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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边,司徒辰已经与他们厮打在一起,他大声叫我帮忙,可我刚才真的没听见。
田鹦鹉要跑,我用瘸腿将他踹翻在地,对方盈盈说:“你就在这里等我,千万别跑了,找不到最想见的人,是人间莫大的痛苦。”
她微微张嘴,欲言又止,我就静静等她回答,再次四目相对,方盈盈鼓起勇气说:“我不跑,那种感觉我知道,正林失踪后我才发现他是我最想见的人,你明白么?”
“明白,我会帮你找见男朋友的。”不过那个人就是我。
“希望如此。”
松开她,一瘸一拐向司徒辰走去,不亏我给她起了盈盈这个名字,真如任盈盈一般聪明。
司徒辰此时无比惨烈,被四个大汉按住任由龚花花殴打,好在这些打手知道他的身份不敢亲自动手,否则那虬结的肌肉挥出一拳,司徒辰便昏死过去而不是跳着脚骂了龚花花又骂我。
没走几步,身后响起惊呼,田鹦鹉居然摇摇欲坠的爬了起来,蹭出血的手要抓方盈盈,她惊呼一声,忽然蹲下身子捡起木棍狠狠砸下,田鹦鹉彻底晕了,方盈盈瞧见我的目光,双颊更红,轻吐香舌后急忙扔了棍子,又是一副乖乖女的形象。
好,刚才那一下有山女的风范。
见我靠近,龚花花的保镖或者狐朋狗友分出四人,我腿脚不便,见身边有张厚重的木桌便靠在上面,如此一来四人就无法从身后攻击。
刚才轻而易举的料理几个,他们也不敢莽撞,谨慎的靠了过来,隔着一米多远时齐齐扑上,抬脚往我身上踢。
双拳难敌四手,我憋住气鼓起全身力气抱着一人的脚腕,胳膊用力一抻,扭着腰将他反身惯在地上,而我也被另外三个踢倒,轻飘飘拍打身上的土,慢悠悠继续走去,挨一下放倒一个,他们还对付不了我。
这一次他们团身飞扑,两个抱住胳膊一个正面殴打,我单脚踏地高高跳起,他们踢我无所谓,可我的一个鞭腿却又打昏一个。
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陈三水还练过二三十年气功,而他们只是锻炼了肌肉力量,还是最无力的死肌肉,也就看着唬人一些,其实没有多大作用,像绪兴昌那些特警,脱了衣服后仅仅是没有赘肉和线条平滑,可一旦憋气用力,全身鼓囊囊的像是钢甲暴龙一般骇人,被绪兴昌打一拳连我都有些发懵,而这几个顶多算是蚊子叮一口。
不在一个境界了,四个人解决掉两个,另外两个都吓得退后,龚花花见到这里的情况也停了手,我一点点逼近,他面色阴沉,拍打着司徒辰的脸蛋说:“找来个硬茬子?你等着,有时间咱们再交流交流。”
司徒辰被推倒在地,他不服气,爬起来捡了砖头就要追,却被人家一脚踢了回来,看着龚花花几人小跑上车,司徒辰揉着胸口大骂:“老子等着你,他妈的非把你皮扒了。”
我终于踱步到他身边,替他拍打了灰尘,好言相劝:“别生气,这家伙年纪不小做事却像个小孩,等我伤好了帮你打几顿。”
“那是,他就一玩狗遛鸟的废物,家里的生意都是他哥打理,白养着他等死的,哪像我一样发愤图强。”
“你们都有兄弟姐妹啊?不搞计划生育?”
“老子是农村户口。”
“呦,村民呀。”司徒辰正在气头上,我想方设法帮他提升下优越感。团沟场血。
“嗯,我是村民,但老子比你有钱呀,三线省会小市民去摆地摊还摆出优越感了?懒得理你。”司徒辰又叫嚣了一阵,围着看热闹的人都哄然大笑,几个知道他身份的窃窃私语,对他也是指指点点,司徒辰不想再当猴子,扶着我的胳膊分开人群离开:“你没见过女人吧?连命也不要了?”
