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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爷叼着一根烟正在我跟前:“小子!能耐不小啊!摆了个卦就敢收人家一万块,你干脆改行去抢算了,你小子的良心哪去了?”
我着急解释说:“八爷,这钱我也控制不了啊,人家硬要塞给我,不收还跟我下跪,我这也是两面不是人啊!”
“你小子不用跟我说这些有用没用的,没错,算命收卦钱天经地义,多一分就是不义之财,少一分就是折寿添祸,你小子还闲祸端不够少是吧,连我的话你都当做耳边风了,要我给你抽两鞭子清醒清醒?”
八爷说着说着身影就渐渐的模糊从我视线中消失,公交踩了个刹车我也跟着醒了过来,额头上惊出了满脸的汗,这会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做阴魂不散了,八爷虽然走了,他却一直在我身边,我这儿发生什么事他老人家都一清二楚,老头子说的对,这钱咱不能昧着良心收,等过了这一阵说什么也把这钱给段斌还回去,否则八爷得从棺材里面跳出来找我麻烦了。
…;…;
“工商银行到了,下车下车了!”司机喊了一声,我起身下了车,找手机想看一眼时间,一摸口袋就傻了眼,裤子口袋多了一道口子,口袋里的手机没了,那一万块现金也没了。
我愣在银行门口久久没缓过神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现世报吗?八爷打小就说我这人不是发财的命,多出来的钱不是看病、就是消灾,这下全应景了,不仅那一万块被人给划了,我自己身上三百多块、以及一部手机全部见了底,小偷连坐公交车回去的钱都没给我留下…;…;
那天晚上我也记不得什么时候回的宿舍,反正到了宿舍的时候两条腿都走抽筋了,胖子问我去哪儿了,手机也打不通,段晓天家里人打了几个电话找我都没找着,问我是不是一个人出去潇洒了。
我欲哭无泪说别潇洒了,你先借点钱我交下个月伙食费,倒霉毛病上来了喝水都塞牙缝。
胖子陈眼镜还算厚道,两个人凑了五百块出来说不用我还,我哪敢要这钱,五百块够砸断我一条胳膊的了,钱的事儿指望不上别人,只能靠我自己。
我吃了点东西就给段斌回了电话,段斌那边的语气很着急:“一刀师傅,我们一家人回来之后就关门歇业在店里面找开了,我还弄来大锤子把承重墙给砸了,房梁上、屋顶上我们全部都找了,就是没有找到什么邪物…;…;这可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我们家拆了店铺吗?”
我说不对不对,连周易的卦象上都说你们家有邪物,这个邪物肯定是存在的,可能是这个下咒的人比较谨慎,下在比较偏僻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叔叔你再想想,店铺里什么地方既不怎么起眼,又对你们非常的重要?”
段斌可能是急上火了,想了好一会都没想出这地方,我怕他着急出篓子,挂掉电话干脆、。=自己坐下来替他想这么个地方?
抛开段家的店铺构造不说,什么地方对一个生意人最重要呢?
我就这么自言自语了一句,胖子经过我身边应了一句:“还能是什么最重要,生意人最重要的当然是门脸啊,你东西再好门脸不好说什么都没用!我舅舅就开了一家店门脸不咋的直接黄了…;…;”
我灵光一闪突地站了起来,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啊,生意人最重要地方就是门脸啊!
第019章 第二职业
我给段斌重新打了电话,不到十分钟的那边就回了电话说找到了,段斌在电话里的情绪无比的激动:“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了一只黑猫,一只死猫!”
原来这邪物就是纯黑的死猫,就藏在段家广告牌子的夹层中,只是那只死猫的摸样有些古怪,死了一年多身子骨完好无损,眼珠子还是透亮的,正脸朝陈开富的店铺,嘴巴朝下,嘴巴张开着,里面还塞着一张符咒,画着段家人也认不出来的字符。
不得不说这鲁班咒下的够绝的,众所周知猫是吃鱼腥的,把一只猫藏在段家的门脸里面,嘴巴朝下就是无底洞的意思,有多少海鲜也不够黑猫解馋的,再加上它面朝陈开富的店铺,意思就是吃掉段家吐给陈开富!
也难怪香港来的大师都看不出这里面的门道,乡下土老帽的手法,那些高人又怎么能参透其中的意思。
段斌电话里嚷嚷说要把这只死猫砸到对面陈开富的脸上,我赶紧制止了他:“叔叔,你别着急,报仇的事儿不用你们出马,鲁班咒邪门的很,我们已经破了这咒,诅咒反过来就会栽到他们身上,用不了几天下咒的那几个人都会受到报应,你就踏踏实实的经营自己的生意,犯不着为那些人再惹一身骚。”
我这话没几天就灵验了,第三天对面陈开富家就出事了,两台冰库短板漏电,那天晚上他们家门店就着火了,水产店被烧了个底朝天,连同旁边几家店铺全都遭了秧,陈开富店里烧了个精光,还要附带赔偿邻居几百万经济损失,一夜之间回到了解放前,据说后来陈开富被气出病来了,到医院一检查是肝癌晚期,反正最后没落什么好下场,家里子女撒手不管了,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
至于那个下咒的木匠后来也听段晓天提到过,解咒没几天功夫那木匠就悬在家里自杀死了,具体什么原因谁也不得而知,也算是遭了天谴。
这些都是后话,那几天帮段家解了咒我丢光了钱不说还落了一身的晦气,去外面接连找了几个兼职工作都被拒绝了,到饭店做服务员老板都看不上,见了我就跟赶乞丐似得弄出去多远。
我心说这咋办,找不着工作我就没法混了呀,学校学费交不上,生活费也没着落,总不能光靠胖子和陈眼镜救济吧。
胖子说刘一刀你算命算的好,实在不行就去算命街算命吧,以你的能耐,弄不好还能在那儿混出点名堂。
我心底有点顾忌,梅花天决才学了点皮毛,算命的本事自己也没什么把握,后来身上没钱被逼急了,索性就豁出去干了,算命街上混吃等死的骗子多了去,我刘一刀也有点真才实学,再差不至于饿死吧。
干!说干就干!活人不能被尿给憋死了!
