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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吗?
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还让不让活了,能给喘口气歇歇吗?
王大川迅速地左右张望了一下,心中拉起警笛右边有个秸秆垛,可以暂时藏身!
然而王大川刚藏进去半个身子,王方刚就眼尖的一下子看到了他。
“大川!快过来!”
王大川一脸的生无可恋。
不过,王方刚的声音欢快明朗,倒是不像有什么糟糕的事。
王大川只好从秸秆垛后面走出来,这一出来不要紧,那群人瞬间“呼啦”一下涌到王大川的面前。
“大川,你是怎么做到的?”
“大川,你真的能看见鬼?还能收服鬼?”
“大川,我们早就知道你太祖爷爷的事!都以为是传说,没想到你还真有两下子!”
王大川看着众人眉飞色舞赞不绝口的样子,一脸懵逼。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伟子的妈妈也在这里?
当真不是来闹事的?不会说着说着突然拿出一把一米多的大砍刀砍他?
这时王方刚从人群中站出来,笑容可掬满目慈祥:“大川啊,你刚才是不是去找那狐狸去了?”
王大川又是一怔,心里琢磨着这他妈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啊,不过还是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嗨!这就对了!你们看,我就说嘛,白狐就是大川收服的!”王方刚的眉宇之间颇有几分自豪。
众人显得更激动了,七嘴八舌地问着王大川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问题,王大川只能敷衍的傻笑。
“咦?你脖子上戴的这是什么东西?”
一个四十出头、王大川叫做叔叔的男人好奇地指着王大川的脖子说道。随后伸手就要去拿。
王大川心里一惊,下意识脱口而出:“这个可不能乱动!”
一连往后退了几步,王大川的表情也变得凝重严肃。
气氛跟着诡异起来。
“大川,这到底是啥?”王方刚往前走了两步,想要扒开王大川的手。
王大川两只手死死护着胸口不让看,充满警惕和防备。他想了想,目光灼灼道:“爸,这东西是灵物,不能随便看的!”
“哦”王方刚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众人们随后也纷纷表示理解。
王大川这才偷偷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人们不相信时暴戾极端的反对他,现在一个个竟然都像换了个人似的,对他恭敬有加。
等到一行人终于逐渐散去后,王大川也大概知道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原来,在他独自去山中寻找白狐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以下这些事
罗秀兰一直盖不上的棺材盖,在没人注意到的时候已经盖在了棺材上,而且盖的严严实实,甚至连钉子都给钉上了。
长青的妈妈习惯性地把骨灰盒抱在怀里的时候,惊奇地发现骨灰盒的重量变重了那些原本属于陈长青的身体器官,都回来了。
从山上回来就痴呆呓语的伟子,突然间晕死过去,在约莫十分钟后又清醒过来,眼神明亮有神,吐字清晰完整,而且丝毫不记得自己之前变成了傻子。
“哎,这下,总算是给大伙儿一个交代了。”
王方刚坐在炕头上,“叭叭”的抽着烟,从头到脚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张红艳嗔怪道:“你能不能别抽烟了?”
“不行啊,恐怕戒不掉了。”王方刚一脸深沉地回答。
张红艳可不听他那一套,白了一眼:“呸!以前大半辈子都这么过来了,就这几天,就戒不掉了?”
王方刚倚着门框,看着爸妈一大把年纪了还这样“打情骂俏”的样子,跟着傻呵呵的笑。
虽然白狐的事情算是不了了之,但好歹给了众人一个交代。
长青,你也安心地去吧。
王大川在心里默默想着。
“哎,对了,村长说今天晚上请咱们一家子吃饭呢!”王方刚狠狠地吸了一口烟。
张红艳撇了撇嘴,摸了摸后脑勺的一根粗辫子,说道:“哼,不就是事情解决了,村里这些住户不搬走了,他就又能从大家伙儿身上这抠抠,那抠抠。这钱啊,都往他家的聚宝盆里去了!”
王大川听着爸妈的对话,垂了下眼睑。大家都认为是他的“功劳”,其实
第四十五章 酒桌谈判
晚上,王大川一家三口去陈永茂家吃饭。
王方刚和张红艳都是地地道道的老实人,尽管平日里会在背后说几句陈村长的坏话,可看见他还是会不知所措地搓着手,脸上挂着尴尬至极的笑容,话里话外全是奉承。
“老陈,咱们这黄岭村真是在你的带领下走上了脱贫致富的道路啊!”
王方刚两杯下肚后,马屁拍的啪啪响。
“哪里哪里,来,干一个!”
“碰”的一声,几只酒杯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又是一仰而尽。
王大川默默地在心中吐槽:呵呵呵在他的带领下,黄岭村走上了妖魔鬼怪层出不穷的道路。
“村长,以后我们家大川还要多靠你栽培呀!”张红艳的脸原本黝黑黝黑的,因为喝了点酒的缘故,变得又黑又红,像抹了一层猪油一样发光发亮
听着妈妈异常兴奋的声调,看着对面陈永茂那张嘚瑟欠扁的脸,王大川已经无力吐槽了。
“哪里哪里。”村长得意忘形的“谦让”着,“嗨呀,今天请你们来,也是有一件事想请你们帮忙啊。”
“我们?”
