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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只纹了一张脸,纹身师傅说美髯公比较好看。”
“纹在哪里?”
“右肩!”
陈瞎子正色道:“脱衣服,我看看。”
彭叮急了:“老爷子你怎么能这样呢!”她求助的望着我,可我看陈瞎子的模样挺严肃,就说:“脱了看他看看吧,虽然陈老比较好色,可关键时刻也没掉链子。”
我也帮着说话彭叮只好照办,她穿着裙子不方便脱衣,就钻进厕所里脱了衣服用浴巾拦在捂着胸前,背对陈瞎子。而陈瞎子也不客气,空荡荡的眼窝对着也不知道用什么看了几分钟,就上手摸,不过确实再摸纹身罢了。
“去穿衣服吧,我告你们一个发现。”等彭叮回来后,陈瞎子有掏出特供的破烟吧嗒嗒抽着,很深沉的说:“你被人算计了,纹身的料是蛇血。”
蛇血倒是没听过不过我知道鸽子血纹身,据说很不卫生容易得传染病,既然小鸽子都危险,那蛇血更没好事。
“青帮有个纹身师傅与我关系不错,当年也是很能打的主,后来受了伤这才窝在总部疗养。”陈瞎子缓缓说道:“之所以能打,是因为他懂一种很特别的扶乩之术。”
电视里经常会出现有人比出剑指,另一只手拖着手腕,不停跺地哆哆嗦嗦的念道,这种法术叫扶乩术,最开始是问卜,随着不断地钻研,那些用扶乩术问卜的人发现能请到一些神秘莫测的东西上身,从而变得力大无穷,而这种人就叫做乩童,有些是请自家先祖上身,有些请游魂野鬼,严格来说这是不入流的小术,像爷爷那样驱鬼做事勉强算的高端。
陈瞎子说的纹身师傅就会扶乩术,最为离奇的是他说自己请的是关二爷。
当时陈瞎子不信,如今我也不信,我在**搞那一回可是把自己的心脏和命都献了出去才请来一位不知道什么东西,也许是厉害的恶鬼,也许真的是最微末的天兵,可关二爷是什么地位?关帝!
就算我把自己挫骨扬灰献在二爷面前他都不会多看我一眼,更何况是一个普通人,除非他吃了一整口太岁棺或者其他宝贝。
“咱们不纠结这个,总之他用起扶乩术后确实威猛,这在青帮是出了名的,那个老家伙后背纹了二爷,他说凭借这个才能请来也告我一些纹二爷的规矩,简单来说,除了最基本的八字够硬能扛得起,还有就是必须纹在胸前。”
他说必须纹在胸前可自己纹在后背,显然是自相矛盾,可陈瞎子说那是他家祖传的本事,究竟为何已不能考证,但二爷纹在心口确实是规矩,哪怕最傻的纹身师傅也知道,只是不一定会遵守,如果客人执意要纹在后背他们为了钱什么都能做。
而彭叮说她去纹身的时候根本没人提起过这个忌讳,纹身师傅是个男的,她也不可能露出胸口让师傅纹。
陈瞎子说:“好,这就很可疑了,咱们再说一个,纹二爷的目的是为了借那股杀伐之气和武运昌隆的运道,所以多纹骑马关公,持刀关公,或者夜读书的关公,他只给你纹个脑袋算怎么回事?你见那些纹龙的不都是纹一整条,哪个只纹了龙**的?”
彭叮脸红,陈瞎子继续说:“你纹的二爷可睁眼了?”
“睁了,师傅给纹的丹凤眼,看起来很有神呢。”
“唔,就怕他有神,画龙点睛便腾云,关帝开眼要杀人。这是那老家伙告我的规矩。”
我说:“不对吧,我见过表哥的朋友在后背纹持刀关公,威风凛凛还瞪着大眼珠子。”
“他找死,你管得着?即便现在没死你确定未来不会横尸?就算未来不死你可见他有了荣华富贵?”
