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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温度越来越低,耳边穿过细微的风声,有时还会有轻柔的小手在我脸上拂过,这一切都是幻象,该是从我心底里冒出来的念头。
不知道走了多久,脚下被绊,我心中一惊,难道成鬼打墙不够,还来了个鬼绊脚?
暗喝一声,向下跌倒的同时睁眼,剑指刺地,却真的戳中了地板,两根指头戳的肿了起来,原来绊倒我的是司徒辰,他正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而我不知不觉竟然从地下停车场走到了一楼的石壁旁边。
狠狠抽了司徒辰几个嘴巴子,看着他嘟囔睁眼,我揪住领子说:“小子,醒醒。”
“大师?你揪着我做什么?尿尿回来了?”
“什么尿尿?”
司徒辰诧异道:“刚才咱俩在这看石壁,你说要去尿尿我就留下等你,等了好久不见你的身影,眼皮越来越重,就靠着睡了一会。”他揉着眼说:“咱们下去吧,你不是要带我捉鬼?”
“还他吗捉呢,差点把我捉了,你看看现在几点。”
司徒辰低头看表,惊叫了一声:“怎么凌晨一点了,我睡了四五个小时?”
“别说话,先找见你姐姐和彭海庭,我还有很重要的事问你。”拖着他的手往外走:“小辰,你们买这块地皮花了多少钱?”
司徒辰眨眨眼:“市政府的网站上有中标价呀。”
“我不是想打听你们的猫腻,就问你两件事,是不是很便宜?挑这块地皮的是不是陈三水?”
“是他,陈老爷子拿着罗盘测了好几天,才选了东环路东边的这块地皮,背靠地龙山,远眺金悦湖,依山望水,揽贵拥财,乃是一等一的福地,不单单是他,父亲结识的其余大师也说这里不错。”
“看来你父亲也不怎么信任陈三水!”
“嘿嘿,兼听则明才是生意人该做的事。”司徒辰忽然拉住我,鬼祟道:“大师,你们的车里好像有鬼,你看,一直在摇。”
“妈了个腿的,老子叫他来抓鬼,他给老子玩起车震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不远万里来欺负我
没理会正在车里爽着的彭海庭,我拉着司徒辰直接去找付海波。
到了付海波的家里,他穿着睡衣。很精神的在客厅里泡茶,付雨辰早就搬出去住,家里只有他们两口子在。
“方航,这么着急找我有什么事?你查出线索了?”
给两人做了介绍,我也不罗嗦,直接说了我的发现:“付伯,明耀大厦施工的地方是凶地,不是埋了许多死人,就是风水极度恶劣,这次的事情应该是许多巧合叠在一起,所以出了人命案子。”
“怎么说?”
龙脉也有死龙邪龙葬龙。并不是坐山拥水的地方就是吉地,不过司徒辰的父亲找了许多风水大师看过,这方面我是二把刀也不太好说,反正就如反弓煞的意思差不多,在这种地方呆久了早晚的得出事。
就如居住在阴暗的屋里子,采光被四周高楼堵住,这家主人很容易出些恶事。说不准吃饭时与人发生口角被捅死,看上去与风水没有关系,但要是深究,也有些联系,每天得不到阳光的照耀,心里必然憋闷至极。稍有点不如意就会与人吵架,但人们只会说他性格火爆,不是个沉稳的人,谁也不会与风水联系起来。
风水就是无形之中影响运道,看不见,摸不着,却实实在在的存在。
也许明耀大厦处于凶地,也许是地下有积年尸骨,不然单凭那女人新死化成的厉鬼。搞不出一条地道让人走向地府。她的事很容易解决,就是工人见色起意,强暴后杀人灭口,可若是有心人故意用风水影响,她的事就成了必然,就算不被工人施暴也会倒霉,就算死的不是她,也有人会死。
我比较倾向于地下有尸骨的说法,地道和迷我的鬼打墙就是他们搞出来的,不过这事也难说,保不齐是陈三水摆了什么邪门阵法,就像当年陈瞎子用小阵隐藏盈香楼的位置一样。
“付伯,我就是想问你这事还需要查下去么?就算我查出是陈三水专门选了这块地皮让司徒辰倒霉,你们有证据抓他?”
