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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小妞之前说要把死侍种下去,周泽还以为只是稍微调理一下,但现在看来,明显不是。
死侍目光清澈,比之以前的那种“呆呆”的感觉,似乎多出了些许敏锐,在看见周泽后,他对周泽微微颔首,带着清晰的臣服之意。
“我再安排一下,明天你就可以来种下去了,复原你的胳膊,不敢保证有原胳膊好用,但应该可以勉强应付撸的要求。”
周泽没搭理他,转身走了出去。
有些事情是否会脱离掌控,并不是现在需要去关心的,以眼下的情况来看,有死侍在这里扎根,等于是给书屋又加了一层保险。
虽说当初许清朗师傅出现时,书屋是靠赢勾解决了危机。
但现在,书屋里的众人都有明显的成长,再加上这次有了可以占据先手的机会,哪怕没有赢勾,周泽也不认为自己肯定会输。
上了楼梯,周泽推开了自己的房间。
莺莺已经在这里换新床单了,听见有人打开门,回头看向自家老板,道
“老板,老道这布置得还可以啊。”
卧室的格局没太大的变化,只是换成了日式榻榻米的风格,显得更加宽敞通亮。
周泽又往后退了几步,发现许清朗的房间倒是没什么改动,只是把之前因爆炸而破损的窗户复原了而已。
老道也是懂分寸的,许清朗房间里还画着阵法,他可不敢乱动。
周泽走进自己卧室,在榻榻米上躺了下来,莺莺送来了一个枕头。
周泽睡了个小午觉,半个小时左右,也就醒了。
起身在莺莺的陪同下下楼,下面,小萝莉和老张也来了,书屋吧台那边布置了一张大圆桌,上面摆着十二个冷盘。
“参见捕头!”
五个人,一起行礼。
“起来吧。”
周泽回应了一声。
在地狱里,连九黎族数千魔兵魔将一起跪拜的场景都见识过了,按理说周老板应该心如止水;
但事实上,他心里还真有些小激动。
九黎的战魂跪拜的毕竟是赢勾,但是眼前的这五个,却都是自己的手下。
简单地流程走了之后,大家也就入座了。
很多人其实都不是很喜欢在酒桌上应酬什么,但有时候是真的没办法,酒桌,的确是一个缓解尴尬的好地方。
一顿饭结束,张强月牙刘楚宇仨外地鬼差就去对面网咖准备安置自己的住处了。
“到时候电话通知我。”
小萝莉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就转身准备回家了。
她的情况有点特殊,周泽也是默许的。
小男孩这个时候主动走了过来,“外面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说着,
小男孩直接跟在小萝莉后头一起离开。
周泽给老张递了根烟,老张接了过来,直接夹在了耳朵上,双手在桌面上敲击着。
“有心事?”
老张点点头。
“公事儿还是私事儿?”
“算公事也算是私事。”
“哦,那就不用说了。”
“最近发生了好几起人口失踪的案子。”
老张直接过滤掉了周泽刚刚的话。
“老道,怎么这密码锁还没换啊,你这事儿办得怎么这么磨蹭?”
周泽站起身,走向老道那边。
老张也跟着起身,继续跟着周泽一起走,同时道“很奇怪的是,人确实是失踪了,但他们的直系亲属并没有报案,反而是同事或者邻居报案的比较多。”
周泽无奈了,
举起自己唯一的一只手放在老张面前,
道
“看见了吗?”
“额,看见了。”
“看见了就好,我现在只剩下一只手了,很抱歉,张sir。
莫说我不是活人,不算公民,没有配合你工作的义务。
就说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一条胳膊都没了,刚刚在西南折腾一圈回来,连一个安稳觉都没让我睡,你就想拉着我去给你除暴安良。
你的良心就不会痛么?”
周泽用手指戳了几下老张的胸口,
指骨很硬,
老张身子踉跄地后退了好几步,咳嗽了好几声。
“你也知道痛啊。”周泽耸了耸肩。
“不是,老板,我是觉得这事儿有点奇怪,一开始我们接到报警后去联系了失踪者的家人亲属,他们都否认了失踪的事儿,但那几个被同事或者邻居报警的失踪人员,确实是找不到了。
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很可能事情没那么纯粹。”
“他们家里人都无所谓,说是没失踪,你这么较真干嘛?”
“我是警察,我又不是在为家属办案。”
周泽伸手,指了指旁边在收拾桌子的老道,对老张开口道
“行,我给你派得力助手?”
“…………”老张。
周泽顿了一下,又指了指对面的网咖,
“就说我说的,你去找他们任何一个协助你去破案帮忙,可以了么?
等过阵子可能还有一件大事儿需要我处理,我现在要做的,是把自己从杨过变回古天乐。”
“好的,谢谢。”
周泽摆摆手,
“对了,那个陈警官,怎么又跑到通城了?”
老张看向了身边的老道,
很显然,老板既然这段时间不在,肯定是有人打小报告了。
老道做贼心虚,装作弯腰去桌底下找掉落的筷子。
老张有些局促,道“她调过来了。”
“我们这种人,不适合和普通人走得太近,否则会给她们招来晦气和厄运。”
“我知道分寸的,我明白。”
周泽眯了眯眼,还想再说些什么,想想还是算了,且走到了浴室门口,推开门,同时对着楼梯上喊了一声
“莺莺,拿衣服,洗澡。”
第六百八十四章 开端!