王方刚和张红艳互相对视一眼,表情充满了迷惑。
“老陈,有啥事,你说!”王方刚豪情万丈,把酒杯“咣”的一下放在桌子上,开始吹牛逼,“只要我们能帮上忙的,一定帮!”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最仗义!”村长咧着嘴大笑着,拍了拍王方刚的肩膀,随后依旧乐呵呵地说着,“其实呢,也没啥事儿。咱们县里不是要举行旅游大会了吗?在这期间,会有一项艺术下乡的节目。”
“村长,这艺术下乡跟咱有什么关系啊。”张红艳喝了酒的缘故,眼中熠熠生辉,嗓门也大的跟安了个喇叭似的。
“对啊,咱们黄岭村不是一直都以烧砖、拉砖为生吗?跟艺术有啥关系。”
烧砖还能烧出花来?
还是拉砖能变戏法似的把这车砖“嗖”的一下变到大老板的工地上啊。
“不是不是。就是说,这个呢,是上头派下来一个歌舞团啊,合唱啊什么的,给咱们表演来了!不过呢,我寻思着这是咱们黄岭村翻身的好机会啊!”
“翻身?”
“是啊,难道你想一辈子拉砖?一块砖才几分钱,你这一车一车的装了卸、卸了装,不累吗!”
王方刚听着陈村长的“教导”,再加上喝了点酒,大脑有些不清楚。此刻寻思着,还别说,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儿。
他一天天累死累活的折腾,也就凑凑活活养家糊口,这陈村长外号陈扒皮,人家动动嘴皮子这小楼房就盖出来了。
苦力劳动者跟这领导阶层的人,真是比不了啊。
这么寻思着,王方刚猛点头:“是是是,老陈你说的是,你说说,具体怎么着?”
王大川看着爸爸已然喝飘了的样子,心里翻了个白眼。
翻什么身,别再翻进臭水沟里去!
反正陈永茂这家子没一个善茬!
只听村长继续说道:“咱们要主动抓住机会啊,现在,就有一个大好的机会摆在我们面前。是什么?是村西边的老砖窑啊!”
王方刚饶是喝的再多,听见“老砖窑”这三个字的时候也是浑身一个机灵。
“你说啥?老砖窑?那主意可打不了。”王方刚连连摆手。
陈永茂他爸继续洗脑:“哎呀,你咋这么不开窍呢。我就直说了吧,最近咱们村闹鬼死人的事儿,可是闹得沸沸扬扬,连省里都知道了!你知道咱们省的省长有什么爱好吗?嗨!他偏偏就好这一口!”
“这省长的迷信程度啊,那咱们都自愧不如的。说来也奇怪,越是当了大官的人,越是信风水,信鬼神!”
“现在啊,省长已经开始关注咱们村了!只要咱们村再搞出些动作来,比如出个这个鬼啊那个鬼啊,再由我们村的捉鬼师王大川同志,啊,这个降妖除魔,所向披ni”
“爸,那个字念靡,i,二声。”陈永茂懒洋洋地打断他爸的话。
“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村长瞪了陈永茂一眼,继续豪情万丈地说道,“咱们王大川同志再上演一场”
“得得得。”王方刚听不下去了,连连摆手,嘴里吐着浓重的酒气,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
他虽然有些迷迷糊糊,但这并不是个好差事儿,他还是能听得出来的。
“咱们村里的人,现在个个都怕鬼,你还专门招鬼?算了吧,我们家大川也不是什么捉鬼师,他除了吃啥都不会干,这事儿啊,他干不了,干不了。”
“我说老王你咋跟个榆木疙瘩似的呢。”陈村长眼一瞪嘴一撇,那股子蛮劲儿就上来了,梗着脖子道,“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能害大川吗?做戏,做戏懂不懂?”
“你是说招假的鬼?”张红艳听明白了,疑问道。
“哎!还是红艳开窍!”陈村长见终于有明白人了,一激动,“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继续给王方刚洗脑,“你听明白了不?鬼是人扮的,再让王大川当个假的捉鬼师捉鬼,咱们的目的不是为了吸引省长的注意嘛!”
王方刚总算听明白了,恍然大悟地点着头,看样子像是并没有什么异议。
就在陈村长刚刚面露喜色以为这事儿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没想到王方刚又没头没脑地抛出来一句:“那为啥是找我家大川?”
“你傻啊!大川收服白狐狸的事儿人人都知道了!再说,你家本身就有捉鬼师的传说吗不是!”
王方刚和张红艳相视一眼,两个人又把目光落在王大川身上。
毕竟这事儿最终还是跟王大川有关系,他们即便是他的父母,也不能违背他的意愿做事。
王大川一直埋着头往嘴里扒拉米饭,这米饭很硬,吃了容易胃疼。
他感觉到众人的目光都注视着他,但他还得缕缕这其中的关系。
终于把最后一口米饭就着蒜苔炒肉咽了下去,王大川把碗一撂,抹了抹嘴上的油,目光灼灼地看着陈永茂他爸爸。
“陈叔,要是这事儿做成了,按你想的发展了,省长也关注咱们黄岭村了,我家有什么好处?我有什么好处?”
“呃这个”没想到王大川还挺机灵的,陈永茂他爸眼珠子骨碌碌直转,突然像是下了狠心,一拍桌子咬咬牙道,“要是让省长关注了,今年不收你们的地钱!”
村里有块地,是家家户户共同占有的。虽然这地算是公家的,也是各家种各家的粮食,但陈永茂他爸强行收取地钱,一年就好几千块钱!
眼看着又快到年底了,也快收地钱了
王大川看着爸妈期盼激动的目光,暗暗攥了攥拳头:“行!”
反正真鬼他都不见过了,还会怕人扮的假鬼吗。
演个捉假鬼的捉鬼师,就白落下几千块钱,值!
“哈哈哈,真是好小子!”
陈永茂在一旁幽幽地吐出一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