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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去了七楼?”
什么时候的事情?一整个早上我都没有没有睡着,根本没听见有人上楼的声音。
司萍点了点头,“凌晨的时候,我本是想着去你家,可是好像有点来早了,就顺便上七楼再看看,结果你猜我发现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她不似我写文章,喜欢卖关子,信手就拿出一个塑料袋——里头装着一个纸质包装盒。
我凑身向前,看着这个已被拆封过的纸盒,上面有文字,密密麻麻,很可惜,全部是英文单词,上面那一大串的字母比较显眼:Listening—device。我不解,惊讶的问道:“这是——”
“在你家楼上——也就是那个死者房间的垃圾桶里翻找出来的!因为垃圾桶还有几天前的牛奶外袋,这样,我推算倒垃圾的时间长短,这个纸盒拆封时相信应该不会离死亡时间太久。”
“哦,那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
“窃听器!”
“什么?”
我被司萍吓了一跳,窃听器?像是一个被下过诅咒的名词,它代表着一切黑暗,“你是说在那个胖女人家里找到了这个窃听器的包装盒?”
第145章 两个女人
“是的!”
那个胖女人用窃听器来干什么?想到这里我浑身打了一个哆嗦,想起生前一幕幕——那个胖女人的脸那么和蔼可亲,并且还救过我跟白雪的性命,她于我们有恩,我万万想不到她竟然在做一些很可怕的事情。那也就是说,我所猜测的错了一大半,她的死并不是无辜受到某种诅咒,而是因为某种秘密死掉的!
“七楼,七楼……”
小区的楼房最高的只有七个楼层,上面空无一人的天台自然不可能,我在她楼下,那么也就是说被偷听的对象只能是楼下的我跟白雪!我不敢再想下去了:“会不会是弄错了,我觉得她不会是……”
“这还要等回去交由局里采集指纹才能肯定,我只能告诉你,要是这样的话,这一宗连续死亡案件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复杂很多!”
司萍具备有一个警员临危不乱的心态,此刻还能有条不紊地对我说出其中几个利害之处:“他们的死亡都没有任何的征兆,死法雷同,从表面上看好像没有任何原因,但若把所有案件的来龙去脉再分析一下,就可以知道其实还是有很多突破口的!比如,一个叫高山边村落的地方。目前发现的死者中,其中包含身份未知的,户籍为高山边人氏的占百分之九十。还有一点,所有案件你们必有在左近,所以杀机恐怕是由于你们或者说是因为白雪一个人引起的,绝对错不了。目前最重要的,只有找到白雪人,她应该才是这个案件的突破口!只有她,才能够解开所有的谜题!白雪在上海除了认识你,再也没有别人,我想如果上海找不到她,她多半会回了那个叫高山边的村落,这意味着我们只能还需从高山边着手查起。不过不管是哪一件,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我就怕还会有人要死。”
“司萍,没有用的,这个凶案没有凶手。”
“嗯?”
她诧异的看着我。
我心里一慌,发颤着说:“我们从来没发现什么嫌疑人,七楼的那个女人有这个窃听器,可是也死了。这说明——这说明——根本不是人为!”
第146章 两个女人
“叶,你在说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白雪不是妖,她好好的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是她,全部是我的心在作祟。为此,我付出的代价就是她永远离开我,这还不能够让我清醒吗?
“你还好吗?”
见我脸色苍白,司萍一下子慌了,“要是有必要,我可以申请几个警员专门保护你的安全!”
“不!不用!”
我连忙拒绝司萍的“好意”更不想连自由都给剥夺了。有点可笑,我还在奢望是否能跟白雪私奔。
“可是你现在这样的状况,不能让人放心。”
“我很好,谢谢关心。”
“谁也不敢肯定,死亡会不会随着白雪的离开而终止。所以,叶,我希望你也妥协一次——”
司萍还想相劝,突然电话响起,她只能断了话头,接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她也只是“嗯嗯”几句,便挂了机。
又有新的案情似的,她眉头一皱。
“有事你就先走,我很好,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终于不便执拗,“那好吧,你也要自己多多保重。白雪要是有消息,务必跟我联系。”
司萍站起身来便匆匆跟我道了别,便离开。我坐在座位上,看着她走,她好像是自己的一个亲人,跟冰真哥哥一样的亲近。可为什么我老感觉已像被世人抛弃一样。
又回到了原点——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永远这么的孤单着,没有人在意我,没有人在乎我。
突然,外面的风起大了,肉糜一样的乌云,整群整群的困住天空。那天,要下雨似的。
我坐在靠橱窗的位置,悲伤地望着马路,如水的车流,一行行的人来回交替,很快擦肩而过。
“哗啦啦啦——”
这么形容雨下的声音好吗,真的好不贴切,就像是用“悲伤”这个词无法诠释“失恋”真正的感觉。
外面的路人好多没打伞的,举着双手,跳开路面上的积水四处逃窜。我本无心,因看得有趣,更加详细端详。在迷离的眼帘中,我突然看见了一个女孩,她穿着一身白色裙子的女孩,上半身套着米色毛衣外套,目无雨下,自顾自的走在熙熙攘攘的行人中。——那不是白雪吗?
我的心一哆嗦,什么也顾不得就冲出了餐饮店,边追还边大喊着她的名字:“白雪,白雪!”
第147章 两个女人
多少电视剧有过这样的镜头,如此低俗的错误,我都不屑于犯一次——等扑上去,兴致极高地拽住女孩的胳膊,这才看清这女子并不是“正版”的白雪,她只是个“盗版”我一阵失落,在心中慨叹:世间竟有背影如此相像的人。
女孩诧异的回过身,看见面容枯槁的我,骂了句“神经病!”
