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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长的路,
终归是有尽头的。
前面,
出现了一扇铁门。
门被打开了,
周泽被推了进去,
在里面有一张桌子,
上面放着干净的水和食物,
周泽没动,
让周老板在没有其他佐料的情况下吃东西实在是不亚于一场酷刑了。
但下一刻,
一种冲动在周泽心里响起,
周泽开始伸手,拼命地把食物和水往自己嘴里塞。
周泽清楚,这只是梦,而自己,代入是一个女人的视角。
所以,
现在不是自己在动,
而是女人的求生欲在迫使着她开始吃东西,拼命地吃东西,因为她想活下来,因为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
她清楚地知道,她的孩子需要营养。
狼吞虎咽持续了很久,但女人似乎永远都吃不够,但旁边的黑色制服男子直接制止了她,打断了她的继续进食。
曾作为医生的周泽清楚,极度食物匮乏的阶段猛吃过度的话很容易出现生命危险。
古代在牢房里有着一种“私刑”,叫做“狱死”。
就是让犯人们一直饿着,只给少量的食物,让其不至于饿死,但也别想吃饱,当然了,这个阶段可以省略,古代想在牢房里吃饱饭也是一种妄想和奢望。
然后猛地一天,狱卒给你摆上了一桌好酒好菜,让你撒欢儿吃,当你吃得肚子滚圆之后,两个狱卒就过来,一人一边,一个抓着你的头一个抓着你的双脚,把你举起来玩儿“伸展运动”,一会儿收紧一会儿拉直。
来回这么一段时间,你就嘎屁了。
这种死法,以古代仵作的验尸水平是查不出什么异样的,身上也没其他的伤口,狱卒们一般用这种法子收黑钱帮人在监狱里整人报仇。
吃饱了,
身体像是一下子又有了一些力气。
一个黑色制服男子拿着水枪走了进来,
水枪开始对着女人开始冲。
冰冷的水冲了过来,来回地冲。
女人躺在了地上,
不停地呜咽着,
周老板也跟着一起变成了落汤鸡,这滋味,真的不是很好受。
随后,
黑色制服拿来了一件白色的长袍衣服给女人换上,把身上还有些湿漉漉但确实比之前干净不少女人又推出了铁门。
“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啦………………”
铁链继续在地上被拖动着。
之前走过的路,还要重新走一遍。
周泽都有些迷茫了,
难不成这抢铁链就是为了吃一顿饱饭洗个澡?
就跟抢饭票抢洗澡票一个道理?
重新走回去的路上,两边铁栏杆里的人依旧是以一种羡慕的眼光看着周泽。
继续往前走,
走到了周泽被关押的牢房,那个喂饭的男人也在栏杆边看着女人,他很激动,也很欣慰,很开怀。
这让周泽想起了刘若英的一首歌:
“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舍得让你,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
周泽继续往前走着,铁链还是继续摩擦着地面。
黑色制服男子并没有把他重新送回之前所在的牢房,而是继续往前走着。
走着走着,上了楼梯,
走着走着,出现了地毯,
走着走着,
又出现了铁门。
门被打开了,
里面有光,
让人一时间产生了一种可以逃出生天的错觉。
没蹲过牢的人是不能体会蹲牢房时对自由的渴望的,就像是大部分只有在生病时才会真切意识到平时活蹦乱跳身体健康没毛病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一样。
周泽明显察觉到,
在这个女人身上产生了一种激动喜悦的情绪,
很是强烈,
甚至她的身体都在不停地颤抖着。
她主动走了进去,
铁链继续拖着地面,
发出停留在这个狭窄空间里最后的一点声响。
“哐当…………”
人走进去后,
铁门被关闭。
前面,被白色的类似农民种反季节蔬菜时用的大棚一样的东西遮挡着,
而附近区域两侧位置,
则是有着一个个类似淋喷头一样的东西,有着很多小孔。
像是一个公共澡堂一样,好像之前洗澡得不够干净,还得重新洗一遍。
女人的情绪继续激动着,
她还在慢慢地往前走,
而周泽在看见四周的布局后,
一种恐怖的阴霾马上笼罩了下来,
女人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但是他知道啊!
该死,
出去,
要出去,
这里根本不是什么见鬼的淋浴间,
这里是炼狱,
真正的人间炼狱!
第两百一十章 梦醒梦灭
书店关着门,里面亮着灯;
一般来说,书店是白天偶尔关门晚上是肯定开门的,但谁叫老板今晚早早地就上去睡觉去了呢?
老板既然消极怠工,手底下的员工自然也就乐得偷懒,最重要的是,没老板出手,他们就算是有顾客上门,也没办法给顾客打包发快递,所以还不如不折腾。
老道和许清朗两个人头坐在沙发上,二人身边茶几上则放着两杯红酒。
红酒是走书店账上走的钱,价格不菲,整个书屋现在弥漫着一种咸鱼和**的气息,这是从上而下所带坏的风气。
其实,
一开始大家的吃穿用度方面的享受是有节制的,但后来周老板的咖啡和茶叶越来越高级之后,下面的人自然也就上行下效了。
毕竟,
整个书店最没钱的人都享受这么高级的东西,
没必要咱们几个身家不菲的人寒酸凑合着过吧?
