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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毅自己也捧了一杯:“于倩的事情你怎么看?”东方晓想了想:“我觉得很奇怪,于倩身上发生的这一切好像和前面的这四起自杀案不一样,所以我不能肯定是不是和那几起自杀案有关系。”
朱毅淡淡地说道:“必然有联系,因为在于倩的这个事件里,我们同样看到了那本册子!”朱毅抬眼望着东方晓:“唯一不同的是于倩没有死,可是如果不是因为孔繁荣的阻止,那么结果会怎么样?”
朱毅说得没错,可是东方晓还是不明白:“可是她为什么会这样?”朱毅耸了耸肩膀:“这个我也不知道,这两天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如果他们都不是自杀,那么幕后一定有一只黑手,只是这只黑手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东方晓说道:“还有那本册子我们又该怎么解释,真是那册子的问题么?”朱毅眯缝着眼睛:“这册子确实古怪,只是古怪在哪儿呢?”朱毅扔了支烟给东方晓:“对了,册子你拿到了吧?”东方晓点了点头,朱毅说道:“留给我吧,我再好好研究一下。”东方晓把孔繁荣特意回家去取来的那本册子从包里拿出来递给朱毅。
朱毅望着上面的金属线:“按你的说法,这条金属线是凶手故意做的标记,我就纳闷了,标记用得着这么复杂,这是亮银,虽然不是什么稀罕物,可是价格也不便宜吧?”
朱毅这么一说,东方晓也陷入了沉思,朱毅说得没错,凶手要做标记为什么偏偏要用这亮银金属线?随便标记一下不就行了吗?东方晓也看了那封面一眼:“先生是说这亮银金属线里藏着秘密?”朱毅淡淡地说道:“恐怕是的,不过你们的技术人员不是已经检测过了吗?”东方晓听朱毅这么说,又有些沮丧:“技术人员确实检测过了,他们说就是普通的亮银,没什么特别的。”
孔繁荣和于倩回到了家里,于倩的情绪很是低落,她已经从孔繁荣的嘴里听说了自己做的那些傻事,她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会变成那个样子,最重要的是她醒来的时候竟然记不起来了。
“对不起!”坐在沙发上,于倩轻声说道。孔繁荣挨着她坐下,把她搂在了怀里:“傻瓜,我们之间用得着说对不起么?”于倩轻轻地抽泣起来:“要是我真的伤害了你,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安心的。”
“你怎么舍得伤害我呢,你是想伤害你自己,你不知道,看到你往刀尖上撞过来的时候我的心都揪紧了。小倩,答应我,别再管《自杀手册》的事情了,现在看来那玩意真的很邪门。”孔繁荣趁机说道,他知道于倩的脾气,好奇心重,喜欢管闲事,有时候很是义气用事。
果然,听了孔繁荣这话,于倩沉默了。孔繁荣忍不住又劝说道:“小倩,我们能够有今天的生活不容易,你就听我一句劝吧,别再管了,好吗?”
于倩摇了摇头:“老公,你别再劝我了,我答应了岳玲,我就一定会帮她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而且这件事情差点就害死了我们,你咽不下这口气!再说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万一他根本就不想放过我们,那么它就会是悬在我们头顶上的一把剑,你能够保证它不会在某个时候悄悄地掉下来么?”
孔繁荣还想说什么,于倩却坚毅地说道:“就算要死,我们也要死得明明白白,不能做糊涂鬼,你说是吗?”于倩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孔繁荣还能说什么呢?他轻叹了口气:“那好吧,小倩,既然你已经下了决心,我也不再劝你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能一个人蛮干,有什么事情必须第一时间通知我,要面对我们一起面对!”
于倩的心里涌过一阵暖流,她能够感受到孔繁荣对她的浓浓爱意,她的头轻轻地靠在了孔繁荣的肩头。
已经十二点了,岳玲还没有休息,她并不是在为高考冲刺而努力,她靠在书桌旁,一双眼睛望着窗外,外面的公路上车子并不多,每一次车辆经过时那一道耀眼的灯光都会把没有开灯的房间照亮。
“咚咚!”岳玲听到了敲门的声音:“玲子,睡了吗?”是爸爸的声音。岳玲飞快地跑了过去把门打开:“爸,于医生怎么样了?”岳恕微微一笑:“于医生没事了。”他看了看岳玲的房间:“怎么不开灯啊?我在楼下见你房间里没灯光还以为你已经睡了。”
肖若云在客厅里说道:“你们父女俩要说什么过来说吧,站在那儿干嘛!”岳恕扶着岳玲的肩膀,两人来到客厅,肖若云说道:“你们聊,我去切西瓜!”
“玲子,是你给东方队长打的电话吧?”岳恕轻声问道。岳玲点了点头:“我听到孔叔叔给你打电话,我听见你们说于医生出事了,我马上就想到了那本册子!”岳恕“嗯”了一声:“册子的事情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和我们说?”
岳玲吱唔道:“我,我怕……”岳恕叹了口气:“你是怕给我和你妈带来危险对吧?丫头,你的心思爸爸明白,可是你想过吗?对于爸爸妈妈来说,这一辈子什么最珍贵,什么最重要吗?”岳玲是个聪明的女孩,她低下了头。
肖若云把切好的西瓜端了上来:“玲子,对于爸爸妈妈来说,你是我们最宝贵的财富,如果你有什么事,你让爸爸妈妈怎么办?孩子,你答应我们,无论什么时候遇到什么困难和危险,都要马上告诉我们,要面对,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岳玲哭了,她抱住肖若云,轻轻地哭泣起来。
肖若云拍了拍她的后背,岳恕点了支烟,皱着眉头,眯着眼:“玲子,你给于医生的那本册子是你收到的吗?”岳玲把收到册子的经过说了一遍,肖若云听完有些紧张,她望向岳恕:“老岳,这怎么办啊?”岳恕拍了拍肖若云的手背:“放心吧,没事,一切有我呢!”
