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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伸手进嘴里之后,那个女人皮俑的样子。
第一百三十七章
之前听说过降雷仙的事,女人皮俑已经烧了,难道这俑的魂魄回到了雷里,现在又降下来见我了。
从之前的情况来看,这不是痴情啊,不是说这是被扁平化加工的虫子么。被崩成了人的样子,根本不是人皮么?
我看了看天上的雨云,已经渐渐的小了下去,拉着胖子退回到山腰上,那些人仍旧是在雨中站着,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雨停了下来,雷声渐止,我和胖子冻的窸窸窣窣,我喝了好几口老姜人参泡酒抗寒,心中祈祷不要感冒,吞酒的时候,消炎药已经吞了下去。现在这个身体如果感冒估计要进加护病房了。
那些人缓缓的开始动作,开始谈笑风生,似乎对于刚才的状态毫不在意,有些人拿出笔记记了一些东西,他们的对话中,隐约听到一些互相询问的状态。接着这些人就开始往回走。
我们缩了回去,远远的看到他们爬上山腰,其中那个好像被女人皮俑降雷仙的人,忽然看了看我们这一边。
我及时缩了回去,一路跟着他们回到了土楼,我立即回房洗了澡,我就心生纳闷。这一队人绝对不是小花的人,我的五楼四楼理论没有立住,那么他们是从哪儿来的?这些人在雷声的举动匪夷所思,和听雷有着极深的关系。
胖子端着姜茶,披着衣服穿着裤衩,在墙壁上写下:反向推论。
“来来来,胖爷教给你们这些傻逼逻辑思维能力,首先,我们确定一切的状态是正常的,咱们没有被大花算计,那么,现在的现实是,在五楼的大花队伍,闭门不出,而四楼多了一只队伍,这只队伍来历不明,里面有很多我们的熟人,都是道上的大手,这只队伍也在找喊泉或者,至少是在找和喊泉有关的线索。其中有人还能听雷。”
他在墙壁上的照片上做了注释。
“目前表明情况来看,四楼的人非常强势和热闹,五楼沉默,但是四楼的人没有任何人去干扰五楼。那么,由此表明状态可以推出几种可能性。”胖子在墙壁上开始写。
1,四楼和五楼在暗中,是否一直有冲突,我们不知道。四楼五楼现在的平衡,是不是小花防守犀利,导致四楼几次进入五楼受挫,之后达成的平衡状态。但是看四楼人的状态不像,他们的注意力不在五楼。
2,或者,五楼是空的,四楼的人知道五楼是空的,小花已经不在五楼了,五楼是空城计。如果是这样的话,小花他们已经找到了喊泉,已经全部进入到救援阶段了。那么四楼的人到的时候,如果五楼的人已经全部都走了,五楼的遮光布会全部带走,不会留在五楼,小花是一个非常仔细的人,来去不太会留痕迹。所以五楼的人应该还在五楼。
3,再或者,四楼的人知道五楼是谁,不敢贸然侵犯,这个可能性就变得很大了。那么,新的问题产生,为什么小花会留四楼的人在。
如果是我当年的习惯,四楼的人肯定会被我清空。在自己楼下留这么一群乌烟瘴气的人,让我很不舒服。
小花一些决策和我很相似,我的想法他肯定也有,胖子看着我,“天真,你觉得呢?看看你智力有没有恢复。”
我喝了一口热茶:“四楼肯定有一些人,让小花也觉得忌惮,所以两边达成了暂时的平衡。而且,小花一定觉得,四楼的人绝对找不到喊泉的入口。”我放下茶,翻开我的包,找出化妆包,开始把自己涂成另一个肤色,然后把皮肤做粗糙。
带上美瞳,带上牙套,我的脸型就变化了,我对响墩道:“我得亲自去看看。差不多晚饭了,你和我一起去餐厅。帮我打个掩护。”
第一百三十八章
我和响墩来到了饭厅,土楼中间是一个很别致的食堂一样的餐厅,早饭中饭晚饭如果不叫房间服务,就只能来这里解决。响墩递给我一只烟,我条件反射就接了,一边的服务员立即上来,说这是保护建筑,是不能抽烟的。我抬手道歉,把烟丢到一边的垃圾桶里,同时在天井环视整个土楼。
真的是很大,之前都只能偷偷的看,不敢这么大张旗鼓的环视,如今一圈看下来,超出我的想象。
巨大的圆形天空就像一只眼睛一样,抬头的时候,有一种被凝视的感觉,有一点目眩。
此时我看到了那个很像阿宁的青年,靠在四楼东边的栏杆上,正在抽烟。
我看向他的时候,他也低头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我默默的把脸沉了下去,问刚才那个服务员:“上面的人怎么可以抽烟?”
