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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也就在这个时候,无忧谷主只觉得背心一麻,竟是被人自后面点中了穴位。
“嘻嘻,对不起了,欧姐姐!”
风馨满脸无辜的耸了耸肩,走到了云明月的跟前,转而神色一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好友的头发,轻轻的说道:
“走吧,明月,我是风馨,我接你来了,我们一起回家,回麦坚,回风云世家,再也不和这片充满着斗争和阴谋的土地有半点干系!”
“风馨……,麦坚……,风云世家……”
美丽的少妇茫然的喃喃,似乎感应到了风馨的善意,又似乎是感觉到风馨是熟悉的朋友,因此没有半点的反抗,下意识的站起身来。
只是这样的顺从,迅即因为风馨试图抱起那一双儿女的行为而化为乌有,歇斯底里的大叫中,云明月就如同心切幼儿的母兽,向风馨发动了攻击。
“别伤害她!”
云明月的攻击,被适才点了欧静穴位的黑衣人挡住,而与此同时,风馨也关切的阻止了这个护卫可能过头的反击。
“别怕,明月,别怕!这是你的孩子,谁也无法从你的手中抢夺!”
缓缓的将孩子递给了母亲,并且柔声的劝慰,这才将激动中的少妇慢慢的安抚下来。
“你们不能够走!风馨,这是风雨,你哥哥的孩子,你没有权力带走他们!”
突然,让风馨意外的是,一旁的无忧谷主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冲破了身上的穴位,出言阻止道。
“这可由不得你了,欧姐姐!”
在风馨轻轻的笑声中,那黑衣人再次以令人不可思议的速度上前,制住了欧静。
而风馨,则在说了这句话之后顿了一顿,方才幽幽叹了一口气,淡淡的道:
“我知道他们是风雨的孩子,但他们不也是明月的孩子!如今风雨自顾不暇,连他的妻子都保护不了,难道你真得忍心让这两个孩子,成为风雨所谓的理想或者更确切的说是野心的殉葬品?”
“什么意思?”
听出了少女话中有话,欧静皱眉。
“你不觉得奇怪吗?我是怎样进入血衣卫防备森严的凉国公府?为什么闹了这么久,血衣卫却始终没有动静?”
风馨突然转移了话题。
“你……,你做了些什么?”
无忧谷主的脸上,浮现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
“也没有什么,只是让自作聪明的血衣卫疲于奔波而已!其实我的另一个哥哥风雪,真得很爱明月,为了她甚至不惜牺牲一切!也许,这一次不要来圣龙,也许,他们在一起,才能真正的幸福!不过谁知道呢?爱情的事情谁又能够说得清楚?人生便是这样的有趣,我们无法预测未来,却又因为未来的不测而让生命更加精彩!”
美丽的少女,老气纵横的抒发着和她年纪完全不相符的人生哲言,同时拉开了欧静依靠处的窗帘。
火光。
漫天的火光,正自南面的城门处熊熊燃起,冒出了袅袅的浓烟,弥散在黑暗的夜空。
“看到了吗?多么纷争频仍的土地!我不想让这两个可爱的孩子,从小生长在战争的动乱和宫廷的阴谋中,在朝不保夕的颠簸中长大!”
风馨缓缓的摇了摇头。
就在凉国公府发生异变,也在南门一片嘈杂之际,一支军队正日夜兼程来到了圣京城的东门。
“快,快进城!”
燕耳策马扬鞭,低声催促,在他身旁的大旗上分明书写着六个狰狞的血字:
“除奸佞,清君侧!”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异常的顺利。
坚固的城门在预想中洞开,接应的信号也如期的城墙上展现。
然而,出于直觉,燕耳的心中却总觉得异常的忐忑。
“上官兄,风雨真的在城内吗?”
