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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yhnot?他钻研权术,我努力经营,赚钱给你娶媳妇!”
“左红莲就在陕西,你不怕么?”
一说起左红莲,表哥的脸冷了下来,眉宇间积郁着化不开的恨意和哀思:“你为什么不把她办了?丹丹和小溪死的挺惨。”
关于左红莲的问题,救出表哥后我就想要不要去鬼坊集找她,可鬼坊集每月只开集一次,就算为了我破例开集,见到她又能怎么做?
灭了她?我不确定能不能做到,就连爷爷当年也无法降服只能镇压,不过那时候他是小孩,陈春峰与牛精忠又是七八十岁的老头,可即便如此,也可以说明左红莲的怨气已经到了很难消除的地步,而且我与她又有那样的一份纠葛,还真不好意思下手。
至于问她如何从小院出来又准备做什么,她一定不会说的,按那个贱人的性格,又是对我百般戏弄!
所以我和齐健商量一番的结果就是,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真把她欺负狠了,五乘蹦出来怎么办?虽然他不会杀我,可齐健就难说了,还有彭海庭,嘉缘这些人,五乘心狠起来,一点面子都不会给我。
妈的,忽然感觉他们就是一群贱货刺猬,没事干就滚到我身边扎人,还不能打!
夕阳西下,一轮悠月当空挂,绪兴昌又带了四个警察回来,不同的就是这四位大哥全副武装,表哥见了他们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草,哥几个来打cs?”
这四人是绪兴昌的嫡系,确切的说是他的大官爹地安排陪他镀金的保镖,绪兴昌让我画符贴在他们脑门上防止鬼打墙,我说又不是僵尸,贴脑门也没用,而且就这四位大哥往那一站所散出来的虎威,一般的鬼都无法近身。
一米八几,虎背熊腰,见到嘉缘和付雨辰两个大美女都是冷冷的瞥一眼,我怀疑他们是不是传说中大势力从小培养出来的看家护院。
十里地的路程,夜里十一点出发,刚入冬的夜里寒风凛冽,我却捂得满头大汗。
钢盔,防弹衣,绿色呢子风衣里裹着牛骨刀,符纸等一系列装备,今夜要见的人比较特殊,很可能既会道法也有科技武器,不好好准备一番,去了就是死的结局。纵司呆扛。
我离开后的五分钟绪兴昌几人也出发,钢盔里装了窃听器,他们会根据声音判断我的处境,如果我主动要求支援,就大笑三声再咳嗽三声,他们就会冲过来抓人。
别墅东边的坟地规模不大,就是山脚下的小树林中有七八座散落的坟包,傍晚十分我和表哥还骑摩托绕道山上看了一眼,确定没人潜伏后下去查探地形,是个难以藏匿身形的地方,如果一会我见到敌人多,掉头逃跑就好,凭我野狗般的速度,三十米外的人还真不好瞄准。
此行轻松,我脚步轻快起来,盯着远处的山峰直走,耳边呼呼的风声,偶尔灌进脖子里让我抖动一阵,差不多走了二十多分钟,便看到前方黑压压的树影绰绰,我提起小心,蹑手蹑脚的靠近,就在无意间低头辩路的时候,忽然发现我的影子移了位。
出了别墅向东走,月光从身后照来,影子落在正身前,可此时却挪到了偏右的地方,但这一路上我是盯着正东的山峰并没有改路,没理由走错方向。
扫视四周,山峰还在我眼前,路还是傍晚走过的路,就连不远处的大石头也是见过的那块,可方向错了,怎么会看到一模一样的场景?
不对劲,我转着圈盯着身周的动静,空旷的野地里只有我一个身影,身后一片是无起伏的坦途,却没能看到绪兴昌他们。
鬼打墙?
