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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云景快要踏出大门的瞬间,一阵疾风从残影手中打出。
“她可藏的真深吶。”
疾风打出的瞬间,残影看似自语的道了句。
下一秒,只听“砰”的一声。大门瞬间关上!
大门关上的瞬间,天空忽然恢复了宁静,风止,雨停,雷静。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骤然间云景身上爆发出一股诡异的力量,将这客厅里所有的一切,都震了个粉碎。
仿佛这些,还无法拟补云景心中的怒意,直到他将手里刻着祸颜的红蜡烛一把捏碎。
蜡烛的碎末顺着云景的指尖缓缓的流了下来,大厅里玄女宫的人一见这场景,纷纷像是商量好似得,离开了大厅。
几个呼吸的功夫,大厅里只剩下了我和云景两人,我望着目光肃杀。一脸狰狞,浑身止不住爆发怒意的他,吓的差点跟着玄女宫一众人先行离开了。
可我虽然害怕,但终究还是不认,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我走到了云景的面前,才刚走到他面前,却发现云景嘴里竟然小声的发出了几句哽咽。
“春霞,怎么办?”
“春霞,他要出来了!”
“春霞,你可不可以让我抱抱?”
此时的云景,就像是丢了糖果的小孩,急切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我深吸一口气,将云景搂入怀中。
这云景除了路痴之外。怎么还那么爱哭?
可我不知道的是,云景爱哭,只对我,面对外人,哪怕是将他一身傲骨打碎,他都能咬着牙不低头。
我伸出手轻轻的拍着云景的后背一边安抚,一边问了句。
“云景,他来了是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云景忽然小声的回了我句。
“就是长白山里的那个魔。”
我顿时被云景吓的浑身一僵,他竟然说那抹残念,就是长白山里封印着的魔?
可那魔不是被封印着还没有出来吗?
……
这是那魔的残念?
说完这句话,云景再没了哭声,只是十分贪恋我的怀抱,一直抱着我不肯撒手,直到我将他从我的怀里拽出,这才听见他流露出孩子那一面。一张脸白白嫩嫩,眼睛红肿,像个受欺负的姑娘似得对我来了句。
“春霞,抱着你的感觉好像抱着我姐姐啊。”
我一口血差点没忍住吐了出来,弹了弹云景的脑袋让他说正事,问他今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这才告诉我,他怀疑萧晓不是投胎时一不小心融入了祸颜的魂魄,而是有人故意在幕后操纵着一切,从萧晓命格被遮掩,他想破局,却有人拿出了祸颜的力量对付他,甚至还将那魔的残影引出来,就能证实这点。以爪节划。
我听后,没说话,要不是知道自己就是祸颜,我还真能被云景这番猜测给带进去了。
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祸颜当时为什么会白发苍苍的跪在魔的脚下请求庇护,要知道,我印象中自己的前世可是一个那么高傲的人,根本不可能会有任何东西能够击垮的了他。
我刚把这问题一问,仿佛戳到了云景的痛处,他浑身一僵,气息一顿,再没说话,只告诉我句,他猜测祸颜的魂魄很有可能早就被人聚集了起来,又或者是还没被人聚集,但有人存心在利用祸颜的力量,在背后主导这一切。
说到这,他还讥讽的笑了笑,将目光对准我的身上,说了句。
“能做到这一步,利用她力量的,必须是她最为亲近的人。”
我的脑海猛地一震,反问云景。
“你的意思是君离?”
云景没说话,而是上前收起了客厅里仅存的这把桃木剑,随后告诉我萧晓命格的局有人在阻碍,他破不了。
但三天后拍卖美人图这事,十有八九和长白山里埋葬着的魔有关系,倒是可以去会一会。
说完这些,云景忽然说他累了,开口打算赶我走。
这还是云景头会主动让我走,我刚从震惊中缓过来,一个没忍住问了云景一句。
“你对萧晓是什么印象?”
云景讥讽的回了我一句。
“你觉得,我能对她有什么印象?”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但从云景提起这她的口吻中还是能够听出,应该是极为反感吧?
若不是反感,他也不会做出特地去和萧晓说君离还有祸颜的事情。
不由得,我又试探性的问了云景一句。
“那你有没有想过,萧晓不是融了祸颜的魂魄,而是她就是祸颜转世呢?”
谁料,我的话音才刚落,云景连个震惊都没有,直接回了我三个字。
不可能!
语气特别坚决,我还想继续问他为什么不可能的时候,他又下了逐客令,说他今天很累了,让我先回去,回去路上小心点。
我望着他这一脸疲惫,也不好说什么,点了点头,从云景家里离开。
虽然一场雨后,道路因为潮湿特别难走,可出乎意料的是,我回君离家这段路异常顺利,直到回到了君离家,我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但一想到那魔的残影跑了出来,而且这么着急的想要找到祸颜,也就是我,还是被吓的不行。
虽然君离和师父每说,但我从这情形中,十有八九也能猜出他们的离去正是因为葬在长白山上的魔跑出了一道残影。
我没忍住,尝试着给君离,师父分别打了个电话,可他们两人还真像说好了似得,提示的全是不在服务区,可这一道道思念涌上心头,却联系不到人的感觉,真的太难受了。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君离的房间门口,刚踏进一只脚,我便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一股股墨香洒进我的鼻尖,却惹的我双眼红了一圈。
吸了吸鼻子,将泪意隐去不少,可就在我走到床边的刹那,再也忍不住直接扑在了床上,大哭了起来。
这一阵阵思念,就像好不了的高烧,止不住的咳嗽,冲刷着我的感官,让我恨不得下一秒君离就能直接出现在我面前。
哭了好久,直到我的情绪渐渐平稳,从君离的床上坐起,眼尖的我忽然看见床上竟然有张纸条。
直到我将纸条拿起,看到上面写着的是楚墨,莲缀一家的联系方式,这才想起来君离离去前告诉我的,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可以联系他们。
叹了一口气,将脸上的泪水擦干,手拿着这张纸条刚打算从君离的房间里走出,我却直接停下了脚步,猛地回头,将枕头拿起。
枕头被拿起的瞬间,我看见了枕头下那枚闪着白光的白玉佩,玉佩上刻了一个小小的离字。
第一百五十二章顾以城人呢?