“放心吧,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我的人今日午时还看见风雨在凉国公府内出现,而他的大批军队,则因为血衣卫错误的情报,假装出城攻打庞勋,实则埋伏南门等待你的出现,你说他怎么可能不在城中。哈哈,任凭风雨多么狡猾,恐怕他不会想到,血衣卫对风雪的监控,竟然完全被我们利用,将计就计之下却是声东击西。如今圣京城城门洞开,城内防守薄弱,我们要做的事情便是兵分两路,一路前往凉国公府和风雪汇合,控制住那里并且拿下风雨;另一路则从后面袭击南门的风雨军主力。相信到了天亮的时候,圣京便将重新属于圣上,而风雨,哼,这一次,我就不相信风雨还有三头六臂,能够逃脱这样的罗网!”
上官百剑自信满满的说道。
作为昔日兵马大元帅高战的孙子,正统派领袖上官明镜的儿子,刑部尚书诸葛青的弟子,上官百剑可以说一直都是前途似锦、少年得志,做一个像父祖恩师一般的名臣、忠臣便是他努力的目标和梦想。
所以,在上官百剑的心中,此刻正为自己即将铲除风雨,这个权重一方威胁到天子的权威,而且又兵败幽燕令自己父亲阵亡沙场的权臣,而感到了莫名的兴奋。
“但愿如此!”
相对而言,燕耳却有些有气无力。
和风雨的几番争斗,让曾经被誉为幽燕世家最有作为的年轻子弟,深深的明了风雨的厉害所在。
想当年,数十万大军浩荡西征,名将如云、兵马长蛇,是何等的惬意、何等的壮观,然而如今,堂堂百年豪门,却已经烟消云散,甚至连祖传的根本基业也已经荡然无存,而那些青春得意、少年飞扬的家族俊杰,则相继血染沙场、亡命九泉。
巴蜀兵败又被风雨暗中释放之后,燕耳便深深的感受到风雨在谈笑中运用权谋的强大杀伤力,如果说叔父燕南天是一个征战沙场的英雄,那么风雨的舞台,绝不仅仅是疆场,而是天下。正是这样的区别,让燕家彻底的败北,也让天下的英雄,无论多么厉害,都在自觉和不自觉中坠入了风雨的算计。
“可惜啊,风雨!你既然要用我燕某人的脑袋来拉拢部下的人心,那么说不得我燕耳也只有和你拚个鱼死网破了!”
苦笑着喃喃,燕耳不再多想,虽然他对于上官百剑的自信不以为然,不过事已至此,也只好全力以赴的进行下去了。
于是,年轻的将军挥手之间,示意部下快速前进。
“哒哒哒!”
突然,一阵马蹄声,自遥远的东方传来,在黝黑寂静的深夜分外响亮。
伴随着马蹄声的,是滚滚而来的尘烟。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风雨军的主力都在南门吗?”
燕耳微微变色,质问起上官百剑来。
眼下的情形,即便是傻瓜也看得出来,东面行进而来的,绝对是一队精干的骑兵。
“这……”
上官百剑也是呈现出惊慌的神色,风雨的威名实在太过于强大,更何况上官百剑尽管是出身将门,但自小便被不愿意儿子也从军的上官明镜送到了诸葛门下学习刑案,因此在这个变乱突起的时刻,不由有些慌神。
“留下一千人马阻截,其余兵马按计划行事!”
