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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光远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了,这时候其他的那些人都已经各自离开了,只剩下了他和葛海宁,他冲进了葛海宁的房间,抓住了葛海宁的衣领,大声斥责葛海宁为什么要说谎,为什么不把实情说出来,筱贞和阿灿的死一定是那些人捣鬼,为什么葛海宁不把这一切都告诉警方。
可葛海宁却冷冷地问他:“那你呢?你为什么不说?其实你也怕死,筱贞和阿灿为什么会死?因为他们去过‘左善旗’,因为他们没有订立盟约!你如果想死,现在你就去向警察说,但你别扯上我,更不要扯上别的人,光远,我们一共九个人,你不会是想为了筱贞和阿灿而让我们九个人都赔上性命吧?”葛海宁的话让齐光远一下子冷静了下来,现在齐光远已经相信了,那个老头并不是在危言耸听,筱贞和阿灿的死就是例子,是的,为了两个已经死了的人而害了九个活着的人值得吗?
齐光远最后不得不妥协,而从那以后他和葛海宁之间的关系也变得冷淡,没多久,葛海宁便调离了,从此二人就再也没有任何的交往,而齐光远也希望这件事情的阴影早日淡去,可是他还是忍不住记录下了这段故事……
笔记的内容就这么多,肖宇望着舒逸:“没了?”舒逸说道:“没了。”吕元皱起了眉头:“这个故事有多少可信度?”舒逸苦笑了一下:“你问我,我也不知道。”肖宇说道:“五年回一趟岛上的事情他也没有再说?”舒逸说道:“没有说,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李娇也就过,潘希仁后来再也没有去过内蒙,包括刘松竹的妻子也没有提起过刘松竹后来去过内蒙的事情。”吕元说道:“也就是说这笔记很有水份,估计什么五年回岛一次根本就不存在!当然,这是在我们假定潘和刘都是上过岛的人。”
肖宇说道:“也有可能潘希仁和刘松竹根本就不是这九个人中的其中一个,而是另有遭遇。”舒逸说道:“可是李娇却是提到过那个盟约,另外,三个死者确实都符合笔记中说到的一点,那就是他们在事业上都算是相对成功的。叶茜琳虽然只是公路局副局长,但她毕竟是个女人,而且她的男人虽然出身黑道,可最后却也算是洗白了的成功商人,女人嘛,她更在意的成就那就是有一个爱她的男人,而男人又有些本事!”
肖宇说道:“舒大哥,你是意思是叶茜琳的成就是印证在纪文化的身上?”舒逸说道:“可以这样认为!”吕元掏出烟来递给舒逸一支:“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们至少知道九个人中的五个了,潘、刘、叶、齐和葛!”吕元早就听舒逸说过整个案情,所以他也感了兴趣。舒逸点了点头:“看来我们明天还得去找一下这个孟教授,他不是说齐光远疯了吗?齐光远并没有死,我们有必要去看看他,另外老吕,你和局里联系一下,看看能否查到这个葛海宁的下落,另外,还有那个叫晏长河的老头,看看能不能查到他的底细。”吕元说道:“嗯,我马上就和局里联系。”
吕元先离开了,肖宇却仍旧留在舒逸的房间里:“舒大哥,这件事情是不是也向市局通报一下啊?”舒逸摇了摇头:“小肖,这件事情暂时保密,你也不要向任何人说起。”肖宇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啊?”舒逸回答道:“你照我说的做就是了,别问那么多为什么。”其实舒逸也说不出为什么,只是因为这个“左善旗”小岛的出现,舒逸发现这件事情变得有些诡异了,他开始怀疑这不单纯只是一起连环谋杀案,在这案件的背后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既然是盟约,义务与责任就应该是相互的,如果真有这个盟约,那么那个叫晏长河的老头在给予这些人想要的一切的同时,他想得到的又是什么呢?最主要的是那个小岛在什么地方,岛上到底又藏着什么样的秘密?晏长河说过,他的老家在“右善旗”,可是“右善旗”却是解放前的称呼,解放后早就已经改了名称的,三十年前他就六十多岁了,那么现在他应该九十多的高龄了,或许在解放前他就已经离开了自己的家,现如今他还活着吗?
肖宇说道:“舒大哥,那局里要是问起来我该怎么说啊?”舒逸说道:“就说我们还在找那个地方,其他多的话就别说了,再问什么让他们直接和我联系。”肖宇“哦”了一声,悻悻地离开了。
第二十二章一脸恐惧的疯子
第二天早上吕元那边就收到了消息,不是关于葛海宁的,而是关于晏长河的。舒逸也没想到这个晏长河竟然还很有名气,在抗战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军统内蒙站的站长了,在抗战期间,他所主管的军统内蒙站为抗战也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可是抗战结束后他就离奇地失踪了,他的失踪当时在军统内部还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有人说他是投了共,也有人说他是给日特残余分子暗杀了,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就是他已经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听了吕元的话,舒逸说道:“会不会是国军逃往台湾的时候让他潜伏了下来?”吕元摇了摇头:“应该不是的,当时为了找到他,中统、军统动用了很多人,搞出了很大的动静,如果说他们是在演戏,那么他们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舒逸淡淡地说道:“如果他们是想让他去守住一个天大的秘密,那么搞点大动静也不算什么大代价吧?”吕元眯起了眼睛:“你是说那个小岛的秘密?”舒逸点了点头:“对,那个小岛到底在什么地方?今天我们走一走,问一问当时的渔民就知道笔记上有没有说谎了。”
吃过早餐,三人先去了河岸边,舒逸、吕元和肖宇分别和几个渔民聊了半个多小时,最后三个会合的时候肖宇先说道:“舒大哥,正如你说的那样,没有一个人知道有那么一个小岛!”吕元也苦笑道:“我这边也是,他们都说世代在这黄河边上谋生,‘七星岛’他们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哪来的第八个岛?”舒逸无奈地说道:“我这边也没有什么发现。”
三人上了车舒逸说道:“我们还是先去见见孟教授吧!”
