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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刚刚这变戏法的一会儿,煞气就破了。”
北佬孙用他那不信的眼神盯着张义满,一口潮汕音喷得张义满够呛。
“什么叫变戏法,你去试试!”
张如铁已经走出原来的位置,一边由潘娟扶着,一边继续抖落先前发迹边结满的冰渣。
“我,我开个玩笑,大胡子你别怪。其实我是想说,你怎么能这么厉害呢!”
北佬孙不愧是生意人,变脸色的速度也是相当快,刚刚一句只当是取笑张义满,没想到张如铁走过来了,立马圆谎道。
“少给我溜须拍马,咱们可不是什么有关单位,也不用来这么虚的一套。我就问问你,现在还能感觉到先前的冷风吗?”
不跟他多扯,直接指出破煞前后的变化,张如铁盯着北佬孙道。
“嗨,还真是,这风去哪儿了,还真是一点都不冷了呢。”
“都被我撵跑了,大家接下来可以安心继续上路了。”
所有人都长长舒了一口气,刚刚阴风阵阵,心底打慌的感觉,一下子离开每个人,想不相信都难了。张义满想起还有几处不明白的地方,忙过来。
“那石头是怎么回事?你贴符后,还引爆了,接着煞气就冲淡了。”
“额,这个。堂叔,我还真要好好跟你说呢!你没看出来吧,那个煞气的底盘,就是来自那块巨石,我刚刚踩在乾坤位上,手里的桃木剑也是道力上涌,正是跟那煞气杠上了。我喊你过去把四张符贴上,目的就是打他个措手不及。
果不其然吧!你符纸一贴上去,煞气感觉得到,一个回防,我再来一记黑虎掏心,让它煞气底盘不散才怪。”
原来懂风水的人都知道,煞气其实是一种自然环境系暗道戾气淤积,有可能是自然原因,也有可能是人为原因。如果是自然原因,只要是找到一些相对应相冲的办法对付就可以了。但如果是人为设置的,就得找出是什么原因造成这里的小环境煞气淤积,找到后,再用相应的办法对付就是了。
刚刚破煞的时候,其实张如铁早就看清楚了煞气之所以淤积的原因,就是因为西北方那块石头。显然那位女祭司在布置陵墓的时候,想到有可能陵墓修完后再有人踏入,故意在这里布了倒局,养煞气,好让近来冒犯的人不可能有半点机会靠近陵墓。
可偏偏遇上了张如铁,这家伙自从得到祖传下来的《易经心注》,加上脖子上那枚摸金符,已经是彻彻底底地精进了不少有关陵墓风水,趋吉避凶的方法。刚刚照着易经心注流传下来的办法,将破煞使出,再配合自己的灵力感应,一下子就找到了女祭司布局的关键点。
用四道镇尸符镇住布局的地方,再是出其不意一击,淤积了上千年的煞气循着山脚的一个破口就散了出去。因为煞气是气,不可能彻彻底底被消灭殆尽。张如铁的办法是,放入宽广的浩瀚中,对大家没有伤害就好了。
张义满听侄儿解释完,不再仅仅是佩服他这些日子以来的变化,更多的是佩服他的心思缜密跟推理,这些都不是一个简简单单,通读道藏就能做到的。有的人,没有那个悟性,纵使再多的理论在手,没有灵活运用,短时间内释放出来,也是没用的。
张如铁打量着堂叔身上看自己的目光,倒有些羞涩起来,平时堂叔不是这样的,今天怎么了?难道是忘了吃药了。
正想着要不要提醒一句堂叔不能放弃治疗,眼尖的潘娟突然用狼牙手电照在刚刚小石块爆破的位置喊道:“那边,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果不其然,一片碎石之中,一抹绿莹莹的光亮散了开来,看上去,像是夜空里的玛瑙。
“走,过去看看!”
