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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这些银票真的是假造的?”
毫不顾及高凤阳几乎如丧枇栲的颓废,血衣卫的眼神中再次显露出咄咄逼人的目光,仿佛利剑一般直穿人心。
“不……不错!”
尽管不太愿意承认,但是高凤阳在犹豫中还是吐露了实情,继而迷惑的询问道:“这些银票做工非常精致,若不是极其内行的人仔细察看恐怕根本无法分辨其中的真伪,不知总管大人如何会怀疑的?”
“血衣卫肩负主公的重托,自然有我们自己的信息源泉!”
可惜,那名血衣卫只是泛泛而谈,根本没有透露半点详情。
“是,是!”
高凤阳无奈的点了点头,脸上勉强堆出了一些笑容,心中却狠狠的问候着这个当年自己跟随风雨建军创业时还不知道在哪里的家伙的所有长辈。
“大人!”
仿佛是感应到了风雨军财政总管的腹诽,对方再次用凌厉的眼神注视着胖胖的商人,毫不客气的逼问道:“刚才大人说这些银票做工非常精致,甚至可以蒙骗内行,那么请问以大人看来有怎样条件的人,方才能够仿制?”
“这个……”
高凤阳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挣扎了半天,毕竟意识到滋事体大,自己必须获得血衣卫的协助,因此在不情不愿中倒也和盘托出:“当初,这些银票为了防备有人假造,故而作了很多防范措施,尤其是那隔层还有凉州府的治印以及下官的私印,需在见光处沾了水方可察觉,还有其他一些暗记,都绝不是一般人轻易能够知晓的,却不料在这些假银票上竟然也全都仿冒,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能不能说如果没有钱庄高层人物的合作,基本上不可能仿制出这样的银票来?”
“……理论上确实如此!”
“如此说来,那么事情非常严重,显然有人处心积虑的印制了这些东西,用以牟取暴利或者打击主公的声誉破坏风雨军的财政,而且还多半有内鬼呼应!此事事关重大,恐怕需要血衣卫和高大人乃至各方的通力协作,共渡难关!”
一连串毫不停歇、快若连珠的对话中,令高凤阳有些意外的是,眼前这位血衣卫总管,显然并非印象中只懂得暗杀、刺探的那类人,竟然对于经济也有很深的了解。这让高凤阳稍稍松了一口气,毕竟在风雨的麾下,能征善战的将领不少,饱读诗书的名儒也很多,但是能够明白眼前这么几张纸片就有可能毁掉整个风雨军乃至整个圣龙帝国的人,还真是难找;而对方能够这么了解其中的厉害,那么就可以节省很多口舌,也能够更好的和血衣卫配合,共同处理这次的危机。
想到这里,高凤阳缓缓的呼了一口气,冷静了一下头脑,沉吟了半响方才说道:“多谢总管及时发现,否则此事可就闯大祸了!如今当务之急,首先是必须查明源头加以堵截,高某一定全力配合,将全部有可能知晓银票秘密的人员名单交给总管,只是恐怕得总管多多费心!”
“不敢,此乃在下的职责所在!”
血衣卫的“紫薇垣”总管很客气的略略拱手,随即严肃的说道:“不过,这些银票可能已经有部分流通到了市场,还望大人小心提防!”
“这个请总管放心!”
冷静下来的高凤阳,此刻恢复了一代巨贾面对商业风险时所应有的镇定和从容,自信的冷哼道:“既然知道了,只需要小心一些,高某倒不怕会因此让钱庄倒闭。更何况,对方既然这么处心积虑,显然不可能只是为了区区一些钱财,其根本目的还是想要通过钱庄的挤兑来摧毁主公的信誉甚至是圣龙帝国的经济。
“但是也正因为如此,高某以为在目前风雨军大规模发放了战争债券和战争股份、拥有大批流动资金的时候,只要对方以为我们尚未察觉,便绝不会贸然发动挤兑浪潮。而这也就给了高某足够的时间,只要总管能够查明源头,到时候高某一定让这些鼠辈好看!”
