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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绕了多少圈,反正是头晕眼花,立足不稳,就连盯着我看的虎子都成了斗鸡眼,我看墙上的表已是三点五分,可心中所感,此时正是五更天整。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赠你身,送你命,天将阴差为我兵”好似顺口溜的一段话,却是茅山术中记载,喊完后我忍着痛将食指全部划开,双手成爪按在小尸体的头顶,鲜血缓缓流下,渐渐流过他全身,到了脚底时却没有继续,在我看不到的位置被吸了进去。
略微干瘪的小尸体好像充了气一样膨胀,我忐忑的望着他,却惊疑的发现他居然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睁开细细的双眼,正冒着红光盯着我。
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知下一步该怎样做,这小尸体微微张嘴,发出嘤咛的一声轻哼,似乎是舒服极了,我欣喜他的叫声,刚想收手,却见他张开小嘴,闪电般的咬在我中指上,急速的吮吸着。
身体里的血有种被水泵抽走的感觉,那种失血过多的眩晕阵阵袭击,终于在一波心悸之后,我唔了一声,歪着头晕倒。
头脑昏沉,睁开眼仍是模糊的重影,我扶着地艰难的爬起来,低声呼唤:“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点劲也没有?”
傻呆呆的看窗外仍是黑色,下意识瞟了一眼墙上的表,凌晨三点半,看来我没有昏迷太长时间?
昏迷?我为什么昏迷?
坐在床尾,将刚才的事思索一番,蓦然惊醒,顾不得有可能被偷窥,跌撞着跑去开灯,屋里充满光亮后,我看见虎子蹲坐在门口,威风凛凛如狮子王辛巴在悬崖上审视领地,它头顶盘坐着一个小人,明明是七八个月婴儿的模样,眸子里的灵动却如最顽皮的童子。
灰色的皮肤,就是死了好久的颜色,牙齿微微泛黄,手指与脚趾也略显粗糙,但其余皮肤滑腻的闪着光,头顶只有前端长着细软的一层黑发,这个模样原本有些恐怖,可我看他却越看越喜欢,有种看自己儿子的感情。
小人两腿大开,中间是小拇指头长的**,蔫巴巴证明他的性别,我咳嗽两声,尽量显得慈祥:“来,让爸爸让哥哥抱抱!”
我还担心他不会喜欢我,他却径直从虎子头上跳下,像是大猩猩那样手脚并用爬到两米之外就猛然跃起扑进我怀里,力度之大直将我撞在床上,小人坐在我胸口,嘟起柔嫩的嘴巴在我下巴上亲了我口,酥痒又麻麻的,我将他抱在怀里:“给你起个名字吧,灰色的皮肤怎么不是蓝的呢!好吧,以后叫你格格巫,专门欺负蓝精灵。”
格格巫叽叽的叫两手,小手抓在胸前的衣服挂着,这么可爱的小家伙我得给表哥看看:“走,带你去见个坏蛋!”
刚说完话,格格巫就从我身上跳下,一步跃到门前张开双臂拦着,嘴里发出不明的叫声,双手连摆让我退后。
我问他:“怎么了?”
格格巫的声音有些仓促,我却不明白什么意思:“你不想让我出门?”
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可是咱们也不能一直呆在屋里,放心吧,有我保护,没人能伤害你的!”
格格巫摇头,指指门,又抱着双臂瑟瑟发抖,然后摊开手无奈的望着我。
“你说门外有让你害怕的东西?”
