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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逸点了点头,这是必须的,虽然舒逸打心里不相信所谓的鬼神之说,但他觉得作为对于死者的尊重,也应该这样。
舒逸是朱毅的学生,他也曾经听说过朱毅与但增的故事,他问过朱毅,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鬼,他记得当时朱毅是微笑着对他说,鬼肯定有,但都有人的心里,至于到底有没有,那得看你信与不信,信则有,不信则无,最后朱毅饶有深意地说了一句,只要不做亏心事,半夜就听不见鬼敲门。
乌麻见舒逸有些分神,他问道:“警官,怎么了?”舒逸“哦”了一声:“没事,你继续。”乌麻说道:“终于,我看到了花妹,她靠着岩洞深处的一面墙壁坐着,双手抱在膝盖上,轻轻地抽泣。我忙跑了上去想把她抱起来,谁知道她看到我,竟然蜷成一团,死命地往墙壁靠去,好像很害怕我一样。”
“我说道,花妹,我是阿爸啊,别怕,阿爸不打你,阿爸带你回家。然后又继续往前走去,伸出双手,终于,她不再拒绝,任由我把她抱起来,但我发现她的目光让我很是不安,她的眼神很空洞,目光呆滞,我想或许是因为她一个人大晚上地闯进岩洞,受到了惊吓。”
“把她抱回到家以后,她还是那副表情,只是不哭不闹了,我让她在椅子上坐下,她就静静地坐在那儿,两眼无神地望着前方。这时候我婆娘已经回来了,她听我说完便急了,她说花妹八成是撞邪了!让我马上去请虎姑来。虎姑来看了看,给她叫了魂,说睡一觉就好了。果然,第二天一大早,花妹醒来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我们问她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却一点记忆都没有。”
乌麻望着舒逸:“我开始怀疑她是不敢说,但看那神情她又不像是在说谎。我想或许也就是受到些惊吓吧。就这样,慢慢地这件事我们也就遗忘了,可就在这件事发生过后半个月的晚上,大约是半夜一点钟左右,我们都睡着了,却听到房门响,我婆娘把我叫醒,让我赶紧去看看,怕是进了贼,于是我从爬了起来,披了件衣服就出去了。”
“我发现大门并没有被打开,可当我正准备回去继续睡觉的时候,我感觉到一阵凉意,走过去才发现花妹的房门开头,花妹当时自己住一间厢房,就是小镇他们住过的那间。我打开灯看到花妹已经不见了。我想或许她是上茅房去了,可我觉得奇怪的是平时她们上茅房的时候,开门关门都很轻声,怎么今晚会那么大的动静?”
“我出门到了茅房外面,叫了两声,没听到回答,便进去看了一眼,没有人,这下我慌了,这大半夜的花妹会跑到什么地方去呢?我忙把婆娘叫了起来,两个人在村子里找了一遍,没有找到,婆娘让我去找村长,让全村的人帮着找找,但我说还是先回家,万一花妹已经回家了那不是让大家白忙活,于是我们便先回家了。”
舒逸说道:“当你们回到家的时候,花妹已经回来了。”乌麻楞了一下:“你怎么又知道了?”舒逸说道:“花妹因为那次的惊吓而患上了梦游症,按理说梦游对于儿童来说一般不会是精神心理疾病造成,但花妹却是,因为她受到的惊吓已经超过了她的心理承受。”
乌麻叹了口气:“是啊,自那以后,花妹隔三岔五地就会来上这么一次,而她每次都会在岩洞口呆上十几分钟,就这样静静地呆着,什么也不做。我们带着她去找虎姑,虎姑又试着给她叫了几次魂,但没有用,虎姑说一定是花妹冲撞了先祖,中了邪,她也没有办法,不过她肯定地说这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并且让我们别声张,别让其他人知道了嚼舌。”