一甩手跑远了。
雨,大滴地砸头发上,渗进衣服,打入我的心房。我失魂落魄站在雨中泣,泪水因咸,不融雨水不护花。
突然,有人在身后拍我肩膀,我饶是身心一颤,回身又是一声:“白——”
“雪”字犹咬嘴边,两次的惊喜全化成绝望——餐饮店的服务员打着伞,脸带假笑在眼前,他只管揪了我胳膊,以防人逃脱,“先生,你跑什么呀,这账都没结昵!”
原来连单都忘了买?
我颤抖掏出湿淋淋的钱夹拿钱,动作好粗笨,一脱手,竟将所有的钱和卡抖落出来。偏生那雨水流动速度奇快,带着钱夹迅速漂去,钱夹上小华的那张照片依然笑脸盈盈,我栗然一惊,冲上去要捡它,哪知一跤跌进雨水里。
“哈哈!”
身后的服务员对我的丑态,大笑出声。
我趴在地上,眼睁睁看着整个钱夹连同袁小华的照片,如同离开我的白雪,顺着水义无反顾地流入下水道。
“不要!”
小华留给我唯一一张照片,竟在这场大雨中,如此被水带走。
举家空空荡荡,没有人,白雪再也没回来。孤立在阴渗渗的客厅,我自呆很久,绝对接受不了又回到当初——孤家寡人。
呵出一口气,那个变成“孤家寡人”的家伙拖着疼痛的脚,倚了沙发,“他”竟艰难地将鞋与袜子脱下。因淋过雨,只见其整个脚趾甲红肿发脓,相当凄惨,并且移动之下,烂趾再度出血。“他”只感觉,整个脚踝以下部位似被人剁去,疼得连出声都不能够。——以上,都是自作自受的结果,此人并不值得被同情。
第148章 两个女人
我自笑得凄苦,突然屋内亮光一闪,只听外头雷声隆隆——这雨,下得更是大了。
“风雨无常,落得人心,心也慌。”
在窗沿,我凝视乌云密雨的天空:能把雨水下得这等残暴,今年还是第一次啊。老天——是在哭吧?
白雪,你此今身在何处?
只愿司萍说得对才好,她在上海谁也不认识,生完气也就回家了。“她定要回来的!”
思念及此我身心一震,骗过了自己,更非保证她归家能找到人——我决意不再出门。
等在家里的日子,是空虚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跨,有时深夜人睡了,我都不锁外门,但听得楼道楼下有人声,我心切切冲出门观望,只是每次都让人倍加难过。
日升日落,昼夜交替不停,我的心低到尘埃里去——已有五天了,无关她的任何消息,手机也再没打通过。我挂念起白雪的安危,不论在哪她都人生地不熟,万一在哪条巷子给碰上个痞子流氓,那岂不是——
“龙亥儿?”
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名儿,白雪应该不会去找他吧?可从催眠她的话语来看,龙亥儿比那所谓痞子流氓更加不可信,去找他岂不是羊入虎口,他们以前到底是怎么样的关系?
我越想越怕,“不,不能再这样守株待兔了!她轻易介入我的生活,我可不接受她的离开!我要出去,出去找她!继续这样空虚荒诞的等待,人早晚要精神崩溃的。”
——我承认,她是个小妖精,我的魂魄完全被她勾走了!
称心的脚趾那断甲伤口已渐愈合,我小心的穿好鞋子,只带上钱包与手机,随即匆匆的离开了家。
一座城市,是一个江湖。
身在其中,方知欲从这冷漠的世界找到一个江湖中人,绝不逊于大海捞针。之前,我与白雪二人能够发生一次交集,本已是几亿分之一的概率,我天真烂漫,期许能再与她不期而遇,所以一味穿街走巷,四处游散,南北东西啊南北东西。
第149章 两个女人
在这种懒散下我很快身心疲惫,唇燥舌焦得厉害。停步凝神一看,原来我竟到了黄浦江边,那海风好大,飕飕吹在脸上,带着潮湿。
落日余晖,断肠人江边,数归鸦。这景,我看得痴了。
“这么傻愣愣的出来,却要去哪里寻她?”
闭了眼,我拼命回想与白雪曾经到过的地方。
“大谷?”
我突然想起上次催眠的事情,对啊——为什么不去信零诊所找大谷!他不管在什么方面都能略知一二,许能解我于困惑中,甚至帮我找到白雪也是未定的。
我不是一时心血来潮,立刻冲到路边,扬手拦了辆车,便飞快赶往天镇路。
路上,胸口突然一阵奇怪骚动,仿佛预感此行于我不会有任何好处。直至剩下的半颗夕阳也全部掉入海平面,我带着这种惶惶不安的状态到了信零大厦楼底。此次,再也无心留意任何物事,坐上电梯,直上21楼。
意外的是,前台MM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人,这次是一个浓妆艳抹的水粉女子,姿色可算是上等。我刚风尘仆仆的跻身进去,她从办公桌里跃出,扬手拦住我:“等等,先生,找哪位?”
语气还不怎么好。
我瞥了她一眼,却闻到一股很刺鼻的腥味,略迟疑了一下,才郁闷的答道:“我姓叶,找大谷的!”
“大姑?”
前台MM似刚上任,想了一下,蓦地才反应过来,“噢——你是找我们林总对吧?”
“是啊是啊!”
我点头不止,“他在没有?”
这个前台MM比上次来催眠时见到的那个更有心机,见我直称上司名讳,知道我们关系不寻常,立刻连称呼都变了:“您来的真不巧,林总一小时前出去了。”
“出去了?”
有没有搞错,关键时刻的事情,“他去哪了,什么时候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