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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斥道:“现在我们应该是算进入这主墓之中了,俗语说‘入得亡人陵,闭口无禁忌’,你还是少说几句。一会你休息一下,我来背他。”常空无“哼哼”了几声,也就没有再说话。
水是越来越深了,已经没到了胸口,我们行走起来也越发地困难。邓修文停住脚步,说:“看样子前面的地势还要更低,恐怕我们要游过去了。我怀疑前面的路可能被水灌满了,若是潜水的话,不知道中途有没有能换气的地方。冯白,那北山健你们打算如何处理呢?”“这倒是个问题。”冯白皱了皱眉,说,“这样吧,我先游到前面去看看,看看这水是否灌满了这个洞窟,然后我们再作打算。”
冯白竟然主动要求身先士卒,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邓修文也是微微一笑,说:“那好,就交给你了。你内功不错,闭气时间也比我们长,也只有你最合适了。”冯白瞥了我们一眼,没有说话,潜入水中,向前方的黑暗中游去,片刻便消失在了水中。
我们几人静静地站在水中,等着冯白的消息。可是等了十几分钟,也没有见冯白回来。难道前面有变?若是前面没有换气的地方,这十几分钟,足够溺死一个人了。常空无见势不妙,也有些焦急起来,想要前去看看情况,但是邓修文制止住了他,说:“再等五分钟,若然见不到他,我们一起行动。”就在我们心中有些不祥预感的时候,忽然,听到前面的李若大喊了一声:“这!这是什么东西?”我心中一惊,连忙凑了过去,只见李若有些吃惊地望着水下。我低头一看,只见水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些拳头大小的类似珠子一般的东西。珠子的里面似乎还有一个什么物体。我小心地用脚碰了碰,却发现并不是想象中的那般坚硬,而是软软的,滑滑的,似乎很有弹性。我一下子打了个寒战——这东西,怎么和鱼卵一般?!但是个头却是大得有些惊人。
“这是什么玩意?”邓修文也发现了这些奇怪的东西,于是众人都围了过来。还是常空无胆大,他伸手将其中一个给捞了出来。“黏糊糊的,真有点恶心。”常空无骂了一句,将手中的那个卵状物拿了起来,细细地端详起来。这个东西约摸拳头大小,外膜覆盖着一层胶状物,手指轻触,似乎很有弹性;卵的中间是一个鸡蛋大小的黑色物体。可惜的是,手电的光无法透过,我们怎么也无法看清内部的东西。
“不然弄开看看好了。”常空无忽然出了个主意。“不行!”我连忙制止:“这里的东西都透着古怪,还是不要动为妙。”一旁的李默然紧锁眉头,思索了片刻,说:“陈四,你精通道医,对古学玄学比较了解,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文鳐。”
我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说:“文鳐,出自《山海经》,据传状如鲤鱼,鱼身而鸟翼,状如鲤鱼……其味酸甘,食之已狂。这是传说中的一种鱼,虽说是传说,但是古人之见,远较现在的人忠实于生活,所以师父一直和我说,古籍之中的东西,十之八九皆是存在过的东西。”李默然点点头,说:“你师父说的没错,这种鱼的确存在,而且,我还见过。”
李默然接着说道,“我研究毒医,对天下毒物都有所了解,这鱼就如同一种精神毒药,可以破坏人的灵窍。我曾经在陕西从一个老渔夫手上买到过一条,据他说是在一处石洞外捕获。此鱼的确与鲤鱼相似,但是个头却是惊人,身长如人臂,腹鳍处长有薄翼,果真与鸟儿一般。后我在此鱼腹中发现有鱼卵,样子与现在这个东西十分相似,只是没有现在这个如此巨大。”
“那又如何,不就是一条鱼嘛,难道我们还怕了不成?”常空无“哼”了一声,十分不屑。李默然冷笑道:“后来我按照那老渔夫所说寻到那洞外,你知道那是个什么洞么?洞内尸气冲天,是一处葬洞。据古书所记,人食此鱼,鱼食皆人。况且你看这鱼卵便如此大小,若是成鱼,恐怕也小不了吧?难道你以为在水中我们还能和鱼拼水性?”
这番话却是反驳了常空无的话,也一下子提醒了我们。邓修文说:“这水中似乎含有多种药材,能使鱼滋养到巨大无比也不为奇怪。我们蛊术之中,也有以药材温养蛊虫之法。”“总而言之,还是小心为妙,冯白到现在还未回来,想必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我们不要分开了,这里水域逐渐变深,水中行动不便,我们一个挨着一个前进,注意观察四周,若是发现冯白,立刻大喊。常空无,你背着的那个日本人,恐怕是要丢在这里了,你一个人恐怕没办法带着他前进了。”邓修文说。
常空无想了想,也只得无奈地答应了。于是他将北山健放在附近的一块大石上,似乎觉得不放心,便用绳子将其绑了一道。北山健依旧是神志不清,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呆呆地坐着。
大家继续向深处走去。走了约半里地,水终于没过了头顶。我们开始在水中缓缓地游动起来。“早知道准备个船好了,谁知道进山还要下水的。”常空无愤愤道。“是啊,水这么烫,我真怀疑我们是不是在一口大锅里。”李若也打诨了一句。说归说,众人依旧没有减慢速度,水中的那鱼卵一般的东西逐渐多了起来,基本每前进几米便能见到几个。邓修文开口提醒大家:“大家小心一点,这鱼卵逐渐密集起来,恐怕会遇到正主。”我笑了笑,说:“本以为进这墓中,会与故事里一般,遇到什么干尸浮尸什么的,没想到却见这样东西。”邓修文瞪了我一眼,说:“我们可不是南爬子,不是来这里盗墓的!”