我差异的将这块白玉佩拿起,就是瞎子都能看出这块玉佩是君离的好吗!
玉佩有三块,一块是我的,一块是君离的,一块是顾以城的。
君离这玉佩还是他从萧绝手中好不容易夺回的,按理说不会离身才对。怎么会就这样丢在自己的房间里?
君离做事不可能这鲁莽,把重要的东西随意丢弃在一边,除非是君离故意而为之。
可我想不通的是,君离这么做是有其他的用意,还是想让我拿走,但是又不能明说?
不然,这玉佩怎么会恰巧在我打算离开房间的时候,就发出一道白光?
叹了口气,思来想去我还是将这块玉佩放入口袋里,随后走出了君离的房间。
整整三天!我都在家里恶补邪书上的东西,可除了看一些入门级,较为简单,我能看得懂的东西之外,我面对邪书里大部分的内容,还真像在看无字天书。
我认得他上面的字。却不认得到底是干嘛用。
真想早点把这弄清楚,等君离回来,师父能联系上人,开始着手修炼邪术。
可我刚想拿起手机看看时间,却猛地看见了上面的日期,一月二十三号。
还有一个星期就过年了,而我这第三颗药丸的功效,竟然在一个星期后,过年的当天失效!
我的脸色瞬间一抖。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云景给我打来了电话,让我准备下明天和他去会会江浙一带来的卖画的卖家。
我没应下,而是问云景有没有办法联系上君离或者是我师父,云景一听,问我这时候你联系他们干嘛?
我尴尬的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云景却来了句。
“那个魔的封印松动了,跑了抹他的残影出来,君离和廖婆婆很有可能去长白山了。”
“他们约好的?”
我问,云景说不是,让我别想那么多了,加固封印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没个半个来月是回不来的,让我好好准备准备明天的拍卖会,随后直接把我电话给挂了!
我拿着手机。站在原地发愣了好久,没个十天半个月回不来,但君离走了也快有十天了吧?
第二天一大早,特地将自己常穿的大花棉袄大肥裤子都脱了下来,换上了一套较为流行的正装,及腰的长发散了下来,特地被我弄成四六分,夹在耳朵后面,脸上还化了一个小淡妆,要是无视了嘴上那颗大痣的话,也算是个中等美女了。
望着镜子里这张被我改造后的春霞的脸,不禁叹了一口气,果然没有丑女人,只有不化妆的懒女人。
出门前,我将所有东西都带上。连同君离那枚白玉佩被我紧紧的握在了手中。
奇怪的是,每当我握紧这块白玉佩,心里在想君离的时候,这块玉佩都会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道道暖流涌进我的手心。
刚打开门,便见到了云景的车已经在门口等候,我直接打开门上了车。
三天没见云景,此时见他再也没了之前那副见到残影之后半死不活的样子,反倒精神抖擞,那叫一个春光满面,意气焕发。
要不是知道云景的人品,我真能以为他去窑子里呆了三天。
自从我上车起,云景的目光就没从我身上挪开过,直到我被他看的差点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了,云景这才问了我句。
“春霞,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有点不一样了?”
我没好脸色的回头看了他一眼。
“你觉得哪里不一样?”
云景和我对视了好几秒,却在下一秒来了句。
“春霞。原来你今天化妆了啊,我就说怎么变化这么大。”
我日!
他这一句话顿时是点燃了我的怒火,虽然春霞的脸不是我的,可他这话意思不就是在骂我化妆不化妆差别特别大,不化妆可丑了吗?
我直接赏了云景好几个暴栗,可他就像没事人似得一直对着我傻笑,还拉着我净扯些有的没的,全然不顾前面还坐着个司机和伊雪。以爪史技。
而我从后视镜上,都能明显的看见伊雪那抽动着的嘴角,估计她也怎么都想不明白,一身傲然之气傍身,装逼如家常便饭令人折服的云景大人!!大人!!
此刻竟然像少了根筋似得智障一直傻笑。
直到快到拍卖会地点的时候,云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面色黑的像黑炭似得拉着我下车。
出乎意料的是,拍卖会举行的地方不是我想象中那种五星级酒店之类,而是在一处古香古色的小楼内。
小楼的装潢有点像是古代时候的青楼,一楼的中央放着一张大台子,周围摆满了桌子,此时都已经坐满了人。
看来,懂行的人也不少。
而二楼三楼,却是一间间雅座,除了有个小窗户能让里面的人看到台子上的一切之外,被包裹的密不透风,倒有点像是古代那种拍卖会的模样。
据伊雪所说,一楼坐着的都是一些民间来的,有点地位的道家子弟和一些小官小富,一般是来见见市面的。
二楼雅间,坐着的一般是些达官贵人,身份地位较高,不能轻易露面的人。
而三楼坐着的,则是那种威慑一方,随便一跺脚,都能吓的天下抖三抖的人。
而云景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