“如此最好,那么属下这就告辞!”
血衣卫的来客淡淡的笑了笑,很干脆的拱手告退。
“走好!”
高凤阳目送着客人离去,脸上显出了沉思的表情。
“大人,看来这件事情非常棘手啊!”
不知何时,伴随着屋内作为装饰的书架“嘎呀”的移动声,身为副手的何子丘竟然从书架后面的暗室中走出。
“无妨,所谓经商之道,便是随时随地将一切的变故转化为有利,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件事情既然已经闹出来了,对于钱庄来说未必不好!”
高凤阳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一丝微笑,双目发光,就仿佛是看见了金银在闪耀。
第九章 杀手余焯
第二十三集第九章杀手余焯 高凤阳并不知道,自己送走的血衣卫“紫薇垣”总管刚刚走出门口,便径自步入了一辆停靠在自己住处附近的马车。
“怎么样?”
当不受高大财主欢迎然而却着实帮了高大财主大忙的不速之客刚刚跨入车厢内,便听见一道冰冷的声音从阴暗的角落传来。
“确认假票,可疑!”
“为何?”
“直觉!”
简短而且急促的对话之后,马车开始颠簸起来,车厢内却陷入了一片沉寂。
如果此刻的高大财主也身在其中,发现端坐于车内的赫然是血衣卫统领魏廖,并且有这样一段对话的话,一定不会再有微笑的心情。
更何况,魏廖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此时竟然显露出凝重的神色。
之所以凝重,是因为余焯的判断。
余焯,也就是面前的“紫薇垣”总管“瓦全”。这位当年天下第一杀手组织“青山”的王牌杀手,乃是魏廖无意中发现之后费劲了心机方才笼络过来的干将,也正是在此人的帮助之下,魏廖方才得以成功的改组血衣卫。
素有“影子杀手”美誉的余焯,并不仅仅是一个杀手,根据魏廖对他的调查,此人在做杀手之前还有一个惊人的身份——邢部尚书诸葛青的得意弟子,大理寺特级捕快,和上官百剑并称为“圣龙双鹰”。
几乎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身为御史公子,又是前途光明的邢部王牌的余焯,会加入“青山”这样处于黑暗中的杀手组织,但是能够肯定的是,作为“圣龙双鹰”之一的前任神捕,绝对拥有一双洞察人心的眼睛。
这也就是魏廖让余焯去见高凤阳探查这个案件的原因。
查获这批假银票,完全是一个意外。
魏廖此次调集了大批血衣卫的精锐前来圣京,主要的目的是解决云明月的问题,这个目标即便是在风雨下令要追杀燕南天之后也没有改变——血衣卫统领魏廖很清楚风雨派出军方将领的介入,便是为了将对付燕南天这件事情控制在可以掌握的范畴内。
在血衣卫的情报中,云明月是去年三月份在玉门关和风雨有过一夜消魂之后方才分手的,但是到了十月却生下一对龙凤双胎,这其中未免太过于蹊跷。
如果这不是早产,也就是说并非风雨的骨肉,那么为了维护主公的声誉,魏廖决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除去云明月,哪怕为此得罪云济或者风云世家;如果真的是风雨的骨肉,那么君王的家事也就是国事,自然绝不能够允许风雨军未来可能的继承人脱离血衣卫的保护范围之外,更不能够允许出现可能被敌对势力控制的危险。
所以,魏廖最初的目标完全是针对云明月的。
却没想到,云明月云大小姐,在自己赶到圣京城之前,竟然在大佛寺短暂的现身之后,紧接着便在青天白日、血衣卫乃至几千人的众目睽睽之下,表演了一出飞身塔然后凭空失踪的戏剧。
不知为了什么原因,时间应该就在风雨军路过大佛寺山下进军圣京的当口,正当人们观望着山下旌旗展动的大军威严行进的时候,云大小姐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竟然毫无征兆的飞身纵上了大佛寺内观佛塔的塔尖,然后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留下的只有青天白云;紧随云大小姐同样消失的,是来自炙大陆,受风雨的托付而一直保护云明月的黑巫师哈桑。
