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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投来的。
可惜,可惜是别人女朋友。张如铁暗自腹诽道,不知道王馆长要是知道他此时的想法,会不会有当场要跟他拼命的冲动。
这时四周的迷雾已经彻底消散,连同空中隐约的一股异香也消失殆尽。先前大家都有的憋闷之感,也在这时候彻底被一扫而光。
王馆长走了过来,张如铁自然而然地让开,跟年轻人比起来,王馆长更懂得如何去疼女人,刚蹲在地上,他就把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兰心肩上,一把又将她拉了起来。张如铁隔着近,看的极为清楚,兰心在一脸迷茫中,如一只小绵羊扑入了王馆长怀抱,而那胸前雄壮的山峦也紧紧挨近了王馆长。
张如铁吞了吞口水,在夜幕中平复了下自己的表情,然后转向另一边喘着粗气的刘东。刘东此时已经不再嚎叫,只是坐在地上,手里的拳头捏的死死的。
“怎么了?握紧拳头,想跟谁干仗呢!”
刘东听到张如铁问道,也没绕弯子,气鼓鼓说道:“奶奶的,狗日的那小黄皮子,竟想谋害东大爷的性命,等我捉住它,非给他剥皮抽筋不可。”说完,拳头又是狠狠地砸在了红岩石头上。
“疼不疼啊!傻蛋,你看有黄皮子,干嘛还跟他,这种邪乎事,你不是没半点经验,怎么回事,还能不能干摸金校尉了。”
张如铁显得有些无奈,都干摸金校尉快一年了,经历过的各种诡异事情还少,上山的时候,不会连这点也没察觉到吧。
刘东收起有些发疼的右手,叹了口气道:“哎,别提了,谁说媒觉得奇怪,听到你们说上山,我就兰心姑娘上来,不想刚离开营地,往上爬没超过几十米,就闻到了一股奇特的香味,真他娘的香,跟那些女人身上的味道一样,香死人了。我就没忍住,后来一会儿看到前面是只黄皮子,一会儿又是个穿着黄裙子的少女,就这样迷迷糊糊就跟着走了。”
“哎,难怪呢,看来这黄皮子还跟聊斋里头学了,也变成个仙女什么的,勾引你,然后吸取你的阳气……”张如铁跟刘东开玩笑,向来也是口无遮拦,这时加上潘娟不在,他更是敢跟刘东开这样的玩笑。正准备接着再取笑他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不对,“那奇怪,怎么你看到美女就跟着走了,兰心呢,兰心人家可是大美女,看自己都来不及看,还看什么狐仙,你不会是你把人家拉着过去的吧。”
“哪有,兰心姑娘还走在我的前面呢,她好像更痴迷前面那道影子。”
“什么,你说清楚点,一会儿是黄皮子,一会儿又是大美女,再一会儿又是什么影子,什么乱七八糟的,是不是还没清醒啊!”
“我没说错,就是这样,黄皮子,美女都见到了,我看兰心走的快的时候,前面有道影子,她好像是追着那道影子过去的。”
两人这边还在吵着,张义满有些不悦,他正在一边查看着云雾散去后的幕后真凶藏在哪里,却一直没有找到;而兰心在王馆长的怀中,也渐渐恢复了活力。听到两人在为刚刚为什么会迷迷糊糊走到悬崖边而争吵,兰心推开王馆长怀抱,站了起来,走向了两人,一边走一边说道;“我是看到前面有人我才跟过去的,好像旁边还有只黄鼠狼,我也没想,就跟上去了,后面就不知道怎么闻到了一股香气,迷迷糊糊就记不得了。”
“果然是黄皮子在作祟,好,不是我道家与你仙家为敌,实在是你仙家犯我在先。老王,你说说,你们东北老家,黄皮子大仙,都有哪些规矩,我看看我们南方茅山派,制制这个迷惑人的妖仙。”
张义满说的气势汹汹,一边说着,一边手里的桃木剑已经放在胸前,像是在冥神借力。
王馆长本来之前一直对黄皮子心有余悸,但一想到刚刚兰心他们险些因为黄皮子而跌下山崖,一味逃避好像总不是个办法。而且,刚刚看到张义满那两招法术,直接就把黄皮子的妖气给破了,看样子,这次除掉这害人的黄皮子,估计是没什么问题了。
想到这些,王馆长走上前来,隔着张如铁一米左右的距离,压低了声音说道:“黄皮子,在我们东北那片又称黄大仙,我们家靠近中蒙边境,又住在大兴安岭旁边,平常经常进山打猎。黄皮子也猖獗得厉害,谁也不敢得罪他们,平时我们都是在从黄大仙庙里把他请到家里来,逢年过节,初一十五什么的,给神烧香的时候,顺带也给黄大仙供上一炷香,也是给我们这些靠山吃山的乡亲们一个精神寄托吧?”