格格巫摇头,指着我,继续发抖。
“门外有让我害怕的东西?”纵他女划。
格格巫点头,我哈哈大笑,故意大声的说:“是不是有两个疯女人举着刀在门外等着?走,看哥哥怎么大嘴巴子抽她们。”
有了这句话,格格巫不再坚持,小跑到脚下揪着裤腿利索的爬到肩头,扶着我的耳朵站定,我感觉自己变成了他的坐骑。
挥手让虎子挪开,我深吸口气暗中戒备,脚尖点地随时准备后撤,将门拉开一条细缝,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刀光和有人闯进,便全部打开,后撤一步凝神看去。
门外没人,我抬头望女孩的屋子,门缝里也没有光亮传出,也不知格格巫到底在说什么。
出门,右转,忽然停步,感觉身后意味阴森,缓缓扭头,却看到走廊里暗的等下一人坐在椅子上。
低头,袖手,一身黑色紧身衣,胸口心脏处插着一柄尖刀,只剩刀柄露在外面,鲜血将他的打扮衣服打湿,灰色的大理石地面上一滩深红色的血迹。
嘀嗒,嘀嗒,浓浓鲜血从椅子上滴下。
周吉被人杀了?我脑中浮现这个十分诧异的念头,却是一万分的不敢相信,一步步向他靠近,挑起他的下巴。
尖嘴猴腮,奸诈的容貌,确是周吉没错,而他的嘴角向两边竭力上挑,双眼眯成一道细线,赫然是欢心到极点的笑容。
周吉真的被人杀了!还示威般的将尸体摆在我家门口。
下午刚来,拜齐健,拜我为师,虽然我们没有答应,却愿意交他这个朋友,而晚上,他帮忙打探对我有敌意的两个女孩的隐秘,居然被人刺穿了胸口,还放在我的屋外,还给他摆着这样开心的脸。
他死的很开心么?
他被人杀死,应该很开心么?
这样的事,人做不到吧?
“周吉,你”欲言又止,鼻头酸痛,双眼微湿,我半跪在地,扶着他染血的膝盖,将脸埋在胳膊上好一会,终究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沉沉的吸气又缓缓吐出,对着他的尸体说:“我把鬼搞出来了,你看看啊!这家伙和僵尸差不多,你看他的牙,尖的,还会吸血!罢了,你看不到,我让他给你报仇。”
起身,我扶着走廊的栏杆,深深凝视了斜对面紧闭的屋子一眼,又看向周吉,终究压抑不住胸口的憋闷,大喝一声:“去那间屋子里,把那两个贱人给我弄出来。”
一声炸喝在这座别墅中响彻,格格巫嘶哑的怪嚎一声,从我肩头跳下,双手撑地飞快的消失在走廊尽头,虎子甩着舌头追在身后,眨眼间也出现在楼梯,紧接着,便是接连的开门声,表哥,齐健,彭海庭都穿着内衣跑出来。
“方航你又我草!”表哥看到了周吉的尸体,他惊骇的捂住嘴,另一只手一点点的去试探他的鼻息,这个动作让我有些意外,胸口插着刀子,大理石地面上流着大面积快要干涸的鲜血,他居然还要试探周吉是否有鼻息。
如果换个人,我可以理解为他不相信下午还是活生生的人,晚上却成了尸体的事实,但这个人是表哥时,就变得很可疑,我不知道他是否杀过人,但显然见了不少尸体,当年小溪姐和丹丹死了,他也没有这样惊骇的苍白脸色。
就如我猜想的那样,表哥有事瞒着我,当他的手指从周吉鼻子下挪开时,他如一头暴怒的狮子,双手搭在我肩上:“怎么回事,他是怎么死的?”
我静静的看着他:“凶手快来了,马上就到,但你为什么会有这样剧烈的反应?”
