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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扁鹊针组成了一张大网,想要将惋红衣兜在其中。
无数道寒光划过我的眼帘,我的心里突然微微一动,因为我在这些寒光之中,乍然瞥见了一缕金光。
“哼,你这小婆娘!”惋红衣此时已经不能淡定了,不能像刚才那样摆出高雅的气质。身为高台门四大台柱子之一,居然被两个小娃娃逼到手足无措的地步,惋红衣完全被激怒了,直接爆了粗口,从刚才的“小丫头”瞬间变成“小婆娘”。
惋红衣十指如飞,飞快地弹着琵琶,无数的音波刀从琴弦上飞旋出来,迎向劈头盖脸而来的“天罗地网”。状私助亡。
当扁鹊针迎上音波刀,两股真气相互碰撞激荡,房间里顿时变成了一个无形漩涡。
只听叮叮当当声响不绝于耳,扁鹊针和音波刀相互撞击后四散飞溅,空中爆裂起一串串火花,就像放鞭炮一样。
恰在此时,听见打斗声的高台门杀手纷纷冲上来,刚一拉开房门,就听惨叫声此起彼伏,一团团血雾在人群中爆裂四溅,一大群杀手就像风吹的麦秆,哗啦啦一片倒了下去。有的人身上插满扁鹊银针,变成了一只血刺猬。而有些的身上则被音波刀切出无数条血口子,全身上下没有一寸完好的肌肤。
门口摧枯拉朽倒了一片手下,惋红衣又惊又怒,已经把手指的速度提升到了极致。
突然,一缕金光穿过点点寒星,穿过海浪般的音波刀,唰地射入琵琶,没进了惋红衣雪白的指尖。
“啊呀!”惋红衣突然惊呼一声,手指乱了节奏,琵琶上的琴弦啪地断了一根,音波刀再也无法成形,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哐当!
琵琶滑手落在地上,惋红衣退回两步,背靠护栏,面上一阵青一阵白。
她惊惧地举起左手,只见左手的中指尖上渗出一颗血珠子。
惋红衣惊讶地叫喊起来:“小婆娘,这是什么暗器?”
颜苏轻轻一甩长衫,露出性感的大长腿,嘴角挂着阴冷的笑容:“那不是暗器,那是金蚕蛊!”
“什么?!”惋红衣大惊失色,虽然她没有见识过金蚕蛊的厉害,但她多少也听说过金蚕蛊的威名,顿时闻之变色。
我微微一怔,心中不由得对颜苏称赞不绝。
颜苏刚刚用了一个小伎俩,在放出扁鹊针的同时,顺带悄悄放出了半寸金。
惋红衣的注意力都被漫天的银光吸引,哪里去注意那一缕淡淡的金光。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漫天飞射的扁鹊针其实都是假象,真正的杀招就在那一缕金光上面。颜苏成功用扁鹊针分散惋红衣的注意力,将半寸金射入惋红衣体内。
随着年纪和阅历的增长,颜苏的战斗力也变得越来越强,她头脑灵活,能够想出很多绝妙的杀招,令人防不胜防,这也是养蛊人必须具备的天赋。
“什么金蚕蛊?你怎么会有金蚕蛊?想要吓唬我吗?”惋红衣定了定神,咬着嘴唇大声喝骂。
颜苏上前一步,冷冷说道:“你可以抬起手臂看看,有一条金线已经蔓延到你的上半截胳膊了!”
惋红衣大惊失色,慌忙低头看向自己的左臂,果然看见一条金线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往上蔓延,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沿着她的胳膊游走。
惋红衣情知不妙,这个女人也颇为生猛,用足尖挑飞琵琶,一把抓在手里。然后拉出一根琴弦迅速缠绕在自己的左边胳膊上,牙关一咬,屈指一拉琴弦,锋利的琴弦就像刀子,嚓的斩断了自己的胳膊,鲜血从断口处喷涌出老高,惋红衣发出撕心裂肺的凄厉叫声:“啊……”
一条雪白的断臂吧嗒一声掉落在地上,切口处非常光滑整齐。
那是一条美丽的手臂,半寸金从手臂里面钻出来,嗡嗡在空中盘旋一圈,朝着颜苏飞了回去。
我倒吸一口凉气,心中还是有些佩服惋红衣的勇气。
惋红衣捂着断臂,脸色惨白地斜靠在护栏上面,长长的头发遮住半边脸颊,她的眼眸里射出两道阴毒的光,只听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道:“两个逼崽子,今晚你们休想活着下船!”