“这件事情成了我们家的秘密,而因为害怕花妹出什么事,在花妹发病的时候,家里的人就轮流悄悄跟着,因为虎姑说了,这个时候不能够惊动她,不然就很有可能把她吓疯。日子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多月,大约是三个月前,还是夜里一点多钟,花妹又犯病了,那晚去照看花妹的人是银花,唉,我多希望那晚去的人是我,我已经老了,死了也不可惜,可偏偏为什么是银花呢?”乌达说到这里,眼里流出了泪水。
第四十五章闹鬼
舒逸从身上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递了过去。乌麻接过纸巾,抹了抹眼泪。
舒逸说道:“那晚银花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乌麻说道:“那晚银花悄悄地跟着花妹,又到了那个地方,银花已经不是第一次跟着花妹了,所以并没有觉得太害怕。记得银花说那晚的月亮很圆,很亮,视线也很好,就算是不用手电筒也能够看清楚花妹的一举一动。”
“花妹还是走到了岩洞口,平时她都是在距洞口伏棺不远的地方站上一会就离开了,可那晚她却木然地走到了一副棺木的旁边,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当银花看清楚那棺木的时候吓呆了,那棺木是乃望的,乃望是在三个月前在县城被人杀死的,哦,距离现在应该半年多了,甚为是枉死,所以他的棺木入不了岩洞,只能在洞外伏着。”
“可银花却发现那棺木被人抽正了,银花躲在树林中,离棺木却不远,大概也就七八米。她感觉那棺盖像是被挪开了些,而花妹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了微笑,空洞的眼睛也有了光彩,她就站在棺材边上,一双眼睛像是透过棺盖的缝隙望向棺材里去。银花自然知道伏棺的意义,此刻见到这样的情形,她的腿发软,几欲跌倒,她想叫花妹,可又想到虎姑的交待,只得忍住了。”
舒逸淡淡地说道:“也就是那天起,村子里就开始闹鬼,出现哀嚎?”乌麻虽然目光中流露出诧异,但他似乎已经习惯了,不再问舒逸怎么知道的了:“是的,就是从那天开始。”
“银花的心里充满了恐惧,她是老师,原本她是不相信所谓的鬼怪的,可那一晚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翻转过来的伏棺,被挪动的棺材盖子,花妹那诡异的神情,银花说当时她的心像是冲到嗓子眼了,就差大声地叫了出来。她想跑回来叫我,一来怕花妹出事,二来她的两腿已经不听使唤,只能够呆在原地,她的一只手塞进嘴里,用力咬住,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叫出声来。”
突然,房间的门又被推开了,乌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舒逸皱起了眉头,看来乌麻就像只惊弓之鸟。进来的是曾国庆,他见乌麻这个样子,不解地问道:“这是怎么了?”舒逸微笑着说道:“没事,是不是西门的手术做完了?应该脱离危险了吧?”曾国庆“咦”了一声:“你怎么知道?”乌麻也望向了舒逸,他觉得眼前的这个警官真神。
舒逸淡淡地说道:“你没有敲门就进来了,说明你的心里很急切,而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悲伤,嘴角微微上扬,你是在尽力抵制你的喜悦心情,而眼里带着促狭,所以我猜想一定是西门手术结束,已经脱离了危险,而你想骗骗我,和我开个玩笑,想赚取我的眼泪,对吧?”曾国庆张大了嘴,半天才说道:“天哪,你真神了!”
