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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力,懒散的神情,随意的姿态,都令人感受到人物的卓尔不凡,鹤立鸡群。
这一男一女的搭配,顿时成为御宴的一个亮点。
由於两人的身份特殊,自然引起了各方势力的巨大震动。李中慧如此安排的政治目的完全达到了,无数人都在心里暗暗猜测,这是否预示著权力的万花筒又一次转出令人眼花缭乱的结果,甚至有人联想到,风雨军和高战一系是否会有联姻的打算。
在御宴的另一个角落,林玉寒手捧著皇甫华交给他的盛满了酒的玉壶,思绪万千。
他恨风雨!
林玉寒生在将门,军中许多将领都是他外祖父和父亲的门生袍泽,朝中的许多官员也由於高战的缘故,而对他百般巴结,在同龄的年轻人中自然是养尊处优惯了,所到之处犹如众星捧月,从小颐气指使,眼高於顶,自诩为圣龙军事天才,明日之星。
原本在他看来,风雨十足是一个无用的人,既无胆也无谋。很可惜,还没等他有机会在战场上展露锋芒、塑造辉煌,就是这样一个他根本看不起的风雨,连续几次大战,名扬天下,为人瞩目。
在军事上,风雨创造了传奇和神话,注定名垂史册,已经是当代青年崇拜的偶像了。
在政治上,驱逐外寇的崇高威望和手中的数十万大军使他在圣龙的权力斗争中举足轻重。
尤其不能让林玉寒忍受的是:在大皇子的寝宫,自己败给风雨之後,是靠了晓兰挡在身前才活命;而在锦州战役之後,这家夥更是成了自己父亲的救命恩人。
人们谈到风雨的时候,是他的辉煌胜利,是他的年轻有为,是他的救国伟绩,是他的以德报怨,是他的豁达大度,是他的锦绣前程……
这一切,在林玉寒看来,本应该都是属於他的。他感到自己仿佛作了一场怎麽也醒不过来的噩梦,前途、功名、胜利、鲜花、崇拜,这些原本注定属於他的东西,一夜之间全部变成了风雨的,更令他气愤的是外祖父居然关照他要向风雨赔罪,甚至一度还要他把晓兰让出来,彻底断绝和这个女人的交往。
赔罪?
将门虎子要向这个暴发户赔罪?还要把自己的女人让出去?
林玉寒的血气在心头汹涌。
身为高战的外孙,他自然知道自己家族并不准备和风雨明争,虽然他还不清楚今天表妹的举动是否得到了家中长辈的许可,但是他很了解家族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私怨掺合到这场政治斗争中来。事实上,家族对於同风雨讲和的倾向越来越强烈。
高战一系是朝中中央势力的代表,所以在七月的权力之争後,很快就和辅政王形成了同盟,一起致力於消除地方割据,加强中央集权。对於这一新形成的权力同盟而言,最大的威胁不是风雨而是四大家族。
风雨军虽然崛起迅速,但毕竟时间很短,没有形成完全的地方上的支持;相反,风雨军某种程度上的强大还可以制约在地方上根深蒂固的四大家族。所以,对於高战一系和辅政王而言,对风雨在某种程度上进行禁锢就已经足够了,如果逼得太过分的话,使得风雨军造反或者风雨军出现无法控制的分裂,都是绝对不符合当前利益的。
作为高战一系的绝对领袖,外祖父高战自然从政治的战略高度考虑,不愿意因为一个女人而枉自树敌。在他看来,自己的外孙身边是不可能缺少女人的,有了江山才能拥有美人,他可不希望出一个为了女人而败家的不肖子弟,他更不希望自己的家族因一个女人而遭受挫败,成为历史上的一个笑话。
但是这对於林玉寒来说,就意味著自己当初在大皇子寝宫所受到的屈辱无法依靠家族的力量来洗刷了,自己被风雨抢去的辉煌也很难夺回了;而如果依靠个人的力量,更是无法与目前如日中天的风雨相抗衡。
所以当皇甫华找到他,说可以帮助他复仇时,他一口答应了。
然而事到临头时,理智又使他犹豫起来。
多年来作为家族新生代的男性继承人,一直受到了系统的军事、政治、权谋方面的培养,他很清楚皇甫家族绝对是不安好心,关键是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麽?会不会损害到自己的家族?