一顿连珠炮呛得我无话可说,而陈瞎子又道:“这一切都不合纹身规矩,偏偏又是蛇血,我那老朋友就是用蛇血纹的关公,蛇是小龙,通灵呢,不信你摸摸彭叮的后背,纹身处尽是些细碎的小疙瘩,这就是蛇血的征兆。”
我刚伸手要摸,方盈盈就咳咳两声,只好讪讪缩手问道:“那就是说这是有预谋的喽?”
“对,如果没有这纹身,床头婆应该无法跟上她。”
“不对呀,”我分析道:“当时彭叮已经被那家人掌握了,何必多此一举再搞个纹身害她?而且她去纹身也是临时起意,那些人又从何得知?”
第二百九十七章齐健之谋
我的问题让彭叮一阵紧张,可陈瞎子避而不答,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就起身要走:“小狐狸带着彭叮去休息,我还有些事得琢磨。小方航估计得挨收拾了,咱们走吧。”
我喊道:“你说清楚再走,别吊人胃口。”
“往齐健身上联想吧,说出来我怕吓死你。”
陈瞎子已经出门,小锁还赖着不走可方盈盈意味深长的对她笑,小锁猛地打个寒颤,可怜巴巴的又开始掉眼泪,却还是拉着彭叮离去。
只剩下我们两人,方盈盈移步到床边坐下,背对着我微微颔首:“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在你家住的那半年时间。”
“我哪里露出破绽了?”
“相由心生,境由心造,你的心都变了,难道我还能察觉不到?”我缓缓的说:“山女长的美,即便方盈盈有她的容颜却始终是浊世里的一株牡丹。与杏桥山那根苍翠的青藤截然不同。”
“就因为这个?”
“也不全是,我最初只是怀疑你为什么不担心乐正林,虽然你总在我面前说要去找他却终未成行,可你知道当年我丢了你时的心情么?那种急迫和揪心的感觉根本无法抑制,即便天王老子拦在面前也无法阻挡我去寻找的脚步,可你对乐正林的关心仅仅停留在嘴上。”我苦笑道:“其实那时候我并没有想过你恢复记忆了,而是猜测是否对我有感觉,所以始终舍不得离开。”
山女转头,炯炯的大眼睛盯着我:“后来呢?是什么让你确信了?”
“就是见到陈瞎子后他让我闭上眼用心看,那一瞬间我想到了齐健杀我的原因。同时也想到如果他真的站在我这边,就一定会让你守着我,可除了把方盈盈变成山女又有什么办法呢?”抓住她的手,一如当年的触觉,那时候她对我最大的挑逗就是偶尔,偷偷摸摸的捏捏我的手心,而现在十指相扣了,她狠狠夹着我的指头,我说:“齐健有没有把原委告你?”
“当然说了。”山女等我一眼,盈盈眼波是爱恨交加:“那一晚齐健回来就将我叫到无人处,他说跟在你身边总被人算计就一怒之下把你杀了。没了你我就自由喽,可以去找乐正林!也不知怎么地,听到你死去的消息后我脑袋嗡嗡的响了起来,好像倚为生命的东西被人抢走后的茫然与失落,直到齐健再次说恭喜我获得自由后才缓过劲,然后我顺手抄起水果刀捅他,说真的,那时候我真没想到自己居然敢杀人,可心里就是想杀了他。”巨乒爪号。
齐健自然不会被她所伤,抢过水果刀后冷笑:“我杀了方航与你何干?你有什么理由替他报仇?”
当时方盈盈很纳闷,她也找不出理由可就是心里难受,甚至在那一瞬间察觉到一股恐慌,她以为自己对一个仅仅认识几天的男人动了真感情,感情的浓度还超过了乐正林。这让她不知所措,可齐健就在面前也来不及细想就随口找了个理由:“替天行道。”
齐健冷笑着将脚边的箱子踢开,里面是我的百宝囊。牛骨刀,还有闭着眼的格格巫,这些东西都沾着鲜血,他说:“方航身怀至宝都被我杀了,你有哪门子本事替天行道?水果刀可杀不死我,不如你拿他的东西试试?”
