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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说道:“要不这样吧,你如果信得过阿姨就住到阿姨家去吧,阿姨帮着你打听你母亲的下落。”
车锐敲了敲舒逸的房门,门开了,舒逸望着车锐:“进来吧,查到文慧的下落了?”车锐点了点头:“查到了,文慧在沪市,不过你觉得曾凡一个小孩子,又身无分文,他有可能去沪市吗?”舒逸说道:“我觉得很有可能,你马上把文慧的地址告诉我,我现在就到沪市去!”车锐说道:“我也一起去吧!”舒逸摇了摇头:“沪市我和曾志高去就行了,车局,你帮我查一个人。”
车锐知道舒逸此刻让自己查的必定是与案子有着关联的人,他忙问道:“谁?”舒逸说道:“卢云,三十多年前和《预言天书》几乎同时失踪的黔州省水族县文管所的研究员,当年就是他发现的《水书》和《预言天书》,之后这两本书都被存放在黔州省博物馆,可是没多久《预言天书》和这个人几乎同一时间失踪了。”
车锐眯起了眼睛:“你是怀疑当年就是他盗走了《预言天书》?”舒逸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当年他发现这两本书的时候如果想要独自占有根本就不会把它们上缴了,因为并没有人知道他找到这样两本书,我想很可能是盗走《预言天书》的人同时把他也给掳走了,反正他的失踪是个谜,已经成了悬案了。”
车锐苦笑一下:“你都说是悬案了,叫我们怎么查?那个卢云已经失踪了三十多年,别的不说,外貌习性也许早就已经改变了,就是我们能够找到三十年前的一些线索,想要把他给挖出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舒逸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对你有信心!”车锐瞪了舒逸一眼,这完全是领导的口气嘛,而舒逸脸上带着的那一丝微笑更是让车锐充满了腹诽。不过舒逸是自己请来帮忙的,他也不敢说什么,叹了口气:“是,舒处!”
舒逸和曾志高是当天下午到沪市的,因为有车锐他们前期做的工作,他们很快就找到了文慧居住的花园路五号。这是一座旧式的洋楼,看来文慧现在的生活还是蛮不错的,在沪市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能够住洋楼是一种奢华。
舒逸摁了下门铃,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从屋里出来,站在台阶上往他们张望:“谁啊?”老妇人系着围裙,应该是家里请的老妈子,舒逸微笑着说道:“请问文慧女士在吗?”老妇人皱着眉头:“你们是?”就在这时,一个看上去三十多的女人也走了出来:“刘妈,谁啊?”女人穿了一件粉色的睡裙,烫着波浪卷的齐肩长发,脚上是一双大红色的布拖鞋,看上去有些慵懒,像是刚睡醒来。
刘妈望向女人:“太太,他们是找您的!”女人正是文慧,此刻她已经看清了院子小铁门外的曾志高,她的脸色微微一变,她做梦也没有想到曾志高会找到这儿来,她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道:“让他们进来吧!”刘妈这才点了点头,小跑着过来开门,文慧转身先进了屋。
舒逸和曾志高进了屋,刘妈请他们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下,文慧并没有在客厅里,刘妈给他们倒了茶,请他们稍等。不一会,文慧从楼上下来了,她已经换上了一条黑天鹅绒的旗袍。文慧虽然长得不算漂亮,却很耐看,属于那种越品越有味的女人,她的气质也很是优雅,这应该是离开曾志高以后所养成的吧?
文慧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她的脸微微有些发红,她的心里是很紧张的,也还带着一些内疚,她悄悄望了曾志高一眼,此刻曾志高也正望向她。她有些尴尬地说道:“你,你们还好吗?”曾志高没有说话,曾志高此刻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过往的点滴记忆全都涌上了心头。
文慧见曾志高不说话,又轻声问道:“小凡呢?他怎么没有来?”曾志高还是没有回答,因为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不想让文慧觉得自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舒逸却微笑着说道:“文女士,我们来就是来找小凡的,不知道小凡有没有来找过你?”文慧听了舒逸这话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什么,小凡来沪市了?”
舒逸说道:“文女士,你先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见文慧这反应,舒逸相信好一定没有见到曾凡,舒逸这才把事情的大概说了一遍,当然,他没有说出《预言天书》的事情,也没有把曾志高死而复活的事情告诉眼前这个女人,毕竟这也太诡异了。文慧望着曾志高:“有你这样做父亲的吗?为了管别人的闲事,连自己孩子都不管不顾了?万一小凡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能安心吗?”
文慧此刻听说曾凡失踪的事情心里也很是着急,不管怎么说曾凡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这是一个母亲的真情流露。只是她却忘记了,当初她的不辞而别给这对父子带去的打击,她忘记了这些年来曾凡的生活中几乎已经没有了妈妈这个词。原本曾志高的心里是有怒气的,但当面对文慧的质问时他却没有发作,她还是关心孩子的,曾志高心说,文慧的表现让曾志高心里积蓄的那些对她的怨忿已经荡然无存了。
文慧也慢慢冷静了下来,她觉得自己有些过份了,她望着曾志高:“对不起。”曾志高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舒逸说道:“文女士,我们认为曾凡很有可能是来了沪市,他并不知道志高已经脱离了危险,他以为自己的爸爸已经死了,所以他应该会来找自己的妈妈,如果你这边有什么消息,希望你能够及时和我们联系。”
文慧木然地点了点头,舒逸看了看曾志高:“我们走吧!”曾志高站了起来,跟着舒逸就准备离开。文慧突然开口叫道:“志高!”曾志高的身形一顿,停下了脚步,文慧说道:“志高,对不起,当年是我不对,抛弃了你们父子,可是你应该知道,贫贱夫妻百事哀,我……”曾志高背对着文慧,他的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可他的声音却很是坚定:“你有选择的权利,我没怪你!”说完,毅然地离开了。
第五章抢书
曾凡出了火车站,望着这个人潮如水的陌生的城市,他有些茫然。虽然火车上的那个中年女人好心让他到自己家里去,可是他却拒绝了,虽然他只是个八、九岁的孩子,可是他还是有着自己的小心思,爸爸曾经说过,外面的世界人心险恶,指不定谁就是那披着羊皮的狼。
这也不怪曾志高,曾志高每天都要在外面干活,早出晚归,他必须要让曾凡知道一些世道的艰险,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曾凡相比其他同龄的小朋友要成熟得多,但他毕竟只是个孩子。此刻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儿,妈,你在哪啊?
