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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张义满也觉得有些好奇了,之前自己侄儿再动那个黑色石雕的时候,也用了同样的办法。难道,现在的后生们,都流行起祭刀这个把戏来。
“一会儿就知道了。”其实潘娟没说,她的血很珍贵。先不说从小在各种草药中浸泡长大,就说身上植入过,摄入过的那些毒素,蛊虫虫引,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不过她很健康,应该说,她的抵抗力非常人所能理解。即使是同处在苗疆腹地的张义满他们,也是对苗家巫蛊懂的不多。
巫蛊之术,向来晦涩。而且,越是女人,她所能掌握到的巫蛊秘术,更是常人所难以想象。
这一切,都是属于潘娟心底的秘密,无从提起,也不可能对外提起。
之所以苗家巫蛊会被蒙上一层又一层面纱,其原因据说又上几十种。从上古华夏部落打败蚩尤部落,蚩尤后裔逃到西南以及两广以来,这种古老的民族在几千年的生存繁衍中,自己摸索积累出了一套完整的巫蛊秘术。而为了保证这个秘密的永久流传,而又不被其他族人以及外族掌握,传授巫蛊相关的秘密,设置了一道又一道的门槛。
首先,巫蛊之术,必须传授给苗人,并且是生苗。所谓生苗,自然是指的是未接触过其他部族的苗族。
再有,巫蛊之术,讲究代代相传,因为苗族的各种规矩,大大小小上万个苗寨之中,无数个族脉,无数个寨主,以及苗王,巫师,神婆,各自掌握着各自的巫蛊秘术。
有的传男不传女,有的传女不传男,光是听到这些重重地讲究门槛,这些巫蛊秘术就变得更加的神奇。
要不是近现代以来对苗疆腹地的逐步开发,从改土归流以来的汉苗混居,恐怕连巫蛊之术都没多少人知晓,更不要说能够见到或者掌握了。
潘娟之所以能够作为熟苗掌握这么多苗医巫蛊之术,完全因为他是湘西苗家部落中唯一存在少数权威比较大的家族。
他们潘家,在整个湘西,可以都算得上是苗家一大族。而他老爸,更是代代相传的苗王。
虽然在今天,华夏各地的各种传统民风民俗已经渐渐消失或者被汉文化所同化。一些过去比较封建等级明显的比如族长、村老、苗王、寨主这些,本应该淡漠消失在历史长河里。
但在苗疆,这些称呼,或者说是等级尊次,职务称呼,其实一直都在,只是不对外人提起而已。
一开始,张义满还以为潘娟老爸那个苗王称呼,只是一个摆设或者尊称罢了。但当在湘西,看到潘娟的老爸坐在几百米长的长席宴首位时,以及族人父老对他的那种重视跟尊重,他才知道,他的那个苗王称呼绝不是一句称呼这么简单。
苗王有专门的祖传佩刀,看上去像是镰刀又像日本的武士刀,张如铁在潘娟家见过一次,从此一提到刀,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家那把苗刀。
回到刚刚那一幕,潘娟划开中指后,手里的那个蜡染的小包迅速拿开,紧接着,一小把蛊豆就在她染有鲜血的右手里。
只是这么随手拿着,潘娟轻轻的揉捏了起来,跟活动手关节似的动作,口中一边喃喃念叨大家听不懂的苗语。
苗族是古老的民族,自然语言也是极为生涩,张义满听了一句,顿时觉得极为生涩。虽然作为更为正宗的黔东水苗腹地的张义满,不可能听不懂几句苗语,但距离舞阳县城不过百十里外的湘西苗话,他确定他听不懂一个字。
也正因为有了这种十里不同音,八里不同调的语言传统,加上都没有文字记载,所以这些苗族的不同分支得以各自带有自己部族的特征一直长存下来。
念叨了一阵,潘娟突然停了下来,手里的蛊豆这时沾了她的鲜血之后,慢慢变得有些腥红地变大了起来。而潘娟突然取出银针在中指背上一扎之后,原本还在流着少量血花的中指竟然立刻戛然而止,连那一道浅浅的刀伤口都慢慢愈合起来。
“这,这就是你们苗族相传的十三针?”
张义满在舞阳当乡土郎中十余年,自然是听说过苗医十三针,听说用的就是银针,能够起到各种针对筋骨神经之间的作用。
“嗯!”
潘娟简单回答了一句,然后将手中渐渐饱满起来的红色蛊豆朝水渠里撒去。
那些一个个分离开来的蛊豆,带着红色,眼看就要被水中的冰冷淹没或冻住的时候,一张张贪婪的银鱼小嘴凑拢了过来。
“等着看好戏吧!”
潘娟说的极为随意。
“你的血?”
张义满看出潘娟手上的血,竟是十分腥红,丝毫没有暗红之色,看上去十分新鲜活力,跟那些上了年纪,或者带有顽疾的人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对,我的血确实不一般。”知道无法避免张义满的盘问,潘娟索性回答道。
“我这血,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作用,关键时候,能够起到抑制毒素发作,或者,能够让沾到我这血的对手,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她没有说怨念,因为这个词,一旦说出来,实在是有些让人毛骨悚然。但事实就是这样,相传倭国的阴阳师,就有跟他们类似的能力。
这种怨念,指的是会利用一股自己从小到大慢慢练习的精神本领,通过借助一些自己身上,或者自己掌握的道具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有时候,操作怨念的道具,可能是所谓的泥人,娃娃,或者是纸人,一截小树枝什么的。
但潘娟的怨念,却是不通过其他道具,而是单单通过她的血液,以及借助的蛊豆蛊虫一类,帮助她达到她心中的目的。
她的血很特殊,可以说很好,能够起到起死回生的功效;也可以说是很坏,坏到能够让沾到她血液的对手失去任何抵抗能力,或者产生自相残杀的局面。
刚刚潘娟在滴血在蛊豆上的同时,向自己手里的蛊豆驱动了一遍怨念,而这股怨念显然是恶毒的,这种恶毒的怨念,会一直延伸到接触到它的对手来。
果然,蛊豆掉在水上,或者说是滴在水上的时候,张如铁的手中,立马引起了那些食人鱼的一阵吞食,就在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这些食人鱼中,几乎已经有几分之一吃下了那颗带有潘娟血液的蛊豆。
哗啦!
