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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看来也只能去找他了。
吃过午饭,白雪慢慢的淡忘刚才的恐惧。我站在洗碗槽前搓洗着油腻的菜盘子,多了一个心眼偷看白雪,她饶有兴致的打开电视机,看着电视屏幕上的汪涵搞怪,或嗔或笑。就像是得了随时失忆症一样,她可以轻易的淡忘每一件事。这个状况让我有点怕,要是有一天她连我这个人也忘了,那时候会是怎样一番风景?“不管怎么样,那时我一定还陪在她身边。”
我心里暗暗地想。
第59章 同居惊魂
“叶子!”
白雪在客厅唤我。
我回过神来,答应了一声。
“这是买给我的吗?”
我关掉龙头,湿哒哒的手在围巾上一抹,走过来跟她谈话。她手里拿着我回来路上买的那件白色连衣裙,从眼珠之中流露出得裙人的一番惊喜——这个惊喜,在一阵惊悚过后竟然被我忘记。此刻被她主动发现,惊喜之影响少了一半半。我点了点头:“嗯,看喜欢吗?”
“喜欢!”
汪涵继续逗趣,白雪却早忘了他是张三还是李四,自顾自笑容满面的抱着裙子走进洗手间。而我站在客厅外面,心里一阵欢喜一阵恐惧。
足足盯着电视有一分钟,我犹犹豫豫的握起话筒,最后拨通了一个号码:“你好,请问是林大谷吗?”
“是的,请问你是?”
大谷的声音非常低沉,虚弱无力。这不太像以往的他,我有点吃惊,小心的回答:“我,我是叶。明天我去你那边一趟,是有点事情想求你帮帮忙。”
那边又一贯低沉地答应着,可能是不方便,这让我更加不安,说什么也不敢闲聊便挂了电话,然后坐在椅子上担忧明天的行程。
白雪穿着白色布裙,突兀地从洗手间里出现,叫着我问:“好看吗,叶子?”
我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女子,虽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我没有想到还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看着她,无语附加,心里蓦地想起金庸先生在写古墓派的小龙女,再多也就是这样: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
我看她的眼神可能很无礼,她有点脸红,我们目光不经意碰到一起,马上相互都闪开,不敢再正视。我的心跳骤然加快,不知她是不是也与我一样。我收回眼神站起来,非常淡定的跟她耳语:“嗯,很好看,明天就穿它出去吧。”
“明天要出去?”
是有点意外,我还没跟她提这事儿。白雪不明所以的看着我,我犹豫了一下说:“明天我带你去找个人,我想他应该能够帮到你。”
第60章 同居惊魂
我看得出来,白雪的眼神里有少许的担忧。我不知道选择这样做对还是错,只是这是目前寻找所有诡异谜底的唯一途径,与其在这样等下去还不如直接去搏一搏,人生不就是博出来的吗?
贝贝突然从厨房跑了出来,转着圈圈,屁颠屁颠地溜到白雪的裙子底下汪汪直叫。它一身毛茸茸的毛不知道在哪里裹得脏脏的,白雪慈爱地把它抱起来亲了一下:“贝贝,你看看我,你说我好不好看?”
贝贝还是说不出人话,旺旺旺的嚷叫起来,仿佛在骂街。不过我猜测,它应该只是想说:你很美你很美。
我提议:“明天把贝贝留家里,让它帮我们看家!”
贝贝听到我们不带它出门,似乎能够听懂,马上抗议般叫嚷起来。只可惜二比一,反驳无效。我发现贝贝自从白雪来了以后,跟我反而好像疏远了,不大搭理我。看来狗对自己原来的主人总是最好的,就像关羽跟刘备一样,我这个曹蒙德再用力讨好也只是妄作小人了。
想到此处我那颗嫉妒的心卓然爆发,一把从白雪手中抢过贝贝,将它按在沙发上掐它脖子,并公布其罪状:“贝贝,说!你对我哪里不满了,最近为什么对我是不理不睬的!”