他并不清楚玉壶中装的到底是什麽。事先他用银器检验过,也用狗试喝过,可以确定的是这里面绝对没有喝了酒立刻倒毙的剧毒。──至少自己不会成为杀害国家英雄的替罪羊。当然,皇甫家族也绝对不可能没事找事的费这麽大周折,拿一瓶好酒让自己想办法给风雨喝下去。
这里面一定有阴谋!
一个很大的阴谋!
而且是一整套完整的、系列的阴谋!
只要自己走上前去,想办法让风雨将瓶中的酒喝了下去,整个阴谋就启动了,恐怕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他一点都不会去关心风雨会怎样,他关心的是自己的家族会受到何种程度的牵连。
皇甫嵩是四大家族中最低调的人,但就是这个低调的人,大胆起用了一代名将梅文俊,短短十年内,家族的势力扩大了数倍,已经远远不是一味整军备战的燕字家族和因循守旧的公孙家族所能够抗衡了,只有同样老奸巨滑的令狐潮可以一较高下。
由於皇甫家族同风雨军有著根本的利益冲突──对於西北的争夺,使得皇甫家族很难长期同风雨军共处,这个原因使林玉寒决定答应皇甫华。但是权力场上是没有什麽一定的,深明这个道理的林玉寒对於自己的判断并不确信。
在这个老狐狸的设计之下,决不会是简单的杀了风雨,或者和风雨结盟那样简单,他一定有著一整套完美的计划,逐步的蚕食风雨军,将风雨军转化为自己的力量,借助风雨军向西北扩张。
自己是否要成为这个计划中的棋子呢?
林玉寒当然不会同情风雨军,问题是父亲这一边也同样有收编风雨军的计划,自己会不会坏了家族的大事?
这个时候的林玉寒,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当初就是皇甫家族最先知道风雨在伦玉关和哥舒行文定下秘密盟约的,这意味著皇甫家族早就在风雨军中埋下了钉子,那麽,现在是不是皇甫嵩准备启动所有机关了?
对付风雨?还是对付风雨军?
如果皇甫家族的打算是和自己家族的打算一样──拉拢风雨、控制风雨军,而不是最终除掉风雨的话,那自己的行动岂不是成了一个大笑话,自己岂不是被人当作白痴来耍了吗?
作者语:
由於出书的关系,我必须放缓上传的速度,无论写外传与否都只能保证至少每周一章的速度。
另外由於本文是一部长篇,所以必然有高潮和低潮的交替,後面几章风雨就有点束手束脚了,不过不会很长,。
在风雨的战略问题上,我也是这麽想的。在风雨回到凉城之後,要做的是韬光养晦。首要的是整肃军队和内政,招揽人才、建立轩辕军校。同时在西北建立自己的势力──围剿盗贼、吞灭高唐、夺取马场等,虽有战争但是规模不会像前面三次大战那麽宏伟──没办法,老是这麽大会战,世界的人口都得打光了。
在後面也是目前我最烦恼的事情,那就是打呼兰还是打印月,从情节的引人入胜上讲,直接打印月绝对可以给大家带来许多惊喜,可以写出很多战略上宏伟的部署和谋略上的勾心斗角,但问题是地理位置太麻烦了,从藏南、川北打的话,就怕有人说不现实!不知读者的意见如何?是否能容忍?
第十三章 一饮而尽
第三集身陷圣京第十三章一饮而尽 “林郎,你怎麽了?”