当天下午我借钱买了一张老桌子,裱了副旗号,扛了就去算命街,出校门的时候意外碰到两个人,这俩人不是别人,正是苏雨晴和楚白,苏雨晴扎了一个漂亮的小辫,跟楚白两个人靠在窗户底下说话。
那楚白还是穿着白色的t恤,两个人的样子有些亲密,这才几天的功夫,感觉两个人的关系又近了一层,我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也犯了嘀咕,我从来没觉得这楚白是什么好鸟,他的出现好像就是为了苏雨晴而来的,浑身上下到处都是疑点,可我就是看不出这人到底哪儿不对劲。
胖子和陈眼镜叹气说肥水都流了外人的田,苏雨晴这么漂亮的妞儿就要被这小子给攻占太可惜了。
我想仔细的打量那小子,没想到却遭到了苏雨晴的白眼,远远的就警告我:“刘一刀你离我们远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苏雨晴发火的摸样还真吓了我们几个一跳,特别像之前遇到的女鬼,我们索性也不管了,直接扛大旗去了算命街,眼下赚钱养活自己才重要。
摆摊算命看似简单,但我第一天就被泼了一盆冷水,我的算命摊子摆在算命街的最末端,再加上我又是个学生摸样,来来往往的人都用异常诧异的目光打量我。
“现在的小伙子干什么不好,学人家出来算命骗钱,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水平,毛都没有长齐!”
“我看这家伙哪像是个算命先生啊,小子你是跑着来推销保险的吧?”
不到一会功夫各种鄙视嘲笑的话扑面而来,胖子和陈眼镜脸皮薄早就一溜烟跑了,留我一个人守在那儿饱受着众人的质疑,我心说这事儿必须得坚持下去,我还得靠着它养活自己呢,暂时被人耻笑不算什么,等我算准了卦,你们就自觉闭上嘴巴叫我一声师傅。
在算命街上站了一下午,愣是没一个人找我算命测字,围观看笑话的倒是一波接着一波,有人起哄说你小子靠算命赚钱恐怕就饿死了,改行去隔壁街上做个鸭子,说不定还能混点吃喝。
我不服气的冲着那人喊了一声:“算的准不准,谁过来算一卦就知道了!”
“我来我来!我来算一卦!”还真有不怕死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这人长得五大三粗,四十岁的样子穿的花哨,眼睛上罩着一只墨镜,怀里面还抱着一个年轻女人,一摇一晃的就晃了过来。
“小子你敢不敢给我算一卦!”
“开门做生意,没什么敢不敢的,你敢算我就敢接!”我也不怕这墨镜男,先得拿这人镇镇场子。
那人连说了几声好,大摇大摆的坐在我的摊子前,周围许多人聚上来看热闹,我这儿反而成了整条算命街最热闹的地方。
“这位先生你打算算什么?”
那男的指着怀里的漂亮女孩说:“这是我女朋友,你给我算算我们俩的爱情怎么样,算的好我给赏钱,算的不好我就不客气了,砸了你这摊子也不为过!”
这人一说话我就看出不是省油的灯,从他的穿着打扮上来看,衣服、配饰都是有钱人的标配,虽然罩着墨镜但隐隐能从中看出他的面相,这人上脸眼微微下压、形成了一字眉,眼白多小而浮肿,也就是我们俗称的三角眼。这种人生性就是个暴戾者,相书上有记载,这种人要么就是个霸者、要么就是个无赖。做事手段又准有很,所以我判断这个人颇有些事业,手上有些小钱,勉强算一个成功人士,说话的语气中多有些瞧不起人的意思。
再看旁边的那个漂亮女人,年纪大约二十岁左右,跟这男人有着明显的差距,女人明显的画过妆,仅从五官上还无法判断出这个女人的性格属性,但这人的脸不管怎么修饰,她的骨骼脸阔是无论如何无法改变的。
这女人的言行举止中透着一股妖娆造作的媚态,面细身粗桃花满面,鼻梁曲折下颚低陷,仅从这些细节就能看出这女人应该是从风月场上走出来的,这两人要我算婚姻般配,我心里头基本上已经有了些眉目了。
我又分别要了这俩人的生辰八字,这男人叫魏广坤,女的叫钟淑琴,我又问他们的职业细节,魏广坤也闭口不说:“你不是算命的吗?做什么的你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吗?”
“额…;…;”我支吾了一句说:“不知道两位具体要算婚姻的哪方便?能不能说的具体一些?”
那钟素琴冷眼笑了一声,搂着魏广坤的脖子说:“这样吧,小子,你就算算我们俩能不能白头偕老,幸福美满吧?”
我心说这事好算,算婚姻、算人途用的最多的就是麻衣神相,只需要看一个人的面相,再结合两人的命数就能看出俩人的婚姻姻缘如何。
这男的城府比较深,我就选了对面坐着的女的,掐指算了这女人的运势,这一算不要紧,算出来的结果连我都大吃一惊。
首先这个魏广坤并不是这女人最后的男人,我算到这女人命数里还有46个男人,这还用算吗?四十六个男人足以能够说明一切了,这俩人走不到一起,别说说明白头偕老了,最近的一个男人在四天之后,也就是说四天后这女人就要给魏广坤戴上一顶绿帽子了…;…;
“怎么小子?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