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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分受教,说原来如此。
楚教授跟我讲解完了天机处对于夜行者,甚至是修行者的实力划分之后,对我说道:“闲话少扯,你看旁边,人家都练起来了,咱们时间有限,得赶紧开始吧。”
我点头,躬身说好。
楚教授往后一跃,对我说道:“我知道你专精棒法,但拳脚功夫,也是衡量修行者很重要的手段,毕竟短兵衔接,还是这玩意管用。”
他上来定调,说论拳脚,我虽然因为刚才上了杨林老师的课,手中痒痒,但有人帮我磨砺贪狼擒拿手,也是很不错的。
当下我拱手,说请。
周围的几组人,都已经施展开来,一对一,捉对厮杀,你来我往,颇为激烈。
楚教授也不再等待,瞧见我没有主动上前,也不在意,滑步上前,猛然一拳砸来,看着是“黑虎掏心”的架势,但瞧他那轨迹,却知道留有余地,还有后招。
我当下全当不知,故意傻乎乎地上去,却瞧见他果然是虚招,手下一晃,一记撩阴脚就踹了过来。
好在我有贪狼擒拿手,各种诡变的思路都在脑中,身子一晃,用脚挡住,然后问道:“照着子孙袋来,你的良心不会痛么?”
瞧见我还有心思说话,楚教授嘿然一笑,说看来你是没有感受到压力啊。
说罢,他猛然一扭身,拳脚密集如雨,暴风骤雨一般袭来。
这架势,着实是让人应付不及,我一不小心,就给打了几拳。
别看这家伙拳头出来,软绵绵的,但其实是用了暗劲儿,打在身上,一开始并不觉得,后来就有刺骨一样的疼痛,让人浑身酸麻难挡。
我与他缠斗,发现对方虽然力量上并不强,但身法之诡异,拳脚之无形,着实是让人惊讶。
这是不知道积累了多少年的战斗经验,如果是没有学会贪狼擒拿手的我,说不定已经落败。
然而即便是有贪狼擒拿手撑着,我也是岌岌可危,五分钟之后,被这家伙一个过肩摔,后背重重地撞在了地面上,整个人天昏地暗,脑壳发疼。
楚教授并没有扑上来,而是往后纵身一跃,对我说道:“再来。”
两人再次交手,这一次我能够坚持得久一些,与他有来有往,然而在十分钟之后,楚教授一个晃身,却是又将我给摔翻倒地了去。
如此连着将我弄倒四次之后,他没有再动手,而是用袖子抹了一把毛茸茸的额头,说行了,就到这里了。
我喘着粗气,浑身关节酸疼,难过地说道:“怎么会这样?”
楚教授说我瞧见你贴身短打,也是有些章法的,不过有章法,却无老师,所有很多时候,用起来十分晦涩,转折之地,有没办法润滑,这才给了我可趁之机——你得记住,与人搏斗,如同悬空走钢丝,稍不注意,就会跌落深渊,没有任何后悔的可能;所以,从此以后,你都得将每一次对练,当作实战。
我点头,肃然说道:“懂了。”
这时有一个矮壮汉子走了过来,给他递了一条毛巾,楚教授擦了一把脸,然后说道:“最后奉劝你一句,‘天赋无法决定,命运自己做主’。”
等楚教授离开的时候,我才发现,周围的人都已经结束了,正在等着我呢。
训练场这儿有几栋小屋,老师们都不会离开,而我们学员,却还要前往林中营地去。
我这边缓过起来,感觉浑身发疼,走了两步,很是难受,这时那尚良居然走了过来,递给了我一个水壶,说侯哥,给您。
我瞧见这小子满脸真诚的模样,有些发愣。
因为我实在想象不到,他居然敢如此坦诚地来面对我。
好一会儿,我瞧见李安安在给我使眼色,这才接过来,喝了一口,还给他,还得违心地说一句:“多谢。”
尚良一脸的阳光灿烂,说:“我师父……哦,赵老师专门跟我说过,要我多跟侯哥您学习,您别客气。”
这家伙骤然的温良恭俭让,让我颇为尴尬,不知道该怎么适应,好在这个时候,李安安上前来解围,说了两句笑话,大家都哈哈一乐,便不再多言,启程离开。
回程的路上,李洪军走在最前面,给我们领路,而尚良十分狗腿地跟着。
我与李安安在后面走。
至于唐道,他落在了最后面,一不小心,就看不到人。
不过他也用不着我们来担心他,这个夜行者血脉为“九命猫妖”的少年郎,一身本事,不逊于谁。
一开始的时候,前面四人,还能边走边聊,到了后来,夜色降临,大家就都走得很快,一前一后,就拉开了距离。
而这个时候,李安安也终于开腔了,不断对我夸赞,说你刚才与楚教授交手的时候,的确很厉害——别人都是过了十几招就给找出破绽了,你却能够坚持那么久。
我说还不是因为他实力太弱了?
“实力太弱?”
李安安乐不可支,说你知道么,你这话儿若是说出去,会被别人打的——楚教授在十年前的时候,强得厉害,号称天机处夜行者的四大天王;“天机兔”,这是他专有的代号,你居然敢说他实力太弱了?
我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说他以前,居然还这么辉煌过?
李安安说那是自然。
我说那他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基因崩溃?
李安安摇头,说不是,据说好像是在几年前的时候,与一个很厉害的魔头交手,重伤之后变成这样的——那一次是天机处近年来损失最严重的事件,好多在天机处供职许久的人员,都死于那一役,以至于天机处现在的缺口很大,我们班很多人,估计毕业之后,就会被特招进天机处去呢。
我说你会去么?
