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文飞都分属于不同的山头,这里所讲的天师,单指天师道本宗,龙虎山一脉。
然而经过了新时代烈火的历练,特别是破四旧和……,所谓“南张北孔”的府邸,都已经遵循市场经济的规律,开放成了旅游景点;朝堂之上,也多以实力和关系来论高低了,所以无论是茅山派,还是龙虎山一脉,门内的弟子都有在全国各地的有关部门中任职,势力犬牙交错,不分伯仲,共同为了和谐稳定的大好局面而努力。
2008年12月24日,我和一个板寸头猥琐道人,带着一只羽色暗淡、母鸡一般肥硕的鸟儿,来到了贵溪上清古镇。
踏上了古镇那用泸溪河里的鹅卵石铺就而成的古街,看着如织的游人和偶尔错简而过的道人,看着地面那些排成太极或八卦状、光滑溜圆、扁长不一的鹅卵石,看着琳琅满目的道家器物和香火,重檐、丹楹、彤壁、朱扉等典型的道教建筑风格,所有的一切,都将此处的道家文化,渲染得淋漓尽致。
我们漫步走过这条始建于南北朝的古街,路过道家祖庭、天尊人府的天师府,来到了栉比鳞次的沿河吊脚楼和船埠头之间,看那清冷的泸溪河面上渔舟孤单,倘若不是眼前这些身穿着现代服饰的游客和镇民在,我说不得有一种穿越到了古代的错觉。
事关重大,我在来这里之前,已经通过杂毛小道,联络到了大师兄陈志程。
作为我进入有关部门(虽然只是合同工,编外人员)的介绍人,大师兄自然算得上是我的头号靠山,而又有着杂毛小道这一层亲密的关系,就立场而言,大师兄天然地站在了我的这一边。然而大师兄事务繁忙,最近正在黎巴嫩那里出外勤,并不能够回来亲自处理,而且又因为有人盯着的缘故,他在国内的主要关系也不能动,所以一切都还是要靠我们自己,以及赵中华的斡旋帮助。
不过他发话了,说不过是龙虎山里的一名弟子,尽管搞,出了事情,他替我们兜着便是了。
不过也难怪大师兄心中不爽,这个道号名曰“青虚”的家伙,跟他们的师祖“虚清道人”名号,居然差不离多少,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知晓。但是这亵渎先人的罪名,必然是扣在了他的脑门子上。
我们本来就准备偷偷摸摸搞一搞的,这回有了大师兄的强硬态度作保证,赵中华和曹彦君等人更能够抛下所有的顾虑,甩开膀子过来相帮。
在泸溪河边这古香古色的吊脚楼旁等了好一会儿,有一个围着酱红色围巾、戴墨镜的风衣男子迎上前来,朝我们打招呼。我看着这宽大墨镜遮盖着的半张脸,果真是曹彦君那小子,便笑了,说怎么搞得像是做地下工作的一样?曹彦君说可不就是地下工作,先跟我走,我们找地方说话。
于是我们便跟着走,曹彦君是本地人,熟知路形,七拐八拐,来到了一间茶楼,直奔包厢。
等待服务员把茶水、瓜果摆放好,转身离去后,曹彦君才告诉我们,这个小镇是天师道的大本营,处处都有暗线,要万一我们的谈话被人听了去,只怕不但什么事情都办不了,而且还要倒大霉。我看了一下这古香古色的茶室四周,疑惑,说既然如此,那怎么还把我们领到了这里来呢?