相对而言,久经沙场的燕耳,反应则果断了很多。
稳下心神的他一眼便看出,如今自东面席卷而来的军队人数并不多,并不足以对自己构成威胁,唯一的麻烦便是一旦爆发战斗有可能让南门的风雨军主力过早察觉——毕竟为了千里奔袭的隐蔽,他的主力还远在三十里之外,此次只带领了五千人前来。
因此,燕耳当机立断,仅仅是留下了一千人马迎上前去截杀,若是能够迅速将其歼灭最好,否则也可以尽量延迟这些军队接近城池,向友军发出警报。
这个决断,就常理而言,挑不出半点毛病,然而在此刻,燕耳却很快为此而懊悔不迭,只因为,滚滚而来的是三百骑兵,三百骑兵所护卫的竟然是风雨。
风雨并没有在城内。
上官百剑判断失误,正如同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中的风雨,根据血衣卫的情报,部署了大量部队在南门伏击,确信燕耳的军队将从那里奔袭而来一样。
这是一场不期而遇的遭遇战。
在一片漆黑之中,迎头撞击的两支军队,在默不作声中来开了战斗的序幕。
事实上,无论是暗自得意的偷袭者,还是凯旋的风雨军,都没有想到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时刻,爆发这样一场战斗。
人数上,燕耳的军队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可惜,他们所面对的却是风雨的护卫队。
尽管近卫军几乎全军覆没在了幽燕,但是随即组建的护卫队,理所当然还是从全军最优秀最精锐的壮士中挑选,无论单兵的作战和整体的协调,也理所当然都是全军之冠。
更何况,在这样的军队中,还有风雨,这位骑兵作战的大师。
于是,奉命拦截的千人队,遭遇了出乎意料的猛击。
寒光在夜色下闪现,鲜血在半空中滴落。
飞速而来的骑兵,面对三倍于己的敌人,竟然没有半点的畏怯,出乎意料的奋勇上前,竟然洋溢着战斗的渴望。
三百人的队伍,在高速的驰骋中熟练的改变队形,很快便改成了适合进攻的鱼鳞阵,犹如一柄锐利的尖刀,插入了迎面的敌阵。
尖刀的锋刃,是一名白衣飘动的青年。
在他的左右四周,护卫着的是分别手持刀枪剑戟的四个卫士。
甚至都用不着白衣的青年动手,那四个卫士便已经发出强大乃至令人不敢置信的杀伤力,包揽了所有的战斗。
在高速相向的刹那,没有任何人是那四名卫士的对手。
这是武功。
高超的武功。
也许在千军万马的驰骋中,武功并不能够改变什么;但是在这样黑暗的近身遭遇战中,武功至少可以决定生死。
于是,那四名卫士,便在青年的四周,形成了一道强大的防御网,并且如同滚雪团般的前行,碾碎着前方的一切拦截,为后面的军队杀开了一条宽敞的通道。
如影随形。
后继的军队并没有浪费这样的良机。
他们插入并且撕裂了拦截者的阵形,便如同无畏的勇士带着尖锐的匕首,穿入了巨兽的腹中,当巨兽的大口将其包裹的同时,犀利的匕首也已经洞穿了巨兽的身体。
冲锋,透穿,回转,反包!
整个战斗完全可以用这样的八个字形容。
依仗人数优势的燕耳所部,虽然采取了雁字形包裹了风雨的三百人马,然而一马当先的风雨速度太过于快捷,竟然一举击穿了燕耳部的正面,随即涌入的部队便将这道裂口死死撑开,最终完成了将之一分为二的割裂。
与此同时,杀出燕耳部拦截防线的风雨,则迅速调转马首,从右首对着左翼的燕耳部进行了反包围。
尽管只有三百人,但是强大的战斗力和出色的战术运用,竟然在转瞬之间便让风雨军于局部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接下来的战斗短促而且没有悬念。
这是一种古老的谋略。
用一部分兵马挡住敌人的大部,然后用剩余的兵马以众击寡的一口又一口吞噬敌人,最终获取全部的胜利。
风雨便是这样做的。
一柱香的时候,原本希望歼灭来敌的燕耳部,竟然全军覆没。
大获全胜的风雨,则一刻也没有停顿的杀到城下。
箭,纷飞的箭雨,挡住了风雨的去路。
已经占据了南门并且留守得燕耳部下,仓皇的关起了城门,并且飞泻下如蝗的箭矢。
“该死!”
风雨勃然大怒,同时焦虑异常。
“钟进,你去南门通知魏廖,其余人马跟我去北门!”
年轻的帝国宰相,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决断。
敌情未明之际,风雨最大的担心便是呼兰人乘机夺城,以及凉国公府的安全。
第一个忧虑,很快便打消。
当风雨终于叫开平安无事的北门驰入城内之后,不由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张仲坚没有采用最为冒险的策略直接进攻圣京,否则自己恐怕也就只好学萧剑秋那样狼狈逃跑,躲到凉州再作定夺了。
不过,第二个忧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