惋红衣话音刚落,一大波高台门杀手冲上船顶,将我和颜苏团团围住。
这些高台门杀手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脸上画着五彩缤纷的油墨,就像一群从地狱里跑出来的恶鬼,模样甚是吓人。
我和颜苏背靠背被困在垓心,我抬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花船早就驶离了龙门客栈,顺着溪流远远漂走。
岸上不远处,一座庙宇在夜色的笼罩中,散发出暗淡的光亮。
我用手肘悄悄撞了一下颜苏的后背,低声说道:“看见那座庙宇了吗?我们逃到岸上去!”
第两百九十九章龙王庙
四周的水潭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乌篷船,就像一大群黑鱼,将花船团团围住。
那些乌篷船上插着标旗,上面是白色的渔网图案。打渔子的这些混蛋就像跗骨之蛆,哪里都有他们的踪影,老子以后对付九流派,第一个就要灭了打渔子。
“杀了他们!”惋红衣厉声呵斥。
那些高台门的戏子怪叫一声,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
乒乒乓乓!
一阵短兵相接,我和颜苏背靠背,不断地旋转移动,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对付四周的敌人,这样避免敌人从背后偷袭,这种战术在以少敌多的情况下尤为管用。我们不能被冲散开,否则就会四面受敌。落入敌人的包围圈中。
呀!
一个白脸戏子挺身而出,手持红缨枪,将那枪头抖动得嗡嗡作响。
长枪如同出洞灵蛇,化作一道流光,呼啸着刺向我的胸口。
也许在普通人眼里,这一枪快如闪电。
但是在我的眼里,这一枪太慢了,慢的甚至能够看见出枪的轨迹。
我侧身一闪,用胳肢窝夹住了尖锐的枪头。
白脸戏子微微一怔,不等他反应过来,我猛地发声喊,将那红缨枪生生压弯。
然后,我突然松开手臂。
红缨枪呼地反弹回去。带着一股劲风,横扫在白脸戏子的胸口上。
白脸戏子闷哼一声。嘴里鲜血狂喷,向后倒飞出去,压倒后面一片人。
包围圈登时打开了一个缺口,我回手拉着颜苏,径直冲出缺口。
惋红衣惊怒交加,大声叫骂道:“混蛋!拦住他们!”
呼!
劲风声大作,一个体型矮胖壮实的戏子,扬臂甩出流星锤。
流星锤果真是疾如流星。只见寒光闪烁,已然凌空飞至我们面前。
“颜苏,小心!”
我的手臂猛然发力,将颜苏一把护在怀中。
砰!
一声闷响,流星锤击中我的右肩,我也不知道肩胛骨有没有碎裂,差一点点定尸笔就脱手飞了出去。
剧痛感如过电般袭遍全身。流星锤上面密布尖锐的利刺,就跟铁刺猬一样,在我的肩膀上留下密密麻麻的血孔,鲜血一下子就飚射出来。
我的右半边身体瞬间失去了知觉,同时也失去了平衡,就像折翅的鸟儿,带着颜苏倾斜着坠入水中,飞溅起老高的浪花。
我沉入水中,水里一片冰凉,黑漆漆的。
我本来水性也不是非常好,这下半边身子都不能动弹,整个人就像秤砣一样往下坠,一直坠入看不见底的黑暗中。
突然,一只手拉住了我,我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度,是颜苏!
