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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必多一边仔细地察看着卧室一边轻声说道:“除非那个人是个女人,那晚他的老婆孩子正好没在家,而他又耐不住寂寞,所以约了女人到家里来,不过为了不让对门的成勇家的人见到,就约在了大半夜。”
两人确实有默契,钟南山就是这么想的。
“可你想过没有,邓强是个靠劳力吃饭的工人,他的力气远远不是一个普通女人可比的,而且当时我们也做过尸检,那晚他也没有喝酒,如果是女人做的案,能够让他连床都不下就死了可能吗?除非当时他们正在行好事的时候女人突然出手,可是现场勘察的结果也不是这样的。”
“所以我说有问题呢!可是如果是拿了钥匙也说不通啊,邓强的妻子说过,邓强的防火防盗意识向来都很强,每晚都会检查门窗,而他们家的防盗门里若是反锁上了外面就是拿钥匙也开不了,再说他还安了个插销。除了他自己开门,我真想不出凶手是怎么进的屋。”
钱必多点了点头:“这个凶手很狡猾,具备很强的侦查与反侦查的能力,没有给我们留下一点蛛丝马迹,邓强的徒弟马飞,平时就喜欢看侦探小说,如果他真能够从书上学到些什么,倒也不是不可能把事情做得干净利落,而且他也是可能叫开邓强的门的人,而如果是自己的徒弟,邓强也很可能不会有任何的防备,继续睡他的觉或者是歪在床上和徒弟说话。”
钟南山叹了口气:“老钱,说实话,我感觉这一次我们遇到的这起‘十诫’案是我从警以来最为诡异的,还从来没有哪个案子让人觉得这样毫无头绪。”
钱必多冷笑了一声:“是狐狸它迟早会露出尾巴。”
其实他们已经是第三次来邓强家了,还是没有任何的发现,钱必多直起身子拍了拍手:“走吧,我们去找马飞!”
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钱必多他们直接去的马飞家。
说是家,其实是马飞在外面租的一个单间,马飞二十五岁,未婚并不是他不想结婚,可是他也知道以自己的条件想要在城里找个老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城里的女孩一个比一个现实,房子,车子,票子,最好你还没有老爷子老妈子!
可马飞偏偏除了老爷子老妈子什么都没有。
父母曾经催促他回家去相亲,就在乡下找一个结了算了,但进城以后开了眼界,乡下的女人马飞又看不上了,就这样他一直都单着,他希望有一天能够有一个看得上他又不在乎他有没有钱的女孩。
虽然理想化了些,但他却一直在坚持着。
“马飞!”钱必多敲了敲马飞的门,马飞打开门露出了一个笑脸:“是钱警官啊!”又看了一眼钱必多身后的钟南山:“快请进,只是屋里乱得很,希望别见笑!”
马飞那是谦虚,他的屋里一点都不乱,收拾得整整齐齐,钟南山笑了下:“小马啊,你这都叫乱,我那家里就真成了狗窝了!”马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请两人坐了下来:“不好意思,我家里没茶叶,委屈你们喝白开水了。”
钱必多看了看表,这不都到饭点了:“水就不喝了,要不这样吧,我请你们吃晚饭,顺便再向小马了解些情况。”钱必多并不是第一次和马飞打交道了,之前邓强案初期就是钱必多找马飞聊的,马飞说道:“你看,我这也没有什么准备,不然就请你们在家里吃了。”
最后还是在钱必多的坚持下三人去了路口的那家小饭店,马飞看来没少在那儿吃饭,那店老板对他很是热情。
坐下以后,钱必多亲自给马飞倒了杯茶:“小飞啊,记得上次你说过你很喜欢看侦探小说?”邓强案的第二天,钱必多就找过马飞,当时马飞因为师父的死好像显得很气愤,他拉住钱必多说了很多,他还说他自己是个侦探小说迷,他一定会设法找到杀害他师父的凶手。
当时钱必多还担心这小子乱来,很是认真地说了他一顿,钱必多告诉他查案是警方的事情,马飞不是警察,如果擅自进行调查的话很容易把握不住自己的行为是不是合法。再说了这可是杀人案,马飞这样冒失地去查的话也很可能会给自己带来危险。
他说马飞如果想到什么,或者发现什么必须立即和警方联系,这是为了马飞好。
此刻听钱必多又提起,马飞点了点头:“是啊,上次我不是说过吗?我看过很多侦探小说,什么波罗啊,福尔摩斯啊我都看过,不过我觉得那些写得太神了,相比之下我最喜欢的还是我们渝市的大作家孙凯的,他的小说只是说了一个案子,留下很多的线索,并没有最后指出谁是凶手,留给了读者一个巨大的想像空间,每个读者都在做同一道习题,但最后得出的结果却一定不会是相同的。”
钱必多望了钟南山一眼,钟南山也看过孙凯的书,要说到看书这一点钱必多还真找不到太多的话和马飞聊,全得指望钟南山了。钱必多是看到书就犯困,那玩意比安眠药可有用多了。
钟南山接过了话茬:“嗯,孙凯的书确实不错,你说的这一点也是为什么他的书会迅速畅销的原因,大家对于那种大智大勇的神探小说已经出现了审美疲劳,就拿福尔摩斯来说吧,他确实很神,他的知识几乎是无敌了,可是作为一个人,无论是一个警察还是一个侦探,他都不可能具备全面的知识,于是,人们开始想寻求一些能够更加贴近生活的故事,能够以自己的知识、智慧去过一把侦探的瘾!”
马飞兴奋地点了点头:“对,对,我想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那你一定也看过他的那本‘请勿杀人’吧?”钟南山的眼睛紧紧地盯住了马飞,马飞下意识地回答道:“当然看过了。”
钱必多却说道:“既然你看过,难道你就不觉得你师父的死法,死因和书里的极其相似吗?”马飞楞住了:“啊?”