白雪看我掐自己的爱犬,赶紧过来救援:“叶子,你放手啦,你想掐死它啊!”
呵呵,她心疼了。
我不管,一手把贝贝举得高高的,一手过来挡住“多管闲事”的白雪:“耶,够不着够不着!”
贝贝在我的手中旺旺旺的叫唤,参与这场小小的幸福。
我们二人一狗,嘻嘻闹闹至晚上才罢。
入夜。
白雪躺在我的旁边,依偎在我的怀里。我听见她轻吟的呼吸,却睡不着。第二个与我躺在一张床上的女子,我抱着她的肩膀心里百味交错。今天回来见不到她,让我竟然错觉这几天都只是浮华一梦,梦醒来这个白衣女子就会从我的生活中飘然隐去。
她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呢,也许我只是她在孤单无助的一个依靠,我只充当她这一生中许多陌生人的其中一个。要是有一天她想起以前的林林总总,会不会还侥幸记得曾经的我,也这样整夜的陪着她过?
当晚,我想了很多。明天,即将要到来。大谷,请救救我们。
第61章 催眠大师
翌日,我们匆匆吃过早点,我跟白雪便出得家来。
今天的天气阴沉沉的,雾气浑厚,如只身置入其中仿佛会遭窒息。我跟白雪双双都带着帽子出门——我的毁容、白雪头上的带血绷带使我们不得不以这样的装束出场。那天若是有人在上海街头见到一男一女鬼鬼祟祟的穿梭茫茫人海中,并神色凝重,左顾右盼,未必不会是我们。
出租车驶上中山一路高速路上,车玻璃窗上有饱满的水珠。我从车里望出去,整个上海似一个白云袅袅的天庭——而我们的目的地是天镇路。
上班高峰,早晨的公路上车子偏多,空气却异常的清新。白雪把窗户摇下来,看着窗外瘦小的早晨,尽在自己的眼帘里。风刮进来扬起白雪的头发,发丝拂过我的脸,我感觉一阵前所未有的责任感。
“你说我们要去找谁?”
白雪看着窗外不停变换的风景,问我。
“是我高中的一个同学,叫林大谷。”
“林大谷?”
白雪不明所以的回头看我。
“嗯,他是一流的心理医生!我想他会帮助我们。”
此刻我突然在想,要是现在直接去警局找司萍帮忙的话,她会有什么样的反映?不过直觉告诉我,现在还不是找该找她的时候!
将近半个小时后,车子停了下来——堵车了。
好在离天镇路已经不远了,我给司机一个整钱便跟白雪下了车。我们沿着路边往北走,有些店面甚至还没有开门。此刻早已经过了九点,街上的行人形色匆匆,都急着去上班,有的边吃边走。有人说上海人身在金钱浮华中,变得都比较懒惰,看来这是实话。
拐进弄堂里却意外的安静。天镇路已经慢慢的被开发了,但是还能在眼帘内见到几栋民国时期的建筑。他们仿佛在诉说岁月的沧桑与流水的无情。
这个地区算是安静的了,比我家更有一番别样。它会很适合那些文人写作或居住,更适合开设心理诊所——毕竟心理治疗更需要安静。当初林大谷估计也是看上这是个安静的好所在,纵然它不甚外滩的繁华。
第62章 催眠大师
步行比较慢,大约又走了半个钟头,我们才来到大谷的诊所前。
太阳日趋变大,有点热。仰头看着头顶上挂着那副大大的鎏金招牌——信零心理,我拉着白雪推着旋转门走进去。电梯将我们送到了21楼。
“你好,欢迎光临!请问有预约吗?”