就在林玉寒权衡利害而犹豫不决的时候,一只柔若无骨的玉手搭在了他的背上,晓兰关心地问道。
林玉寒心中一凛,想到了皇甫华给他的承诺。
──帮助他和晓兰在一起。
自从外祖父高战严令他和晓兰断绝关系之後,林玉寒很痛苦也很无奈,他不想放弃晓兰,但是也绝对不敢违抗外祖父。
林玉寒很清楚自己的前途和家族是密不可分的,没有家族的支持,自己就什麽也不是了。但是他也不想放弃晓兰,不仅仅是因为面子,更主要的是他根本就不想离开晓兰。
在军人的眼中,温柔乡里是英雄冢,所以出生於世代将门、而且是传统军人之家的林玉寒并没有一般豪门子弟的那种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劣性,严厉的家规使他不敢越雷池半步。
但是晓兰的出现使他终於敢於将家中长辈的那套先国後家、铁血节欲的教诲付诸脑後,陷入了爱河而不能自拔。他喜欢晓兰的温柔,晓兰的体贴,更喜欢晓兰那种崇拜的眼光,在和晓兰相处的时光里,没有了家族的压力和厚望,也不用带著面具做人。
晓兰似乎是天生就是配给他的。她欣赏他的雄心壮志,崇拜他的文韬武略,包容他狂妄与自大。虽然林玉寒从小到大都在别人豔羡的目光中成长,但是他清楚所有的人都把他和他身後强大的家族联系了起来,像晓兰这样完完全全的只是因为他是林玉寒而崇拜他的女人,却是唯一的一个。
林玉寒需要这样的崇拜、需要这样的女人,他依赖家族,但又一直谋求独立於家族。祖辈和父辈的太过於优秀,使他极力的想证明自己的更加优秀。然而这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世俗的目光总是盯著他身後的家族──无论他自身是高明还是愚蠢。只有在晓兰这里,他才能真正的感觉到自己的伟大!
所以他极力想去侮辱风雨,想通过彻底丑化晓兰昔日恋人的手法来进一步加强自己在晓兰心中的地位。也正因为如此,风雨带给他的挫折感才更令他难以承受。
外祖父的命令无疑使他陷入了痛苦的深渊,但是皇甫家族却成了救星。不仅仅是皇甫家族想对付风雨,更重要的是皇甫嵩居然愿意认晓兰为义女,并且让晓兰参加了这场圣龙上层社会才能参加的御宴,帮助他获得外祖父对晓兰的认同。
有了皇甫家族的支持,高战也就不那麽强烈的反对林玉寒和晓兰的交往了──同样是出於政治战略角度的考虑,目前的中央派正酝酿著巨大的朝政改革,面对皇甫家族和风雨军这两股地方势力,对於中央派而言都是欲图削除的对象,只不过是先後的问题罢了,但最好是在自己这一方准备就绪之後。在激烈的权力斗争中,个人的儿女情事理所当然地成为了随时可资利用也随时可以抛弃的筹码了。
所以,林玉寒心里明白,目前只有同皇甫家族合作才能够得到晓兰,否则的话就只有屈从家族的利益,让自己无法抬头。
终於,决定在林玉寒的心中诞生了。
他左手提著玉壶、挽著晓兰,右手举著酒杯,朝风雨走去。
卓静雯见状,轻轻叫了一声“表哥!”拦在了风雨面前。她当然知道风雨和林玉寒之间的恩怨,她也清楚表哥的为人,一时间不知道林玉寒究竟有什麽用意,大为紧张。
出乎卓静雯意料的是,林玉寒微笑著对风雨道:“风雨兄,玉寒敬您一杯,以谢当日锦州一役,风雨军对於家父的相救之恩!”
风雨有些意外的看著林玉寒,出於对权谋的敏感,风雨觉得林玉寒的举动肯定不简单,但是在这个场合,他也不愿意失去风度,当下微笑著说道:“林老将军为国戍边,可敬可佩,风雨也不过是绵尽菲薄之力罢了,实在愧不敢当!”
当下两人将各自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林玉寒深吸一口气,用手中的玉壶,把风雨和自己手中的酒杯都倒满,继续强迫自己微笑道:“这一杯酒是小弟为了以往种种无理的举动向风雨兄赔罪!”
说著,将酒杯举到了风雨的面前。
风雨的直觉告诉自己这杯酒是绝对不好喝,不过事实上倒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