听到岳恕这样说,无论是肖若云还是岳玲的心里都踏实了许多,在她们娘俩的心里,岳恕就是山,是她们的依靠。岳玲说道:“爸,其实我并不害怕,那册子原本我是不想给于医生的,可是她非要我借她看一晚,我倒是很想看看那册子到底有什么古怪!”
肖若云很是担心:“玲子,这事情你就别管了行不?马上高考了,你就安心复习,好好考试,这件事情我和你爸爸会处理好的。”岳玲淡淡地笑了笑:“妈,高考的事情你放心,我一定能够考上的,这件事情我不会不管,小蓉不能死得这样不明不白,我一定会抓到那个凶手,否则我对不起小蓉!”
肖若云还想说什么,岳恕拦住了她,自己的孩子什么脾性他是很清楚的,岳玲的脾气倔,胆子大,最主要的,她有着男孩子的性格,嫉恶如仇,发生这样的事情,死的又是她的好姐妹,真要让她不闻不问简直比要他的命还要难受。
岳恕递给岳玲一片西瓜:“玲子,爸不是不让你管这事情,但是你也得答应爸爸两个条件!”岳玲接过西瓜才吃了一口,听到爸爸说这话,她皱起了眉头,望向岳恕。岳恕轻声说道:“第一,不能够影响你的学业,第二,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必须先和我们沟通,大家商量着办,不能让我和你妈担心!如果你做不到,那我就把你送到外公他们那儿去!”
岳玲只好答应了,外公在省外,要是被送过去,这事儿她还真就管不着了。
第九章寻回记忆
于倩没想到朱毅会到自己的诊所来,她有些不知所措,一边招呼他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坐下,一边又让罗姐端茶送水。
“朱老师,真没想到您会来!”于倩微笑着说道,朱毅见于倩有些局促地站在自己面前,他笑了笑:“小于医生,坐,你也坐吧。”于倩才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朱毅的目光四下里看了看:“你这儿的环境蛮不错的嘛!”于倩有些不好意思:“我这诊所才开了不到三年,之前我是在闵树医生的诊所里学习。”
“你是闵树的学生?”朱毅有些惊讶,于倩点了点头:“算是吧,毕业以后我跟了她几年然后才自己独立开了这间诊所。”朱毅笑道:“我和闵树是同学,那时候啊,华夏的大学并没有专门的心理学专业,心理学也还没有真正得到社会的认可,我们这批较早接触心理学的人大多是通过一些非官方教育培训机构学到的相关的知识。”
朱毅皱起了眉头:“其实近代华夏的心理学研究者并不少,可是一直都没能够成体系,建国后心理学的研究刚刚有些起色,又遇上了十年浩劫,那个疯狂的年代,心理学也成了洪水猛兽,就这样,很多珍贵的研究文献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丢失了,或被销毁了。”
于倩静静地听着,朱毅捧着茶杯:“一直到九十年代初期,心理学才又真正重新迎来了它的春天,不过当时心理学应用的范围并不广泛,而那时候华夏的心理学界又正面临青黄不接,老一辈的学者剩下的不多,急待注入新的血液,很多大学都没有开这个专业,并不是这门学科不被人认可,而是根本没有相应的师资力量!”
“我和闵树就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凭着对心理学的热爱,一起报名参加了华夏首个心理学研习班,我们的老师是日本著名的心理学家森田正一。”朱毅说到这儿,于倩皱起了眉头:“日本人?”朱毅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于倩对于日本人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此刻她也不好说什么:“没什么。”朱毅微微一笑:“其实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科学是无国界的,陈大齐教授你知道吧?华夏近现代知名的学理学家,只可惜,十年动乱结束以后他就去世了,而森田正一就是他在日本留学时的老师的儿子,继承了其父亲的衣钵,成为了当时日本心理学界的第一人。”
于倩也笑了:“或许是我对日本有偏见吧,总之,我不太喜欢这个国家。”朱毅叹了口气:“我也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我和他们的某类人还打过不愉快的交道,但是我们可以有民族情结,可不能够因为我们的民族情结而否定人家的一切,你说对吗?再说了,拿来主义也没有什么不好,而且科学本身是没有好坏对错之分的,只是看拥有他的人把它用来做什么而已。”
于倩听了朱毅这话,轻轻“嗯”了一声:“我明白了。”
“你看我这好为人师的习惯,这些你们应该早在课堂里就已经知道了。”朱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于倩忙说道:“不,朱老师说的很多话是我们在教室里学不到的。”
于倩当然知道朱毅今天来不会是专程来给自己普及心理学的历史的,那些只不过是题外话,她相信朱毅的突然造访应该是和自己昨晚经历的怪事有些关系,毕竟昨晚医院里人太多,朱毅只是随便问了几句就离开了,再加上昨晚自己那状态,对于朱毅的问题也回答不出个一二三来。
终于朱毅还是把话题转到了昨晚的事情上:“我昨晚听小孔说他去洗澡之前你都还好好的,一切都发生在他去洗澡之后,你有这个印象吗?”于倩苦笑了一下:“我只记得是我让他去洗澡的,他去了之后我拿起遥控器想随便找个台打发时间,之后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朱毅沉默了一下:“小于医生,我有个想法,或许能够帮你找出那小段记忆!”于倩楞了一下,随即她马上就猜到了朱毅的意思,她苦笑了一下:“朱老师,我知道你是想用催眠的办法来唤起我的记忆,可是你也知道,被催眠者必须具备一定的条件,而我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