“因为周吉不能死,他死了我们都要遭殃。”表哥拉着脸,靠在墙上有些颓废。
第一百九十九章变化
当一个道士出现在人们面前,他很厉害,会抓鬼。又能让鬼画符凌空飘荡,这时,每个人都想从他身上弄些好处。
拉感情,送礼物,不外乎威逼利诱这一套,但这样做的人野心不大,最多想让道士帮忙看看风水旺旺气运,脑袋抽筋的要两颗长生不老的仙丹。
野心大的人,就像周吉背后的那位,直接送来了人拜师,将我和齐健想方设法拉到那条船上还不够,还要掏空老底子。学会我们的本事。
周吉很厉害,两根指头就能敲碎一块砖,还在四大家族做了好几年的卧底组建心思活络,我可以掰断而不能用指头敲断,绪兴昌这类的特警应该能砸断或者用脑袋撞断,一样不能敲断。
周吉学过功夫,虽然相貌差了点,但领导看重的是他的本领。
表哥说周吉从当警察开始就给一个大人物当警卫员,三年后,他与绪兴昌一样下基层锻炼,并直接下到最基层当卧底。毕竟危险与机遇并存,如果我不出现,警察又成功捣毁四大家族,他的功劳极大,顺理成章的身居要职。
而我和齐健出现了,机灵的周吉就到了我们的身边,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他就是来拜师的,只是没说身后的靠山,而这一切表哥知道,绪兴昌打电话告诉他。希望他能帮助周吉留在我身边,他们这些当官的,总喜欢搞些勾连的把戏。
表哥对周吉的来历与目的并不在意,我也同样不在意,爷爷没和我说法不传外人,我手里又有茅山术和五乘教的一些佛法,更有齐健这个老古董在,随便教给周吉一些就够他受用。
可现在,表哥不但没能完成他老板交代与那位领导搭上关系的任务,反而让那位领导视为亲子的周吉死在这里。
“这有什么?凶手就是那两个女孩,交给警察就好!”
“有一个词叫迁怒,你懂么?”
“没王法了?又不是我们害死周吉的!”
表哥正色道:“我说的是张智鹏。那两个小丫头和他的关系不一般,把她俩交给警察,张智鹏不会善罢甘休!”
“那又如何?一个律师而已。”
“方航,你膨胀了!”
“不,是你想多了,”站在表哥面前。毫不理会他皱眉怒视的眼神,平静的告诉他:“表哥,不要想两面讨好,我不会帮你瞒着这件事的,虽然周吉接近我们的目的不单纯,但他是真心想与我们交朋友,今夜他是为了帮我调查那两个女孩才死的,我不能让他死不瞑目。”
语气平淡,但表哥知道这事没有改变的余地,他幽幽叹息:“好吧,我给绪兴昌打电话叫他来处理。”
格格巫推开那扇门冲进去后再没出来,抓两个女孩子而已,怎么会耽误这么长时间,我觉得事情有变,小跑着上楼,到了女孩的屋外一看,才发现屋里只有虎子站在破碎的窗前,格格巫和女孩居然都不在。
窗户被打碎,虎子探头看外面的荒地,冲我吼了两声,难道女孩逃跑,格格巫追出去了?可我并没有听到打破窗子的声音,而那两个女孩怎么可能从格格巫手下逃走。
滴血道童还要经过一段时间的祭练才能做到与养鬼般的心意相通,此时也不知道他遇见什么事,便带着虎子回去,付雨辰和嘉缘都穿了衣服围在门外,等我回来后纷纷打问情况,我对他们说:“两个女孩不见了!不过我刚弄出来的滴血道童追出去,应该能抓住他们。”
彭海庭趴在走廊的栏杆上望着一楼客厅:“福伯和李叔两口子呢?这么大的动静也不见他们!”
“福伯住在院里的平房中,李叔他们可能是回家了吧,不在最好,不然抓了两个女孩,少不得与他们啰嗦。”
齐健一直没有发表意见,弯着腰,转圈的打量周吉,我问他在看什么,他却直起身很严肃的问:“方航,你说周吉为什么会笑?”
“不知道!”
“他是什么时间到了你屋外的?”
“也不知道,我祭练滴血道童昏过去一阵,你们有听到响动么?”
这座别墅很大,并不是常见的格局,有些类似筒子楼,一楼是客厅,厨房一类的屋子,二楼围了一圈客房,三楼才是主家的卧室与书房,我和表哥住在东边,齐健与彭海庭在南边,虽然离得远些,但以齐健的能耐,就算是踩在地毯上的轻微脚步也能听见,更别说要搬动尸体放在椅子这样的大动作。
但事实上,齐健没有听到一点动静。
付雨辰思索着说:“会不会是鬼上身,你们容易招这些东西!”纵见鸟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