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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还是个硬骨头。”
表哥又要打,我拦住道:“小道士,你要是说出来这宝贝的效用,说不准我还饶你一命。”摘下他脖子上的一串玉坠对着月亮观察,好像与玉中鱼的质地相符,便收进口袋里:“从哪搞来的?”
天地奇宝,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杏眉村的孙老怪早就该死,却仗着太岁棺材多活了几十年,前几天我还想过,如果我能把太岁棺抓住,将爷爷和山女放进去,在找几个人被棺材吸收,说不准会让他们活过来,可太岁可遇不可求,今天碰见这玉中鱼,说不准就是救人的契机。
小道士意动,怀疑道:“说了就不杀?我不信!”
“咱们没有深仇。”我悉心劝道:“容慧蓉死于非命,却不是我表哥下的手,顶多算个意外,你出手报复,虽然恶毒却也没有结下血仇,我找恶鬼上你身,也是想留你一命,不然骗到没人的地方,让我表哥一枪崩了,你还能挺到现在?”
小道士呼吸渐重,终于长出口气,软了下来:“哎,离开师父时,他就说我此行不顺,还送我一串吊坠和一块玉石挡灾难,他说我若带着便侥幸活命,若是遗失则魂断水乡,当时我还以为他没事找事,没想到今天一一应验了!”
“这么厉害?是你师父的原话?”我有些忐忑,要是他师父打上门来报仇,可比这小胖子难对付多了:“你师父什么来头?”
小道士苦着脸:“不知道,我也只拜师三年,不然怎么会让你们轻易拿下?不说我师父道行高深却是真的。”
表哥用力锤他两拳:“要想学得会,先跟师傅睡,要想学得好,先把师娘搞。我表弟也只学了三年,比你厉害多了。”
“滚蛋,我也没陪人睡过!”我问小道士:“这玉石有什么好处?从哪得来的?能不能肉白骨,起死回生?”
“我不知道,师父只让我带在身上就能保平安。”小道士缩着脖子,生怕表哥再打他。
彭海庭在后面束着他的手臂,插话道:“小方大师,会不会是他师父算到今天的局面,绕个弯子把石头给你,好换徒弟一命?”
我暗吸一口凉气:“不会吧?算命还能算到这种地步?我认识的那几位已经算是绝顶高人了,除了我那死鬼师父,另外的都不能真真切切算到三年以后的事。”
爷爷固然厉害,却也没有三年前就把握先机想到山女会死,只有五乘是个奇怪生物,也是想到结局猜不中过程,若按小道士的话,他师父可算厉害,连表哥有枪,连石头会掉出来也能预料。
“道兄,不知道你师父怎么称呼?仙乡何处?”
“我师父叫李凤凤,乃是当世诸葛,再生刘基,你们要是现在放了我,我就”
“表哥,打,往死打,不怕了!”我给了他一脚,立刻推开,脑中翻江倒海。
难道爷爷三年前收他为徒?不对,绝不可能是他,三年前爷爷还在杏桥村,除了与陈春峰出去过一次,还确实在表哥那里停留,再没有出过远门,可若不是爷爷,谁会叫这么奇葩的名字?
三年前,三年前,嘀咕两声之后,我猛然惊醒,冲到胖子身边在他肩头打了一拳,兴奋道:“师弟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来,让师兄好好教教你门规,当年咱师父可传了一招少林打狗棍呢。”
在地上捉摸长些的棍子,我随口问他:“师弟,是不是一个老和尚教你的本事?”
小道士见我发疯,不敢废话,直言道:“不是和尚。”
“不是?可能是变样了,你给师兄形容一下他的长相,平常是不是总说佛偈禅语,没事还总爱做两首诗?”
“不作诗,也不说佛偈,我师父平常就是打坐,他眼睛瞧不见,走路时跌跌撞撞的心情不好,自然话不会多。”小道士觉得他与我说的不是同一人,心里便有些担忧:“不过我师父确实是高人,他说带着吊坠和玉石就能留下一命,是不是说你们不会杀我?我也是利益熏心才走到这一步的,最开始确实没有想过害人性命。”
“你师父贵姓?”
