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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给不出回答。
想要去解决问题的人,被解决了,
这似乎,也是一种解决问题的办法。
但这并不是朱胜男自己想要的,
不过,她具体想要的是什么,她也不知道,你很难让一个只有上幼儿园年纪的小孩去思考太多复杂的事情。
朱胜男转身,开始往外走。
她越走越快,
身形像是幻灯片一样,一闪一闪的,前一刻还出现在这里,下一刻就是在百米之外了。
此时的她,宛若黑夜里的幽灵。
似乎是受到了朱胜男情绪的影响,
周围的这些厉鬼们情绪也一下子低落了下来。
不过,朱胜男想不到,她们好像也想不到,明知道想不到,却还在想,但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
但是,
似乎是太过于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
朱胜男似乎没有注意到,
厉鬼女童们和她之间的距离,
开始慢慢地被拉开了。
原本紧凑的队伍,一下子变得松散起来。
队伍,
不像一开始那般好带了。
只是,朱胜男还是在继续思考着,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自己的爸爸,自己的妈妈,以及自己的奶奶。
她在想着他们,
却越想越没有头绪,
越想心越乱,
越想越烦躁。
猛地,
她抬起头,
她看见距离自己最远的一个女童,已经在自己几十米之外的位置了。
她没说什么,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其实,她更愿意大家各自去寻找各自的爹妈,不要再一直跟着她了。
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约束这些厉鬼的念头,一丝一毫都没有。
她希望她们就此散开,散落进这通城之中,只是,她们还很胆小,还是本能地依恋着她,这让朱胜男很苦恼。
好在,
现在这种依恋正在慢慢地被淡化,
距离大家的彻底散开,
也仅仅是时间问题了。
朱胜男指着前面的一个已经关了门的早餐店铺。
“妹妹,你去吧;
记得,
问完了,要回来啊;
我们,
我们都在等你啊。”
一个女童脱离了队伍,向早餐店走去,身形没入了卷帘门之中。
大家一起看着她消失的方向,看着这家早餐店。
像是一个个求知欲极强的孩子,
在等待真正答案的出现。
路灯下,
一排排女童散乱地站在这里,
让这附近的所有路灯都开始“忽明忽暗”地闪烁起来。
………………
做早餐生意,如果区位选得好东西也做得好的话,其实挺赚钱的,但这一门生意,却很是折腾人。
往往每天早上三点多的时候就得起床到店里开始准备了,四五点的时候就得开始开门营业,然后一路忙到将近中午的时候。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在苦钱。
眼下,虽然还是前半夜,但早餐店二楼的房间里,一男一女加上一个孩子,已经一起睡着了。
后半夜就得起床开工,这睡眠,就尤其重要。
女童一步一步地走上来,
直接穿过了门,
进入了房间。
地上的凉席上,睡着三个人。
自己的父亲,
自己的母亲,
还有自己的弟弟。
她就这样站着,
一会儿看看自己的父亲,
一会儿看看自己的母亲,
再仔细地看着自己的弟弟。
自己的弟弟,
长得真的很丑哦,
还是个兔唇,
真的好丑好丑。
如果我还活着的话,
如果爸爸妈妈没把我打掉的话,
我应该比弟弟长得漂亮很多吧?
毕竟,
妈妈虽然皮肤变得粗糙了,但也能看出来,年轻时真的是个漂亮女人呢。
女童蹲了下来,
她的眼里明明满是怨毒,
脸上也都是复仇的愤怒神情,
但她就是没动手,
仍然只是默默地看着,
不停地看着。
爸爸真的好瘦哦,
太瘦了,
是开早餐店每天忙得很辛苦么?
妈妈的皮肤也好差哦,妈妈也不大啊,却这么憔悴了。
他们这么辛苦,
一定都是为了弟弟吧?
对于他们来说,一切的辛苦,只要是为了弟弟,就都是值得的吧?
他们,
真的是很爱自己的孩子呢,
弟弟,
真的好幸福呢。
“滴答…………滴答…………滴答…………”
一滴滴泪珠从女该的眼角位置流落了下来,
砸在地上后,发出了清脆的声响,转而又烟消云散。
给弟弟治疗兔唇应该要花很多钱吧,
手术费应该是很贵的吧,
爸爸妈妈也是为此在努力地赚钱吧,
但是…………
女童的眉头皱了下来,
把我生下来,哪怕不供我上学,让我长大点就在店里帮忙,
也花不了多少钱吧。
所以,
为什么,
为什么当初在发现我是女孩子时,
就直接干脆地做决定把我打掉了呢?
为什么呢?
弟弟,
就这么重要么?
重要得,完全可以对我不屑一顾。
“为什么!凭什么!”
女童伸手,
掐住了自己弟弟的脖子。
弟弟脖子上浮现出一道暗青色的手指痕迹,
弟弟的呼吸也开始变得艰难起来,但他还没醒来,他也没办法醒来。
为什么你们当初对我不屑一顾,
为什么你们现在对弟弟却舍得一切?
生男生女,
真的这么重要么?
为什么?
这是为什么!
