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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实上,齐健没有听到一点动静。
付雨辰思索着说:“会不会是鬼上身,你们容易招这些东西!”纵见鸟亡。
我说:“不可能!”
“那你的意思,这是一场人为的凶杀案?可周吉是警察,又在暗中监视两个女孩,怎么可能被她们捅死,除非她俩是搏击高手,而就算被她们捅死,又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尸体搬到这里来,还让他笑的这样开心。”付雨辰蹲在周吉的尸体面前:“如果他是微笑中忽然被杀,刹那间的痛感会让瞳孔放大,可你们看他的眼睛,笑的眯成两条缝,显然不是忽然被捅了一刀。”
自顾自的点头,付雨辰变成了干练的女警,她让彭海庭陪着去三楼女孩的屋子转了一圈,回来后对我们说:“不对劲,屋里有很多玻璃渣子,说明窗户是从外打破的,绝不是你所说女孩们打碎窗户逃走。”
“那两个女孩去了哪里?”
“被人带走了?会不会是你的滴血道童捉去吃了?”
我没心思与她开玩笑:“就算被人带走,格格巫又去了哪?若不是女孩刚才打破窗子逃跑,格格巫还能去哪追她们!”
付雨辰说:“等警察勘查了现场再说吧,至于那两个女孩,恐怕早就不在屋里了!她们的被子乱糟糟显然是盖过的,可我摸的时候很冰凉,说明窗户早就被打烂了,难道你觉得她们会一直呆在灌冷风的屋里?”
搞不清这些逻辑联系,也没有专业的线索嗅觉,我气呼呼对齐健说:“能招魂么?损阳寿也顾不得了,周吉死的冤枉,我招魂替他昭雪,阴差也不能说什么吧?”
齐健摇头:“就是因为不能说什么,所以阴差早早就将魂拘走了!”
“什么?”我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快?这帮狗东西什么时候做事如此利索,哪有活人刚死就拘魂的道理,连头七的祭拜都不让享用?”
齐健以前也是阴差,我这指着和尚骂秃驴的话让他有些不满:“阎王叫他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周吉命中有此一劫,阴差早早来等候亡魂有何不可,谁跟你说新亡魂必须要过了头七才能拘走?那些不明所以的亡魂留上几天也不会作恶,可他死的时候你在一旁搞滴血道童,难道能逃了阴差的法眼?说不准就是怕你招魂,才急忙把他拘走了!”
“妈的,这帮狗东西,欺负良民真有一手,厉鬼不敢拘,折腾老实人比他吗兔子还快!”
刚才还被我的言语刺激到的齐健此时却没有发怒,他闷不做声看了我一眼就扭头他处,我心中冷笑,就知道他有鬼,装大尾巴狼的货。
爷爷是夺舍重生,却不敢让阴差知道,杏桥村但凡有点怪事都忙不迭的出面摆平,生怕阴差巡查时抓住他的马脚,可齐健以阴差之魂占了人身,却四处向城隍亡魂打听陈瞎子的消息,难道他不怕被阴差发现?
他说自己也是类似于夺舍的把戏,但阴间公务员擅离岗位好多年还占据人身,要是东窗事发,十八层地狱之下都得再挖个坑把他埋进去,所以他一定不是夺舍,或者说他夺舍了,也不怕被阴差发现,最有可能的就是官官相护?一丘之貉?
亡魂上路都要带点礼物给小鬼,谁也不敢保证阴差都是刚正不阿,我敢打赌齐健知道阴差拘走了周吉的魂,说不准他们还在屋里喝了几杯酒,只是他没问周吉的死因,或者问了却不敢泄露天机。
我是不指望从他那得到消息,只能等绪兴昌来了再说。
表哥有意不让我听到,走到角落里打了电话,他对我们说:“绪兴昌一会过来处理,他让咱们保护好现场,海庭,你下楼把大门锁了不要让福伯进来。”
“什么意思?”我微微发怔:“难道你不给张智鹏提前打个招呼?”福伯年迈,他进来与否显然不重要,表哥的意思就是不让他将这里的事通知张智鹏。
表哥说:“你不了解他,那孙子心眼小,如果让他知道家里的事一定会从中作梗,若是咱们不能将凶手交给周吉的干爹,说不准就会成为凶手被抓进去,而这座别墅里可能藏着张智鹏的秘密,等绪兴昌来了一股脑全查出来,保不齐连他也能弄进去,不是免去咱们的后顾之忧?”
