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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家中,我本不会乱走乱逛,有可能还要离开上海,她哪里还会再碰到我!“好,我答应你答应你!”
“这是你说的!”
她话语还没说完,我早已将门闭上——难缠的女人,总算摆平了。
外头里头渐渐清净下来,一时要让乱得要死的心也跟着尘埃落定,很难。
我看了看时间,还早,赶紧趁此机会到警局找司萍去。
打车匆匆来到警局,很可惜,我没能找见她。咨询其他警员,这才知道司萍昨天离开了上海。“难道她发现白雪的下落了吗,为什么偏偏这个节骨眼离开?”
因不相识,我再问他司萍具体去了哪里,可能关系到司法案件的保密性,那警员再也不愿意相告。——看来这几天,如果司萍不主动联系到我,要意味我暂时失去与她的联系。
我失落得很。几日来照顾病人,又来回奔波,三餐已经不定时,刚走出警局,肚子竟饿得难受。
路边有一家沙县小吃。
我徒步过去,入内就座,点了拌面、馄饨各一碗。馄饨香喷喷的,激起我的食欲,我果然“混混沌沌”的吃起来。可吃饭也不让人安稳——我突然想起早上那玉杉与我的“口头打赌”我做贼一样,往周遭瞅了瞅,还好,她没有阴魂不散。
“尽量减少机会给她碰见,此女如泡泡糖,难缠。”
想到此,我终于没胆子多耽搁,边吃边喊老板:“麻烦你,我打包一份带走!”
回家慢慢吃总行。
头顶上的棉花云,分分合合。
等的馄饨还没熟,突然一人站在桌前。一看到他的道服下摆,我吃饭终了,猛抬眸,只见他欠了个身,来了句耳熟能详的对白:“居士有礼了!贫道……”
又是一个江湖术士!难道我跟这种江湖骗子上辈子一家亲吗,为什么近来老是找上我!
他幸运的是,不是兆仙人本尊,不然我可要旧账新帐与他一并算。他倒霉的是,为此我见到这行人就没什么好感。我将筷子一撂,抬起手来,指着那个挂羊皮卖狗肉的术士吼道:“滚你妈的,别来妨碍老子吃饭!”
跟玉杉也才认识两天,我怎么有点被传染了似的——一出口,就成脏。我说老子,她说老娘。
第167章 两个女人
“诶,小伙子可别这么犟哟!我只是想指引你走一条富贵发财路!”
那术士不依不饶,他张开嘴等于在放屁——臭!
“你赶快给老子滚,滚得越远越好!”
是这种人害得我现在这么惨,别怪我恨屋及乌。
店家将我要的馄饨打包好,送过来,我交了钱,拿上,转身就要离开。没想到那术士以为我是怕了他,不依不饶跟着我屁股后,三步两步,一个箭身,拦我去路,“你不知道得罪我们这种人,会招天空劈的!”
这家伙理应去跑业务啊,这么犟的。“哼,我最后说一遍:你——给——我——滚——蛋!老子宁愿遭雷劈,都不愿意跟你们这种江湖骗子有任何关联!赶紧给闪开,老子还有急事,不想跟你多耗!”
那术士打我钱财心思不死,笑了笑,再道:“我收的钱不多,若帅哥的话,打个折也行的!”
才赶走一个玉杉,又来了你个死骗子。
忍耐是有限度的,给找到个发泄口,势不可挡。我几日来憋屈心里的恶气,就等着绝提,我一抬手,捧着滚烫的馄饨竟照着他脸就盖过去。那术士愣是大叫一声,我失去心智,抡起了拳头,三步化作两步,扑过去,朝那术士的脸又给了一拳。
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没想到我有如此神力:那术士受了我一掴,一个趔趄,丢了手上的家伙,向后踉跄几步倒在地上,鲜血就流出来了。
我一愣,气势不减,指着他的鼻子:“看你还挡不挡路!”
“好烫好烫!好烫好烫!”
他疼得满地打滚。
我心一紧,发觉出手重了,有点后悔,转身欲走。没想到那术士狗一样,扑上来抱住我一腿,大声的叫喊:“来人啊,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这可惹祸上身了。
慌忙之下,我更急于脱身,抬起另一只脚踹了几下那术士。没想到他手铐一样,紧紧锁住我的双腿,一时还真没办法拉开。
中国的街头,没人看热闹是不现实的。早围了一圈人,纷纷停下脚步,看我二人纠缠着倒在地上。
第168章 两个女人
我受不了了,又抬起脚朝着那术士的面门踢去。那术士要钱不要命,就是不放开手:“你赔我医药费!你赔我医药费!”
看着他脸上都是血,我心软了——就这么一迟疑,下手也僵了一下,没想到他使诈,突然霍的挺身将我扑到在地。
我们俩相当可笑的裹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正在难分难舍时,突然人群中挤进一个民警:“谁在这里打架?”
低头一看,我跟那个术士两个大人齐齐躺在地上,纠缠一起,他马上明白。
我却吓了一跳——我暂时可不想被警察抓!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我一把撩开那术士,二话不说站起来,朝人群外面就冲。
“站住!别跑!”
后面的民警见我走路,什么都顾不得就追上来。我心里一急脚步更不敢怠慢,没路也要跑,却叫我不幸撞上了粗壮相当的人,得了一个反弹,倒在地上——又是个警察!
完了,还是四面楚歌!时不利兮驹不逝,白雪兮白雪兮未找到你,要死了可奈何?