王馆长讲的滔滔不绝,又说了他们信奉萨满教,对大自然是怎样的崇拜,深山老林又是有多少邪乎的东西。请了黄大仙像后,大家进山打猎的时候,基本都能平安归来这一类的。
张义满半闭着眼睛,一边还在考虑着时辰的问题,黄皮子的套路他不懂,他只知道要制伏这些山里的小妖精,得在阳气比较旺的时候,如果是赶上阴气太盛,大大超过阳气,即使他有通天本领,也是花妖作怪,毫无办法,大家逗得跟着遭殃。
张义满口中微微年咒,手指在掐指算着,终于没耐心等王馆长把话说完,而是直接开口打断,问道:“你说重点,这黄皮子,在你们那里,有什么最忌口的,或者说,是有什么事情,什么东西是不能在黄皮子面前说,或者做的。”
万物相生相克,既然王馆长他们老家对黄皮子这么尊崇,自然是在几千年中对这半神半鬼的黄鼠狼摸模熟了。那么只要找出它的忌讳,或者是有什么能够引出这里作祟的黄皮子,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王馆长听到这里,想回答,却也有些犹豫,不知道是是不是受佛家影响,他的宗教观很是模糊,脑海中隐隐记得头上三尺有神灵,他一想到这里,又有些犹豫了。
“说吧,有我给你撑腰,你怕什么,你没看我这把天师君剑,早就等不及了吗?说吧,你说完,我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为民除害,铲除妖邪的。”
张义满再一次摸了摸桃木剑棱角粗糙的剑口。
“孝敬黄皮子大仙的时候,不能带有大蒜,生姜一类的辛辣东西,还有,不能用狗肉祭拜,大仙忌讳这个。它只喜欢供奉活鸡,鱼肠,老鼠这些,我们跳大神的时候,脸上画上大仙的画像,也是黄大仙喜欢的。”
王馆长这边说,张如铁却在那边想,这上哪去给你这些东西,也没有这些玩意啊!
张义满此时却是把桃木剑放了下来,从卦兜里翻找着东西,直到翻出一个小塑料袋包裹着的小东西后,看向王馆长道:“你看看,这个行不行?”
张如铁走上跟前,对堂叔手里这个东西也很是感到惊奇,拿在手中一闻,顿时打了一个喷嚏,眼泪水不自然就从眼角流了出来。
“这么呛人,这是什么东西啊!”张如铁问道。
“芥末!”
所有人都诧异道。
“对,芥末,这东西本来想在路上困了的时候用来提神的,刚刚听老王这么一说,我估计这下有主意了。东子,把你小包里的肉给我。”
刘东大呼不好,他可是个十足的吃货,刚刚晚饭虽然下肚不下三四斤狼肉,晚饭后又接连把剩下的狼腿都烤熟了。一般早就酒足饭饱,但他跟兰心上山的时候,随身包里还是用保鲜膜裹了块刚刚烤熟切下来的狼腿肉。
“叔,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烤肉。”刘东勉勉强强,显然是不太情愿的样子,却又不得这么做,已经被张义满发现了。
“就你这点出息,成天带个装食物的小包,刚刚山风刮来,我就从你那边闻到一股狼肉的味道,你想骗的了我。”
张义满拢了拢鼻子解释道。
刘东不再说话,把一块狼肉直接递了过来,看样子,足有半斤的样子。张义满看了看肉,对一旁的张如铁道:“用一半就够了,剩下的留着,等一会儿谁活捉了那黄鼠狼就赏给他。”
“这办法好!”