刘东兴奋提议道,对于新奇如宝贝一类的新事物,他是最关心的。从进沙漠到现在,可以说是颗粒无收,他早就是颓废了。突然见到这么一抹绿色,自己的精神一下子又重新恢复到了兴奋状态。
大家不置可否,全都围向了绿光发出处,刘东走的最快,最先走在前头,也最先清清楚楚看到那抹绿色的东西。
“哇靠!发了,又是颗夜明珠,还是绿色的,跟发光的翡翠一样。”
刘东已经嚷嚷开了。
“什么夜明珠,没见识的孩子,我看,我看这好像是地髓。”
“地髓?”
所有人都是头一次听过这个词,更不知道地髓为何物,但看上去,貌似真是高大上的样子。
“说说,老孙,怎么连我跟兰心都没听过地髓,你小子还知道这么个新奇东西。”
王馆长指着地上的绿色说道,一边说,一边制止着刘东准备掏下去的咸猪手。
北佬孙不慌不忙道:“这可得感谢我这么多年的下乡捡漏咯。你们平常见到的,要么就是现成的,别人收手里转让过来的,要么就是经过摸金校尉的手段,直接交到你们手中的。说实话,地髓这东西,也是我在洛阳城外往东三十里的一个村里听说的。
他们那个村啊,据说是先朝旧宫的位置,村里边,时不时就有听说出土了很多老东西。比如小铜鼎,瓦当,老陶器什么的。因为这个原因,四方八面像我一样的收藏商人,也就慕名而去的。
我记得我去的时候是一个大夏天,那个洛阳可真是热啊,走了几十里地都见不到半滴水,我也是没经验,一早就从洛阳城出发了。那两年他们那还没通公路,只有驮毛驴,用马拉的那种小木板车。我没办法,出了城,也租了辆驴车,晃悠晃悠就朝那村子去了。
早上出门还没什么事,驴车那叫一个走的慢啊,中午的时候,我跟赶车的师傅都是热的一身大汗,都才走到一半。后来啊,实在是太热了,走不下去了,我们就打算停下来歇息。
这倒好,远远看到一间茅屋,周围还长了老多松树柏树。我跟驴车师傅说了一声,就准备到那茅屋去避暑。但听到我这句话,当场那驴车师傅就火了,说那是看陵人住的,我们外人没什么事,别去沾那晦气。
我一想啊,不对啊,这都猴年马月了,哪还有看陵人,这老头搞错了吧!给了他十块钱,又好说歹说,终于让他把车停在了那茅屋前。
这刚走到茅屋前十来米的地方,我这整个人啊,就像一下子掉进冰窟窿里,正准备喊痛快的时候,那茅屋里就走出了一个衣着古怪的老头来。”
第302章 守陵人
“守陵人?”
张如铁的声音再次响起,关于守陵人的听闻,江湖上是有多种版本,这下北佬孙说出来,倒像是有种神秘莫测的感觉了。
“嗯,就是我们常说的守陵人。”北佬孙接过话,将那四方小石块碎裂开来的泛绿小石块捏了一下,接着说道:“都是改革开放好几年了,那老头的打扮着实还是吓我一跳,我这走南闯北的文物商人,你们说有什么能吓的了我的。”
听到这里,刘东顿时哼笑道:“一个文物贩子还好意思说是商人,得了吧,就你那贼溜溜的眼珠子,早就把你那点小心眼了,别绕弯子了,直接说吧。”
“只见那老头跟我一般个头,看样子不超过一米七的样子,浑身上下却是穿着一身蓝色纱衣,头顶一根发钗,将两三尺长的头发挽在一起。
初开始,我还以为是个道士。但仔细一下之下,却跟道士穿的道袍相去甚远,也没有拂尘符箓一类。唯独他的手上,把玩这一块鸽子蛋大小的翠绿石头,看上去分外诱人。
我的乖乖,那可是大热天了,我都能闻到我鞋底上的烧焦味跟肩上的汗味了,衣服也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看到他手里头的石头的时候,我终于明白我为什么开始感觉不到热了。
