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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修者没傲气?哪个武修不急性?
这伙人见他态度轻狂,语带轻蔑,都上了怒气,一拥而上。
十几个武修一起出手,声势非同小可,要是普通的修者见了,别说动手,只怕早就吓得瘫软了。
强大的威压,是可以直接让一个人屈服的。
但吹箫人恍若未觉,依然固我的吹着那凄凉的曲子。
陈小乐低着头,轻抚皓月刀的刀背。
那排山倒海惊涛拍岸的气势,对他们没有起到任何的影响。
“祸福无门,唯其自招。今天此地血流成河,全是你们逼我的。”陈小乐缓缓的将头抬起,他的脸上已经没有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微笑。
他的目光仿佛一头嗜血而饥饿的野狼。
他的神情犹如一块矗立在江边三千年的冰冷岩石。
他的身子微弓,犹如一支蓄势待发的长箭。
他要拼命了。
率先刺来的是一柄飞剑。
剑光泛寒,威猛难挡,这武修显然不是弱者。
在陈小乐的眼泪,勿论强弱,全都是一具具的尸体。
皓月刀划破虚空,挟着双婴元力和九阴真力,攻出一道美艳绝伦的弧线。
一声脆响,硕大头颅,抛落尘埃!
陈小乐连储物袋都不捡了,呜啊一声怒吼,迎着那十几个张牙舞爪的武修直撞过去。
金戈交鸣之声连声响起,陈小乐像是一阵旋风一样刮了过去。
两名武修的身体,垂直向后倒落。
陈小乐的胸前也染起了一朵大大的血花。
“又杀两个,赚够了本了。”他小声嘟囔了一句,脸上竟浮出一抹畅快的笑意,转过身,再冲锋。
“宰了他!”这拨武修见又死两人,个个红了眼,呼啸着冲他杀去。
一柄飞剑在修者的驾驭下,凌空降落,陈小乐躲避不及,闷哼一声,伸出左手硬生生的抓住了剑身,一只手登时血如雨注。
他啊的一声大喝,反手大力一掷,将飞剑原路掷还,一声脆响,那飞剑的主人双手捧着胸口,这一剑竟将他穿心而过,立死当场。
也就是两息的功夫,陈小乐肩膀上,腿上,后背上各自挨了一刀,虽然都不是致命伤,但随着失血过多,他的体力也在急剧的下降,连连的喘息起来。
武修中,又有一人被他一刀砍中脖子上的大动脉,横尸在地。
这一波十数人,交手不过一分钟,已经只剩下区区九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陈小乐每出一刀,必杀一人,这些人多是过惯太平小日子的,哪见过这种残忍的杀法,无不为之胆寒。
他深吸了一口气,情知等那数千武修赶到,自己恐怕想再杀一人都难。他虽全身疼痛,精神萎靡,还是咬住了冷冷的牙关,将腰板挺的笔直,一亮手中皓月刀,磔磔的笑道:“还有九个,来,来,咱们继续。”
他说着,双脚在地面狠狠一踏,竟是凌空跃起,无比强横的发起扑击。
那九个修者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上。
第132章山穷水尽
陈小乐知道时间不多,发了狠,每出一刀都是全力以赴,一个年轻的修者想要溜边,看别人打他好找机会溜。他才十七岁,花花日子还没过够呢,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
放在平时,陈小乐也就放他走了。可现在,陈小乐已经是死亡前最后的挣扎,刚好赶上这组人没什么强者,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一个不留,又不洒家招惹的你们,是你们来围杀老子的好不,凭什么放你一条生路?