“那些人我惹不起,没素质。”服务员显然不是当地人,可能是穷游留下打工的,讲好有一股秦皇岛的口音,我看着菜单,都是我熟悉的菜名,但是也有一些北方的菜,服务游客用的,我叫了一壶水仙,叫了一份九门头,服务员很利索的下了单,让我去找个座位。我就问他,前台是否可以寄快递。
他点头,我让响墩坐下,自己晃到前台,问前台要了四个快递信封。然后在鼻子里塞了一块浸了红糖浆的棉花,用力一挤压,我的鼻子就开始流鼻血,我长叹一声,前台的服务小姐姐立即惊慌的往后退了一步。
“餐巾纸,给我几张餐巾纸。”我糖浆放太多了,挤压的时候简直是七窍流血。那小姐姐连滚带爬的跑进前台后面的小准备室,我瞬间掏出手机,打开视频拍摄,放到了前台后面大装饰柜子的顶上,把摄像头露了出来。
几乎是一秒后,小姐姐出来给我拿了餐巾纸,我拿着餐巾纸就往厕所走,一边给响墩打了个眼色。
响墩站起来,我进厕所,洗了洗,知道响墩正在让小姐姐查二叔的名字,他们一行人来到这里之后,一定也是入住的这里,所以如果能查到名字,就能知道他们原来住哪几间房间,里面说不定有一些线索。
按照保密条款,服务员是不能说出这些信息的,但是她会查一下名字,查名字得时候系统会跳出一些信息,就会被我的摄像头拍到。
时间差不多我出去,响墩已经坐了回去,给我打了手势:搞定。
我过去,直接拿了快递的信封,就感谢了小姐姐,并且表示我还要几张餐巾纸,小姐姐朝我笑笑,我觉得我这个打扮一定比我以前丑了很多,她那个笑容很假,想来,我以前的人生中我的脸也许还帮了我不少忙,但是我都没有注意。
她进去拿餐巾纸的瞬间我拿回了手机,她出来给餐巾纸,给了整整一包,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是一种嫌弃。
我把餐巾纸塞进快递信封里,一边打开了手机,放大视频,看到了查二叔的房间,是在三楼的219房间,现在是空的。我迅速在快递信封上写上了这个土楼,219房间的地址。然后回座位问响墩要了手机,看了看还有80%的电,放了进去。在快递单上写明了亲手签收。直接在前台寄掉。
响墩崩溃了:“大哥我里面好多自拍。”
“不打紧,不打紧,你反正不靠这个赚钱。”我低头吃东西,拍了拍他:“丢了给你买X。”
“你这是干什么?”他不明白。我道:“等明天看。”一边忽然进来了四五个人,都是四楼的人,在我们身边坐了下来,几个人都好奇的看向我们,我认出了其中一个是红顶水仙。
他看着我,眯起的眼睛,我对响墩说起了龙岩话,说的不标准,但是外人真听不出来,同时,在红顶水仙身后的一个人,也看向了我,那是一个女人,短发,眉宇间有一种似有似无的轻蔑。
第一百三十九章
我咋一看以为那个女的阿宁,心头震了一下,头皮发麻。
太多年了,我的记忆还停留在她死前的一刻,误认的瞬间,十几年的时间犹如高速火车一样穿过我的身体,真的是恍如隔世。
但我随即发现不是,虽然非常像,但是那个女的额头和嘴唇,还是有区别。
松了一口气之后,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部都是汗,心脏跳的犹如打雷一样。红顶水仙就站了起来,坐到了我的对面,和响墩在一起。
“我朋友,偶遇。”他对之前和他同桌的人打招呼,然后看向我。我低头吃东西,就看他一把勾住响墩:“小子,你怎么来了?你前段时间不是生意很好么?”
