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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他们之所以在这片草原上至今都已无所收获,便是有人布置了这个法阵用以隔绝声音的流露。但是出于某种极为巧合的原因,恰好有另一批修炼者发现了这里,于是双方便展开了激烈的交锋,因为术法的威力过大因此也破坏了这个法阵的一角,这也就是为什么之前玉藻一直都没说话,但是突然间就告诉自己东南方的这边有动静的原因。
这是一个复合式的大型法阵,需要多个法阵构角才能够组合而成,如今有一个构角被破坏了,这个法阵自然也就处于有缺陷的程度,无法彻底封锁住法阵内的声音。但是因为其他构角还在发挥作用,所以对于声音的隔绝也有一定程度上的效果,因此也只有在接近到这里足够近的位置上,才有可能听到这里的声音。
子湮望了一眼陆离,沉声道:“有很棘手的人,不好对付。”
陆离当然知道子湮所谓的棘手的人指的是谁了,此刻他的目光也在交手的两群修炼者中游动着,试图找出这名外丹之道的修炼者。
道脉修炼者,与武脉分为剑修与武圣一样,同样有着内丹与外丹的区分。内丹之道的修炼者,便是以在体内凝练出金丹作为修炼方式,这类修炼者是道脉的主流,他们所修炼的术法主要以五行之术居多,不过也有少数人修炼的是阴阳之术;而其他像是通过绘符、绘阵或者是炼丹、炼器等手段来修炼并且提高自身修为的修炼者,则被称为外丹之道的修炼者。
而在诸多外丹道修炼者之中,最为棘手的就是擅长阵法的修炼者。
阵法比起术法而言,明显拥有更加强大的威力,因为术法毕竟是以修炼者自身的力量作为引导,但是阵法却是已经涉及到了法则的力量,两者之间根本就没有可比性,这也是为什么那些宗派都会想方设法的布置各种护山大阵、护门大阵的原因。但是阵法的威力虽强,可是却也同样有着极其致命的缺陷,那就是阵法修炼者必须绘制出完整的法阵,才可以发挥出威力,如果没有法阵的话,他们和没牙的老虎又有什么区别?
而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又哪有那么多空余的时间让他们去绘制法阵呢?至少他们的对手,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一名阵法大家布置完了法阵之后,再和他交手,这种行为和自杀没什么区别。
于是,阵法修炼者为了克服这种问题,便发明了便携式法阵这种特殊的东西。
这东西虽算是法宝,但是实际上和符修所绘制的道符一样,都是一次性消耗品,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在战斗时,阵修可以扔出这些早就已经绘制好的阵法,从而立即发挥出其威力。当然,利用便携式法阵来作战虽然可以弥补了阵修的致命缺陷,但是这些法阵的威力自然也是大幅度缩水了,就算是最高明的阵修所绘制的这种便携式法阵,能够保留原有法阵的三成威力就已经算是很了不起的事了。
但是无论怎么说,拥有便携式法阵的阵修,绝对是最棘手的敌人之一。只要便携式法阵不用完,你就别想轻易杀了这名阵修,甚至他还有可能反杀了你,因为阵修和符修一样,都是非常聪明的对手,比武圣、术修、剑修这种单纯依靠蛮力轰杀对手的修炼者而言,阵修和符修更像是玩弄阴谋和陷阱的大师,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就陷入了符阵的泥潭里,无法脱身了。
就像此刻。
六名都有洞天境和天雷境修为的修炼者,便背靠背的站在了一起,朦胧的黑芒环绕在他们的身边,显然是陷入了某种阵法的困境里。时不时有淡紫色的雷声轰鸣响起,然后便是一道雷光从黑芒中射出,打向这六名修炼者,迫使他们不得不竭尽全力的应付,可是在这种被动防御之中,这六名修炼者的真元消耗却是非常的剧烈,显然过不了多久这六人就会力竭而亡了。
而反观他们的对手,却是只有四人而已,三名天雷境的修炼者和一名万寿境的修炼者。
那名被陆离和子湮视为最棘手的阵修,便是那名万寿境的修炼者。可是他手上的便携式法阵,却是层出不穷,他已经用了数个便携式法阵构成了一个具有迷惑性质的迷阵困住这六名修炼者,之后又不断在这个已经形成规模的迷阵里添加各种具有杀伤力的法阵构角,明显是要将这个迷阵彻底打造成一个杀阵!