我要你们爱弟弟,
我要你们丢弃我,
我要你们一家三口幸幸福福地!
但心底,明明涌动着怒火,但手上的力道,却在慢慢地减弱,无法控制地减弱。
女童松开了手,
弟弟的呼吸也终于正常了下来,就像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
女童跪伏在凉席边上,在她身旁,就是自己的家人。
她回来了,
她明明已经回来了,
但这个家,早就没有自己的位置了,甚至,她根本没在这个家里留下任何的痕迹。
慢慢地,
女童在凉席边缘位置躺了下来。
她原本,是想来找寻一个答案。
而现在,
她忽然发现,
答案是什么,并没有什么意义。
她侧过头,看见睡在自己身边的爸爸,又看了看睡在自己另一侧的母亲,她笑了。
低头,看着自己身边熟睡着的弟弟,她的笑容越发地灿烂起来。
“爸爸…………妈妈…………弟弟…………我们一家人…………一起睡觉…………”
“弟弟…………你要乖哦…………爸爸和妈妈…………真的很喜欢你呢…………”
女童闭上了眼,
她的身形也在慢慢地开始消散,
像是一缕青烟,
不知魂归何处,干脆就此消解。
马路上,一直抬头看着二楼阳台的朱胜男抓着自己的头,蹲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朱胜男开始了尖叫,
刺耳的尖叫声在这个深夜街道上不停地回响着。
为什么,
为什么,
不该是这样子的,不该是这样子的。
自己父亲,自己母亲,自己奶奶惨死的画面在她脑海中不停地浮现而出,
为什么你们不去杀,
为什么你们不去报复,
为什么你们心甘情愿地让自己消失,
为什么你们就这样干干脆脆地获得了解脱!
你们,
傻啊!!!
还是,
我傻?
朱胜男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手上,还有不少她刚刚扯断下来的,属于自己的头发。
她站起身,
昂着头,
看着自己身边的女童们。
“不要再一个一个地去了…………”
朱胜男的声音有些清冷,
“下一个地方,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近百个女童一起点头,
她们的眼眸里,受朱胜男感染,也都泛起了红色。
“我们一起进去,
去,
惩罚他们,
好不好?”
女童们继续点头,像是一个个提线木偶。
在小孩简单的世界观里,
看见别的孩子有什么,她也就想有什么,
看见别的孩子做什么,她也就想做什么。
这些女童,
是朱胜男的朋友。
所以,
当她发现她们一个一个地回到自己家里后,却什么都没做,反而主动地开解化解掉自己的执念时,
朱胜男开始慌了。
为什么,
为什么只有我让叔叔们杀了自己的妈妈,让叔叔们杀了自己的爸爸和奶奶,
为什么你们没有?
难道,我和你们不同?
不可能,
不应该,
也不可以!
我们是相同的,
是相同的啊,
我们是姐妹,不是么?
没有理由,没有是非,没有自私,这就是属于小孩子的单纯和她的世界观。
朱胜男的脸开始扭曲起来,
她不准让下一户人家就一个人进去了,这次,要去,就一起去!
把下一个要去的姐妹家里的弟弟、父母,所有亲人长辈,
一起都杀了!
我们是朋友,
我们应该一样!
“杀了他们!”
朱胜男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所有的女童一起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杀气,
凛然……
第四百二十八章 周老板的嘴遁术!
“这他娘的是不是你家亲戚啊,老安?”
“我问谁?”
安律师自己现在也是一头雾水,
对方刚刚掐诀使用术法时的“台词”和自己一模一样,甚至连使用的术法都是如出一辙,
而这个,
应该是巡检使用术法时习惯用的招式啊。
一般来说,正儿八经的鬼差,比如小萝莉那种的,“阴司有序,黄泉可渡”,其实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标注着她们鬼差的职责和使命。
而巡检的“亡法无情”,则是比之更递进了一层,他们的身份地位已经不算是阴司的底层了,拥有了一定的话语权,所有亡者,包括低级的鬼差和捕头,都必须遵守阴司的法律,巡检四方,镇压步法,就是巡检的职责。
这东西其实是写在鬼差证上的,但会认真去遵守的鬼差其实不多,就像是看岛国片前面的黑屏字母警告18禁这类的,大部分人都不会去看的,直接快进到剧情了事。
而到了巡检这个层次,大家觉得身份地位不同了,自然得在招式口号上端上架子,摆出B格来。
两道黑影分列两处,摆明了是要阻拦周泽等人了。
周泽不清楚,这两道黑影到底和朱胜男有个什么关系,他们又凭什么这么帮她?
这个时候,自然是没办法去慢慢分析和猜测了,必须快速解决掉他们才行!
本能地,周泽伸手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钢笔。
咬了咬牙,
还在犹豫。
哪怕是厉鬼出笼,危害通城,书屋里的众人应该是不会受到太大危险的,老道在警局,应该问题也不大。
林院长可能会有危险,但通城毕竟有三百多万人口呢,不会那么倒霉吧?
周泽清楚,自己这个时候的想法是很自私的。
煞笔的封印经过上次用了一次之后已经暗淡得多了,再把那个家伙放出来,自己的生命可能又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