封闭的空间里找不到出路,是实实在在的鬼打墙,将原本门口的地方打起一堵墙便可,而在屋外迷路,就是被鬼眯了眼,这里也有很多说法,阴暗的小巷中越走越黑,只是鬼带着人绕路,看上去走了一条直线,其实是在各个小巷中乱窜。
可是在野外迷路,尤其是非森林,非坟地的空旷原野上,没有参照物的指示,人们赶路都是凭借月亮,北斗七星或者指南针,鬼能迷人眼看不清俗物,却无法让人见不到月亮,除非鬼就趴在后背,可我后背虽然凉飕飕,却是风吹干汗的凉意,并不是鬼魂孤零零,凄惨惨趴着的阴冷。
我就站在原地不动,时刻盯着四周的动静,却发现天色渐渐暗下去,一朵不知从何处飘来的乌云,正一点点遮挡黄腾腾的月亮。
第二百零六章久别,再见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我迷了路,仅靠月亮指导。而月亮却要被乌云遮挡,我不幸这是走霉运的所致,一定有人在暗中作祟。
呼风唤雨,招云起雾,爷爷都没有这样的本事,我觉得这朵乌云也不会是人为,他若是连云朵都能驱使,早就腾云驾雾把我抓走了,还用的着搞迷路的玄虚?
摘下头盔,脱下大衣,解下王八壳,我握紧牛骨刀冲着树林处大喝:“何方高人开玩笑?可否现身见面?”
无人回答。我又喊道:“敢做不敢当么?人已在此,进不进树林有什么区别?”
还是无人应答,看来是打定主意不现身,我也不会傻呵呵的去树林里找他,说是没有区别,实际上区别大了!空旷处通风,不聚阴风邪气,树林里可是藏污纳垢的地方,我在这里都被迷了,若是进去就是死了!
只要不是机枪大炮我就有一拼之力,第二次喊话无人回答后,便蜷起左腿,右腿用力跳起,左手掐诀。右手挥舞着牛骨刀。嘴里小声念着:“藏形隐迹,步我罡魁,我见其人,人无我知,动则如意,叱声鬼随,急如水火,鼓舞风雷,变泽成山,翻地覆天,我身坚固,安然默然。万载长生,与道合仙,急急如九天玄女律令敕。”
步罡踏斗其实就是走出一个九宫格的方位,但按照什么样的顺序,用什么样子的姿势则有很多讲究,爷爷说种步法是祷告天地,祈求帮助的意思,可每次走完我并没有感觉到身体轻盈,气如斗牛,更没有觉得有神仙帮忙,可有一次我起纸人,步罡后抬剑便能让纸人站起,不步罡却一点作用的都没有。
如今我踏的叫祈福昭天罡,这是最常用的一种步伐。就是祈求天下平安,万民富足,爷爷说遇见邪风怪雨的时候踏这种步法,就是告诉老天爷:嘿,你他吗快看呐,你的月亮被遮住了!人间出现异状,赶紧出来管管呀!
正规的祈福昭天罡是右腿支地,左腿指天,两条腿做个一字马的造型,身子横着取人在中间的寓意,爷爷踏的时候飘逸轻灵,但我不行,两腿分不开,当初练这个时差点把蛋扯了,为了方家的香火延续,爷爷才没逼着我苦练一字马。
一套罡步踏完,喝出最后一个猛地字时伸臂,刀尖指向树林,可再看天空,月亮并没有从乌云中跳出来,也没飘来一阵清风吹散云朵,可我却感觉胸腔发闷,眼黑头晕,振聋发聩,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小腹抽动两下后,一口热血喷出,顿时跌坐在地。
接连的喘息,两眼不受控制向上翻着,我大口喘息,吐血过后的无力感传遍全身,就连握刀的力气都消失掉,脑袋耸搭着抬不起来,可心头的震惊却让我想竭力看看树林中到底是谁。
爷爷说做法时最怕被人打断,禀告上天,祈求鬼神的事中途夭折便是极大的不敬,反噬的下场重则丧命,轻则呕血,而越是简单的罡步一般越是宏达,比如祈福昭天,几乎没什么用却意义非常,若是步罡时被打断,十有**要没命,可我刚才确实断了。
疑惑的看着树林,那里有一位高人,他要打断我步罡却偏偏挑在步罡完成之际,让我受到最轻的报应,这不单单是道行高低,术法深浅的问题,最重要的还是积年累月的经验与眼光,有这样经验的人,哪怕只是道观里最低微的火工道人,那份老道和从容的气度也不可小觑。
现在看来,他不会要我的命?可为何要迷我来这里,还让绪兴昌几人跟丢了?
