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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惊,但增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也是易学大家,忙掐起手指算了起来,半晌他才说道:“大师说得不错,那好,礼物就先寄下了,下次你再补上!”
大家坐了下来,舒逸仔细地询问了漭镇发生的一切,他问得很仔细,特别是那几桩凶杀案。舒逸在听镇南方汇报的时候,他不停地抽着烟。眉头时而开朗,时而紧锁。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都是镇南方一个人在说,大家都没有插话,直到镇南方说完,舒逸才缓缓地吐了个烟圈:“南方,你知道你为什么看不清楚漭镇发生的这一切吗?”
镇南方摇了摇头。
舒逸淡淡地说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你把自己困在漭镇,身在局内,自然就很难发现一些本应该早就发现的事情。但增活佛走出了漭镇,所以他有所发现,虽然查案不是大师的强项,但他却跳出了漭镇。”镇南方让舒逸说得脸上一红,舒逸的话并没有错。舒逸又说道:“这样吧,明天先凑凑王家的热闹,我也想见识一下漭镇的冥婚。”
第二天一大早,王一民的家里就开始热闹起来,陆续有亲友聚集,而潭芸也带着人抬着东西到了王一民的家里。舒逸他们站在二楼观看着,潭芸送来的多是一些纸扎的洋车洋楼,还有纸糊的衣物,男冠带,女裙破,一应俱全。
镇南方轻声地对小惠解释道:“看到那些纸衣了吗?这是两人死得久了,如果两人都是刚死不久的,用的便不是纸衣了,而是真正的衣物,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都称之为‘冥衣’。”小惠“哦”了一声。
镇南方又说道:“按理说冥婚确实应该是在两人死后不久就应该举行了,但两人死的时候都还是孩子,并不适合冥婚,所以必须等两人的年纪成年,在很多地方这叫等阴缘!不过……”
小惠问道:“不过什么?”镇南方笑了笑:“不过这两人如果以年龄来说,等的时间又稍微的长了点,这场冥婚应该是五年前就应该举行了的。”
舒逸扭过头来,对镇南方赞许地点了点头,舒逸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虽然舒逸一直说自己是个无神论者,但却对鬼神这一套很是在行。就比如冥婚,他所掌握的知识并不比镇南方的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镇南方看到舒逸这样的目光,他有些不好意思了,但他也知道自己想到的这个问题确实也是这件事情的蹊跷之处。
和尚看得津津有味,他也是从来没有见过冥婚是什么样的。
谢意从楼下跑上来:“都下去看吧,马上要拜堂了。”大家都跟着去了,王一民家里站了很多的人,舒逸他们好容易挤到了前面一点的地方。
只见家里布置得很是喜庆,堂屋正中的桌子上点着一对龙凤烛,中间还有一盘水果。
桌子的两边有两把椅子,王一民和潭芸分别坐在两旁。
而桌前的地上两个个蒲垫,蒲垫上放着两块崭新的灵牌。两个孩子都是年少夭折的,自然没有供奉过牌位,因为要举行“冥婚”,这才现制了两块。
司仪在一旁煞有介事地说道:“今天是我们漭镇老王家大喜的日子,王奎和王霞喜结连理,感谢亲朋好友能够来参加。现在婚礼正式开始,新郎新娘就位,三魂归来,七魄返家。一拜天地!”小惠打了个冷战,因为她看到那两个灵牌竟然自己微微地倾斜了一下,真像是在拜天地一般。
三拜之后,司仪说道:“请亲友们移步,接下来我们要举行‘合幡’仪式!”