止步,我郑重道:“小辰,你别当着她的面瞎说,她的身份很特殊。”
“英国女皇的私生女?”
“不是,是我的梦中情人?”
司徒辰诧异道:“不是死了么?”
“我也不知道,但一定是她,我的直觉不会错,你别多说话就好,咱们先回家,我好好跟她聊聊。”
走到刚才的地方,却找不到方盈盈的身影,我心慌的大喊大叫,却看见她拖着田鹦鹉的衣服靠在我们车旁边,我终于放下心,若是再让她跑了,我就直接报警去。
“盈盈你先让开,我俩把这家伙装进去。”把田鹦鹉塞进后备箱,我拉开车门让她上车,方盈盈却问我要去哪里,我说先回家,她不答应,让我有话就在这里说,我骗她找个医院,边给我看伤边聊,她这才中计上车,然后我坐在她身旁让司徒辰开车回家。
方盈盈又是剧烈挣扎,可上了车还由得了她?我的地盘我做主,按着手和腿,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
“小辰,这不是回家的路吧?”
“嗯,快到少山坡了,直接回我家吧,这么一顿折腾,你觉得父亲会收不到消息?”
“好吧,我还有好多话要说呢,你又耽误我时间。”嘟囔几句废话,我猛地想通一件事,三两下将短袖脱下,方盈盈吓得尖叫,司徒辰拍着方向盘大骂:“这他吗还在车里呢,你忍忍行不行?闹出事来老子可不帮你解决。”
“闭嘴,别骂了,别叫了,给你们看个东西。”转过身,我急冲冲的说:“盈盈,你看我后背上有首诗,你念出来。”
蝇头小字,是当初山女在我背上留下的,她说要留个戳,向全世界证明我是她的人。
“少童荡浆唱蛮歌,山女簪花艳绮罗,坡行处,下弦月,聚少情难说。”一根冰凉的葱葱玉指点着小字,背上酥麻难耐,等她念完后,我兴奋的抓住她的手:“藏头诗啊,少山坡下聚,哈哈,当初你刻上去时就告我在哪里找你了。”
方盈盈当然听不懂,司徒辰倒是有些明白,他询问了时间后反问我,刻这首诗时我与山女难舍难分,难道她知道自己会死,提前留下了预示?
当然不可能,若是山女知道几天后将要发生的事,第一反应就是让爷爷处理而不是隐隐留下线索,她知道没找到她之前,我会难过成什么样子。
其实我有个猜测,好像爷爷和五乘都对我说过这种事。
第二百三十五章娓娓诉深情
初见一幕场景时觉得很熟悉,思索一番后,原来在不知哪夜的梦中见到过。这样的事情应该有不少人经历过吧?
人们常说的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都说明了人在某种状态下可以做到预见未来。
当日爷爷让我扮戏子欺凌盈香楼的一众女鬼,我这么善良的人自然不答应,让他找猪仔去,可爷爷却说童言无忌,乃是天地间一点灵机,有时候比算命先生的话还灵,而山女是秉承天地灵物而生的仙子,论起灵机来不必小孩差。
五乘在给我的信中也说过,山女给我念过四句话,无心之言却预示了我们的结局,如韩凭与妻子那样不得善终,这也说明机缘巧合时。山女的话很灵验。
收拾李冉的前几日我陪山女洗澡,送回山洞后,她的情绪总有些低落,虽然竭力掩饰,可她的心事我一眼便知,好言安慰几句后,她即兴做了一首小词刻在我背后,彭海庭看过,说韵脚不搭,只是朗朗上口,心迹明了。
山女在山洞里读书很多,偶尔还有一两首连五乘都赞不绝口的惊世之作,可她偏偏写了一首不算完美的,很有可能也是灵机一动,感觉这首诗很重要。固执的留了下来。
这个戳我背了三年多,只是想她时念几遍,根本没有往那方面想,而且她是竖着刻得,也看不出藏头的韵味,再加上我对着镜子看不真切。也不好让妞妞时刻帮我品读,竟然再见面之后才豁然明悟。
若是能早一些,恐怕也不会等到现在才寻到。
再见山女的惊喜缓缓褪去,我开始思索目前的困境,虽说她就在我身边,可如何走下去才让人为难。妞妞怀着我的孩子,家里还住着三五个女孩,若是山女加入其中,恐怕日子就没法过了。
而且打心底里我就不想让她知道这些事,她是我一个人的,平心而论,山女也希望我是她一个人的。可事到如今,难道我还能与妞妞离婚?