曹彦君摆摆手,说无妨,这茶室是他三舅开的,安全问题有保障。
说罢,他请我们先饮茶,说这是龙虎山上清林场所种植的煞吓人香,虽然茶叶都是碎末,并不出名,但是却有一股浓郁的香气,十分醒神。我们哪里会有品茶的雅性,匆匆喝了两口烫得人嘴巴破皮的茶汤,然后问他青虚那家伙的住处。曹彦君摇了摇头,说青虚这人虽然在镇南有一栋老宅,家中十数口人,但是他昨日从南方省赶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悄悄地从侧面打听了一下,周围邻居都说他没有在家中住着。
我们来得时候赵中华已经跟我说过,曹彦君之所以会不留余力地帮助我们,除了因为看在黑手双城的面子外,他本人也跟青虚有一些仇怨。
这青虚时年四十有一,早先也是这上清古镇的大户子弟,俗家名号李明班,自幼便进入龙虎山修行。这天师道龙虎山一脉分内外两门,所有的子弟皆从外门开始,若资质不错,便进入内门中由师父带着,若学无成就,便过几年出了道门,重返俗世。曹彦君今年满二十八岁,早年在外门中也算是一个优秀的苗子,很有望进入内门,继承衣钵,成为真传弟子的。然而因在山中,与已为内门弟子的青虚有些冲突,便被设计陷害,具体是怎么样已无人知晓,但是却再无寸进,后面勉强进了宗教局混事,至今依然遗憾。
挡人进步之的事情,如夺妻杀父之仇,怎能不牢记?
曹彦君心胸还没有开阔到道祖佛陀那种地步,所以一直耿耿于怀。一听得赵中华提及,便立刻请了年假,返回家中来,名为探亲,实则是帮我们给青虚找寻麻烦。而青虚这家伙为人轻薄浮躁,也得罪了不少人,使得曹彦君能够很快就打探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赵中华已经从他师兄万忠那里得到了消息,说青虚的确是返回了贵溪,只不过知道自己暴露了消息后,行踪就变得飘忽了,少有人知晓,但是曹彦君却直接给我们指出了青虚有可能藏身的三个地方来,可见是做足了功课。
在茶馆里,曹彦君给我们讲解了许多关于青虚的信息。
比如这个家伙极其好色,总是到处“沾花惹草”,经常沉溺于烟花之地,流连忘返。
但是这个家伙制符深得望月真人的真传,效果十分明显,他经常拿这些符拿到黑市里面去卖,以维持他奢侈荒淫的生活。他性子极为暴躁,经常一言不合就与人动手,而且喜欢来阴的,睚眦必报,欺负弱小,连万忠这个态度中立的人谈及他,都形容他是一条乱咬人的疯狗。然而与此相反的是,他在符箓之道上的造诣却令人惊叹,与神灵沟通的效率也高,使得门中求他的人有许多,而且上面的长辈,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容忍了他。
比如这个家伙不想在道观里修行,他师父便让他返回来家中,做一个在家的居士。
比如青虚的一些独特的个人爱好……
********
谈完这些,抛开性情而论,我突然发觉杂毛小道,与那青虚竟然有许多惊人的相似之处:同样师出名门,同样天赋绝伦,同样洒脱不羁,同样擅长符箓……相像的地方实在太多,搞得杂毛小道自己也觉察出来,一脸的不屑。不过,杂毛小道是个疲懒的性子,心胸豁达,并不会因为某些意气之争,与普通人争斗。
倘若心情好,你揪着他耳朵骂一上午,他也不会生气。
我向来都叫他“杂毛小道”,也没有见他认真地绷过几次脸。这一点,说明萧克明所谓的红尘炼心,已然达到了一定的境界,因为放下,所以解脱。与此同时,他还是一个古道热肠的人,讲义气,重感情,这些却是他怎么都放不下的东西,也是他这辈子都难以摆脱的障碍。
我们谈到了下午四点,曹彦君便带着我们前往附近的酒店落脚,一同吃过晚饭之后,他要回家准备些东西,晚上七点钟带我们去第一个地方去找青虚。若能够有蛛丝马迹,直接就敲闷棍,果断解决。