张如铁摸摸还在胀鼓鼓的肚子,但又闻了闻已经烤熟有些冷却下来的狼肉,虽然狼肉有些干,肉质不够细嫩,但在这沙漠里,却是再好的食物不过,抵得住其他任何一种食物。不仅耐饥饿,而且还有嚼头。
张如铁用腰间随身带的瑞士军刀把狼肉一分为二,留下的一般递给了张义满,张义满空出桃木剑的手接过狼肉,又把芥末挤了上去,全身涂抹了一道,摆在了地上。
“你们分两组,到旁边找个地方藏起来,等会把今晚害人的妖精引出来,就看你们谁能把它拿下了。”
话说完,几个人立马藏在了旁边的小石窟里,一前一后,将张义满做法的位置围在中间。
第186章 活捉小黄皮
张义满身上穿的不过普普通通,全然没有全真武当那些道家门派的道貌岸然,很是讲究,一件比较考究的旧式外套,有八个衣兜的那种,显得十分干练。
再从挂兜里摸出两道符箓,一叠纸钱,一道出行前在上海赶制好的天地君亲师微型牌位,火折子一打,香钱纸烛也跟着点燃了起来。
香纸缭绕,地上一旁放着的一块狼肉显得有些冰冷干涩。张如铁其实想的美这么复杂,估计那黄皮子也跑的不远,最多不过是在周围的哪个石缝里藏着,见到被张如铁他们识破,此时肯定在哪里藏着。
果然,几个人褪去没多一会儿,靠近悬崖边上,隐隐约约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出来,看上去,浑身金黄,显得极为诡异。张义满斜着眼珠瞧了一眼,也不声张出去,只当是没看到,拿起手里的桃木剑,慢慢走到了张如铁跟刘东藏身的位置。
“你堂叔玩的什么明堂,真准备给黄鼠狼拜年了?这拜年,也忒他么早了吧!”
刘东在张如铁身边说道。
“去,别吵吵,把黄鼠狼吓走,看我不揍你。”
张如铁一边回应,一边慢慢往外走出了一步,几个人之间的距离变得有些大了,行动起来也是很方便,果不其然,在悬崖边探头张望的黄鼠狼在看到张义满走了之后,腾地一声就跳了上来,一边跳上来,嘴角还龇牙咧嘴,看样子是闻到狼肉的香味了。
按理说,生物链底部的被捕食动物,总是自然而然生出一种对上一等级动物先天性的恐惧性。比如老鼠见到猫,就有从娘胎里身来的恐惧感。所有从未见过藏獒的其他犬类,哪怕是好几十代都没遭遇过同样的獒类,却是看一眼,或是听到一声獒吠,哪怕是闻到一股藏獒撒过的尿都会胆战心惊。
黄鼠狼碰上大灰狼,理所应当有畏惧心理,但今天这里却不是这样。虽然狼肉已经烤熟,早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但眼下,黄鼠狼大摇大摆,丝毫没把比在自己食物链上游的狼放在眼里。
这说明什么,妖气,这只黄鼠狼估计真的已经成了精,这才是一块狼肉,估计是一群活生生的狼过来,这只黄鼠狼也不会怕他们的。
看到这里,张如铁总算是想通了,怪不得这黄鼠狼要引刘东他们往悬崖边上跳,就是为报下午那一仇,想想一只锦鸡,大家都准备要从他口中夺下,还想连他一起射杀,真是有些小低估这只黄鼠狼了。
张如铁向外走了一步,刘东也是明白了怎么回事,这是要冲锋前的准备,隔出有效距离,避免相互摩擦,大家到时候一拥而上,直接把黄鼠狼给弄死掉。
刘东在**当工程兵的时候,同样经历过很多危险,有一次在疏通被雪封住的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