孟必谦好像早就知道他们今天会来一样,打开门,也不招呼,自己先转身进屋了。舒逸他们三个进屋坐下以后,舒逸把笔记还给了孟必谦,陆必谦接过笔记本,随意地放在了茶几上:“你们看过了?”舒逸先点了点头:“看过了。”孟必谦说道:“其实原本我不想把它给你们看的,你们看了也该知道,知道这个秘密真不是什么好事,我怕……”
舒逸明白孟必谦的意思,在孟必谦看来知道这个小岛的存在并不是一件好事情,很有可能会带来危险,惹上祸端,所以他才藏着掖着。舒逸手轻轻一摆:“孟教授,至于是不是会有危险你不用想太多,相信我能够应付的。”孟必谦说道:“那好吧,对了,你们不会只是为了还笔记来的吧?”
舒逸说道:“孟教授,我想请问一下,你说过那个齐光远已经疯了,能告诉我们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吗?”孟必谦说道:“就在呼市精神病院,很好找的,你们要去见他吗?”舒逸说道:“见见无妨,我倒想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疯了。”
孟必谦说道:“是不是真的疯了我不知道,至少我看着很不像是地装的。”舒逸说道:“没事,我们先和他见了面再说吧。”孟必谦知道自己再劝也没有用,他说道:“那好吧,不过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舒逸说道:“孟教授请说!”孟必谦有些难为情地笑了笑:“其实我对这件事情还是很感兴趣的,就是我也曾经去找过几次这个叫‘左善旗’小岛,只是根本就找不到,如果不是因为我和光远的关系以及我对光远这个人的了解,我真怀疑这笔记上的事情是不是假的,对了,上面提到的那个葛海宁,好像早在十年前就出事了。”
舒逸他们的心里都是一惊,吕元让局里调查葛海宁的下落,可是却还没有结果,此刻孟必谦却冒出这样的一句话。舒逸问道:“孟教授知道这个葛海宁在什么地方吗?”孟必谦说道:“葛海宁是金陵人,不过你们也知道,做地质这行的人经常是居无定所的,哪儿有工作他们就得去哪,十年前葛海宁在滇南省版纳州的一片热带雨林里失踪了,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这时候,吕元的手机响了,是局里打过来的,局里把葛海宁的资料发到了吕元的电邮里,不过吕元也大致问了一下,情况竟然和孟必谦说的一样。孟必谦又说道:“因为葛海宁出事,光远的心里越来越觉得恐惧,记得应该是葛海宁出事后的几个月吧,光远就找到了我,他把笔记本暂存在我这儿,还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别看,如果他遇到了不幸,我就把这笔记本交给警察。”肖宇说道:“那他是什么时候疯的?”孟必谦回答道:“就在他把笔记本交给我以后的半个月,他去了版纳州回来没两天就疯了。”
肖宇冷哼一声:“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不把笔记交给警方呢?你不觉得这样有负朋友所托吗?”孟必谦也冷笑了一下:“那笔记你也看过了吧?你觉得就玩意交给警方他们看了会是什么反应?会有人相信吗?”肖宇嘴动了动,可是他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如果不是经办了这个案子,如果不是知道这个案子已经要了四条人命,那么自己看到这本笔记还真会认为这上面写的是“天方夜谭”呢,最关键的是从理性来说,“左善旗”这个小岛是根本不存在的。
舒逸拦住了肖宇:“小肖,不得无礼,孟教授说得没错,就算他把笔记交出去,也得有人相信才行。”舒逸又对孟必谦说道:“孟教授,你的不情之请还没有说出来呢!”孟教授说道:“我希望如果你们找到了那个小岛,能不能让我知道一下,最好能够让我上岛去看看,就算是去长长见识吧。”舒逸皱了下眉头,吕元说道:“舒逸,孟教授是研究内蒙文化与民俗的,如果不是太为难,我希望你能够答应他,再说了他确实也帮了我们不少。”
舒逸笑道:“好吧,纪哥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孟必谦的脸上露出喜悦,舒逸说道:“孟教授,那就这样吧,我们想先去看看齐光远。”孟必谦说道:“去吧,希望你们的运气比我的好。”肖宇问道:“什么意思?”孟必谦说道:“疯得挺厉害,闹腾得很凶,不认识人了。”
呼市精神病院,吕元找到了一个叫陈生的副院长。
“你们要见齐光远?”陈生感觉有些惊讶,吕元笑道:“老陈,有什么问题吗?”陈生说道:“问题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你们见到他一定会失望。”吕元说道:“这个你就别管了,看看再说吧。”陈生苦笑了一下:“那你们可得有心理准备,他有暴力倾向的。”陈生叫来了负责齐光远的医生,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女人叫耿冰,一看就是个知性女人,人如其名,看起来很是冰冷,戴了一副黑边眼镜,身材高挑,大约一米七五的样子。
听了陈生的话,她冷冷地看了舒逸他们三人,淡淡地说道:“跟我来吧!”陈生也跟着去的,看得出来陈生与吕元之间还是有些交情的。
“进来吧!”这是耿冰说的第二句话,她仿佛是个惜语如金的女人,当然,也可能是话不投机。舒逸他们进去了,这就是齐光远的病房,看上去和牢房没有多大的区别,而齐光远此刻正被绑在床上,是的,绑在床上,他的手脚和身体都被三指宽的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