大家都陆续地离开了王家,舒逸他们也跟着去了,他们知道,这场冥婚最精彩的时刻就要到了。小惠轻轻地拉住了镇南方:“刚才那灵牌到底是怎么回事?”镇南方微微一笑:“你就没玩过牵线木偶?那是有人在操纵的。”
小惠又问道:“那我们现在是去哪?什么又是‘合幡’?”镇南方苦笑一下:“你真是个问题少女,现在我们要去王奎的坟上,他们应该已经起了王霞的尸骨,要为他们合葬,至于什么叫‘合幡’,一会你看了就知道了。”
果然是到了王奎的坟上,那是一座小坟包,已经满是杂草,没有墓碑。很多地方的习俗,夭折的人都是没有墓碑的。坟前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放着一张摆满了食物果品的长案,燃着香烛,长案着放着两张椅子,代表着两个新人。条案后面竖着一根直杆,顶端垂挂两幅长尺余的祭幅,镇南方说道:“看到那祭幅了吗?那就叫幡!”
“按照旧说法,祭奠开始之前,这两条幡是纹丝不动的。”镇南方对小惠轻声说道。小惠看了一眼,那幡果然静静地垂着,一动不动。司仪,也就是祭奠的主持者见大家都已经到了,他大声地说道:“时则吉时,新人合幡,自此同穴,幡动迎新!”突然,有风吹过,只见两幡雷动!
镇南方皱起了眉头,小惠轻轻问道:“怎么了?”镇南方笑了笑:“还真是男女相就啊!两幡雷动,是最好的合幡结果,其次是微动,最差的是不动。”
接下来,果然是将两人的尸骨合墓,将那一应纸扎的车、房、衣物在坟前化了,竖了块合墓碑。
接着只见王一民和潭芸相携而哭,一边哭一边大声呼唤:“儿子,大喜啊!”“女儿,大喜啊!”镇南方叹了口气:“这叫哭喜!”
这样一场冥婚就结束了,潭芸和王一民招呼大家到祠堂去用席,那边早已经有人把酒菜准备好了。
第四十三章飘逝的白影
舒逸他们就围了整整一桌,当然,这顿饭很昂贵,九个人,一人随了一百块钱的礼,九百块一餐。他们一边吃饭一边小声地议论着这场冥婚,特别是小惠,差点成了“十万个为什么”了,她问得很仔细,不错过一个细节。
镇南方倒也耐心,舒逸也偶尔插上一两句。
这场冥婚很是正式,仪式的流程也很细致,但舒逸却觉得差了点什么,对了,过继的事情在冥婚之后并没有提及。舒逸轻声说道:“南方,我记得按江南冥婚的习俗,在‘哭喜’结束后,是不是就是过继子嗣?”镇南方先是楞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不为了过继子嗣,继承香火的冥婚是没有太大的意义的,特别是经过“等阴缘”这样的过程的冥婚,更多就是为了过继子嗣。
舒逸扭头望了一眼正忙着招呼宾客的王一民,又看了看潭芸。
潭芸的脸上很平静,淡然,仿佛这场筵席根本就与自己无关,倒是王一民显得很是兴奋,大有上窜下跳的感觉。
但增端起酒杯和舒逸轻轻一碰:“慢慢看吧,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舒逸笑了笑,没有说话,端起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镇南方惊讶地说道:“老舒,你怎么也喝起酒来了?”舒逸说道:“活佛的敬酒你不喝,想等着喝罚酒啊?”但增笑了:“你小子,倒是比你老师有趣得多。对了,我明天就要走了!”
小惠问道:“走?去哪?”沐七儿也说道:“大师,怎么我们刚来你就要走了?”