舒逸微笑道:“如果你愿意细心观察,你也能做到。”
曾国庆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不用说了,对了,姜局听说西门脱离了危险,先回去休息了,他让我转告你一声。”舒逸点了点头,曾国庆看了乌麻一眼:“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出去了。”舒逸说道:“你也累了一晚上了,让小镇守着,你回去休息一下吧。”曾国庆说道:“没事,我在隔壁病房将就一下就好,一会你们忙完就回去休息吧。”
舒逸也不和他客气。
曾国庆重新关上了门,舒逸望着乌麻说道:“刚才没吓着你吧?”乌麻苦笑道:“刚说到那里他就进来了,我确实吓了一跳。”舒逸说道:“嗯,你说得太投入了。”
乌麻重新点了支烟,烟盒空了,舒逸说道:“等我一下。”他找到曾国庆,把他身上的半包烟也搜了过来。
回到房间,关上门,他自己也点上一支:“继续吧!”乌麻这才问道:“刚才说到哪了?”舒逸说道:“银花的恐惧。”乌麻“哦”了一声,继续说道:“银花强压住内心的恐惧,她想等自己缓过神来以后,想办法把花妹领回家。可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哀嚎响起。”
“那叫声就连我们都给惊醒了,我心里感觉不妙,笼上衣服就往岩洞方向跑去,那嚎声接连不断,使原本寂静的夜晚变得诡异与恐怖。接着,许多村民都被这嚎叫声吵醒了,大家都发现声音是从岩洞那边传来的,胆子大的在村长的带领下出了门,要去看个究竟。”
“我生怕别人发现花妹的秘密,所以一路的小跑,总算是在众人之前赶到了,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乌麻望向舒逸,轻轻问道。舒逸这次摇了摇头,乌麻说道:“我看到乃望的棺材盖竟然动了,从里面跳出个人来,接着便是银花的一声惊呼,那时我正好赶到银花的身边,她吓晕了过去。”
舒逸深深地吸了口气:“花妹呢?”乌麻说道:“花妹此刻好像已经清醒过来,她的脸上满是恐惧,跌坐在地上,那样子像是想叫,又像是想哭,张了半天的嘴却没发出任何的声音。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人望着花妹,接着又望向我们这边,我想银花的那声尖叫他肯定是听见了。”
舒逸问道:“你就不怕是见鬼了?”乌麻说道:“起先我确实有这样想过,不过当听到村民的脚步渐近的时候,那人抬腿便跑,我忙把银花扛在肩上,跑过去一把抱住花妹,从林子的另一头飞快地往家跑去,一直到了家,花妹才哭出声来,而银花也醒了。我让婆娘照看着她们姐俩,然后再次奔向岩洞,我要让村民看到我去了岩洞,我不想他们怀疑上我和家人。”
舒逸说道:“接下来呢?”乌麻说道:“回到岩洞口,村长乌达已经在张罗着人重新钉上了乃望的棺材盖,把棺材又伏了过去。我也跟着搭了把手,我问有没有人看到尸体,他们说尸体在棺材里的,已经腐烂了。其实我也闻到了那股腐臭味,这时我更肯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是人!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躲到棺材里去?”
舒逸眯起了眼睛,那人一定在那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碰巧花妹的突然到来让他没有办法无处藏身,便进了棺材。不对,躲进树林岂不更加安全,又何必还要省力翻转棺材呢?况且要打开棺盖并不容易,新棺木的盖材钉没工具的话很难拔出来的。
为什么那人要钻进棺材呢?莫非是想找什么东西吗?问题是如果是要找东西,他为什么又要发出哀嚎呢?这不是主动暴露自己吗?舒逸摇了摇头,百思不得其解。
舒逸说道:“你刚才说月光很好,而且你还很肯定地提到他曾经向你和银花这边望了一眼,你就没看清楚他的样子吗?”乌麻说道:“没有,他蒙着脸,穿的是一身黑衣服。不过那身形我现在想来很像巴音。”舒逸闭上了眼睛,如果是巴音在装神弄鬼,那么后来巴音被镇南方他们控制起来以后为什么还会出现哀嚎?
“从这天起,村子里就传开了,说是闹鬼,乃望的鬼魂来向平日起冲撞过他的人报复来了。村里人请虎姑给做了场法事,可没几天那声音又出现了,棺材也和上次一样出了状况,只是再也没见有人爬出来。而每次出现这个声音的时候,都是花妹梦游到那里没多久的时候。”
舒逸心里闪过一个想法,那哀嚎声是不是一种示警,是在提醒同伴,有人来了?应该是,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