对,就是他手上绿色像石头一样的东西产生的效果。我从他手中那抹绿色看去,阳光透过茅屋斜斜打在守陵人的手上,那绿色地髓发出晶莹剔透的色泽,有远处看去,简直就是在在大热天,由一片火热中,突然游入了一片湖里。那感觉,简直妙不可言。”
北佬孙说着,一脸陶醉,眼睛半眯着,真像是回到了当年一样。
“老头直直走过来拍我的肩膀,我才惊醒过来,而我雇那赶车的中年人,一脸谦恭地喊他陈师傅,又说实在太热,来不及赶到远处村子,所以在这打搅了。
被称为陈师傅的守陵人理了理身上的蓝布长衫,仍旧不说话,而是笑了笑,将他手里那块绿色的地髓放在我手里。我知道他知道我对他绿色地髓感兴趣了,我正想准备问他价钱多少,这东西是不是翡翠玉石之类的,他突然就张口了,对我说了句,‘闭上眼,仔细听’。我也不拒绝,照着他说的就做了。
可这一闭眼睛下去,整个当场都快把我吓死了。
在我脑海中,我跟茅屋,还有守陵人陈师傅两个人站在一堆荒坟里,他手里拿着一根像羊鞭一样的东西,时而左挥一鞭,时而右挥一鞭,我就看到那些黑色像烟尘一样的东西就在他的鞭下成为一滩红色。
我说你怎么这么残忍,看上去好恶心。他呵呵一笑:‘这些东西是游魂,是想来咱们这块风水宝地投宿的,我能让他们进去’。说罢,指了指前方不远处最高的地方,一座像门又不似门的东西立在中央。
看上去像是一道牌坊,不过上头却没有所谓的彩头标语,也不是什么所谓贞节牌坊,两袖清风,朝廷御售之类。而是浓墨重彩四个大字:陈氏墓地!
我当场惊醒过来,额头上的汗珠再次滴落,恍惚间那绿色石头也掉落下来。那老头再低下身子捡起那颗石头,喃喃说了一句:‘地髓天命,无事不应。’我当场什么也不敢说了,擦了擦脸,又鞠了三个躬就匆匆离开了。
在路上那赶驴的师傅才告诉我,他是我们刚刚路过那片山头的守陵人,为什么那座山郁郁葱葱呢,据说里头大大小小也不知道埋了多少人在里头,都是自大汉朝起就开始埋在那的,有战死沙场的,也有平民生老病死的,外嫁过来,百年归世安葬在那里的。那个陈师傅从小出生的时候,就不喜欢跟其他人多说话,唯独惦记那片山头,后来到十二岁的时候,有一天晚上,他们陈家村里头所有的狗都狂吠了一晚上,到第二天的时候,就见到这陈师傅已经迁到那山头旁边,在那里盖了座茅屋。
从十二岁,一直到我遇到他,估计整整过去了五六十年了吧,老头子都是一个人守着一座青山,还有他那一间破屋过来的。”
“我不是听说五六十年代,不是好多和尚,道士什么的,都还俗归乡了吗?怎么一个守陵人,难不成他们县里头那些红卫兵不惦记,考虑让他回家生产干革命,娶妻生子安个家什么的。”
“这还真没有,他们那个地方,整个县城快四分之一都是他们陈家,陈师傅也给大家守陵几十年了,加上他们陈家那些年还真是风调雨顺,子孙昌盛,又赶上大多都是平头百姓,也没有真正闹出什么大事来,出现像全国其他地方那样的事情。”
北佬孙说道这里,再次摸了摸那块地髓:“我赶到那村里头收集文物的时候,又有意打听了村里头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头,问清楚了陈师傅手头那块绿色像鸽子蛋一样的石头,他们才告诉我,那叫地髓。我本来想继续询问什么是地髓,就被年轻人出面阻止了,后来我回到洛阳城里,在几个已经搬离陈家村一二十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