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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就这样吧,有消息你通知我就好,等我放完假在回去接手工作。”
说罢我挂断电话,深呼吸一口气,心里暗暗骂道,牡市怎么还有凶杀案,这些疯子就不能消停一阵么?
回到家里,跟戚雅吃完饭,白飞燕不期而至,怀中抱着一份文件。
“你怎么来了?”我正坐在沙发上给戚雅削苹果,看到白飞燕不解问道。
“发生案子,你不去警局,我就只能给你送来资料被。”
我皱起眉头,“廖云海怎么说?”
“他说个屁,案子情况都没弄明白,就怀疑是死者的妻子所为,闹的人家差点和我们的警员打起来。”
我冷笑一下,将白飞燕手中的文件接过,低头快速扫视着,戚雅很乖的抱起孩子坐在旁边,没有说话。
报案时间是傍晚六点,报案人是死者的丈夫,名叫包喜贵。
死者叫做李美琴,牡市人,死亡原因是窒息,而令我很惊讶的是,凶手在杀死李美琴后,选择将她的眼睛、鼻子、耳朵、舌头等五官割下,好好的一张人脸变得血肉模糊。
在现场的勘察过程中,除包喜贵和李美琴外,未发现多余的指纹,而且门没有被破坏,除李美琴被杀的厨房中有挣扎痕迹外,没有其他打斗、撕扯留下的线索。
据包喜贵所说,他下班回到家中,发现妻子呈“大”字型横躺在厨房中,已经身亡,于是没有犹豫,直接拨打了110。
目前犯罪现场的情况并不明朗,从文件中也看不出一二。
“飞燕,你觉得凶手是谁?”我抬起头打趣问道。
白飞燕气鼓鼓的坐在我身边,“我哪知道,丧心病狂的人多了,我就是法医,破案的事还是你们去想吧。”
“我不是神,坐在家里就能猜到凶手,不过廖云海将目标锁定在死者丈夫身上,还是有一定道理的。现场门锁没有撬坏,客厅、卧室、卫生间没有打斗痕迹,没有丢失金钱、珠宝,说明凶手并不是冲着钱来的,可以刨去抢劫犯或者入室偷盗的可能性。
仇杀现象明显,割去五官显然是一种报复性极强的行为,查查李美琴和包喜贵的日常关系怎么样,再决定调查方向吧。
希望这是一起仇杀,凶手的目标只有李美琴一人。”
“哦?”白飞燕好奇道:“为什么这么说?”
我舔了舔嘴唇,将文件丢回给白飞燕。
“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来讲,凶手作案最基本的目的,就是满足自我需要,只不过有的人是通过杀死仇人,有的人是杀死无辜的人。
割去五官应该含着某种象征意义,比如凶手曾经被毁过容,或者五官天生有缺陷,利用这样残忍的犯罪手段来抚平内心的自卑,希望死者变得和他一样。
如果他是李美琴的仇家,或者彼此间有矛盾,他杀死李美琴应该就是冲动下的报复行为。
但若是凶手并非李美琴的熟人,那他绝不会只杀害一人,在犯罪实施后的快感渐渐消散,凶手会感到空虚,如吸毒一般,会渴望再次得到快感,那么他就将继续作案!”
白飞燕听完我的话,惊恐道:“你的意思是还会有人被杀?”
我摇摇头“机械性窒息死亡,割去五官,只是这样的方式令我不是很理解,目前还猜测不到凶手是什么样的人,我刚刚说的话只是一种推断,不管怎么说先调查着看看,廖云海既然坐在这个位置上,总不得光吃饭,不干活吧。”
白飞燕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突然间她好似又想起什么,打开文件翻找了半天,扯出一张死者现场的照片。
“邓青,你看这里。”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是死者的脚腕处,有一个小型的、红色的伤口,形状类似于字母“V”。
“这个怎么了?”我有些不解。
“我在现场检查尸体的时候,注意到这个伤口,虽然伤口的深度很浅,但从割痕的侧面平滑程度来看,应该是凶手故意留下的记号。也就是说,凶手在杀死李美琴后并没有急着逃跑,而是用尖刀小心翼翼的在死者脚裸处刻下这个符号。”
“故意留下的?”
我思索着白飞燕的话,突然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这场凶杀案绝非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凶手又割去五官,又留下符号,其中定然有着不得而知的深意。
此刻我非常想前往警局,见见死者的丈夫,还有案发现场的真实情况,探索欲在心中燃烧着。
可沉默后,我还是放弃了打算。
“飞燕,你回去吧。”我淡淡的说道。
“怎么?你还准备坐在家里,廖云海已经欺负到咱们头上了,你明明是他的上级,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
行,平时你忍着让着就算了,现在发生命案,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无辜的死者想想吧!凶手还在逍遥法外,总要有人去抓捕他,廖云海能做到这点吗?”
我思索着,若是翻海龙倒下前,遇见这样的事我绝对会义不容辞的奔赴现场,哪怕局长出面阻拦也不好使。但昨晚发生的事实在令我太过伤心,电话中局长的一声声还在耳畔回荡,我到底是在为什么样的人工作?
“飞燕,你别逼他好不好?”
正在我们僵持时,戚雅温柔的声音传来,我心中瞬间荡起一丝波澜,对白飞燕道:“你回去吧,案子交给廖云海办是局长的决定,办不成也该廖云海担着罪责。”
白飞燕看看我,看看戚雅,本倔强的眼神突然缓和下去,叹气道。
“这件案子你不管,那连明的那件呢?”