“姓陈。”
陈瞎子?爷爷不是把他收拾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世事如棋
我叫表哥放开小胖子,详細询问了一番,梳理出个大概轮廓。
他叫荣泰。与容慧蓉同父异母的兄妹,只是父母死的早,这对兄妹相互扶持却处的极好,容慧蓉早早在社会上工作,可荣泰却高不成低不就,三十岁还一事无成,碌碌无为的当个小员工,直到有天夜裏下班,他遇见一个算命的瞎子。失心疯般把心里话对瞎子讲了。
瞎子将他带走去了浙江,悉心教授了一个多月,跟着一对讨饭的老夫妻离开,半个多月回来。教荣泰做長生牌,做木人偶,然后再次离开,这一趟差不多走了两个多月,回来後与荣泰见了一面便远去**。
荣泰收到了妹妹的死讯,去认领尸体,等陈瞎子歸来说明了原委,想求师父帮他报仇。可陈瞎子却不答应,荣泰便要离开,陈瞎子留住他,传了几手狠辣的本事,便任他離去。
两年的时间里,荣泰说是在找表哥,却经常与陈瞎子在一起,有时是专门回去探望,有时是陈瞎子来找他,一来二去又学了不少东西,直到半年前,陈瞎子与他见了最后一次面。赠送了玉石又告诫了几句,并说从今以后再无师徒情谊,让他好自为之。
之后荣泰便找到江云镇来,前天还给陈瞎子打了个电话,问好请安,他问:师父,您身体可好?
还好。
现在忙么?
不忙,正在录像。
录什么?
五步拜鬼罡,有人要学这个。
那您注意些,您眼睛瞧不见,可别录了半天没录上。
陈瞎子笑道:我步罡,有人录像,小泰,上次师父说与你恩断义绝,却没有断了联系。今日过后,可就联系不上了。
荣泰难过道:您要搬家?去哪里?
陈瞎子回答:四处走走,上次师父在金光寺找到宝贝,正好再去看看,东北老林子那里也结识几位朋友,该去叨扰几天,若是有缘,你我还可再见。
陈瞎子挂了电话,荣泰伤感一阵,就被林月缠到身上,纠缠了起来。
之后的事便不用多说,荣泰一门心思与表哥刁难。
开始我还心存侥幸,希望他的师父与陈瞎子不是同一人,毕竟高人都有些毛病,爷爷说算命相地的高人不体悟道经,尽钻研些小术泄露天机,老天爷给他们的惩罚就是五弊三缺,瞎个眼瘸条腿再正常不过,可从荣泰嘴里吐出金光寺和东北老林子,便由不得我不往陈瞎子身上联想。
东北老林子浩瀚无边,也许与爷姥他们无关,可还有金光寺便一定有联系,五乘也叫我去那里,不外乎寻找画堂春,陈瞎子去干什么?
我忘记如何游走五步拜鬼罡,齐健打开电脑发了个百度知道,没一会就有人讨要他的邮箱发来了视频,而陈瞎子也在录像,恰恰是这五步拜鬼罡。
那画面只能看见个背影,但确实是位老人。
抢过荣泰收起李繁花的玉瓶,女鬼披头散发的飘出来后,面目狰狞向荣泰抓去,表哥让她别伤人性命,李繁花只好与彭海庭一起殴打荣泰。
表哥问我:“怎么了?”
“有点怀疑齐健,你从哪找来的他?”
表哥笑道:“我朋友推荐的,方航呀,你太嫩了,从那晚咱们去游湖我就察觉他不对劲,所以昨天送了双鞋给他,里面装了个小玩意,五百公里以内,表哥打开手机就能找到他。”
我纳闷道:“你从哪弄来的这些东西?”
“无论是小玩意还是这把枪,都是警察叔叔才用的,知道给表哥投资的人是谁了么?”表哥得意的拍拍口袋里的枪柄,炫耀道:“齐健平时装的正气凛然,这死胖子用反弓煞阴我,若是依着他的性子,早就跟我那朋友举报了,可他偏偏要摆出同样的风水局对付,当时我有些怀疑,而那晚咱们在东湖遇见的是啥?女水鬼呀”
我纠正道:“不是鬼,应该是蜃珠化的雾女。”
表哥一头雾水:“肾猪?补肾的?怎么吃?”