后面那个警员等不及问我要不要自刎乌江,早已追上,一把将我按倒在地,从腰间利索的抽出手铐,反扒过我的双手,铐住。——故事还没完,我完了。
架事后果本是可重可轻,因我的强烈拒捕和袭警(后来得知被我正面撞到的警察也受了伤)而有幸得到同那些杀人、强奸罪犯一般的待遇——我双手反铐在后,被两个警察架着强行按进警车。
只有在民国电视剧里才会看到的场面,车外围了好大一排人,他们大快人心地鼓掌叫好。
我什么时候给成坏人了?刚张嘴想解释,那个追我的警员大哥得饶人处不饶人,举将手来敲我脑袋:“还跑!我看你还跑!有种你再跑啊!”
这一敲不打紧,却搅到了语言中枢,我竟失去了中文组织能力,一味想拿手遮挡,却苦于被铐住,只得叫嚷不迭:“哎呀!好疼,别打别打!”
一路被连殴带打,警车摇摇晃晃有一会儿,不久才停下。两个警员负责开门,我似一捆稻草从车上被拖下来,在一片乌黑的尾气中,我立知不妙——原是到了离浦江不太远的那家拘留所。只见大门前的正上方挂着一面国旗,而我的正前方是一排烫金题字——为人民服务。
第169章 三个梦境
不,我可不想蹲牢房,我大声叫起来:“不要,警察先生你们弄错了,我是打了架,可是我不想进监狱!”
那殴人的警察不显露表情,不说二话,把我往里推。就这么一拉一拽,我在环环绕绕中穿过铺着四方红砖回廊,经过一排排办公室,最后被带进一间黑暗的屋子。里面就光线本就已经很暗,除了桌子一张,椅子两把,空荡得更生阴冷。
铁门“哐当!”
一声关上,我一人被反锁在内,我赶紧冲上前,使劲撞门,“放我出去,我不能在这儿!放我出去!”
屋子里,除了有我的回声。——没有人搭理我。
我欲想越怕:“开什么玩笑,拘留所可不是好玩的地方,还有那么多事情需要我去做,这个时候怎么能被关押在这里呢!”
被嵌在身后的手臂疼,一阵一阵的酸痛,我刚试着想挣一挣,突然那铁门再次开了。
门外走进来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身材挺拔,长相英俊,似香港无间电影里的皇家警察。
门再次被后面的随从关上,然后不得人反抗,我被强行按在椅子上坐下。那男人在我的对面坐了,取出纸和笔,显得对我的审问很应付。“打架、袭警、烫伤人的是你?叫什么名字?职业还有家庭地址!”
带命令的口吻。
我不知道自己情之至、性之至的性格,将导致我不止有此一困。只一味的着急辩解:“我没有袭警啊!而且我根本不是有意要打架的,是那个臭道士……”
他不带耐性的敲桌子:“我只问你姓名、职业、家庭地址!”
给吓了一跳,我竟什么也说不出来。
“说啊,怎么不说了!”
“我,我——”
要是交待了自己的姓名、电话号码,警方定会通知到家里,爸爸妈妈到时飞来上海就更加麻烦了。我更加踌躇。
“不给老实交待吗?哑巴了吗!”
他的口气非常坚定,我依旧沉默。无奈之下,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人员,那警员得到“命令”突然把我拉起,强行搜我的身。我还没来得及反抗,身上的物品都被搜出来——新买的钱包里仅有一些钱,没有任何我的身份证明。
第170章 三个梦境
“喂,你们快放了我!”
心情烦且躁,导致不是法盲的我一再犯错,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恐吓。
“你最好老实点,配合我们,坦诚交代你的相关资料!”
那男警下最后通牒。
“我不想说!你们不能这样关押我!”
“好!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们也没办法了。我们本不想拘留你,可你一再抗拒我们的工作,先是打架,而后又是袭警,最后企图逃脱,审讯中语气亢奋,完全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所以我们只好依照治安管理法拘留你,待你什么时候从宽,我们再考虑放你出去!”
我一愣,还未来得及反悔,早被后面那警员连推带拽拖出那间黑暗的审讯室。紧接着我被带出办公大堂,穿过一个天井,来到一个像蜂房一样的过道,里头竟然是一间间焊着铁架门的牢房!
刚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我情知不妙——后悔得真快。“等等,我交待!”
“晚了!”
“不——”
我转身欲逃,苦于双手被铐着,很快被抓住。那个警员将我的手铐解了,我眼睁睁的看着牢管人员开了一间牢门,我刚说出:“我不要……”
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小鸡,被推了进去。
天啊,我不要蹲在这个该死的地方!我一回身,扑在铁门上使劲的朝外喊:“快放我出去!快点放了我!我要出去!”
声音已带哭嚎。
那个警员视我无存,脚步声早已渐渐的远去。我的心中暗暗地对他们的背影暗骂:天杀的。
怒气匆匆的转过身,更让我心中揣揣:狭窄的牢房,黝黑阴森,奇脏无比,地上铺着稻草。床板上围着四五个人在打牌,一个刺懒着头,其余三四个光着背,裸露在外的肌肤刺着大大小小的纹身。最角落的地方还坐着一个老头,要死不死的样子。
床上的几人见我进来,牌也不打了,眼神尽向我飘过来,我当场打了个寒噤。
“哈哈,盼星星盼月亮,终于进来了一个!”
四五人面面相觑,心怀鬼胎,终于站起身。
怕什么来什么。在电影里才会见到这种情况,现实怎么会有这一套——他们走过来,双手互相挤压,发出骨头脱臼的声音。我吞了一口口水,战战兢兢的问道:“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第171章 三个梦境
很脑残的问出这句话,马上惹得身前的四五个男人的哄堂大笑:“哈哈哈——小弟弟别怕,我们不干什么!”
那猥琐的眼神,让人心里发毛。
我的喜怒哀乐不加掩饰,总是直白表达出来,可在这里又吃了大亏。我直接说:“不干什么就别靠近我!”
“哈哈哈哈!”
那个有啤酒肚的男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