刚从电梯走出来,长得颇为动人的前台小姐带笑相迎而来,礼仪不逊于星级酒店的那些迎宾。
“我跟大谷医生约好的,姓叶。”
前台小姐拿起电话叽叽咕咕的说了几声。
我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写字楼,安静而不繁华,清新而不脱俗,墙壁地板全部以暖色为主调。一年前我来这里的时候也只是稍微装潢了一下,甚至连壁纸都没有贴。没想到一年之间变化之大,令人咂舌。我不由得暗暗打心里佩服大谷的能力了。白雪站在我旁边,手有点发抖,我想或许她在害怕。我紧紧的拉起她的手安慰她说:“别紧张,要知道,在国外人们看心理医生跟吃饭是一样一样的。”
白雪看着我,对我的话半信半疑。
“你好,先生小姐。可以了,经理请你们进去,请这边走。”
前台小姐撅起高跟鞋领着我们走进会谈咨询室,这里的光线比大厅来得更加柔和。正中间摆放着环绕起来的羊皮沙发,窗台上摆着两盆盆栽,墙上挂着两幅对称得像对联一样的书法。我瞅了一眼竟是毛主席的毛体字《满江红》跟黄道周的草书《喜雨诗》不禁暗笑,能够想到把这两幅风格迥异的书法摆在一起,舍大谷君其谁?
“请随便坐,经理马上就过来。”
我跟白雪在沙发上并排坐下,前台MM帮我们泡了一壶茶,在茶叶清香中那位MM再次客气的叫我们稍待,再次撅起高跟鞋自去了。
“叶子,我还是有点怕。”
白雪忍不住还是想退缩,我笑了笑安慰她:“别怕,没什么的,也不用打针吃药动手术,就只是单纯的聊天而已……而何况大谷人长得很帅呆了。”
她破涕为笑,也算是难为她了。这时从门口传来了大谷的声音——
第63章 催眠大师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可是来晚了。那真是I Am Very Very Sorry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大谷从以前一向都是这个调调,一进来拉着我的手就不舍得松开:“弟弟啊,不好意思嚄,刚偶在厕所大便到一半呢。”
惹得白雪坐在旁边笑出声来,大谷医生说完土话才发现旁边坐着一位多姿女童鞋,顿时有点尴尬。我站起身来化解尴尬:“好久不见,你过得好吗,大谷?”
“屁,天天还不都是那么过!在公司是病人药水、药水病人,回家是葡萄美酒玻璃杯,有什么好不好的。”
“好了好了,此番来见到你公司在一年之内能够发展如此之快,不得不承认你是个猛男!来,白雪,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林大谷。”
我又指了指白雪对大谷介绍:“这位是白雪。”
相互寒暄过后,大谷在我们对面坐下来,他不可避免的看到我的两只熊猫眼,然后瞄了瞄我身边的白雪,瞎子也能嗅出我们遇上了没办法解决的事情。他终于说了一句有带严肃的开场白:“这次来什么事?”
白雪低下头不敢去看大谷,像小鸟依人一样靠着我的肩膀。我看着大谷期盼的眼神,这个眼神强行带着我进入了他的世界。桌上烟雾缭绕的茶水、周遭安静的氛围、柔和的光线让我很快平静下来。我终于呼了一口气,慢慢地向大谷详述我们这几天的可怕遭遇。不论大谷信与不信,我不带丝毫隐瞒,因为我明白,要得到大谷的帮助,我不能还有一丝秘密在心间。
他听我讲完,并不认为我又在编故事。看着我和白雪俩人,我知道他相信我,“这么说,你们从天台上掉下来差点死掉也才昨天的事情?”
“是的,今天我就马上过来找你。”
“所以……”
大谷双手合十,像一个很好的被倾诉者,“你才想到我?”
我尴尬的笑了笑——对啊,以前没事的时候我从来不会想到大谷,纵然他常常还打电话问候我。我有点歉然,看了看白雪,歉然再次变成忧虑:“大谷,你觉得世界上真的会有鬼附身这种事吗?”
第64章 催眠大师
“鬼附身?”
大谷看着我意味深长的笑了几声:“我不知道,不过只有你这种爱看鬼故事的人才会认为有。当初在学校的时候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