陈小乐大喝一声,右脚在地面一踏,身子斜斜的飞出,躲过一把飞剑,两把刀,正到了年轻修者面前,一刀将他斩死。
还剩八个。陈小乐足不停步,硬冲向距离最近的一人,身子才一接近,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各自劈出一刀,这人也正面硬憾,显而易见,这五个修者是一路人,平日里就演练好了这一招,直到此时才找到机会使用出来。
五刀齐出,犹如一道天罗地网,所有可能躲闪的缝隙都被刀光所笼罩,这是一个必死之局!死局,就是不可能破的局。
此刻,吹箫人的箫声陡然一转,化凄怨为高亢,便如钱塘江水,几次三番,冲荡九天。陈小乐低迷的情绪一下子燃烧起来,大叫一声,用尽平生之力一跃而起,他这一跳,原地弹起六米多,全世界最优秀的跳高运动员也难望其项背。
五刀死局,不破自解。
“草,穷酸玩意。”另一武修见吹箫人无意中助了陈小乐一臂之力,到手的鸭子飞了,勃然大怒,一剑刺向吹箫人的咽喉。
砰的一声。这武修不知怎的就像炮弹一样砸出去七八米,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不明。
箫声悲凉,恍惚进入了亘古的原始战场,血肉横飞,尸骸遍野。
树丛中便是如此的惨烈。陈小乐怒狮一样横冲直撞,将那五名使刀的武修尽数屠戮,他自己也再中两道,这两刀全都砍在了他右腿上,力道匪浅,他这条腿行动无法自如,走起路来一瘸一拐,显是伤得不轻。
这组武修,已经只剩下两个,手握着飞剑瑟瑟发抖,忽的发一声喊,转头就跑。
陈小乐半跪在地,嘴角流淌着狰狞的笑意,取出血钥,拼尽元力,开启空间裂缝,瞬息之间,堵到了一人身前,抬手就是一刀。这人措手不及,被他一刀砍死在地。
另一个却越逃越远,陈小乐的元力已经消耗殆尽了,他索性将最后护身的一点元力也凝聚到了皓月刀上,仰天发出一声大喝,单手将皓月刀狠狠掷出。
皓月刀势如闪电流星,快逾电光,嚓的一声,穿透了那武修的身体,钉在一棵参天巨树上。
最后一名武修,狂暴鲜血,死于土中。
“终于杀光了。”陈小乐轻叹了一口气,艰难的移动着脚步,拔出皓月刀,走了回来,站在吹箫人面前,缓缓的说:“这次恐怕在劫难逃了。临死前,请让我把那支曲子听完吧。”
吹箫人默然半晌,也不言语,长箫沾唇,呜呜咽咽的吹了起来,仍是先前那凄凉哀怨的曲调。
陈小乐微微一笑,取出一方手帕擦拭了一下身上的鲜血和汗水,点了根烟,席地而坐。
抽着小烟,听着箫曲,精疲力竭的陈小乐无比惬意的倚在一棵树旁,微闭双眼,享受人生最后的美妙时光。
好好活,就是有意义。有意义,就是好好活。哥今天力敌三千修者,已经击杀了将近二十多人,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吧。不算?爱算不算,值了!
再好的曲子也有终了的一刻,再不舍的人生早晚也得终结。人生无可奈何之事,总是比乘风快意的时候多。
曲子终了,竟是连着三声铿锵,力透金石,完全颠覆了前面所有的哀怨,仿佛闪电炸破虚空,涂灭黑暗,迎来一个崭新的世界。
吹箫人的箫从唇边移开,天上地下,呼啸不停,大批的修者已经追了上来。
众修者见到这满地的尸体,相顾骇然,将陈小乐和那吹箫人围在中央,拔刀掣剑,蓄势待发。
陈小乐作了几个深呼吸,对那吹箫的邋遢汉子微笑着说:“阁下的箫果然吹得绝妙,不过此地危险,还请早早离开,不要误遭毒手。”
吹箫人头也不抬,伸了个懒腰,抓起地上的一个酒壶,咕噜咕噜把一整壶酒全都灌进了肚子里,脸登时红成了猴屁股,含糊不清的说了句:“我醉欲眠君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说罢,往地上一趴,竟呼呼大睡起来。
陈小乐苦笑一声,这哥们,难不成是搞行为艺术的么。
他上前走了两步,直面大群修者,朗声说道:“后面那个醉了的哥们,不干他的的事,你们不要难为他。要来,就尽管冲着我来。我陈小乐一条命在此,他妈的,管你们三千还是三万,十万还是百万,尽管放马过来,老子皱一下眉头,你们生孩子没有屁眼!”