突然,水中传来一阵哗啦声,再下一秒,几乎所有人都发现了那阵水声传来的地方。
一条食人小银鱼突然猛地一个窜起,抽搐般在水里弹了两下,然后竟是一口张开,咬向了一旁的同伴。
小银鱼的嘴巴是何等的风力,就在下一秒,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条银鱼身上,竟然被生生撕下了一块鱼皮来。
鱼皮撕开,里头的腥红立马显露,而食人鱼之所以如此生猛,全在于他们一身皮肤紧致,还有通体充血很多。
一场蓄意的同族相残,就在此刻开始拉开了帷幕。
银鱼本身表皮,原本用匕首都扎不破,但这同类只是轻描淡写一口咬过,一道鱼皮就这么没了,转瞬之间,原本泛着白雾的冰水里头竟是慢慢翻出一阵血色出来。
由于血液在冷水中扩散,看上去比在温水中已然慢了许多,还不等大家再次看去,那道血色就被好几道白色席卷而来,而那只剩下半条命的银鱼,就这样被那些接踵而至的白色银鱼,给尽数吞了去。
啪!啪!啪!
转眼之间,那条银鱼就被同类给吞食掉了,而留在水中的残渣,则成了后来者们竞相角逐的目标,一场混战就此展开来。
“看,那条鱼被另外几个给围攻了。”
刘东这时显得异常的兴奋,把这当成了一场好戏看了。而接下来的一幕,几乎让所有人都吃惊了。
一条接一条的食人鱼开始漫无目的一阵乱窜起来,当撞倒另外一条食人鱼的时候,那条食人鱼竟毫不犹豫张开锋利的牙齿,咬了上去。
情势转瞬之下,连在一旁石碑上战战兢兢坐着的张如铁也是心中一冷:石碑前的水面,开始只是几只食人鱼在相互撕咬,这下,竟变成了屠戮的战场,片片残冰夹杂在那些红色之间,连飘出的白色水雾都变得有些泛红起来,而有的食人鱼更是疯狂,竟然毫不畏惧地跳在了刘东他们一侧的地面上……
第373章 水落后,初吻来
眨眼之间,几乎所有的小银鱼,都似发了疯似的四处逃窜,前面还是白凌凌的水面,现在全都被鲜血染成了血色。张如铁屁股坐在石碑上,两只手扶着脚底的石碑,嘴巴张的极大,大半天都没有合拢过来。
“这,这是什么情况?”
由于刚才一阵紧张,张如铁压根没有仔细看清楚潘娟做了什么,直到看到刘东等人在拍死落在地面那几只银鱼的时候,他才想起一件事情来。
之前降龙伏虎阵前的那群红蚁突然变得疯狂,然后开始自相残杀,跟眼目前见到的这些食人鱼,不正是同一种感觉吗。
“蛊豆?”
张如铁暗自吃惊道,想不到这蛊豆不光是在干燥的地面管用,其实在水里面,同样也很管用。
如果他见到潘娟用匕首划破中指,知道潘娟用了手上的鲜血,启用了怨念,他会不会吓掉下巴。
半个钟头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归附平静,水面上,隐隐看到无数条身体残破的鱼尸。在明楼前,被那层层白光照射之下,看上去要多血腥,有多血腥。
“好了,现在安全了。”
潘娟看着张如铁说道,她没有想到喊他的名字,只是说了一个‘你’,后者听了之后,没有丝毫反感,而是浮现出一丝丝的激动来。
“嗯!”张如铁肯定回答道,“现在下面全是水,你们先别过来。”
“还有你说!”潘娟剜了一眼张如铁,有些嗔怒。
“喂,大胡子,你先等着,我们在想办法。”
刘东很清楚张如铁的困境,虽然自己脑袋并不算聪明,但安慰的话,他还是不吝啬说的。
“别光说不练,到两头墙根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排水。”
先前脚踩在水面的时候,张如铁就觉得有些问题,因为他的脚底,明明感到的是一阵阵十分整齐的平面,感觉上去,肯定是人工建的。
而且,他还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细节问题:这里的水面虽然结冰,但水的流向却是有的。这说明一个问题,只要找到排水口,或者找到出水口,然后想办法把他堵死,大家就能走过这段水面。
不是不能漫水,但水实在是太冰。而且,石碑被浸没在水中,显然有一部分还泡在水里。明楼前那道石门,如果没有一个很好的平地作为支撑点的话,肯定不能贸然开启那道石门。
要知道,名楼前的石门,一直都是王陵中最为讲究的。
“啪!”
刘东开了一发子弹,将他右边石壁下的那块冰面彻底打碎,一道道血红的水流,开始哗哗向来石壁前的流去。而在子弹震碎冰面的下一秒,整个流水的速度增加的更快了。
“太棒了!”
感觉到了水流的加快,王馆长发自心底赞叹道。
“来,来两个人过来帮帮我,好像这下边,有个专门落水的大洞,先前是让泥沙跟冰块给堵住了。”
刘东对水文的变化再是熟悉不过,他当年被选调到工程连,靠的就是对水流的方位敏感,跟先天对排水方面的天赋。
不管是他掌握了万有引力知识,还是学会了洞悉水流流动的原理。总而言之,他的判断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