“没有。”
“那你明天派人将床下的地面砸开,应该能挖出女人的尸体。”我松了口气,问道:“我给你的子弹头查出线索了么?”
付海波殷切的倒了杯茶,伸手示意:“喝一口,上好的铁观音。”
“不太喜欢喝茶。”我拍拍胸口裹着的小丫头说:“能不能查出来谁打了我一枪?我得赶紧抓住他。”
“我给你把桃木剑,你能查出来是哪个道士用的?”付海波理所当然道:“不过确实有线索,这种私藏枪械的事是我们警察的责任,但你的事还没完呢,照你所说,明耀大厦的人命案子是被风水影响了活人的命运,你得想办法帮破解呀,不然三天两头死个人,我这刑警队长也别当了!”
司徒辰也担心这个,祈求的望着我。
“这事得找陈三水,如果他专门选了凶地害人,其余风水大师为什么看不出来?如果很多年前这里是片坟地,那一楼的影壁应该是他专门镇压亡魂的东西,这就更有说道了,明知道是坟地,为什么不跟司徒家说?”我看着司徒辰道:“若是凶地,这事无解,除非你们把山挖塌,把湖填平,若是埋骨地,找和尚超度呗,只要事后防着别再被人阴了就好。”
司徒辰满脸苦相,付海波还有些不满意:“还有七位死者呢,你得给我个说法呀,难不成我跟局长报告他们强暴杀人,被害者变成鬼又把他们杀了,而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是明耀大厦地理位置?”
“付伯,我负责给你真相,报告的事与我无关吧?”
付海波翘起二郎腿,毫不在意的说:“那我做点有关的事吧,明天给你怀里的小尸体立案。”
“这不是要挟我么?”
“谁让你消极怠工的!”
“行,我再给你一条线索。”我无奈道:“这个不明身份的女人八天前的晚上开车去明耀大厦,不知道找谁喝酒,后来这人送她到停车场,你把这个人找到吧,看看他知道些什么!”
付海波皱眉:“这么重要的线索刚才为什么不说?”
我探手无奈道:“这算什么线索?你管他们是偷情还是喝酒,杀人的是工人又不是那个人。”
司徒辰忽然揪我的袖子,眯着眼苦兮兮的说:“八天前?晚上十点多?”
我仰着脖子看他:“那人是你?”
“正是在下,可我没有杀人。”司徒辰解释:“你说的女人叫冯璐,你认识吧!”
“我怎么会认识?”
司徒辰忽然笑了,摸着下巴上的胡茬,满脸的猥琐表情:“你不认识,但是你们公司的两个老总认识!”
他说一个多月以前,明耀大厦招标装修,具体的工作就是司徒辰主持的,而这座大厦就是他未来的办公地点,我爸和杜鹏飞请他手下的经理吃饭,那天司徒辰正巧没事,就跟着一起去了,生意场交朋友的方法只有三种,喝酒套交情,给人送回扣,美女迷心智。
司徒辰说那天一起去的有两个女人,一个叫钱兰兰,另一个是钱兰兰的朋友冯璐。
冯璐和司徒辰手下的一个经理眉来眼去,而司徒辰对装修的事不是很上心,只要别搞小猫腻,谁装修都一样,那个经理与他的关系很好,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将整座大厦的装修工程都给了我家。
八天前的夜里,司徒辰在大厦处理琐碎小事,冯璐就在此时去找他,毕竟勾搭一个经理,总不如勾搭董事长的儿子。
但司徒辰根本看不上她,哪怕碍着面子喝了些酒,依然没有对她动心,事后送到地下停车场,连话的懒得多说就直接上楼,却没想到分别之后冯璐就糟了不测。
“我哪敢送她到车前呀,黑灯瞎火的停车场,万一蹿出来两个大汉将我推到车上绑架了呢,这种事我听多了!她可不是好女孩。”司徒辰冷笑道:“刘哥是我在英国留学时认识的好朋友,她勾搭上刘哥还要调戏我,为了让她安分些,我一次性付清了工程尾款,还单开了五十万的支票给她呢!”