颜苏拉着我,迅速冲破水面。
刚刚浮出水面,一把弧月刀便当空劈砍下来。
刀锋还未触及颜苏的头顶,那个打渔子杀手已经翻身滚入水里,他的咽喉处插着一根扁鹊针。
“起!”颜苏大喊一声,用力将我提出水面,飞身落在面前这艘乌篷船上面。
许许多多的乌篷船从四面八方靠拢,我忍痛举起撸桨,左半边身体还能动弹,我拼命摇着撸桨,乌篷船朝着岸边飞快驶去。
两艘乌篷船从左右冒出头来,想要逼停我们的船。
我驾船从两艘乌篷船中间硬撞过去,船上的两个黑衣人扑通扑通落入水中。
颜苏站在船头,湿漉漉的长衫包裹在身上,娇躯显露无疑。
她双手飞扬,不断射出扁鹊针,指东打西,每一根扁鹊针射出,必有一个打渔子杀手哀嚎着掉入水中。
只听扑通扑通的水声,那些打渔子的杀手就跟下饺子一样,前仆后继地掉入水里。
我们杀出重围来到岸边,颜苏转身将我搀扶上岸。
后面不断传来喊杀声,九流派的人没有打算就此放过我们,我们沿着青石路飞奔。
古镇的街道上非常安静,只有门口的几盏灯笼映照出凄凄惶惶的光亮。
“小七,你还好吗?”颜苏问。
“死不了!”我捂着肩膀说。
颜苏回头看了一眼:“九流派的人在后面穷追不舍,我的扁鹊针也差不多用完了,看样子得先找个地方藏起来!”
颜苏停下脚步,刚好看见一家院落。
颜苏上前叩响门环:“有人吗?有人吗?”
不一会儿,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鹤发鸡皮的老婆子站在门口,浑浊的眼睛警惕地看着我们。
“婆婆,我朋友受了点伤,能否让我们进屋……”
砰!
颜苏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铁将军拒之门外。
老婆子关门关的很用力,上面的尘灰都扑簌簌掉落下来。
颜苏怔怔地看着我:“不是说这里民风热情吗?怎么会这样?”
“现在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冷漠,求人还不如求自己呢!”说到这里,我努了努嘴:“那里不是有座庙宇吗?去庙里躲一躲!”
我俩跑到那座庙宇前面,庙宇四四方方,散发着古朴的气息。
夜色下的古庙宇,有种磅礴的气势和沧桑的轮廓。
庙宇门口点着两盏八角风灯,借着风灯的光亮,我们看见大门口的牌匾上写着三个朱红色大字:龙王庙!
龙王庙?!
我和颜苏对望一眼,眼神中露出一丝讶异,没想到我们居然跑到龙王庙来了。
之前面馆老板李国权给我们讲的故事,就是这座龙王庙后院的古井,故事挺吓人的,不过对于故事的真实性,我还是相当怀疑的,毕竟为了增加风景名胜的神秘感,很多地方都会编造一些虚构的故事来烘托这座神秘感,如果说这里只是一座老百姓修建的普通龙王庙,没有那么多的奇诡传说,还会有那么多游客来这里拜祭吗?这是一种营销手段,久而久之,就算是假的,也被吹成真的了。
我们信步走进龙王庙,回身关上大门。
龙王庙中央是大殿,名曰“龙王殿”,四周环绕着八根红木大圆柱,高大气派,每根圆柱上面都雕刻着奇花异草,祥云瑞兽,把这里打造的就像天宫一样。
龙王殿的正中有一尊巨大的石像,那便是龙神雕像。
石像高达十米,几乎与庙顶同等高,站在石像前面仰望,顿觉高大磅礴,我们在这石像脚下,显得非常渺小。状私团巴。
这尊龙神石像采用的是拟人化手法,龙神并不是一条龙,而是一个龙头人身的神仙。身体是人类的身体,穿着气派的龙袍,打扮的就像皇帝。那颗龙头也是龙须飞扬,威风凛凛,充满傲世天下的霸气,让人凭空生出一种想要拜祭的感觉,说明龙神石像的气场确实非常强大。
龙神石像前面有个介绍牌匾,原来龙神石像最以前的时候,两颗龙眼是用两颗足有拳头大小的夜明珠镶嵌的,一到夜晚还要闪闪发光,非常神奇。而在这龙神石像的龙袍上面,还用上了鎏金的金线,以及数十颗翡翠宝石,熠熠生辉,华贵无比。
只可惜,在民国战乱的时候,这些稀世珍宝都被重庆当地的一个军阀给搜刮干净了。
大门外面传来追杀声,紧接着,就听见撞门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