响墩脸色通红的看着我,拍掉红顶水仙的手:“我老……老板在……私事别说。”
红顶水仙看着我,打招呼:“我们另一行的同事。偶遇,偶遇,聊两句。”
说着就拽着响墩站起来,响墩暧昧的看着我,满脸尴尬,我耸肩,大概知道他为什么一手机都是自拍了。心中暗叹,上天是公平的。就听红顶水仙问他:“那姐姐不是要包你么?怎么没见你混好啊。”
“那女人提了裤子就不认人。”响墩的声音远去,我再次看向那个很像阿宁的女人。她毫不忌讳,抬头也直直的看着我。我转头眼神下垂,感觉自己像一个猥琐的中年人。心里想,这个女的和红顶水仙坐在一块儿,难道是红顶水仙的客户么?
搞不懂。
几口吃完,我也不等响墩,路过他的时候,从他口袋里掏出烟来揣入自己兜里,就出了饭厅,刚才那个阻止我抽烟的服务员回来倒垃圾,我掏出一根烟,他看着我。我勾住他用下巴指了指门口。
我们两个出去,我给他烟点上,自己不抽,就是吸在鼻子下面闻闻,就开始套路他。
这哥们是沧州一个大学化工系的学生,失恋了跑这里来寻找南疆的寂寞,把钱花光了,所以来这个地方打工。看的出他在南疆没有找到寂寞,只找到了贫穷,此外有也能知道他是一个不喜欢做酒店工作的人,服务行业的人需要耐心,他刚才骂四楼的人,其实是一个大忌,因为他不知道我是从几楼下来的,说明内心里也没有这么在乎这个工作。
心有不满的人,往往有巨大的弱点,有弱点的人,又对抽烟那么警觉,自己应该多少会抽。
聊了几句,我告诉他,我来这里是为了找一个女孩子,我找了她好几年了,有关她的消息,有关她的东西,我都特别的在意。之前她住过这个酒店,想住一下她住过的房间。之前她住的是四楼。
他拍了拍我:“兄弟,在感情上就只有两种人,有些人习惯告别,有些人不习惯,不习惯的人,身上的东西会越来越多的。走的会越来越慢。”
我嗯了一声,“这话不是你说的吧。”
他点头,“是之前一个客人说的,他说,路很长,选择带上什么往前走,是门大学问。”
我大概猜到是谁说的,心说你都快瞎了,还和别人尬人生鸡汤,还是闲。
服务员就告诉我,四楼三分之二都被一个团队给包了,那队人特别强势,无法沟通,但是对于这个酒店来说的话,这么大的入住率和愿意给那么高的房费,没法得罪,四楼的人来自天南海北,他们的厨房最近采购那么忙,就是因为为了四楼重新做了好几种菜系。
服务员狠狠的抽了口烟,告诉我:“我和你说,你看到的四楼的人,都是小人物,四楼的大人物,就在东北角的三个房间,门从来不开,人进去之后,没有见到里面的人出来过。我只在他们入住的时候,见过那几个人一面。这些人不在知道这里找什么东西。”他看着外面的崇山峻岭,此时雾气开始压了下去。
我忽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