小猴子蹲在吧台上面,面前摆着花生,自个儿一个人吃着欢快,它不烦人,也不折腾人,有人找它玩它就陪着玩玩,没人找它它就自个儿玩,倒是乖巧得很。
老道还给它买了个紧箍和一件袈裟,顺带从某宝上定制了一个金箍棒,这只是老道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
想想看孙大圣正在被自己养成,那真是满满的自豪感和满足感。
老板还告诉过他,当初他跟猴子大战三百回合时,猴子的“铁棒”真的好吓人。
老道信了,
但他没料到老板所说的“铁棒”不是自己所想的铁棒。
猴子不喜欢紧箍这玩意儿,也不喜欢那个棒棒,倒是对袈裟情有独钟,没事做就把袈裟当披风一样裹在身上,倒居然也能透露出些许的佛性。
老道曾去过峨眉山,那里的猴子不怕人,甚至会主动来找游客要吃的,如果运气不好遇到了猴子的“暴躁老哥”,
不给的话猴子们还会来抢夺。
但即使那样,峨眉山的猴子也被称之为有“佛性”。
但对比一下自家的猴砸,真的是差远了,会玩儿手机会切歌还能滴滴打车,上次猴砸就是自个儿打车去的将军山给老板看病的。
啧啧啧,
反正在老道眼里,被人家的孩子再优秀也没自家孩子可爱。
老道不止一次地说过,他这辈子无儿无女,虽说资助了不少的贫困学生,但也没几个节假日打电话给他问好问安的,倒是有时候自己混得不好手头拮据时有不少打电话催要学费生活费的,说话也难听,像是自己欠了他们钱他们走不出大山就是自己的罪过一样。
这猴子,老道是当自个儿孙子养的,毕竟有些时候,畜生比人更懂得感恩这个道理。
“这日子过得,挺颓废的。”
老道喝了一口红酒,眯着眼,他品不出红酒的好坏,所以他品味的其实是这一口红酒到底咽下去了多少rmb。
想想这个价格,这红酒的滋味就出来了。
咽下了红酒,
老道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老腰,发出了一声轻叹,又道:
“你说现在咱书店外头还有便衣盯着么?”
“不晓得。”
“你不是会术法么?”
“我什么水平你不清楚,半桶水罢了。”许清朗倒是实诚,“倒是你,祖上也阔绰过,没想着把术法捡起来练练?”
“早失传咧,你呢,你就不想着再练练?”
“练了干嘛,混吃混喝现在挺好,一边看看不一样的风景一边打着自己的酱油,其实,他这种生活态度才是最舒服的,如果他真的跟你以前蓉城的那位老板一样,那咱们就得脑袋系在腰上过日子了。
刺激是刺激,
但想想现在,还是现在舒服啊。”
“罢了罢了,额上去睡觉咧。”
老道把剩下的一点红酒一饮而尽,对许清朗打了声招呼,问道:“你不去睡觉?”
“据说,月光对皮肤有好处,我在晒月亮。”
许清朗伸手指了指自己脸上的面膜,
仿佛在吸收月亮之精华。
“切,神经病。”
老道打了个呵欠,招呼了一下猴子,然后走上了楼梯,刚走到二楼,老道跟猴子一起打了个哆嗦。
“嘶………………”
娘的,
这他娘的冷气开得也太过了吧,
这么冷?
老道下意识地双手抱着自己的胳膊往里走着,他先走到了老板卧室门口,因为下面门缝里还有白气不停地逸散出来呢。
很显然,
这里才是源头。
“咚咚咚…………”
老道敲门,
“老板,空调坏咧,功率太强咧。”
里面没反应,
老道这时候也顾不得其他了,只能自己打开了门,不然他真担心自己晚上睡觉时不知不觉就直接冬眠了。
门被推开,老道把头往里头一探,然后愣住了。
床上,
有一男一女,
当然,
老道偶尔也会在心里yy一下老板跟白莺莺每天晚上睡觉会发生什么事情,虽说他也清楚莺莺是僵尸,水道结了冰,但作为一个老司机,老道清楚锻炼的方式还有很多种,这才是真正的情调和趣味。
床上的姿态,
很和谐,
比老道想象中要和谐得多。
老板躺在莺莺的腿上,
莺莺坐在床上,双手放在老板的脸上。
两个人哪怕是老道自个儿进来了也依旧一动不动,像是睡得很死根本就没察觉到有人进来一样。
老板身上不时有白气升腾而出,
而这些白气大部分都被吸入了白莺莺的鼻子里,
少量的逸散了出去,成为了使得附近温度开始降低的元凶。
这一幕,
活脱脱的就像是老道以前喜欢看的港台午夜片里的狐妖或者女鬼吸男人阳气的画面。
老道一阵犹豫,
他不知道自己是大喝一声“呔,女僵尸放开我家老板!”
还是喊一声:“哟,莺莺吸得舒服么,别把老板吸干了啊。”
老道是不相信莺莺会主动吸收老板身上东西的,和这头女僵尸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很久了,女僵尸如果真的对老板有二心,之前在将军山就没必要舍命相救了。
凑近了几步,老道得以看得更仔细了一些。
他发现莺莺原本的满头白发已经有一半变成了黑色,
啧啧,
这是在疗伤?
老板在帮莺莺补充元气?
老道想到了“玉女心经”,想着这功法也真奇怪,还得躺床上才能练功。
再看老板,
老道忽然发现老板的表情非常的痛苦,
像是在做噩梦一样,很是难受的样子。
娘的,
这是练功走火入魔了?
老道咬了咬牙,不管了,当下拿起旁边的一本书,捅了捅老板的胸口,但老板还是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