儿便是太上老君升仙的地方,当然,这些都是民间的美丽传说,我们也不会真的相信。不过“老君阁”倒修得很是大气,这儿原来并不是专门出售法器的地方,而是一座简易的道观。
镇南方说道:“道长,你为什么不在这儿借宿,而栖身到城外的破庙去呢?”李铁嘴笑道:“我自由懒散习惯了,真要住在观里倒觉得拘束,照我师父的话说,我就是个野道士,没什么正形。”镇南方笑道:“佛也好,道也好,法在心头,又何必拘泥于形势呢?”
李铁嘴点了点头:“小兄弟这话说得不错,就像佛家说的,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道家也一样。”广森停好车跟了上来,对我轻声问道:“青苔哥,看来姐夫和这道士很是投缘嘛!”我微微一笑:“这就叫法缘,因法起缘!”
广森说道:“青苔哥,你懂的可真多!”我叹了口气:“大多都是一知半解,又或者不求甚解罢了。”
上完十几级的石阶,我们先进了观里,镇南方跟着李铁嘴一起对观里的仙家上了香,然后我们才转到了一边的法器店。店里果然摆放了很多的法器,桃木剑,铁剑,罗盘、八卦镜甚至红绳、黄符应有尽有。
法器店的老板也是“老君阁”里的老道士,他应该是见过李铁嘴的,见李铁嘴领着我们进来,他迎上前来:“无量寿佛!”李铁嘴脸上露出一个微笑:“老仙官,我这小兄弟想寻两件称手的法器,有什么好东西就都拿出来吧!”
接着他向我们介绍道:“这位是‘老君阁’里唯一的道人陈老仙官,他可是高人!”陈老仙官望着镇南方,镇南方也紧紧地盯住他的脸,半天,陈老仙官才叹了口气:“小兄弟的命相老道竟然看不透,看来老道老矣!”
李铁嘴摇了摇头:“老仙官,你是走眼了,看到透不是你老了,而是小兄弟将要经历的事情不是我们能够算得分明的。”镇南方也轻声说道:“老仙官应该是福禄双全,儿孙满堂的人,怎么会一个人守在这‘老君阁’里呢?”
陈老仙官楞了一下,他再次打量镇南方:“原来兄弟也是同道中人,看来真是老道走眼了!小兄弟说得没错,贫道确实儿孙满意,打理这‘老君阁’也是混口饭吃。”我偷偷地笑了,这陈老仙官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隐隐有些不安,加之我对西北这地方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他打理这“老君阁”可不是混饭那么简单。
他出售的那些法器,有很多看上去都有些年代了,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些玩意很可能是“明器”,所谓“明器”自然就是出自墓穴,这“老君阁”十有八九也是那些盗墓之人销赃的地方。当然,这与我们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我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
只是我曾经听说过,有些“明器”因为常年被煞气所浸染,会成为大凶之器,我倒有些害怕镇南方不小心买到这样的东西。
李铁嘴说道:“好了,老仙官,赶紧些吧,你也看出来了,这小兄弟这次可是去赴险的,捡些上好的法器来吧,价钱嘛……”李铁嘴咳了两声,偷偷看了看镇南方,镇南方笑道:“价钱自然不是问题。”他的目光落在墙壁上的一把短剑上,那短剑应该是把铁剑,长不过一尺,却是锈迹斑斑:“这剑怎么卖?”
陈老仙官眼皮一跳:“小兄弟,不瞒你说,这把剑并不是法器,而是大凶之器!出自大汗陵,据说曾经是蒙古大萨满所持。”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看来这陈老仙官并不欺客,倒是说了实话。
镇南方笑了:“大凶之器其实也是上好的法器,染煞之器,煞气越重,越能避煞避邪,传说古代的那些刽子手,他们手中的刀在斩杀了千人万人之后,就成为了大煞之器,大凶之器,却能生人勿近,百鬼避行,这就是古人常常说的,以杀悟道,以魔悟道。”
镇南方说完径直走上前去,取下那把铁剑,按理说这铁剑已经锈蚀,早已经没有了锋芒,可偏偏镇南方将大拇指放上去,轻轻一拉,他的手竟然流出血来,而那铁剑仿佛也有蜂鸣之音,隐隐还像闪着青光。
李铁嘴和陈老仙官的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特别是陈老仙官,这把剑他也把玩过不少次了,其钝得这连裁纸都费力,可镇南方竟然轻轻就划破了自己的手指。
“看来这剑非小兄弟非属了,这就认了主。”李铁嘴叹息道。陈老仙官咳了两声:“小兄弟和这剑也算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