但增说道:“既然这里的事情与鬼怪无关,我留下来也没有太大的用处,你们也知道,我是个闲不住的人,一个地方呆久了总是感觉无趣。再说了,总是回家陪陪老婆孩子吧?等你们闲下来了,就到西藏来做客,我给你们留个电话,来之前打电话我,无论在哪我都会赶回去招待你们的。”
舒逸说道:“好的,这次让您费心了!”但增摆了摆手:“别这样说,只是没能帮上你们什么忙。既然是有人作祟,那正好是你们的专长,你们好好破案吧,自己注意安全。”舒逸点了点头:“嗯。”沐七儿说道:“大师也多保重!”但增笑了:“那是自然,我一直对自己都很好,有玩就玩,有吃就吃。”
小惠笑道:“谁嫁给你真是不幸,总是不挨家的边。”但增正色地说道:“你这话就说错了,告诉你,我现在已经很恋家了,一年在外面行走的时间不超过三个月,大多数时间都在陪老婆孩子。这次我是接了朱毅的电话从拉萨赶过来的。”
舒逸微笑着说道:“好,到时候我们一定会到拉萨去做客,不过说好了,吃喝玩一条龙,都由你负责了。”但增白了舒逸一眼:“小样,你以为本佛爷没钱啊?不怕你羡慕嫉妒恨,本佛爷的钱你们几个毛头小子全部加在一起也赶不上,当然,沐家除外。”
谢意听了顿时来了精神:“真那么厉害?大师,要不你收我为徒吧,也让我找找生财之道。”但增说道:“你个臭道士,看来还是脱不了铜臭味。”谢意尴尬地笑了:“我别的爱好没有,就是对钱有些感情。”但增说道:“亏你也是个读易理的人,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凡事顺其自然,随遇而安吧!”
谢意这才吐了下舌头。
吃完筵席,大家才向王一民道别。王一民虽然不知道舒逸他们的来历,但舒逸他们既然随了份子,也是客人,他客气地把舒逸他们送出了祠堂,并交待舒逸和沐七儿他们明天大早随镇南方他们过去吃早餐。他还没忘记自己伙头军的职责,舒逸微微一笑,答应了。
才八点多钟,一众人便回到了镇南方他们的住处,在堂屋里坐下。
这次舒逸是带了一套茶具过来的,这也是他到了江南后在当地买的。沐七儿来了以后,小惠便直接被剥夺了泡茶的权利,原因是她只会用玻璃杯泡茶,舒逸说不是什么茶叶都适合用玻璃杯泡的,一般玻璃杯泡泡绿茶还不错,但其他的茶,用玻璃杯泡来就失去了兴味。
小惠也乐得轻闲,坐在一旁和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闲扯起来。
小惠最感兴趣的还是舒逸和沐七儿的订婚典礼,舒逸和沐七儿这两个事主还没说话,叶清寒和小盛便在一旁说得眉飞色舞。沐家果然是云都第一世家,两人订婚那天光是沐家的人就来了三四百人,这还是沐桑经过筛选的,不然上千人也不止。
最重要的是云都省,大理,丽江的一些官员也到场表示了祝贺,当然,舒逸这边也有人到场的,严正和陆亦雷一起从燕京飞到了云都,赶上了这场庆典。
陆亦雷的到来让云都省的那些知道他底细的官员感到吃惊,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舒逸是什么人,但在他们的心里已经确定,舒逸一定不是个平凡人,这也让沐家的人感觉倍有面子,严正是部级领导,那是和省里一把手一样的高官,虽然陆亦雷只是个副部级,可人家陆家在华夏的地位却也是让人仰视的。
另外广仁代表广家也出席了舒逸的订婚典礼,广家派人到场,也为订婚的现场揿起了一阵波涛。舒逸给人的感觉就更加的神秘了,谁都知道沐家攀上了京城的线,沐家在云都的地位又提高了不少。
最高兴的自然是沐桑和沐森这两个沐家的领军人物。
沐桑是沐家的当家人,而沐森则是沐七儿的父亲。原本因为舒逸的职业给他们带来的那丝不快,也因此被他们抛到了九霄云外。订婚后,沐家就逼着舒逸改口,舒逸也不矫情,很大方地改了口,他和沐七儿早就有了夫妻之实,此刻只差一张契约和一场婚礼了。
舒逸给沐家大多数人的感觉是很容易亲近的,脸上总是挂着微笑,特别是他的身份,背景让人仰视却根本看不出一丝的骄傲与自负,这一点,沐家的老人们都很是欣慰。
叶清寒和小盛你一言我一语的终于把舒逸和沐七儿的订婚典礼说完了,小惠听得入迷,一双眼睛也迷离了,她轻轻地碰了碰镇南方:“我们订婚的时候也一定要风风光光的。”镇南方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