老张从星巴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两杯咖啡,坐进自己的警车后,把其中一杯递给了副驾驶位置上的月牙。
月牙接了咖啡,放在手里慢慢转动着。
天儿很冷,并不是每个鬼差都能和周泽一样抗冻,周泽只是一个特例,事实上,大部分的鬼差,还只是普通人的身体罢了。
“辛苦你了。”
老张有些歉然道。
“为人民服务。”
月牙笑着回应了一声,没办法,老张来到网咖说明来意之后,郑强和刘楚宇直接装作没听见,他们才懒得去玩什么侦探游戏。
按照头儿的意思,过阵子估计会有大事儿要发生,他们只想先休息下来。
如果不是看在老张和他们一样,都是头儿手下五鬼差之一的份儿上,他们说不定都要出言讥讽了。
最后还是月牙看着没办法,只能主动对老张点头,示意自己可以陪他去调查案子。
毕竟是头儿吩咐下来的事情,如果三个人真的没一个人去配合的话,可不好向头儿那边交代。
老张喝了一大口咖啡,用手背擦了擦嘴,
道:
“其实,这事儿不是我在矫情,如果是普通的案子,我就自己调查了,也不会想着麻烦到这里。
我就是感觉这案子里有一点问题,所以才想着来找个帮手,而且一些事情上,我处理起来,的确没你们方便。”
“那你怎么不和头儿直接明说?”
老张摇摇头,“毕竟没什么证据,只是凭借我的直觉。”
一个几十年老刑警的直觉。
“又或者,是你之前拿这种事儿把头儿给弄烦了?”
月牙说出了真相,
在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无论是在老张生前还是身后,他都喜欢找周泽来帮忙破案。
周老板好几次都不得不捏着鼻子从了,但一而再再而三之下,一向懒散惯了的周老板只能对老张敬而远之了。
老张舔了舔嘴唇,有些尴尬。
“是四个人失踪是么?家属都没报案,都是同事或者邻居报案的?”
“对,所以这个失踪数目,应该更多,毕竟,不是每个同事每个邻居,都那么热心肠的。”
“其实事情很简单咯,既然家属不承认人失踪,直接抓一个过来,拷问一下,不就可以了?
显然,至少这四个人的家属,应该是知情的,人忽然没了,却不报案,很明显清晰了。”
老张咳嗽了一声。
“哦!”
月牙露出了恍然之色,
“合着,您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我和你们不同。”老张叹了口气,“说实话,我虽然也是鬼差,但和一个普通人,没多大的区别,不是我有什么道德洁癖,我也不是那么迂腐的人,但我去做的话,容易留下很多的痕迹,到时候,可能会把事情弄得更加麻烦。
很多时候,周泽的事情,我都帮不上忙,只能在旁边看看,或者帮忙做做一些跑腿的工作;
有时候我也觉得亏欠他很多,毕竟不说我生前他帮了我多少次,如果没有他,我现在也不可能继续坐在警车里了。”
月牙哼了一声,
嘴唇一翻,
几根银针吐了出来,落在了手里。
“不一定哦,说不定,你的作用比我们其他几个都大呢。”
“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老实说,我们现在也只是给头儿做做跑腿的工作而已。
以头儿的性格,如果不是有那位姓安的律师在规划和安排,他可能根本就没想到要收鬼差做手下,也懒得培养和提拔什么。
可能,他更感兴趣的是去外面溜达一圈,再拐一两个大妖回来。
唉,
那只长得跟树懒一样的东西你刚也看到了吧?
我们几个鬼差凑在一起,可能都不是人家的对手。
我们和一头畜生相比,可能优势就是我们会说话,能交流。
再说了,
欧洲人拍个电影,都得注意角色里面得放个黑人或者亚裔进去呢,那叫什么来着?
哦,对了,叫政治正确。”
月牙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老张,
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很显然,
言外之意是:
你就是自家头儿的政治正确。
老张有些局促,这怎么聊着聊着感觉自己成了一个吉祥物?
“地址给我,我去抓舌头问一下。”
“不要伤到人。”
“我比你更怕伤人命。”月牙白了他一眼。
“嗯,就在前面的小区里,是一个三口之家,不过儿子在外地上大学,不在家里。
夫妻两个都是附近一家纺织厂的员工。
女的失踪了,丈夫没报案,对外说妻子回娘家了,但纺织厂里有两个和他妻子是同乡的职工,没听到这个消息,就私下里来警局报案了。”
“还真是热心呢,这年头,这样子的人可真少见了。”
如今的社会风气就是只管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也正巧是因为最近杀妻或者骗保的案子比较多,所以引起了一些人的警觉而已,所以本着最为稳妥的原则,她们选择偷偷报案了。”
“那现在丈夫在家咯?”
老张看了一眼手表,点头道:
“应该下班回家了。”
“我总觉得,你还有一些事情没告诉我?”月牙侧过头看着老张,“当然,如果属于那种告不告诉我都无所谓的话,就不用告诉我了,我只帮你问话,然后把问出来的结果告诉你,我就完成任务了。”
老张叹了口气,
揉了揉眉心,
有些无奈地道:
“依照目前掌握的这四个失踪人口的调查情况来看,他们其实都有一个共性。”
“共性?怎么听起来有点像是什么连环谋杀案死者都穿红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