迷阵与杀阵,两者仅有一字之差,但是却是完全两个不同的概念。
迷阵并不求杀敌,只是为了困住对手而已,所以通常迷阵都会有一条退路,因此在探索某些古墓或者仙府遗迹时,就算无法破阵继续前进,至少也可以退出去而不至于丢掉性命,而像这种利用便携式法阵布下的迷阵,只要灵石的能量消耗完毕,迷阵自然也就无法维持了,被困于其中的人也就可以逃脱了。但是杀阵就完全不同了,从某个方面上而言,杀阵和幻阵是同一类型的阵法,这两者都是以伤人为主的阵法,但是前者却是要比后者赤裸得多,幻阵至少是通过某种暗示和催眠的手段来杀人,虽对修炼者的身体会造成一定的损害,但是却并非没有可救之道。
可是杀阵,却是赤裸裸的以杀死陷入阵中的人为主要目的,甚至可以说为了杀死阵中的人而已经达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了,这是一种根本就没有任何退路的法阵,不像幻阵至少还遵循着天道法则的九死一生布局。
陆离的目光紧盯着那名阵修,终于开口评价了一句:“不愧是天道宫的弟子,好狠的心性啊。”
“弱肉强食,本来就是天道法则,天道宫的弟子自然是把这奉为真理了。”子湮淡淡的说了一句,语气满是不屑,“那群人自己不开眼,知道对手是天道宫弟子还要上去交手。……我就从未见过哪个天道宫弟子在面对优势时会不下死手。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陆离撇了撇嘴,同样一脸不屑,“如果他只有这样的手段,这个杀阵也困不住我们。……不过我不想招惹太多的麻烦,天道宫的弟子就没一个是容易对付的,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反正我们也只需要一只银鬓焰狮幼兽而已。”说罢,陆离便转过头望着玉藻,轻声说道:“你用尾巴卷一只幼兽出来,然后我们离开这里。”
玉藻点了点头,然后便从草丛里探出一只尾巴,朝着其中一只银鬓焰狮幼兽伸去,可是还未接近目标,突然便是有一道涟漪在空气里荡了开来。
“不好!”陆离立即意识到自己大意了。
而这个时候,那名天道宫弟子和另外三名修炼者也立即齐齐转头,甚至连场面话也都不说,立即就抛了数个极具威力术法朝着陆离等人的藏身之所轰了过来!
……
120章 解离术?
轰然而至的术法让陆离和子湮都感到了一阵惊诧。
对手的反应实在太快了,他们甚至根本不需要思考,直接出手就是威力极大的范围式覆盖术法——他们虽无法确定陆离等人的具体位置,但是在这种范围覆盖式的打击之下,他们根本就不需要确定位置,直接将周围一整片的区域都纳入攻击范围就是了。
这种临战经验和反应,绝对是陆离夺舍之后所见之最,甚至就连当初的岑清在这种临战经验上也完全无法和这四名修炼者比拟。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用一句“长期在生死边缘混迹”就可以说明得了的情况了,这种临战经验陆离至今只在一种人的身上见识过——那种真正在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实战派修炼者,而不是那些仅有一些历练经验和天赋便自认已经天下无敌的自大狂。
不过这突如其来的轰击也就仅仅只是让陆离感到一阵诧异——他诧异的是对手的反应居然如此快,而且针对手段居然如此完善。他可以看得出来,这些术法全部都是以虚符所发动的,也只有这样才可以在一瞬间丢出威力强大的范围性术法,只不过这些术法显然都是经过精心挑选,因为若不是陆离识得这些术法,绝对会被这些术法上那微弱的气息所欺骗,从而犯下轻敌的过错——而这,绝对是足以致命的!
