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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喻局,晋阳怎么办?”申强想到了晋阳,喻中国没有回答,反问道:“你觉得应该怎么办?”申强轻声说道:“放他回去吧。”喻中国点了下头:“嗯。”
黔州省暮山县,雷霆在家里对着电视机发呆,他老婆拍了拍他:“你不看就别码着遥控器好不好?”雷霆看了她一眼,把遥控器递给了她:“去,给我泡壶浓茶!”他老婆瞪了他一下:“这都几点了,还要喝浓茶?从新匀回来以后你总是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
雷霆在新匀栽了那么大一跟斗,脸上原本就觉得没有光彩,现在听老婆这样说他,他沉下脸喝道:“婆娘家家的,你知道什么?让你泡茶就快去,磨叽个屁啊!”老婆见他突然翻了脸,也不示弱地说道:“你朝我吼什么,要喝茶自己去泡,老娘不伺候!”
雷霆还想说什么,茶几上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是朱毅打来的。雷霆皱起了眉头,前两天他就给朱毅去过电话,想把新匀的事情和朱毅沟通一下,可是朱毅的电话竟然是关机的,他打给邓琨,邓琨也吱吱唔唔,弄得雷霆心里很不是滋味,还以为朱毅和邓琨真拿自己当外人,把自己撇到一边去了呢!
雷霆拿起电话,摁下接听,然后没好气地问道:“谁啊?”朱毅笑了,这老小子看来对自己还蛮有意见的:“老雷,你怎么阴阳怪气的啊?”雷霆夸张地说道:“哟,是朱先生啊,你老百忙之中总算是想到我了!”
“好了,别怪腔怪调的,你的事情我已经听邓琨说了,你先心平气和地听我说……”朱毅也不管雷霆心里有气,而是把自己在沪市的经历说了一遍,包括了他对案情的很多看法。雷霆是老警察,朱毅说得也很简单明了,他自然听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你这么说,这个案子就要结了?”
朱毅苦笑了一下:“只能说现在我们几乎已经握住了主线了,大抵应该就是这样一个情况,不过有两个最重要的问题我还没有想明白,第一,那个组织的首脑到底是谁,蒋青石虽然被左蓝夫妇推到前台,但我觉得应该不是他,不然就太简单了,第二,那个一直以来故意露出破绽,为我们留下线索的人到底是不是就是小娟,而他或者说她最终的目的又是什么?当然,那些细枝末节的,我现在暂时没有精力顾及。”
雷霆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新匀市我是把脸丢到姥姥家了!”朱毅安慰道:“老雷,你可别小看了我们的对手,并不是一个人,是一个组织,而且和我们打擂台的也是顶尖聪明的人,再则你是坐地户,人家是游击队,人家有能力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你守在当地查自己很难查出什么,再说了,这个组织里还有专门负责善后的人,对于掐断线索他们可是很有办法的。”
雷霆苦笑了一下:“看来我想要出这口恶气还是得靠你们了,你们那边案子告破,黔州的案子也就会水落石出了!”朱毅轻声说道:“不仅仅是黔州,闽西也是一样,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不过这却是事实,不过你放心,真破了案这功劳还是会有你的一份的!”
雷霆骂道:“少给我扯那没用的,我要什么功劳,我雷霆要是个贪功的人也不会官越做越小了!我只希望小周能够洗脱自己的嫌疑。”说到周悯农,雷霆又是一声叹息,周悯农的事情他也听邓琨说了,这小子现在已经是个改造人了,就算是最熟悉的人都不能够认出他来了!换句话说,他再也不是原来的周悯农了。
朱毅理解雷霆的心情:“放心吧,我们一定能够证明小周是无辜的,至于小周的未来,你就不用太担心了,他现在已经是国安外勤人员了,跟着喻中国混呢!”雷霆听了急忙说道:“那哪行,他可是我的兵,破案也是一把好手,这不行,他得回到我这儿来!”
朱毅听了笑道:“我说老雷,能不这么自私吗?你想想,现在小周已经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是说外表,再让他回到你那儿去,然后别人都知道原来他就是那个周悯农,雷霆,你是不是想让他惊世骇俗?再说了,你那小庙,小周能够有多少发展的机会,好了,他跟着喻中国也不会差的,要记住,是金子在哪它都会发光!”
雷霆知道朱毅说的是实话,若是让周悯农再回到暮山不一定是件好事,别的不说,他的那些朋友同事会怎么看待他,一个人彻底变成了另一个人,说出去真会轰动了,那时候周悯农还能够过平静的日子么?
就算是让他以新的身份生活,可是你必须得考虑他的感受,和亲近的,亲密的人呆在一起,却永远都要保持着那份陌生人的状态,对他来说难道不会是一种折磨吗?
雷霆叹了口气:“朱毅,希望你能够替我转告喻局,请他善待小周,这孩子不容易啊!”朱毅理解雷霆的想法:“我会转告他的,不过老雷,我倒是觉得你别这么紧张,小周长大了,经历了这些事情,他的成长与成熟你应该看得见,进步也很快!有的人天生就是个战士,真要让他成为温室里的花朵反而是害了他!”
雷霆不再说话了,周悯农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对于周悯农的脾性他自然最有发言权,他知道朱毅说得不错,周悯农并不是温室的花朵,相反,周悯农是一个很倔强的人,对工作的态度也十分的认真。
朱毅说道:“当然,大家都会关心他的,相信不久的将来,他一定能够成为一个优秀的战士!”雷霆这次是发自内心的:“老朱,谢谢,谢谢你!”朱毅笑了:“行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平时你总是咋咋呼呼的,我都习惯了,突然这么长情,我真的觉得肉麻!”