我们来这里半养伤半度假,张智鹏好心提供住处,仅仅因为在他家死了重要的人,表哥就要把张智鹏也坑进去斩草除根,这种直接翻脸的态度让我很不适应,以前他虽然心狠手辣,给我的感觉是一团火,即便害人也是堂堂正正的烧死,可如今,我感觉他心中藏着一股黑色的阴火,像蝎尾毒针一般闪着诡异寒光。
究竟是我以前不了解他,还是这一趟陕西之行让他变得阴狠了?
第二百章一头牛
别墅的门窗全部锁好,我和齐健四处溜达寻找警察找不到的线索,我随口问他:“齐师傅。你感觉我表哥有变化么?”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这不是他的作风,如果是我认识的那个表哥,会把张智鹏叫来给他一把枪,对他说我把你家的女孩送进监狱了,如果你不满意就崩了我,不动开枪,以后还是好朋友。”
齐健感慨的笑着:“你说的人是小马哥不是赵小碗!”齐健停步,站在三楼走廊的壁灯下点了两根烟,递给我一支后慢慢道:“我知道你很努力,但你的进步还是太慢了,若不是你懂些道法,连赵小碗都不如,当然。这不能怪你,上学时你有父母亲戚照顾。上了这条路后有方云讯护着你,即便他死了,依然有五乘,陈瞎子,我,还有那些不知道的人在背后帮你,虽然你有过危险,却始终没能成长起来。”
我有些赫然。却固执的说:“他们在帮我么?不见得吧!”
“起码没让你遇到生命危险!”
“在**,我差点死了。”
“可你死了么?”
我说不出话,齐健温和的笑笑,恍惚间我感觉他与牛哥很像,齐健说:“以前你见到的赵小碗是光棍一条,凭着热忱和血性,让那些身居高位,心思阴沉的人欣赏他。但你不知道这种欣赏从何而来!就是因为那些人曾经也有这样的热忱和血性,他们在赵小碗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初的影子,所以才拿他当心腹,愿意帮他。”
“但表哥变了,他以后还会得到这些人的帮助么?”
“会,他们带着赵小碗走上了自己的路,而赵小碗走到一半忽然发现身边的人已经让他放不下,所以他会变得与那些人一样,像你所说,他拿着枪坦荡的面对张智鹏,也许张智鹏会觉得他豪气冲天而一笑泯恩仇,可他若是开枪了呢?小狐狸没了男朋友,你没了表哥。赵小碗的父母没了儿子”
“他没有父亲,很久以前出车祸死了。”
齐健长长的哦了一声:“怪不得,没人管的孩子才能成大器,野狼总比家犬厉害!但野狼会吃人的呀!赵小碗为了身边的人,必须变成一条凶狠的野狼,他的命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将枪交给别人来决定他的生死,如今的局面你也看到了,那对双胞胎女孩并不一定是凶手,而奇怪的则是这间别墅,别墅的主人又是张智鹏,所以赵小碗决定坑他,你说他为什么背着你给绪兴昌打电话?”
灵机一动,脱口而出:“他在和绪兴昌商量怎样害了张智鹏。”
“对,你是否觉得他太残忍?”