妈的,五乘这个贱货,爷爷和陈春峰也不靠谱,口口声称娶了妞妞是见到山女的必要条件,现在娶了,见了,可我真他吗想不通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司徒辰才是万里牵线的红娘。
头疼啊!
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真把我惹急了惹急了我他吗也没招啊。
心烦的事不要想,欣赏眼前的美景才是正经,头靠着副驾驶的座椅,指尖在山女手背划动,舒服的我快要飞起来,口水流成瀑布也没有察觉。
“方先生,您能不能放过我?”
“不可能。”
“我会报警的。”
“你没机会。”
“我有男朋友了。”
“知道呀,我就是。”
“你这样对大家都不好,即便你有权有势也只能得到我的人,有机会我就自杀。”
司徒辰揭我老底:“放心吧美女,他就是摆地摊算命的,有权有势的是我,但我不会帮他做不要脸的事,如果他欺负你,尽管报警。”
我混不当事道:“没事,咱有表哥。”
言语里,方盈盈感觉我有些背景,当下默然不语,对自己的未来颇为担心,一颗心砰砰跳动,满面愁容,撅着嘴,鼻子一抽抽好像快哭出来。
我真感觉自己是变态了,她越委屈我越开心,恨不得再吓她两句,把眼里流下来才好呢。
夜幕重重笼罩,我们终于开车到了少山坡,一路上肚子饿得咕咕直响,可司徒辰在铁门前按了好几声喇叭也没人响应,他嘟嘟囔囔的骂着保安去开门,等见到黑压压的别墅露出真容后诧异道:“没人?全家都不在?”
我们在车里等车,司徒辰打了电话后转身笑道:“真没人,全回老家了。”
“这不就是你老家?”
“不是,老家在三十公里外的小村,下车吧,既然没人就让你们尝尝我的厨艺,保管吃的满嘴流油。”
方盈盈看了一眼司徒辰家,憋了一路的眼泪终于流下来,我估计她想到了人多住宅区向保安求救,却没想到司徒辰家高档到如此地步,整个山坡只有一户,目前看来,此地的活人只有我们三个。
上辈子山女刚烈至极,虽然不知方盈盈是不是她,但也是绵里藏针的性子,我担心她做傻事,绕到车门那边,她将脸埋在双臂中哭泣,我真心实意的安慰:“盈盈,如果这世界上只有一人能牵动我的灵魂,这个人就是你,可能你也看出来了,有些事与你有关但你还不知道,咱们进去聊会,我把一切讲给你听,好么?”
“不去,我要回家。”
“听我说完就送你回家,如果你执意要找那个乐正林,我发动所有的朋友帮你,但你也得把线索告我,不是么?”
方盈盈抬头,脸庞仍挂着泪珠:“你不许欺负我。”
“放心,我只做让你开心的事。”
为了展示自己的光明磊落,我退出十几米外告诉她,如果不相信可以开车离去,我不会阻拦一分。
也许是这样的行为让她安心,方盈盈犹豫两下,也就关了车门下来。
真是个傻丫头,看一眼油表她就能发现,剩下的油不够开出五里地。
既然山女出现在我面前,我就不能让她再度离去,即便她自己想走也不行,谁与我抢或者横加阻拦,哪怕我对付不了,也要一步一叩首的祈求五乘。
进了屋,方盈盈的小肚皮里传来咕咕的饥饿声,她有些害羞却没好意思说话,我笑着让司徒辰赶紧做饭,真想到他这富家子居然有一手很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