众多修者中,走出一人,面白如玉,剑眉星目,背一把古香古色的宝剑,跟电视上武侠剧里的偶像男主角似的,大步走到陈小乐的面前。
‘偶像’露出迷人的微笑,道:“这是什么话,我等来意,阁下也该知道,不过是为了九阴真经。陈道友若是肯交出真经,一切好说,我们也不会滥伤人命的。”
陈小乐迟疑了一下,问道:“我怎么可以相信你?”
‘偶像’正色说道:“就凭我的名字,崆峒张秀之,便足以担保。今日之事,只需你交出九阴真经,我张秀之一力担保你不死。”
陈小乐哪里肯信,冲那大批修者喊道:“各位,这哥们说的话能做主么?”
张秀之似是在众修者中颇有声望,并没有提出异议。
张秀之粲然一笑,道:“如何?”
“可以,但是九阴真经只有一本,我没有临摹,你们这儿有几千人,我要给谁?”
张秀之眼中露出贪婪之色:“你先给……”
陈小乐立即截断话头,指着前排一个沉默持刀的武者喊道:“那位大哥,请你出来一下。”
那武修生得五大三粗,一身腱子肉,脸却长得平庸,人也木讷,茫然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
“对,就是你。”
第133章鱼目混珠
壮汉迷迷糊糊的走了出来,把刀护在身前,问:“你找我干嘛?”
“大哥贵姓?哪个门派?”
“我是天机门的王邢军,人称王大脑袋,有啥子事?”
陈小乐笑了笑,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本书,书的封面上赫然写着九阴真经四个大字。
瞬间,几千双炙热的目光全都锁定了这本书,喉咙里干咽唾沫的声音不绝于耳。
张秀之目光闪动,伸手就要夺,陈小乐向后撤了一步,叫道:“你要硬抢,我立刻把真经撕毁,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一众修者慌忙谴责张秀之,利益当头,他张秀之再大的威望也压不住这数千修者。眼中闪过一缕狠色,微笑着摊开双手:“道友说笑了,我不过是想看看真伪,当着天下英雄的面,我岂会仗势强夺?”
陈小乐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向前挪了一步,对王邢军说:“王大哥,我看你是个忠厚人,现在就把九阴真经交给你。你得了书,可不要翻脸无情的害我。”
好像天上掉下了一座金山,王邢军惊喜莫名,只道自己是福来运转了,慌忙伸出双手,忙不迭的说:“你放心,我这人最心善,从来不害人。”
陈小乐左看看,右看看,似是下定了决心,将九阴真经放到了王邢军的手中。
电光火石之间,张秀之背后的长剑呛啷出鞘,毒蛇一样刺来。
陈小乐把书交出的瞬间,就飞身向后纵跃,险险的躲过了这绝命的一剑。
张秀之一击不中,并不追击,左肘以迅雷之势撞在王邢军的肩膀上,王邢军哎呦一声,一屁股摔在地上,愤然骂道:“张秀之你个杂碎,想要杀人夺宝么?”
张秀之目光凛然,步步逼近:“九阴真经在你身上只会招来杀身之祸,把真经交出来,我也是为了你好。”
王邢军对得到九阴真经本没有奢望,但既然真经到手,再让他老老实实吐出来就不行了,这可是能改变一个武修命运前途的功法,他誓死也要守护。当即像抱婴儿一样藏住真经,厉声尖叫:“真经是他送给我的,凭什么给你,张秀之,你今天要是强抢,事情传扬出去明天你就得身败名裂!”
他话音刚落,一颗好大人头已经飘上了天空。
一个蒙面的剑修背后偷袭,将真经掠夺到手,嘿然笑道:“我是无名小卒,不怕身败名裂,各位,后会有期。”
他刚要飞身杀出重围,身畔已是强手林立,二十多人齐齐的出手,各种兵刃划出道道精妙绝伦的弧线,殊途同归,齐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