曹彦君离开之后,我和杂毛小道开始收拾行李。
我们这次来的急,并没有做什么准备,也就是去巴东的那些东西,杂毛小道的那雷击桃木棍,已经通过物流公司寄往了家里,由小叔帮他去联络那个制剑的老师傅;而周林的事情,我们早在养病期间,就已经跟萧家谈及了此事。得知了周林入魔,并有可能加入邪灵教,本来心中还念及些师徒之情的三叔表示,如果再遇到,格杀勿论。
萧家大伯也通过组织内部的关系,开始正式悬赏周林。
我们在酒店的房间里等到了七点钟,曹彦君打电话过来,说让我们下楼。等我们来到了楼下,发现他开着一辆黑色的SUV在等着我们,上车后曹彦君告诉我们,现在就去影潭市区,去一家很著名的酒吧。在那里,说不定就能够找到青虚。
第二十卷 拯救小妖大作战 第二章 误入主题酒吧 为29万推荐投票
贵溪市属于影潭下面的一个县级市,到影谭市区并不用多远,当我们到达了月湖区的酒吧一条街时,正好是夜场刚刚开始热闹的时候。曹彦君把我们放在了街边,然后去找停车位,站在这冬意渐寒的街头,一路上人群稀少,然而在这里却是熙熙攘攘,看来再冷的天气,也阻挡不了年轻人好动而燥热的心。
哦……我看到了几个肚肥肠满的中年人挎着漂亮妹子走过,在此收回“年轻人”这三个字。
每一个城市都有着自己的城市名片,也都有着自己的特色,只不过我们心急如焚,行色匆匆,并没有把太多的心思花在流连盛景中去,漫步在这样的街头,看着霓虹灯闪耀的招牌和人群流动,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找出那个留着三撇飘逸胡须的男人来——青虚的照片,我已经从曹彦君手中得到,是一个长相俊朗飘逸、形容威严的美男子,倘若比较而言,跟09年末风靡天朝的电视剧《蜗居》里面的宋秘书,真的很像。
额外说一句,我个人很喜欢张嘉译这个演员,演戏十分出彩。
然而我却并不喜欢青虚这个家伙,在我手里的照片是一张生活照,青虚侧着脸,斜瞟过来的眼神中,有一种桀骜不驯的骄傲,和不顾一切的疯狂。这种人很可怕,他从来不尊重权威,尊重别人的看法和建议,在他的心中,永远只有随性自我的妄为和追求自己极道的执念,像一把没有刀鞘的锋寒尖刀。
按常理说,这样的人虽然可怕,但是因为不知收敛,很容易遭受挫折而陨落,然而他却横行无忌到如今,除了本身的实力过硬之外,恐怕头脑也是十分精明的。
一个人,可以猖狂,但是一定得知道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人不可以得罪,这样子才能够活得长久。
而根据资料上显示,青虚跟自己的师父望月,以及很多同门长辈的关系都十分要好,而且跟袖手双城的交情也是极好的,每年都给赵承风输送许多的符箓——这样的人物,我们通常也能够在偶像剧里面,看到某些富二代反派饰演这种角色,一边在父母长辈面前装纯洁,一边翻过脸来,对着通常是主角的那个人各种毒辣。
也正因为如此,赵中华才一再地跟我交代,说过这边来,行事一定要小心。
说实话,我们确实不想惹这样辣手的角色,可是奈何他手上有一个疑似小妖朵朵的小妖精,而且还准备把那狐媚子给练成丹丸,吞服入口中,增强道力。这事情我就不能忍了,小妖朵朵在别人眼中是一个异类,然而在我们心中却如同亲人一般,我怎么能够忍心她变成如此模样?
在街头聊了几句天,曹彦君停好车走过来,然后带着我们前行,四处张望夜店的招牌。
说句真心话,我在珠三角南方市、东官、鹏市、江城和洪山都混过,早年间没什么机会接触这些,后来自己做点小生意,总是要和工商税务打交道,所以也出入过这种场合,与那些繁华之地相比,影谭只算是个三线城市,夜店并不算好,从外面看,跟一线城市90年代末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