我满头黑线:“你继续说吧,我嘴贱了!”
“齐健平时对这些鬼呀神呀有多上心?这几天你讲故事他听得快流口水了,可那晚却说和肾猪折腾累了要睡觉,你说可疑不可疑?”表哥咽口唾沫:“其实今晚我的手在口袋里握着枪,就指着他呢,我冲出来不是躲你,是不想让他跟上。”
“那现在怎么办?”
“揍丫的呀,带着小胖子回去,顺便看看雕毕兄是浮起来了,还是沉下去了!”
说走就走,压着荣泰向山下走去,李繁花就飘在他头顶冷笑,我心说这女鬼忒不靠谱,说的大有把握,没什么动作就被装瓶子里了,我问荣泰:“小胖子,你玉瓶这是什么宝贝,挺厉害的!”
荣泰缩着脑袋,任彭海庭推着:“两个月前捡来的,这不是玉,只是听我师父说过一种名叫河石的东西,用来做成瓶子,上面雕刻鸱吻,就能装生魂亡魂,我拘你们店里那个女人的生魂就是用它,不然凭我的本事,可没那能耐。”
我嗤笑道:“你是捡破烂的?”
“我也没想捡,在张雕毕的屋子里住着,早上出门就踩住了,看见是个宝贝就装了起来。”
鸱吻是龙生九子的第九子,神话故事中连天的都能吞,更别说吸几个魂魄,可这东西必定出自高人手笔,不然可没这么大的功效。呆役住血。
不用说了,指定是齐健或者齐健背后的人给他送去的。
五乘说过一句话,天地为局,众生为棋,无论我还是荣涛,看来都是别人的小棋子,可这博弈的人又是谁?听说了陈瞎子在背后搀和一手,我忽然心中大定,由得他们折腾去吧,下棋而已,谁又能下的过爷爷?就连五乘都是棋坛圣手,这俩人一定不会把我这颗小棋子抛弃。
到了东湖边,小怜她们几个女孩落汤鸡般的蹲在地上,见到我们之后,其余的战战兢兢,小怜快步靠近说:“张老板掉河里了,我跟她们说要想继续赚钱就得投靠你们,这才稳住没走的。”
我赞许道:“聪明。”
表哥让彭海庭带着六个女孩先回绿柳山庄,我们去抓齐健,可开着船到了对岸,靠近那竹楼时,便觉得有些静悄悄,若是按正常情况,秦江应该和齐健在岸边着急眺望。
难道说齐健知道我们发现他的身份了?
表哥面色凝重,李繁花却一声不吭飘了过去,半响后探出脑袋叫我们过去。
秦江被绑成粽子倒在地上,两只耳朵上拴着两只鞋,脑门上还贴了一张白纸,我扯下来一看,是一行字:五步拜鬼罡都不会!雾女是什么也不知道!这片荒林的拦路鬼都敢驱动!猪头,自己玩吧,贫道不陪了。
表哥嘿嘿冷笑两声,端起桌上的茶水浇在秦江脸上,等他悠悠转醒,才浑浑噩噩的说他和齐健追着我们出去,却没来的及上船,然后就晕了。
表哥不再理他,大步向回走,秦江和荣泰老老实实跟上,一路无话,表哥气的不想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另外两人不敢说,等船到了湖中央时,李繁华指着不远处漂浮着的东西说:“那里,是一件衣服,就是被你暗算了的张雕毕的上衣。”
“哦!!”我意味深长道:“嘿嘿,真是输的彻底啊,自己人叛变了,害死的被救了,抓住的不能杀,表哥,你到底惹上谁了?”
表哥阴沉着脸,盯着荣泰的眼闪着寒光:“也没彻底输,起码这小胖子被我抓住了,方航,你觉得这是表哥的对手?”
“应该跟我有关,可谁能有如此算计?荣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