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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逸忙笑道:“不好意思,阎总,路上塞车,所以来晚了。”阎峰也笑道:“没事,我们也刚到。”说着领着舒逸上了二楼,进了一间包房。
里面坐了七八个人,除了镇南方和小惠,还有两个看上去三四十岁的美貌女人,两个年近五十的男子。见阎峰领着舒逸进来,大家都站了起来,其中一个女人微笑着说道:“阎总,是舒处吧?”
舒逸望向这个女人,个头不高,穿了一件墨绿色绒面旗袍,肉色的丝袜,黑色的高跟皮鞋,化了淡妆,看上去自然华贵。舒逸笑道:“叫我舒逸吧。”阎峰忙说道:“舒处,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恒艺集团杨董的夫人池总。”舒逸说道:“你好池总。”
阎峰又指着另一个女人说道:“这位是杨董和池总几十年的好友谭总。”舒逸仔细打量着这个他闻名已久的女人,看上去仿佛比池虹还要年轻一些,穿着一套黑色的职业套装,头发绾着,也是淡妆,她笑着伸出手来:“舒处你好。”舒逸微笑着握了握她的手,很柔软,甚至感觉也光滑,舒逸无法想像面前这两个女人都是五十左右的人了。
另外两个男人都是恒艺的高管,一个是行政总监,一个是市场总监,他们也很礼貌地和舒逸见了礼。
大家坐了下来,舒逸就坐在池虹的身边。池虹对阎峰说道:“舒处来了,让他们上菜吧。”舒逸不好意思是笑道:“让你们久等了。”池虹微笑着说道:“没事,我们也才来。”
舒逸从池虹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悲伤,看来杨洁说得对,池虹和杨天明之间的感情确实不怎么样,她甚至连在自己这个外人面前伪装一下都不屑。
池虹给舒逸倒了一杯饮料:“听小镇说你是不沾酒的,所以给你备了饮料。”舒逸说道:“谢谢!对了,杨洁和欧阳小姐呢?”池虹说道:“你说小洁她们啊?她们到殡仪馆去了,我们吃过饭也赶过去,这次天明的事情给你们添麻烦了。”
舒逸说道:“池总说哪里的话,虽然和杨董只是一面之缘,不过我觉得杨董这个人挺实在的,假以时日,说不定我们还能成为很好的朋友,可惜啊!”池虹淡淡地说道:“天明是个好人,不过他只适合做兄弟,做朋友,而不适合做爱人。”
舒逸楞了一下,他没想到池虹说话这么直接,特别是在他这样一个外人面前说这样的话,摆明了是在告诉自己和杨天明之间的关系有问题。舒逸微笑着说道:“或许吧,池总,我听传闻说……”舒逸没有说完,只是悄悄地向谭诗萍瞟了一眼。
池虹也斜眼看了一眼谭诗萍,然后轻轻说道:“诗萍是天明的知己,也是我的好友,我相信她不会做对不起朋友的事情的,谣言止于智者,再者,清者自清,别人爱说什么就由得他们去吧。”舒逸微微地点了点头,不过他的心里却很是疑惑,刚才池虹望向谭诗萍的那眼神的意味深长。
菜上了上来,池虹说道:“来,大家吃吧,舒处,别客气!”舒逸说道:“放心吧,池总,我不会客气的,我要是客气还就不来了。”说完他第一个动了筷子。
镇南方和小惠在窃窃私语,舒逸望了他们一眼,小惠的脸微微红了,看来一定是那小子又在对小惠说什么甜言蜜语。
阎峰说道:“大雅园在林城是很出名的,这里的菜味道挺不错。”池虹尝了尝,点了点头:“确实不错。”舒逸苦笑着摇了摇头,这群人哪像是来给杨天明治丧的啊?倒更像是来游玩的。池虹注意到了舒逸的动作,她把头凑到舒逸的耳边:“舒处,是不是觉得天明死了我应该很悲伤啊?恰恰相反,我觉得很轻松,就像背负了二十几年的一副枷锁突然被打开了。”
舒逸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香水味,舒逸淡淡地轻声说道:“其实我觉得不管怎么样,你们也是二十几年的夫妻,总得记一点情份吧?”
池虹笑了:“如果不记情份,我就不来了。”舒逸说道:“哎,这是池总的家事,我没资格评判。”池虹说道:“我知道你想见我一定是有很多事情想问我,这样吧,吃过饭你上我的车,我们一起到景云山去。”
舒逸点了点头。
这顿饭舒逸吃得并不舒坦,在他看来这顿饭是不应该存在的,按照常理池虹他们应该直接赶到殡仪馆去,该悲伤的悲伤,该凭吊的凭吊,而不是在这里享受着山珍海味,惬意地胡吹海侃。
舒逸很快就吃完了,他放下碗筷,然后掏出香烟来,微笑着问池虹:“可以吗?”池虹微笑着点了点头。舒逸点起烟,然后在一旁静静地坐着。
两个女人都是典型的贵妇,保养得很好,无论是美貌还是气质也不惶相让。而两个女人看上去很是亲密,时不时的耳语一下,然后相视会心的一笑。舒逸皱起了眉头,他感觉池虹与谭诗萍之间的关系很微妙,他说不出那种味道。
不过他肯定她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伪装出来的,难道谭诗萍与杨天明之间发生的一切都得到了池虹的默许?或者根本就是池虹一手炮制的?