不过,陆离就算知道这些术法足以致命,但是他却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抵御这种术法的攻击。
因为他体内世界储存着的那些虚符,全部都是以进攻为主的术法,虽然在威力上可以和这些术法相提并论,但是在范围上却是无法和这些术法比较。最为重要的是,对手击出的这些术法明显是有一种互补的作用,这一点从这些术法那层层叠叠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影响,反而让这些术法更具一种气势就可以看得出来。
玉藻似乎是看出了陆离有些束手无策的困窘,她歪了歪头,然后突然伸出自己的右手,那修长而白皙的手指在空气里轻舞着,犹如翩翩而飞的蝴蝶,有一种刹那芳华的美感。
而与这种美感所对应的,则是其完全无法忽视的威力。
一阵阵奇特的灵气波动,顺着玉藻的右手而荡了开来,在空气里泛出一圈圈的涟漪。这些涟漪是纯粹由这方天地间的灵气所汇聚形成,它没有任何威力,也没有任何抵御能力,但是作为灵气本身就已经是最好的防御了——只见在涟漪荡漾开来的区域,五行之力瞬间变得异常紊乱,如同一场无声无形的地震在空气里震荡着。
紧接着,对方所发出的这些术法,突然间就被震荡还原成了最纯粹的五行之力和灵气,然后彻底消弭在众人的视线里。
风平浪静的诡异场景里,仿佛从一开始就没有声势骇人的术法,这一切都只是所有的幻觉。
不止对方那四名修炼者感到惊讶,就连陆离和子湮,也同样感到了不可思议。
紧接着,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词汇,同时从双方的脑海里跳了出来。
解离术!
这不是一般的术法,因为这个术法根本就不在五行和阴阳之中。众人熟悉,是因为在诸多古籍里都曾经记载过关于这个术法的描述:解离术可以将一切术法都化解还原成这天地间最为纯粹的灵气和五行之力,甚至还可以将帝兵之下的兵器、法宝也同样还成灵气与五行之力,唯一无法用解离术化解还原的,就只有阴阳类的术法。
而陌生,则是因为这个术法早在上古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了,根据古籍的记载,这已经不能算是术法,而是仙术了!
何谓仙术?
仙术就是指只有纯阳境以上的修炼者才可以施展的特殊术法——并不是说以仙力运转的术法就是仙术,而是指那些上古甚至是远古所流传下来的特殊术法,才可以称之为仙术。而仙术最基本的特殊除了需要仙力作为催运的根本力量之外,还有着比一般的术法更强大的威力或者是更精妙的作用。
现在修道界术修所施展的术法,基本上都是从仙术脱胎而来的简便版本。威力越大的高阶术法,越是接近仙术的本质,而哪些威力小的低阶术法,则是经过多次改良和实验后的更简便版本,其目的就是为了让术修至少都有一些自保的手段,用以让修炼者和凡人进行的区分罢了。
但是陆离可以肯定的是,玉藻的体内绝对没有什么仙力,这家伙连化形都不完整,就算想要像修炼者那般修炼都不可能,她至今还在依靠着本能行为吸收天地间的灵气。
可是,为什么玉藻会懂得解离术这种极其奇特的术法呢?
陆离实在想不通,于是他惊诧的目光便落在了玉藻那完美到足以让任何人羞愧的面容上。
不过玉藻却是歪着头,同样一脸好奇和惊诧的回望过去,声音怯弱得让人感到一阵怜惜:“我做错了吗?”
“不,是……做得太好了。”陆离先是一愣,随即才一脸艰难的转过头,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