朱毅结束了和雷霆的通话,他望着刚刚闯进屋里的舒逸:“怎么了,这样风风火火的!”舒逸苦笑了一下:“老师,小娟没抓到,蒋青石死了!”
朱毅楞住了,小娟没抓到他并不会十分惊讶,只是他没有想到蒋青石竟然死了:“怎么回事?”
舒逸说道:“从和左蓝夫妇见面回来我就让小宋安排人盯住了蒋青石,负责盯梢的人说今天中午蒋青石回到家以后就没有再离开过,也没见有人进出过蒋青石家,可是当让他们对蒋青石进行抓捕的时候,闯进蒋家了才发现他已经自杀了,在客厅,他给自己注射了药物,导致心脏骤停死亡!”
第一百零六章再见关暧
蒋青石自杀了?朱毅眯起了眼睛,一个他们从来都没有正面接触的人,竟然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自杀了,他为什么要自杀?朱毅想不明白,如果说他真是那个幕后的主脑,他可能自杀么,如果说他就是当年的张弛,那么他一定会拼命抗争的,他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主。
左蓝夫妇向舒逸透露蒋青石的事情,不可能又把这事儿向蒋青石去说吧,若是这样,蒋青石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们?
朱毅没有说话,他的脑子很乱,理不出个头绪。舒逸停了一下接着说道:“老师,你说这个蒋青石会不会是他们抛出来的一个替死鬼?”朱毅望向他:“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如果他真是个替死鬼,那么这有两个问题!”
“首先是左蓝和刘铸是受谁的支使,故意把蒋青石推到我们面前来的,其次,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朱毅说着点了支烟,近来他的烟瘾越来越大了。
舒逸想了想回答道:“其他人倒是都已经控制住了,就在城郊的羁押所。老师,这个问题你看是不是亲自去问问他们。”朱毅点了点头:“也好!”
一个小时后,两人就到了国安在城郊的羁押所。朱毅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见左蓝和刘铸,而是却见“关暧”!虽然已经知道了这个关暧是假的,不过朱毅在见到她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难受,毕竟她太像关心。
朱毅扭头对身后的舒逸和负责看押关暧的人轻声说道:“你们出去吧,我想和她单独谈谈!”二人退下后,朱毅在关暧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关暧的神情有些沮丧,头发也有些散乱,她穿着一条黑色的连衣裙,还上去有一种凄美的感觉,朱毅的心里一颤,这不是活脱脱的无助与绝望时候的关心么?朱毅深吸了一口气,努力驱散脑子里关于关心的片段:“我们是第几次见面了?第三次,还是第四次?”
其实朱毅记得很清楚,只是他觉得用这样的方式开始对话会让彼此都放松些。
关暧冷笑了一下:“第几次又有什么意义吗?现在你的刀俎,我是鱼肉,杀也好剐也好,都在你!”朱毅摇了摇头:“你不是鱼肉,而我也不是刀俎,其实你自己比我更清楚为什么会被带到这儿来,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好好地合作,或许我还能够帮到你。”
关暧并不晓得朱毅已经知道了她并不是真的关暧的事情,她淡淡地说:“帮我?你能帮我什么?就像当初帮我姐姐一样?我姐姐是怎么死的,她死得有多惨,你不会忘记了吧?”关暧的话刺得朱毅的面色铁青,青筋都要暴了出来,朱毅握紧了拳头,大声喝道:“够了!”
关暧没想到朱毅的反应这么大,她有些得意,看来朱毅也不过如此,几句话就刺得他乱了方寸。可她却不知道朱毅发怒更多是因为对她的愤怒,因为她并不是真正的关暧,她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看来你入戏太深了,你真以为自己就是关暧么?金凤凰可能会被你蒙蔽,可我不会!”朱毅的情绪平静了下来。他不知道刚才那一声怒喝,门口的守卫差点就要冲了进来,不过舒逸把他拦住了。
朱毅的话让关暧楞了一下,她哪里会听不出朱毅话里的意思:“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朱毅冷笑一声:“你并不是关暧,你只不过是一个照着关心的样子被改造出来的女人罢了,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提关心,你不配,另外关心的事情你又真正的知道多少,不过是人云亦云罢了!”
关暧的脸色骤然一变,先是微微发红,接着惨白。
“你的存在无非是想要利用我对关心的那点内疚,我还明白地告诉你,对关心,我心里存在的只是惋惜,并没有什么内疚,我惋惜的是她选择了一条错误的道路,如果真要说内疚,就是我没能够说服她从善如流!”
关暧咬着嘴唇,用力地摇了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关心必须是你心里的一道伤疤,一个烙印,一个永远都解不开的心结,永远的痛!”朱毅笑了:“伤疤,烙印,心结,永远的痛,说得好,不过有一点你们却根本不明白,那就是我对关心的那种感情,你们以为是男女间的倾慕之爱吗?错了,你们永远都不会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关暧见朱毅这个样子,她更加的歇斯底里了:“那是什么?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朱毅的脸色回复了淡然:“哀其不幸,恨其不争!”他望着关暧淡淡地说道:“明白吗?”关暧还真是不明白,朱毅冷笑道:“我说过,你们是永远不会明白的。”
关暧原本沮丧的神情更多了几分落寞,她不再说话,静静地坐在那儿发呆。
朱毅叹了口气:“其实这根本就是与你无关的事情,你也别再想了,你不是关心,甚至连关暧也不是,你又何必要用这些事情来折磨自己呢?”关暧苦笑了一下:“你来找我不只是想来羞辱我一番吧?”
朱毅摇了摇头:“我为什么在羞辱你?其实你也是个可怜人,你没得选择的。”关暧望着朱毅,笑了:“你是在同情我,可怜我?”朱毅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