终于,一顿饭吃完了,大家就准备上车去往景云山。
谭诗萍原本是和池虹一辆车的,池虹说道:“诗萍,你坐阎总的车吧,我和舒处要谈些事情。”谭诗萍微笑着说道:“嗯,好的。”舒逸也对镇南方说道:“你们开我的车吧。”
池虹问舒逸:“不介意给我当一回司机吧?”舒逸微笑着摇了摇头:“不介意。”池虹对她的司机说道:“小张,你先回去吧,今天不用你跟着了。”小张听了忙说道:“好的池总。”接着便下车了。
舒逸坐到了驾驶位,池虹则在副驾上坐下。
前面的车子已经开动了,池虹又问道:“知道景云山在什么地方吗?”舒逸点了点头,池虹轻轻地说道:“那就开慢一点吧。”
车子开动了,池虹说道:“舒处,我听说你是最后见过天明的人,我很想知道天明死之前和你究竟说了些什么?”舒逸说道:“他是让我帮他照顾杨洁,他说这一次和池家的争斗会很残酷,怕池家派人伤害杨洁。”
池虹淡淡地说道:“他这一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把池家当成了他的假想敌,其实池家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他回报什么,更不会想要霸占他的恒艺。不可否认,池家有些人是希望能够进入恒艺的,但我也告诉他,能帮就帮,不能帮就拖掉,不用太在意,可他却不听,搞到最后又全部怪在我的身上。”
舒逸说道:“其实我觉得如果你们从一开始就能够好好沟通,或者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了。”池虹说道:“沟通?我们早就沟不通了,彼此之间就像个绝缘体。”舒逸轻轻问道:“两个人能够走到一起应该是因为相爱吧?可究竟是什么让你们俩的感情发生改变的事?”
第一百二十章缘由
池虹从坤包里掏出一包女士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个烟圈。
“我并不否认,起初我和天明是真心相爱的,那几年的快乐时间,我感觉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是随着天明的事业有了起色,他开始越来越忙碌,再也不能够像以前那样,经常陪在我的身边。”
池虹跷起二郎脚,身子微微向车门上靠了靠,目光望着前方:“其实我能够理解他,我们的结合并没有得到双方家长的祝福,说实话,当时池家很多人都看不起他,一个退伍军人,还是农村出来的,除了身体好以外,一无所有。就连我父母都说我,问我为什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一穷二白的小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爱一个人根本就是毫无道理的。”
舒逸点了点头:“是的,感情的事情是很微妙的,没有理由,也不需要理由。”池虹说道:“正因为这样,他比别人更加勤勉,或许是军人的特质,他做事情雷厉风行,一丝不苟,也特别能够吃得苦,下得滥。他知道池家愿意出钱给他做生意是因为我,他说一定要争口气,让池家人知道我池虹没有看错人。”
舒逸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
池虹继续说道:“说真的,当初听到他这话的时候我很感动,我哭了,因为我知道他这话里蕴含了多么深刻的爱意。所以就算他没有时间陪我,我也没有任何的怨言。可是渐渐地,我发现他变了,他开始对我有了戒备的心理,之前每次从公司回来,他都会很有兴致地把公司发生的事情告诉我,有时候还拉着我和他一起讨论,甚至还会问我的意见。”
“可后来,他回来以后对于公司的事情总是闭口不谈,我稍微问问,他也会很技巧地岔开话题。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很为他担心,我在想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事情,于是我悄悄地跑到公司去看了看,公司一切运转正常我才放下心来。但静下来以后,我开始想他为什么现在会这样?慢慢地,我才发现,他是对我有了戒备,他怕我,不,是怕池家的人看到公司蒸蒸日上了,下山来摘桃子。”
舒逸说道:“资金是池家提供的,他只是个执行管理者,就算池家有这种心思也很正常啊!”池虹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如果能够像你这样想或许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了。你知道吗?在公司走上正轨以后,他竟然背着我拿着钱去还给我父母,当然,附带上了高额的利息。”
舒逸说道:“他是不想池家染指恒艺。”池虹说道:“他这样做让我父母怎么想?我父母的第一反应就是我们的婚姻是不是出现了什么状况,他们不问青红皂白地就对天明是一顿斥责,还把天明撵了出来,钱自然也不可能收下。我父母当时就说了,他们那钱是给我的嫁妆,既然我拿给天明创建了恒艺,那么恒艺就是我和天明两个人的。”
“天明那天回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一句话都没有和我说,把一袋钱扔在了客厅的茶几上便把自己关进了书房。我怎么叫他都不开,我心想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了,我越想越害怕,于是我不停地敲门,终于,他把门打开了。”池虹扔掉了手中的烟头,望了一眼舒逸。
“我说这些你会不会觉得乏味?”她淡淡地问道。舒逸说道:“怎么会呢?”
池虹说道:“我敲了很久,他终于把门打开了,看到他的时候我吓了一跳,不,确切地说他当时的样子让我感觉很恐惧,他的头发像是立了起来,脸色铁青,特别是他望着我的那眼神,那目光凌厉得就像两把尖刀,要刺穿我的心脏。我当时就觉得呼吸都停滞了,我望着他,身子却在发抖,过了好久,我才平静下来,我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他竟然又把门关上了。”
舒逸问道:“后来呢?”
池虹说道:“刚好就在他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天空中响过一声雷鸣,我竟然被吓哭了,可我的哭声竟然没能够引起他的关注,我绝望了,就在这时家里的电话响了,我木然地接起电话,是我父母亲打来的,我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那一刻,我的心很冷了,整个人就像是掉进了冰窟里。”
“我都不知道那一夜我是怎么入睡的,我的枕头已经被我的泪水给湿透了。第二天我起得很早,应该说我压根就没睡,他好像也没睡,从书房出来见到我也没说一句话,洗了个脸就准备出门。我叫住了他,我告诉他从今天开始我会到公司去,因为公司也有我的一份。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望着我,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
舒逸笑了:“这很出乎你的意料,对吧?”池虹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