在场的,有上千烧香的信徒,有公孙飞扬和令狐智这两位在圣龙帝国冉冉升起的少年才俊,还有一些少林的高手、高唐喇嘛,以及还有一些身份不明的武林人士。
由于当时云明月大声的喊了一下,很响,虽然听不清喊什么,但是绝对可以非常清晰的感受到喊叫者心中的彷徨、焦虑、愤怒和绝望,所以很多人都注意到了这一幕,但是没有人能够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包括了当时近在咫尺的公孙飞扬和令狐智。
云明月和哈桑,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不见影踪。只能够站立一只脚的塔尖依旧矗立,观佛塔乃至整个大佛寺,也毫无异状,唯独就是一个如花似玉般的美人和一个在圣龙任何一个地方都绝对引人注目的老头,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消失了,简直让人怀疑他们是否出现过。
更让魏廖恼火的,就在这之前不久他刚刚得到报告,云明月寄居在农舍的两个孩子,也在血衣卫高手赶到之前失踪,现场留下的激烈打斗的痕迹,以及收养两个孩子的农家夫妇惨不忍睹的尸体。
到此为止,显然血衣卫遭受了继没有准确判断燕南天袭击凉州以来,最惨重的失败——前者还可以说是疏忽,而如今却是在全力以赴之下的彻底失败。
气急败坏中,魏廖下达了监视当时在场所有相关人员,并且清查所有不明身份的可疑人物的指令。
得到这个指令的血衣卫们,虽然不敢招惹公孙飞扬、令狐智这样的大人物,也无法对高唐喇嘛这些名义上的自己人下手,但是对于其他的武林人士可就毫不客气了。
意外的是,这番付出了不少鲜血和生命的大动作,丝毫都无益于查找到云大小姐,却顺藤摸瓜歼灭了一个由峨嵋、青城等巴蜀武林人物组成的行刺集团,更在歼灭这个团队的时候,发现了大量的“陶朱钱庄”发行的银票。
原本,全力关注着云明月事件的魏廖,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但是得益于血衣卫出色的刑讯能力,很快就发现这些数额巨大的银票居然全部是假的,而且假银票的背后显然牵扯到“陶朱钱庄”乃至风雨军高层。
很清楚“陶朱钱庄”对于风雨军意味着什么的魏廖,第一个反应便是要查明高凤阳是否可靠,假银票背后是单纯的牟利还是另有险恶的阴谋。
鉴于高凤阳在风雨军中地位,魏廖便选择了让余焯出马。
魏廖绝不怀疑部下的能力,如果余焯说高凤阳有可疑的地方,那么这位风雨军的财政总管,就一定有不可告人的方面,只是,这样的话,问题就会非常严重,意味着风雨军整个财政体系都将面临崩溃的危险,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暂时可以排除高凤阳参与其事,但是他身边的亲信中一定有内鬼,而且看来目标应该是狙击风雨军的财政。”
幸好就在此刻,余焯的补充说明让血衣卫统领多少感到了放心。
作为和高凤阳长期共处的同僚,虽然彼此之间并没有太深的交情——钻入钱眼的高胖子显然出于商人的本能而很畏惧这位拥有监察大权的情报体系首领;而一本正经的魏廖自然也不希望这个虚伪的奸商——但是这并不妨碍魏廖对于高凤阳在理财方面的信心。
只要高凤阳不至于捣鬼,那么凭借着这个奸商对于金钱无与伦比的敏锐,应该可以把事情圆满的解决。
魏廖对此确信无疑。
因此,血衣卫统领不为人察觉的悄悄呼了一口气,缓缓的将身体靠在了马车车厢的座椅之上。
也就在这个时候,魏廖突然发现余焯似乎动了一动。
只能够说是似乎。
因为,当魏廖定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