钟南山说道:“书里那死者也是若干年前杀人的事情被凶手知道了,凶手把他杀死在床上,还留下了他曾经杀人的铁证!”马飞脸色微微一变:“这个我还真没留意到,或许在我看来小说只是小说,我很难把小说和现实联系起来。”
钱必多笑了:“小马啊,亏你还说想要当一把侦探,抓到杀害你师父的凶手,这么简单的问题你竟然看不出来。”马飞眯起了眼睛,他现在开始有些明白了,这两个警察根本不是来向自己了解情况的,他们根本就是怀疑自己,特别是钱必多后面的这些话,虽然听起来是玩笑话,可是却也说出了他们心里的想法。
马飞有些恐慌,他可不想成为警方怀疑的对像,他咬着嘴唇:“你们不会怀疑是我……”他的话还没说完,钱必多抬手打断了:“小马,你想多了,我们怎么可能怀疑你呢,我们来确实就是想再多了解一下你师父的情况,刚才只是就是论事罢了,你不必那么紧张,这看书啊,光看不行,你得结合实际对吧?”
马飞点了点头,可是他的心里却充满了忐忑。
他是从农村出来的孩子,好容易在城里进了厂,有了一份相对稳定的工作,虽然收入少一点,但他相信慢慢会好起来的,可如果莫名其妙地就成了杀人的嫌疑犯,自己这一辈子可就完了!
看来这顿饭他是食不甘味了,他原本放松的心情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和钱必多他们说话的时候也更加的小心,生怕说错一句。
钟南山给他夹了一筷菜:“小马啊,你别有什么心理压力,你应该知道,我们警察办案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找你呢,其实就是协助调查放松一些,别紧张!”
第十八章肖进南案的疑点更多了
这顿饭马飞是食不甘味,他的内心一直都是忐忑不安的,两个警官这是请的鸿门宴啊!他们这是想从自己的身上挖出点什么,警方在怀疑自己。
马飞是个聪明人,平时又喜欢看侦探小说,哪里会想不到这些。
他的后背一直在冒出冷汗,甚至如坐针毡。
一顿时饭下来,马飞整个人的精神几欲崩溃,送走钱必多和钟南山的时候,马飞整个人都还是晕乎乎的。
“老钱啊,这个马飞应该不是凶手!”钟南山一边开车一边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钱必多点了点头,他也有同样的感觉,马飞给他的感觉是个诚实,胆子小,同时心思不够细腻,而且他很害怕失去自己在城里所得到的一切,他很珍惜自己现在的生活。
这样一个人应该是不可能做出杀人的蠢事的。
况且马飞很喜欢侦探小说,交流之中他对国家的法律也充满了敬畏,假如他真的发现了邓强杀人的事情,他更多的可能是收集了证据报警,而不是自己胡来。
成勇、马飞都被暂时排除了嫌疑,钱必多说道:“明天一下赵瑞和,看看他怎么说!”
华灯初上,卢兴就来到了“诗语茶吧”。
这是一家小茶馆,不过装修却很是奢华,充满了古典气息。
卢兴刚走进去就看到不远处一张桌子旁坐着的胡越正向他招手。
“对不起,路上有些塞车。”卢兴歉意地说道。
胡越微微一笑:“我也刚到,机场路那边也是交通拥挤,一路缓行!”
坐下来,卢兴点了一杯乌龙茶:“要见胡总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啊,联系了好几次,胡总都是在外地。”
胡越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没办法,大唐最近的业务正在往西北拓展,我这大半个月就跑了西北的很多地方。卢队还不知道吧,原本业务拓展这一块一直是公司的副总肖进南在负责,他是业务上的一把好手,唉,可惜他的心术不正,不然公司现在也不会这么被动了。”
卢兴把玩着茶杯,像是随意地说道:“肖进南的业务能力很强,大唐的大多业务都是他经手的吧?”胡越点了下头:“对,大唐能够有今天,他功不可没,很多大单都是他拉回来的。”
卢兴“嗯”了一声:“那他接触大笔款项的机会也就很多了?”
胡越眯起了眼睛望着卢兴,好像是想知道卢兴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一般。
卢兴说道:“如果我说得没错,他过手的业务款,很多都要比他吞掉的孙凯的那些印刷费要多得多吧?对了,胡总,当时在‘大唐案’上庭的时候好像大唐公司说肖进南私吞了孙凯的印刷费一共是七十三万六千多元对吧?”
胡越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而大唐财产纠纷案的标的是一百二十万,这是肖进南的股份折价,对吧?”胡越越听越糊涂:“卢队,你到底想说什么?大唐案结束后,我们也把剩下的四十多万退还给肖进南了,大唐不欠他的。他的自杀,跟大唐没有一分钱的关系。”
胡越的情绪有些激动。
卢兴笑了笑:“胡总说得是,我只是觉得奇怪,以肖进南的为人,如果他真的理亏,拿到这四十几万应该就老实了,该干嘛干嘛去了,可偏偏他选择了自杀,这不符合他的个性。”
胡越淡淡地说道:“那不关我的事!再说了,大唐案已经了结了,法院也已经判决了,有了定论,卢队,你不会是想给大唐案翻案吧?”
卢兴忙解释道:“这倒不是,不过现在我们查孙凯案却又多多少少涉及到了大唐案,所以我想问个明白。”接着,卢兴把“十诫”案大概对胡越说了一遍,当然,他是有选择性的,该说的说,不该说的自然不会说。
他仔细地观察着胡越的脸,他发现胡越在听他说话的时候脸色几度变化,特别是自己提到孙凯的死因如果按“十诫”案来看,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