我明白齐健的想法,他想对方盈盈用圆光术却担心她怀疑是我与齐健串通,所以拿这些染血的东西证明我俩真的反目,可方盈盈当时根本没有多想,齐健说将我杀了,她满脑子想着的就是报仇。
明知不敌方盈盈自然不会与他动手,冷冷的问我的尸体在哪,而齐健笑的更加冷血:“喂狼了,不过你这小丫头怎么不知好歹?我杀了他也是帮你重获自由,难道你喜欢被他绑在身边?”
方盈盈说:“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上辈子我们是夫妻。”
“上辈子?你都不记得还谈什么上辈子。”齐健盯着她看了一会,叹息道:“罢了,终究与他相交一场,现在斯人已去我就了他最后心愿吧,小丫头,我用圆光术试试能不能唤起你的记忆,你可愿意?”
方盈盈说:“动手吧。”那时候她很好奇,虽然我说过与山女的故事可她始终当故事来听。
就像我们小时候听到白雪公主与王子的事迹,感动于真挚的爱情可谁会爱上故事的主人公?可齐健说我死去的消息后方盈盈心如刀绞,这便勾起她的好奇心了,她想知道上辈子与这个叫方航的男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今生再听到他离世的消息后都会有无法承受的心痛。
无论我还是齐健对于圆光术能否唤醒记忆始终不确定,说白了,圆光术就是个录像带,将过去发生的事再次呈现出来,如果我讲给她听是讲故事,那用圆光术就是看个电影,仅此而已,可却是唯一的希望。
那一次也许老天爷真的眷顾我了,从镜子里看到了点点滴滴后方盈盈感同身受,就好像被锁着的记忆大海忽然间汹涌而出将她淹没,镜子里的画面仅仅刚开头她就记起了全部的事,除了经历还有那份感情。
齐健还在对着镜子施法时方盈盈忽然抓起牛骨刀洞穿了他的小腹,十分淡然的说:“现在我有理由了!”
那一刻,方盈盈再次变回了山女,而我也更喜欢用山女称呼她。
齐健受伤,却不慌不忙的捂着肚子,眼看方盈盈还要动手,他说:“先等等,我也不确定方航是否死了,不过我真的将他杀了。”齐健是想说他真的想杀我,那样重的伤也应该能杀死我,但如果与他猜测的一样,我是不会死的,他要做的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山女问道:“你猜出来我恢复记忆,是否猜出来齐健为什么要对你动手?”
我点头道:“差不多,但始终不知道究竟谁有这么大的手笔。”
“齐健也不知道,所以才兵行险着,用这种极端的办法试试能不能让你摆脱困境。”
在海边时陈瞎子说用心看,我就从本心出发去猜测,心里感觉齐健没理由杀我就给他找苦衷,也许是临近大海时心胸和大脑比较发达,居然一下冒出一个疑问。
司徒家的事引出了玄大师,而玄大师又讲了司徒老爹故事,简单来说就是司徒老爹在浙江结婚了,而江西还有他深爱的女人和孩子等着,这时候司徒老爹选择假死而遁。
这与我的处境何其相像?在太原和妞妞结婚还有了孩子,而浙江又遇到了山女,我是否也该像司徒老爹那样假死而遁?
基于这个想法,卧床养伤的那半年我甚至还怀疑过是否齐健就是这样想的,为了成全我和山女而翻脸,但当时总想不通一件事,假死而遁,可他是真把我往死里搞。
直到在海边才又冒出来一个念头,这是巧合么?我面对选择的窘境时忽然冒出来一个故事,故事的主人公与我处境相同,而他想办法化解了。
大胆猜测一下,是否有人安排我在这个时候重遇山女,担心我无法抉择便十分迂回的搞了一个阴谋将解决的办法告之。
从心里来说我是不相信的,谁能在几十年以前就预料到我的处境并且提前让浙江的司徒老爹去江西,还要让他娶妻生子,又在十几年前教他假死而遁。
如此尽心的为我谋划,难道我是他亲爹不成?可就算是亲爹也没理由,因为司徒老爹去江西的年月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