我抬起头,“你知道的不少啊。”
白飞燕抿嘴道:“好歹咱们也是牡市警局的铁三角,你们两个的小动作我能不清楚?蓝溪的演唱会近在咫尺,徐福龙权力被廖云海卸走后,蓝溪的案子没有人接手,现在警局上下都为今天的凶杀案忙的焦头烂额,却把这件案子丢在一边,由此可见廖云海的工作能力,实在不行。”
我想起了昨晚回家前和连明碰面时他给我的资料,虽然只是大概看了几眼,但有一个公司的名称被我记住——金龙集团。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夜半惊魂
白飞燕走后。
我坐在沙发上沉思许久,戚雅看的出我有心事,抱着孩子在一直没有打扰我。
时间滴滴答答流逝,孩子哭闹起来,戚雅小心翼翼的哄着,我转过头,挪身到戚雅身边。
“我来抱抱他吧。”
戚雅委屈的抬头看了我一眼,将孩子轻轻放入我的怀中,我低头凝视着他嚎啕大哭的模样,吻向他的额头。
“乖,不哭,爸爸在。”
我摇晃手臂,令人惊奇的是,孩子很快便不在哭闹,而是吸允手指对我纯纯的笑。
我不禁也咧起嘴角,心中的烦闷情绪消散一半。
戚雅诺诺的对我说:“老公,我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我应该让你走的。。。。。。”
我闻声转过头,蜻蜓点水吻过戚雅的嘴唇,笑道:“傻瓜,说什么呢,我现在只想陪着你和孩子,警局的事情有人处理,不要乱想。”
“真的吗?”
“真的!”我坚定道。
戚雅含情脉脉的回视,幸福的微笑。
“我有一个礼物送给你。”
“什么呀?”戚雅面漏惊喜。
“先不告诉你,等你可以出门,我带你去看。”
“好。”
……………………………………………………………
晚间戚雅和孩子都睡着后。
我一个人站在阳台上吞吐烟雾,脑海中想着白飞燕拿来的文件资料,我遇到过数十起凶杀案,见过各式各样的罪犯、精神病人、变态狂,数不胜数。
但多数的罪犯都有固定的目标,并且生活中与被害人存在千丝万缕的关系,对于此案我也是一样的感觉,只是割去五官究竟寓意着什么?
白飞燕说死者脚踝处的“V”字型记号是凶手故意留下的,我对此保持怀疑,如此小的记号,凶手杀完人后细心雕琢,难道就不怕因为此举给警方遗留线索么?
思索着,却想不通。
仅仅凭借白飞燕给出的书面资料,没有案发现场的亲自勘察,一切事情都拿不准。
人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刑侦办案却不同,只有设身处地去体验凶手的思想,才能够精准的了解他们的心理。
我需要独自去看看。
再三确定戚雅和孩子睡着后,我穿上衣服,在夜色朦胧中一个人离开了家。
给连明打电话,询问案发地点,是牡市南区新宇街230号。
离开小区拦下一辆出租车,司机是个女人,四十多岁的模样,脸上布满了常年劳累的风霜,看起来就像是农村的妇女,咧着一口黄牙。
“小伙子,去哪啊?”
“新宇街,230号。”
女司机听到我的话,刚刚张开准备回应的嘴顿时呆滞住,惊愕的看着我。
“怎么了?”我皱起眉头问道。
“小伙子,那个地方。。。。。。好像今天死了个人。”
“呵呵,是吗?”我装傻道:“我去办点事,既然死人了,麻烦你帮我送到旁边的街道就好,我自己走过去。”
女司机一愣,憨笑道:“没,活了半辈子有什么怕的,这大晚上你一个人走路不如坐车来的安全,放心,姐给你送到地方。”
“谢谢。”
出租车奔驰在牡市夜色下的街道上,望着窗外飞速而过的隐约风景,我的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安之感,右眼皮跳动起来。
恰巧手机传来震动感,我掏出一看,是一条短信,是戚老发来的。
“小青,来我家坐坐?”
我低头回复道:“好,可能要晚一些。”
“没关系,我等你。”
半个小时后。
女司机将车停在目的地,车费30元,我给了50,不顾她的呼喊,径自下车看到面前的一栋门市,上面挂着标牌。
吉顺五金商店。
封锁带已经撤去,我看到门上挂着一把破旧的锁头,与其他店面不同,并没有铁帘门。
我尝试着用手拽了两下锁头,发现并未锁死。
“啪!”
当我再次用力时,锁头掉落,铁链哗哗啦啦发出巨大的响声,我深呼吸一口气,将锁头和铁链扔到一旁,双手拉开了厚重的门。
我眯起眼睛向里面望去,夜盲症使我看不清任何东西,摸索着两侧墙壁寻找灯的开关,却摸到黏糊糊的感觉。
“小伙子。”
一阵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我吓了一跳,下意识握拳回身,看到的却是急匆匆向我跑来的女司机。
我缓和神经,踏出门问道:“什么事?”
“找你的钱。”
女司机执意将钱塞入我的手中,随即她猛然后退,惊呼:“血!”
我低下头,搓搓手指,瞬间明白过来,掏出手机借着光亮照向双手,只见手指上布满了鲜红色的血迹。
我意识到不妙,急忙一把抓住女司机的衣服,她慌乱的想要挣脱。
“你立刻回到车上,锁死车门,然后打电话报警!”我低声喝道:“我是警察,听我的话。”
女司机闻言停止挣扎,茫然的点点头,我松开手后她转身就跑进车里,而与我所料不同的是,女司机并没有选择报警,直接一脚油门,飞速驶离了现场。
我错愕的看着车尾消失的影子,回身轻步走向五金店。
这里有人被害,至少,现在五金店内就有一人被杀!或者有尸体存在。
人在受伤时血液凝固的速度是三十秒,至于看到的血液流淌是因为有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