身体的不适稍稍缓解,我慢慢直起腰,望着黑暗的树林,脑中炸响一声后嗡嗡蜂鸣,胡乱将牛骨刀插进领子里,手脚并用的向前方跑去,我知道那人是谁了。
别说迷我这个假道士的路,就连算卜术惊为天人的陈瞎子,一双眼看遍阴阳的齐健都能迷了的人,摆出这样的阵势实在不值一提。
虽然拼了命的冲,却还是用了十来分钟才到了小树林边缘,我捂着胸口忍住那阵疼痛嘶吼:“你在哪?你出来啊!”
“牛哥,我来找你了!”
“哞,哞,哞”
“别哞了,你哞的一点也不像。”
斜刺里传出一道清朗的声音,我猛地停步,扭头,不知何时又洒下的月光照在一个人影身上,他坐在一块巨石顶端,左腿伸直,右腿蜷起盯着肘部,手托着下巴,那张憨厚敦实的脸,带着隐隐的微笑,一对神采飞扬的眸子透着真诚与欢喜。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鼻子发痒,双眼酸涩,他还是那个姿势,只是脑袋歪了点,更加惬意的看着我:“三年不见,你小子长能耐了,居然能识破我的迷心术半路踏起罡步,就这一点,你比那个尿罐子强!”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或者说不想回答,只是一步步靠近走到石头下,狠狠在脸上错了几把,发出一连串猪般的哼哧声,抬着脑袋问:“牛哥?真的是你?”
他挪挪屁股,将大石头让出来一块地方:“我叫牛精忠,再叫牛哥我抽你,来,上来聊会!”
巨石一人多高,我全身酸痛根本上不去,牛精忠用桃木剑将我拖上去,我见四周并无香案神像之类,惊诧的问他:“那个那个谁,你居然连香案也不摆就能招来乌云?”
桃木剑在我脑袋上轻飘飘拍了一下,牛精忠笑道:“对付你还要摆香案?不过我也没想到你能从迷心术中脱出来,仅凭一把桃木剑招来那云,差点把我的老命丢了。”
“真是你招来的?你真的能招来云?”
“难么?”
“难,爷爷都承认他不能呼风唤雨。”
“唤雨不行,呼风还可以,他年纪大了又厚脸皮找女人,阳气太弱,自然无法激出来催动自然中的风,这种把戏只是小术,我记得你初中时的课本上不是讲过蝴蝶什么玩意?一只蝴蝶在中国扇翅膀,西洋国家会刮大风,咱们道士呼风也是类似的原理。”
“你什么时候看过我的书?”
“那年暑假你回老家,为了不写作业对着你爷爷的真武像祈祷书包被火烧,我估计真武爷不会管你,就发善心趁你睡觉的时候叼出来把课本啃烂了,不过啃之前翻了翻,毕竟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嘛!”
随着他的话,我脑中浮现一副画,闷热夏夜,星光闪闪,一只老牛跪坐在桃树下摇晃尾巴驱赶蚊虫,面前摆着从语文到英语到物理的初中课本,他看完一页便用舌头舔着翻下一页,看完一本,大嘴巴撕扯着咬烂,最后目光聚集在生物书上,老牛盯着讲述基础生理知识的那几页,聚精会神起来。纵司呆血。
这副景象不是我脑补出来的,而是记忆中实打实存在的样子,好像是他顶开门叼走书包时把我吵醒,我便爬在窗户上偷看,至于后续如何我忘了,好像是被吓晕了吧?
想起种种过往,我心中阵阵的欢喜:“牛哥,我表哥他们没事吧?”
“没事,在东边的坟地里兜圈子。”他补了一句:“叫岳父!”
“不,就叫牛哥,习惯了!”
“由你吧!”
“那个”我看着他的眼,认真道:“你什么时候活过来的?”
牛哥眨眨眼:“我从来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