“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啊?”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来到了曾凡的身边,轻声问道,曾凡看了他一眼,这老头看上去慈眉善目,不像是个坏人,而他的目光里也隐隐有些关切。曾凡没有说话,老头四下里看了看然后说道:“你家大人呢?”曾凡摇了摇头,老头叹了口气:“你是外乡人吧?”
曾凡轻声回答道:“我老家在东辽!”老头楞了一下:“东辽?那很远啊,能告诉爷爷你到沪市来做什么吗?”曾凡终于还是说道:“我来找我妈。”在老头的盘问下,曾凡终于把自己的身世大致说了个明白,只是他并没有说出他和父亲所经历的那件事情,他知道所有的危险都是因那件事情而起,他下意识地就隐瞒了,只告诉老头自己的父亲已经去世了,所以他不得不到沪市来找自己的母亲。
“那你知道你妈妈在哪吗?”老头问道,曾凡哪里知道,老头说道:“这就麻烦了,沪市很大的,根本就是大海捞针啊,你还有别的亲戚吗?”曾凡又摇了摇头,老头又问了他吃住的问题,曾凡除了摇头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老头说道:“这样吧,跟爷爷走吧,就在爷爷家里吃住,安顿下来,然后爷爷再带你去找你的妈妈!”
曾凡已经没了主张,只得点了点头。
老头领着曾凡到了距离火车站不过的一栋居民楼,老头家住在三楼,开门进了屋,老头大声叫道:“老太婆,弄点吃的!”一个老妇人从房间里出来,嘴里嘟囔着:“这不才吃吗?怎么又要吃了?”等她看到屋里多了一个小孩的时候楞了一下,老头子笑道:“是给这小子弄的!”老妇人把老头拉到一旁:“老头子,哪里来的孩子?”老头把大致的经过说了一遍,老妇人听了眼眶有些红润:“唉,看来这孩子蛮苦命的!”
接着她对曾凡说道:“小朋友,你等等,奶奶这就给你热饭菜去!”曾凡很有礼貌地说道:“谢谢奶奶!”不一会饭菜便端了上来,曾凡确实饿了,大口地吃着,老妇人一边让他慢些吃,一边问道:“你知道你妈妈叫什么吗?”曾凡回答道:“我妈妈姓文,叫文慧。”老妇人对老头说道:“老头子,一会你陪着孩子去一趟警察局,这事儿啊还得请警察帮忙才行。”
老头点了点头:“嗯!”老头的目光落到了曾凡放在一旁的黑塑料袋上:“小凡啊,你一直把这袋子抱得紧紧的,里面是什么啊?”曾凡想了想说道:“是一本书!”老头笑眯眯地说道:“没想到小凡还挺爱学习的,长大了一定会很有出息。”曾凡想开口解释,但想到因为那书死了那么多的人,甚至还包括自己的爸爸他就忍住了。
老头说道:“我姓张,你就叫我张爷爷吧。”曾凡放下了碗,他已经吃饱了,只见他很恭敬地向老头子老太太说道:“张爷爷,张奶奶,谢谢你们!”老妇人一脸的笑:“唉,这孩子真懂事!”她摸了摸曾凡的头。
突然,门开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爸,给我点钱!”张老头皱起了眉头,瞪着中年男子:“又去赌了?”中年男子这才发现屋里多了个小孩,他说道:“这谁啊?”曾凡没有说话,往张老头的身后躲去。张老头说道:“宇宁,你都是做父亲的人了,能不能安安份份地过日子,别再折腾了?再这样下去,你那个家就散了,小芬是个好女人,别寒了人家的心,再说了,你就不替小剑想想吗?”
中年男子叫张宇宁,是张老头的儿子,好赌成性,虽然四十好几的人了,却让一家人很不省心。中年男子听一张老头的教训,一脸的不耐烦:“哪这么多废话啊,给我钱!”张老头冷哼一声:“没钱!”中年男子的目光望向桌上的黑塑料袋,他一把抓起了那黑塑料袋,曾凡一惊叫道:“还给我!”张老头也怒道:“把东西还给人家!”
张宇宁见他们很紧张这黑塑料袋里的东西,心里一喜,说不定这里面装着的东西很值钱吧?他打开袋子看了一眼,是一本书,他皱起了眉头,赌博的人对这玩意很是忌讳的,可是他看到了封面那几个篆字,这书应该是古本,如果真是那样一定也值不少钱,他笑道:“没钱好说,这书归我了!”说完也不等众人反应,拉开门就跑掉了。
张老头气得脸都白了,抬腿就要追去,谁知道眼睛一黑竟然晕倒了。曾凡也没心思再管那书,他上前抱住了张老头:“张爷爷,张爷爷!”老妇人也忙上前来把老头扶到了沙发上坐下,一只手轻轻地揉着老头的胸口:“老头子,老头子你醒醒啊!”张老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对曾凡歉意地说道:“小凡,对不起!”曾凡摇了摇头,他知道这不是张老头的错,他轻声说道:“张爷爷,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