我苦笑道:“可以理解,还是难以接受。”
“但对身边的人来讲,这样的做法才是最正确的,”齐健的双手按在我肩膀上,明明与我一般高,我却仿佛仰视他:“如果张智鹏怀恨在心,抓不住赵小碗便找他母亲报仇,趁嘉缘逛街绑架了她,或者在背后给你一枪,你说赵小碗会伤心么?他只是在避免这种局面的出现,哪怕出现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一。”
齐健背手,继续巡视走廊:“赵小碗怕了,他在汉中被抓的那一夜,如果虎子和嘉缘也被抓住,你觉得张雕毕会如何对待两只动物?恐怕是乱棍打死!再做成狗肉锅,狐狸皮围脖?所以他现在变得阴狠,要消灭一切可以威胁身边人的存在,仅仅是汉中一次挫折他便意识到这些,而你自山女死后到现在,依然茫然不知所措,方航,机会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比较好!”
我跟在他身后,明白了道理却不知如何做:“表哥的敌人是人,可我呢,却没有一丝头绪。”
“可你的起点也比他高,头绪嘛,都是找出来的,看你找不找而已。”
“齐师傅,你也想找到五乘或者我爷爷吧?”
“不,我只想找到牛精忠。”齐健转身,像是吃了一万只怀孕母苍蝇般的愁苦相:“还记得我告你救陈瞎子的场景么?当时他平静的走,前路却是悬崖,算命之人眼瞎心不瞎,以陈瞎子的本事居然不知道走在死路上,这样的手段,将一位阴差从城隍庙诓到杏桥村,恐怕也不是难事吧?”
恍如一道闪电将我劈中,我一步窜到他身边就这衣服急问道:“你的意思是当夜那个中年人是牛哥?”
“不但如此,我怀疑冒我名字半路找到陈瞎子,让他劝小锁与你坦白的也是牛精忠,而事后他找到了五乘,正因为有他在,五乘才能放任小锁对你说实话!毕竟小锁是牛精忠的女儿,他总要卖三分面子!”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敢置信的问他:“牛哥为什么会在五乘身边?那我爷爷呢?也活了么?”
“我不知道。”齐健推开我的手,拍着肩膀安慰道:“也许,牛精忠找不到你爷爷所以跟着五乘找线索,也许牛精忠所愿的与五乘相符便背弃了你爷爷,也许,他知道你爷爷回不来了,只能到五乘身边,毕竟他们当年都是好兄弟。对了,别牛哥牛哥的叫,那是你牛爷爷!”
齐健说的很有道理,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我关心,鬼坊集的大老爷又不是五乘,若非牛哥给他们说了,断然不会好吃好喝的招待我,还有左红莲,能将她弄出小院又安安稳稳带到汉中的人屈指可数。
不会是五乘做的,如果是他,估计左红莲已经被超度了,也不可能是陈春峰,左红莲没事找事的贱人性格与他的暴脾气相处不来,很有可能半路上就被他灭了,只有温吞的牛哥,既能压住她,又能忍受她。
可他为什么会到了五乘身边?难道爷爷真的回不来了?
念及于此,我只觉得心烦意乱,一秒也不想多呆,拉着齐健说:“咱们走吧,找爷爷去。”
齐健摊手无奈道:“去哪找?没有头绪。”
“头绪都是找出来的,你刚说过!”
“现学现卖!我发现你小子不是心软,是没触到你的逆鳞,一旦事关方云讯和山女,就能抛弃了赵小碗他们,不把这里处理干净,他们回太原都难,原来你根本不在意他们的死活呀。”
将我说的面皮发烫,齐健调侃道:“不着急,我也想找见他们,有件事你猜的没错,我确实和阴差有来往,如果牛精忠能将一件东西还给我,我不会受到任何责难,嘿嘿,当年还以为是方云讯将我抓住,没想到是牛精忠出手,一头牛啊,一头牛就将我摆平了,这世道真他吗的人比人,气死人啊。”
我安慰他:“术业有专攻,抓阴差的事牛哥在行!”
“呸,知道陈春峰和牛精忠为什么跟你爷爷关系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