李安安说不会,我们武当一派,特别是修行剑仙一脉的修行者,讲究的,是出世入世,红尘炼心,如果局限于一城一池之地,就难以达到通明之境,最终是会毁了自己的。
我瞧见她那英气之中,又带着几分秀美的侧脸,忍不住问道:“我听说,你修行的剑法,是武当最上乘的‘极’字派?”
李安安说马一岙跟你说的吧?其实剑法就是剑法,无所谓上乘还是下乘,最主要的,是在于人,而非道——我祖上是民国十大家的武当剑仙李景林,他出自于“丹”字一脉,但当时他修行到巅峰之时,剑尖逼发出来的剑气,足足有三十九米远,一剑过去,相隔甚远,亦能杀人。如此出神入化,又何必用上下乘来判定呢?
我有些发愣,说为什么是三十九米远?
李安安笑了,说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见过他老人家,只不过是听家里说的而已。
我听她说起往昔,心驰神往,不知不觉,就已经回到集训营地。
因为说着话,聊着天,也并不觉得如何,然而抵达营地之后,先前与楚教授相斗之时的所有副作用,就一下子涌了上来,让我十分难受。
好在校方早有准备,不但准备了缓解疲劳的丹丸、泡脚的药水,甚至还给我们配备了专门的按摩师,帮忙放松肌肉。
不过说到按摩,还有一人比专职的按摩师,更加专业。
那就是马一岙。
马一岙跟按摩师简单聊完之后,让人走开,然后用推筋入脉手给我疏通筋骨和肌肉。
弄完十分钟之后,门外有人敲门。
紧接着,赵老居然走了进来,打量了一眼趴在床上的我,然后说道:“我听说,你会贪狼擒拿手?”
正文 边境传奇第十九章 南海大魔头
看着赵老那严厉无比的目光,我的心中“咯噔”一下,顿时就有点儿心慌。
这状况,跟之前在红砖楼那里见我的和蔼和平静,截然不同。
很显然,无论是“贪狼擒拿手”,还是南海凶鳄,在赵老这儿的态度,都是十分警惕,甚至于敌对的。
要不然,神出鬼没、颇有威严的赵老,也不会就这么冲到了房间里来,而是派人,让我过去找他。
我当时有点儿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赵老瞧见我不说话,越发严厉,对我说道:“你跟南海凶鳄那个大魔头,到底是什么关系?赶紧说……”
大魔头?
听到这话儿的时候,我的心中,没由来的就是一阵跳动。
大魔头,这句话如果是别人口中说出来的,我自然不会在意,但我面前的这位是谁?
那可是天机处的创始人之一,泰山北斗一样的人物。
在他眼中,恐怕大妖都如同蝼蚁,而能够被他称之为“大魔头”的人,那实力,恐怕也就只有“噬心魔”这样恐怖的家伙,才会如此吧?
如果是这样,他又怎么会给人关在那么一个小黑屋子里面,郁积忧愤,最后在墙壁上画满涂鸦呢?
这事儿,有点怪啊。
我没有说话,旁边的马一岙走了上来,对赵老,和他身后的谭老师、赵老师问道:“各位老师,南海凶鳄是谁?”
赵老平日里城府颇深,不怎么与下面人言语,此刻却显得有些激动。
他盯着我,说你既然会贪狼擒拿手,如何连南海凶鳄都不认识?侯漠,你站起来,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此刻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因为是光着身子,所以用被子包裹着,然后说道:“我的确是不知道南海凶鳄是谁,还请赵老赐教。”
我不是傻子,瞧见赵老这么不淡定的态度,我就知道,如果我主动提及此事,肯定会背锅的。
反正我的确也不知道南海凶鳄是谁,所以装傻,或许才是正理。
毕竟马一岙比我要聪明和世故,考虑颇多,他既然主动提及,就是想让我打死不认,我自然不能当“猪队友”。
当下我也咬了牙,决定不管如何,我都不能说漏嘴。
瞧见我抵死不认,赵老没有再继续逼问。
他或许是觉得自己撸着袖子上来,着实是有一些太过于跌份。
于是,他看了赵老师一眼。
赵老师心领神会,上前说道:“南海凶鳄是几十年前纵横江湖的一个夜行者,因为作恶多端,被天机处擒住,废去一身妖力,然后囚禁于地底之下;却不曾想,那家伙卧薪藏胆,花了三十多年的时间,竟然修行成魔,越狱而出;天机处为了擒拿此人,召集了许多高手,虽然最终将其拿下,但元气大伤,连楚教授的修为,也是那一次跌落的——如此之人,你敢跟他有瓜葛,那就是原则性问题了。”
原来如此。
听到赵老师的话语,我方才知道,这里面居然有这么多的曲折,就连楚教授,都被牵连其中了。
赵老这时方才缓缓说道:“南海凶鳄成魔之后且不说,但他之前,赖以成名的手段,便是这贪狼擒拿手,诡诈多变,阴狠下流,极尽诡异之能事,若非有人指点,寻常人还真的学不来——你赶紧坦白,你是怎么会这手段的。现在交代,你还能救;否则……”
他的气势很凶,凝重如山,将房间里的气压一下子就给弄得很低。
而就在这个时候,马一岙却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都看向了他,而马一岙则开口说道:“我道是什么情况呢,原来是这个——贪狼擒拿手,出自于夜行者修行奇书《九玄露》,此书是我师祖王子平当年与人交手的时候获得的,传至我师父王朝安手中,后来侯漠第一次见我师父,作为长辈,我师父就把《九玄露》作为见面礼,授予了侯漠,如此而已。”
啊?
听到马一岙的说辞,特别是他还将自己的师父和师祖都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