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吱呀”一声,年久失修的大门被他打开,一股尘封已久的霉味充斥着我的鼻腔,一个没忍住,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望着黑漆漆的西楼,我这才发现来之前竟然忘了带手电筒。
不由得,我将手机从口袋掏了出来,想打开闪光灯,却被君离一把按下,他对我摇了摇头。
“别开灯。”
不能开灯吗?我刚想问,却见君离已经拉着我打开了左侧的一扇木门。
西楼很大,每一层都有许多房间,只不过我们上次来没有打开过任何一个房间,看君离的样子,这次是想要把西楼翻了个遍了。
只不过我挺差异的,他的棺椁不是在西楼的正中央埋着吗?
我刚想问君离,却听君离说了句小心。
我被他这句话吓了一条,浑身一僵,还没弄清他让我小心的是什么,就想朝后退几步。
就在这时,君离原先拉着我的手竟然松了开来,直接搂上了我的肩膀。
“我让你小心脚下,想什么呢?”
他的话音刚落,我猛地低下了头,借着月色这才发现脚下躺着一只死老鼠,而空气里,也发出阵阵恶臭。
只不过他发出的这阵阵恶臭被君离身上那股浓郁的墨香挡了大半。
我小心的越过这只老鼠的尸体,跟着君离将这个房间逛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异样,便朝着第二个房间走去。
一楼的房间有很多,我仔细一数,发现竟然有十几个,而这栋根本没人敢进的西楼不但十分干净,一尘不染,房间里的摆设还全部相同。
最可怕的是,每个房间的相同位置都躺着一只死透了的死老鼠。
直到我们将一楼逛遍了,君离也没告诉我他这么做到底是要干嘛。
直到他要拉着我的手踏上上二楼木楼梯的时候,他这才回头问了我一句。
“你有没觉得,这里比起上次来,多了什么?”
我四处望了望,还真没感觉多了什么,刚想摇头,却被一股冷风吹的狠狠打了个冷颤。
发现这院子周围似乎起了一些细微的雾气,我想走上前看看,却听见君离的嘴里蹦出了句警告。
“那些是阴气。”
我一听是阴气,瞬间停下脚步问君离。
“你来落凤村是想来拿尸体的吧?”
君离点了点头,没说话,已经踏上了一旁的木楼梯。
吱呀,吱呀的声音从我的耳边响起,我紧张的跟在君离的身后,加了句。
“那你回来找尸体,为什么要在这里走来走去?”
这下,君离才停下脚步告诉我。
西楼的风水非常古怪,上面是楼,下面其实也是楼,可是你要硬闯是根本闯不下去的,除非是你找到风水的阵眼。
可是这里的风水多变,阵眼位置变化的也快,只有找到阵眼,才可以下去。
我一听西楼下面也是楼,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
要知道我可是落凤村里土生土长的“村”民啊!
我在这里活了大半被子都不知道西楼下面也是楼,君离是怎么知道的?
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君离已经推开了二楼的第一扇房门。
这间屋子的格局和一楼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整间屋子不但布满了灰尘,就连一件家具都没有添置,而且还有一副漆黑的棺材正对着大门的位置。
要知道,棺材正对大门在风水里可是大凶!
根本没有人会把棺材正对着自己家大门,可是君离见了,却连这间屋子的门槛都没踏进,便拉着我将二楼屋子的门全都打了开来。
第二间屋子里的棺材是大红色的,第三间是黑色的,第四间是大红色的。
十几间屋子,单数为黑,双数为红,显得十分刻意,直到走到了倒数第二间屋子,君离这才踏了进去,轻轻一掀,便把里面那副黑色棺材的棺材板给打了开来。
打开的瞬间,一股浓郁的尸气扑鼻而来,闻的我只感觉呼吸都有些苦难……
棺材刚打开,我便听见了一阵挠棺材的声音,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棺材里忽然立起一具目光狰狞的男尸,直勾勾的看着我们。
男尸的嘴里已经长出了獠牙,身上更有白色的绒毛,坚硬的刺穿了他外面穿着的白衣。
我被男尸这模样吓了一大跳。
这可不是我之前接触的那些尸煞之类的尸体,而是活生生的僵尸!
白僵两个字,从我的脑海中蹦了出来,哪怕我不懂道行,却也知道能变成僵尸的,要么是被误埋入了养尸地,埋了至少百年。
要么就是被人在死之前,灌了一弯鸡血在喉咙里,至少也得埋五十年。
而且能化成僵尸的,也是化为最低等的黑僵。
白僵,怎么说也得有点道行……
就在我被吓得不轻的时候,却见君离连看都没看,身上散发出一股威压,便把这具白僵给吓的自动躺回了棺材。
我见状,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而君离却自顾自的拉着我朝着二楼最后一个房间走去。
房间里放着的,是一具红木棺材。
说来也奇怪,虽然这些房间都没有任何摆设,空无一物,可是放红木棺材的房间可都比黑木棺材来的小巧,而且连棺材,都要小一号。
就在君离走上前想要掀开红木棺材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从棺材里再蹦出一只粽子(僵尸的别称)的准备。
可是他棺材板才掀开没几秒,我却傻愣在了原地。
因为这具棺材,竟然是空的!
我将目光转向君离,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却见他忽然笑了,嘴角那抹讥讽越来越明显,还小声的嘲讽了句。
“有意思。”
见君离这般胸有成竹的样子,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跟着君离走出了这个房间。
路过倒数第三个房间的时候,我提出想打开这里面的红木棺材,看看是不是和最后一个房间一样是空的。
可是君离却皮笑肉不笑的对我说了句。
“里面也是空的。”
第四十三章银眸
我一听还有些不相信,竟也不知道害怕了,就这样大步朝着里走一把掀开了停放中央的那副红木棺材。
开棺的瞬间,我还特地后退了几步,生怕从里面蹦出一只大粽子。
可里面居然真的像君离说的那样,是空的!