我长长的哦了一声,确定道:“怪不得工人删了录像毁尸灭迹,原来不单单劫色,才劫了财。”贞亩介号。
事情至此,就很容易猜出来了,工人糟蹋了冯璐,意外发现支票,那可是整个工程的尾款,就连张老板也动了心,找借口说周转不开,从我家又捞了一笔准备开溜,却提前被冯璐报仇了。
不过这冯璐与钱兰兰有瓜葛却让我有些意外,她从杏桥村出来的村妇,从哪认识这样风骚女人?
至于说他们订餐又从门缝里塞钱,我估计是正在砸地埋尸,不方便被外卖人看见,而脑死亡三天以上又生了一饭盒的蛆,应该是冯璐搞出来的?想让警察知道他们非正常死亡,从而调查出她的冤情?
“付伯,尸体和剩下的饭菜怎么处理了?”
“尸体冻着,饭菜扔了。”
扔了就扔了吧,反正跟我没关系。
“小辰,尾款可没落到我们家手里,你可不能赖账啊。”我叮嘱了几句,就准备告辞:“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们慢慢聊,小辰你把家里的事对付伯说一下,剩下的就不是我能插手的了。”
“等等。”付海波拦住我说:“我们没找到支票。”
“好好找找呗,谁知道被女鬼藏哪去了!”
“不是什么事都与女鬼有关系。”付海波办案多年,有自己的一套理论:“你说女鬼给你放录像看,将案发的情节还原,而其中分别有几人出现,他们有机会取走支票。”
“外卖人不可能,他拿走支票早就溜了,怎么会带我们发现尸体,而杜鹏飞和曹龙更不可能,那本来就是我们的钱,他们拿走支票直接报案就好。”
司徒辰猜测道:“万一想再贪一笔呢?”
“我相信他们。”
付海波捧着小茶杯:“我不相信,一定有人开了门取走支票,女鬼又没有看见。”
“怎么可能看不见,人家就在床底下”我倒吸口凉气,茫然道:“看得见,不想让我知道,对,有这个可能。”我确定的说:“付伯,你赶紧吧打我枪的人查出来吧。”
“查出来了,柯尔特警用型转轮手枪,以前的香港警察标配,后来他们配发新式手枪,柯尔特就当成古董拍卖了一些,只卖枪不卖子弹,不过黑市上可以买到,”付海波滔滔不绝:“话说回来,能买到子弹的人,必然也能买到枪,他们敢当成古董拍卖,就是不担心有人用这种枪违法。”
“我就被打了一枪。”
“那是你命好,如果他买不到古董柯尔特就只能买新式手枪,一枪能把你肩膀打碎。”付海波眼闪精光,自信地说:“你说说,能买到新式的却要用古董,为什么?”
脑中一炸,脱口而出:“用习惯了!”我草,打我一枪的人居然是香港老警察?尼玛的,不远万里跑来欺负我,犯得着么!
香港大师选的地皮盖楼,钱兰兰帮忙联系到大工程,在她家打我的又是香港老警察,我和付海波都盯着司徒辰看,他苦笑道:“那时候香港还没回归,父亲偷渡去打工,认识了渔村里的小警察陈三水,后来陈三水不满上司贪婪,这才改行与一位师傅学习风水的。”
第一百六十七章事出有因
“付伯,这是挑衅,这是对大陆警察的侮辱!”
付海波嘲笑。不屑的说:“别想拿我当枪使,这是你的事。”
“私藏枪械,内地警方有责任保护公民安全。”
司徒辰嗫嚅道:“陈三水是英国国籍,当年荣获飞鹰勋章的优秀警察,他那把枪也不是买的,是特批给他留作纪念,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