不由得,我差异的回头问了一眼君离。
“你怎么知道?”
君离却笑了笑没回答我,一把拉着我就朝着三楼的楼梯走去。
直到到了三楼门口,他这才传来一句。
“里面的尸体就是我们之前碰到的那些。”
他指的是,我们到西楼之前,树上吊着的那几具女尸。
可是二楼红木棺材的尸体,怎么会跑到那么远的树上去?
不由得,我开口问君离。
“你上次自己来拿尸体的时候,西楼里有这些棺材吗?”
君离摇了摇头把之前和我说的又说了一遍。
西楼的风水变化的很快,他每一次来,里面的摆设结构都会变一个样。
也就是说,君离之前来过很多次吗?
这个问题我想问,却没问出口,憋在了心底。
上三楼的时候已经做好把全部房间打开的准备,却不曾想,整个三楼竟然被打通了。
才打开门,就感到周围阴气森森,而我一抬眼,便看到了墙上,窗户上全都贴满了一张张黄符纸。
随着君离开门的动作,带进一股风,这些黄符纸被风一吹,发出沙沙沙的声响,将本就诡异的气氛脱显的更加恐怖了。
由于三楼是被打通的,里面十分宽敞,月色根本照不进来,除了开门那位置之外,其他地方一片漆黑,就像是个无底洞似得,还散发出一股怪异的香味。
这股味道我说不上来,有点像是庙里的香火味,可是又伴随着一股刺鼻香料的味道,闻在鼻尖怎么闻怎么不是滋味。
狠狠的搓了搓鼻子,君离已经拉着我朝黑暗里走去,我有些害怕的缩了缩,问君离。
“不开灯吗?”
我指的是手机里的手电筒,君离却摇了摇头,让我别害怕。
可我们才朝前走没几步,原先打开的那扇木门竟然自动关上了!
关上的瞬间,彻底阻碍了最后一丝月光,也压断了我心中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只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片黑暗,很慌,很害怕,特别是这里面怪异的味道,还有那明明关上了门,没有半点微风拂袖,却还沙沙作响的那些符纸。
一间贴满符纸的房间,怎么看,怎么怪异,怎么看我怎么发抖。
我站在原地浑身都已经僵硬的不敢行走了,而君离手里传来的温度,仿佛就是我最后的曙光,他想拉着我往深处走去,可是我的腿就像是灌了铅似得,根本迈不出脚。
“别怕。”
黑暗中,君离的声音响起,看不清他的面庞,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作何表情。
我很害怕,可一听到君离的声音,我竟然不由自主的迈开了腿,小心翼翼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整座西楼都是木质结构,脚踩在上面时不时发出吱呀的声响,甚至还能听见木头有些被踏碎的声音,让我一度有种自己随时都能踩空的感觉。
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周围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根本看不清前方的路,也不敢回头看看后面走过的路。
忽然,眼角忽然一闪,发现这间屋子的角落里竟然凭空燃起了一盏盏红的的油灯。
每盏油灯间隔不到半米,却将墙壁上的符纸照耀的更加诡异。
我害怕的抬起头,想看看前方的路,却发现我和君离已经快要走到三楼的末端。
而这末端的正中央,竟然有个被红蜡烛围起的大圈,圈内放着一把精美的木雕花椅子,椅子很大,正中央还坐着一名男子。
这名男子穿着一身纯白色长袍,一头墨发披肩,低着头,遮住了他的脸庞,可是却不妨碍他身上蔓延着那一股股天子卓越的韵味。
他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不动,就像是一副未完成的画卷,让人浮想翩翩。
可奇怪的是,男子的脚下,竟然掉落了两根铁链,仔细一看发现,这铁链可不是拴在他脚上,而是从他身上落下。
原来,男子的琵琶骨早就被铁链给刺穿,只是被他那一头墨发所遮掩,没仔细看,根本看不清他是被人拘禁。
可哪有人被人拘禁还能摆出这幅出淤泥而不染的姿态?
君离在这个圈子的几米前停了下来,并没有上前,一双眼眸死死的盯着圈中男子,我抬起头想看看君离的表情。
却发现君离这个一向不将自己心里所想裸露在脸上的人,竟然浮现出几抹挣扎,几抹期待,还有几抹恐惧……
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我刚想开口问,耳边却传来了一阵铁锁被抽动的声音,我猛地将视线转向圈中,却发现这名被拘禁的男子已经抬起了头。
一双银眸抬起,看向我的位置,可是眼底的悠长又让我感觉,他不是在看我。
而我看到男子面容的瞬间,震惊的浑身一抖。
为什么圈中的男子,除了一头的墨发和银眸之外,和君离长得一模一样?
要不是君离站在我的身旁,我真的会以为,圈中的男子就是君离古装扮相。
我紧张的和他对视,可是又有种感觉,我看的见他,他看不见我,仿佛我和他根本不在一个时空。
他,就像是被某种东西投放出来的倒影,根本不是真实存在。
忽然,男子那双银眸开始泛红,带着几分嗜血,配上他那张洁白如玉的脸庞,用妖孽来形容都感觉形容未满。
在男子眼眸泛红的瞬间,我的手上忽然传来阵阵痛感,是君离……
我刚把头抬起,便见到君离的眼中闪过一丝隐忍,只是瞬间,他仿佛察觉到了我的目光,马上将隐忍隐去,一双哟嘿的瞳孔宛如一滩深不见底的冰潭,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