我正准备接口,没想到事情突然有变,一个黑影“呼”地一下从我身边掠过。我大吃一惊,忙喊道:“小心!有东西!”众人立即停了下来,警惕地环顾着四周。
“啊!”一声叫唤响起,是李若的声音!我转身一看,哪里还有李若的人影!剩下的只是一道道水波。“砰!”又是一声,这下似乎连手电都被撞落了,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我紧绷着神经,缓缓地后退着。忽然,一个东西拽住了我的衣服,我大惊,正准备出手,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我。”竟然是冯白!我急忙大喊:“我找到冯白了!李若却不见了!”冯白似乎脱了力,虚弱地靠在我背后,断断续续地说:“快……走,这里有……少阴君火……”
冯白吃力地说完这四个字之后,便喷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我急忙托起他,大喊道:“快离开这里!水中有异,我找到冯白了!”黑暗中,只听得一片水花声四起。片刻之后,又一个声音响起,是邓修文的:“找到李若了!快带着大家离开此处!向前游进!”
黑暗中我也看不到方向,只得跟着前面的水声前进。水中的那个东西似乎没有再出现。我托着冯白,吃力地游着,终于,一道光线亮了起来,我又一次看清了前方的情况。
持手电的是李默然,他喘着粗气,背上背着的,便是李若。邓修文也似乎消耗极大,从她胸口急剧的起伏可以看出。最惨的要属常空无了:他浑身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细小的伤痕,就连头发也不知道被什么削去了一块,显得有些滑稽。
“没事吧?”邓修文看到我,问道。我回头望了望昏迷的冯白,说:“我没事,只是冯白的情况就不太清楚了。你们呢?刚才怎么回事?”邓修文紧锁眉头,说:“刚才李若失踪之后,忽然水中跃起一个不知名的东西,个头惊人,一下子撞落了我们的手电,好在常空无反应过来,与那东西揪扯起来,最后他受了点伤,那东西也似乎受惊逃走了。”
“那是什么东西?”“我哪知道!”常空无骂道,“似乎是一条大鱼,滑不溜秋,我根本无法用上力气。而且那鱼力气极大,在水中行动极快,似乎身上还有利刃一般,只是几个纠缠,就弄得我满身伤痕。最后我情急之下,摸出了银针,顺着水劲猛扎下去,这才似乎伤到它。不过那东西竟然从水中飞了起来,掠过我的头顶,差点没把我脑袋给削下来!”
“难道真是传说中的那种鱼?”我问道。李默然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对了,你刚才说,水中有异,到底是怎么回事?”邓修文问道。此话一下子提醒了我,我急忙说道:“快找个地方离开这水,取出草药服用,这温水中暗含六气之一——少阴君火!冯白已经内火淤脏,受了重伤!”
听闻此言,众人一下子变了脸色,可怕的往往不是那些看得到的东西,而是看不见的敌人。这六气虽然自古多有提及,但是却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往往杀人与无形之中。李默然照了照洞穴深处,开口道:“前面的岩壁内似乎有个凸起的石台,我们可以上去休整一下。”我顺着手电光望去,前方的黑暗之中,的确有一个能容纳几人的石台。事不宜迟,大家急忙游了过去。
待众人都爬上石台,这才算喘了一口气。李默然给李若摸了脉象。好在李若只是昏迷了过去,似乎是呛了不少水,并无生命危险。而我仔细地摸了摸冯白的身体,发现他外表体温完全正常,与常人无异,但是脉象紊乱,主脉躁动不已,身体内似乎郁积了大量的内火。
于是我将他的口撑开,伸入一根手指探其咽喉,这才发现他虽然外表无恙,但是体内温度却是高得惊人。“怎么样?”邓修文问道。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这阴火是何时入体的,积淤了多少,要不是他内气深厚,恐怕早就内脏出血而死了。”
“可是为什么我们没有问题?”“这却也是他的内功所害,他闭气潜水,经脉内血流加快,也加快了阴火的淤积,最后伤了肾脏,才变成这样。”我边说着边拿住了自己的脉搏,片刻,我叹了口气,说:“我们体内也积了不少的阴火,只是还未察觉而已。”
“这阴火,到底是怎么回事?”李默然问道。“少阴君火,热者,少阴君火之所化也,在天为热,在地为火,在人为心。水化而为火,则寒从热化,故少阴之气,水火并统,而独以君火名也。而这阴火与阳火不同,阳火旺内,燥心,外表显见,常伤人心肺。而阴火,内蕴上肾,欲火积脏,破坏的是人的肾脏,用西医的话来说,也就是内分泌系统。这里的水想必是地下寒脉所生,为癸水,而恰巧地下又有熔岩。熔岩虽热但却无火,乃阴火之代表,这阴火遇癸水,形成这地下温泉,乃是最凶之水!”
“好了好了,虽然这水凶险,可是好在有那古图上所记的六味中药,想必里面应该有一味是可以克制这少阴君火的吧?”常空无说道。我点了点头,说:“的确,好在有这个解法,否则我们恐怕就要止步于此了。”说着,我便朝袋中摸去,待我摸索了半天之后,却是脸色一变,满天冷汗。常空无吓了一跳,问道:“怎么了?你阴火发作了?”我苦着脸说:“糟糕,我事先哪里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况,袋中的草药,全湿了!”
李默然说:“这又何妨?草药入药,大多需要用水煎熬,入水又如何?”我摇了摇头,说:“这癸水又名活水,不愁火土,不论庚辛,合戊见火,化象斯真,乃化万物之水。若是炼丹煎药所用,比起那无根之水还要更好,因为它最能化开药性,将药分化入水中。现在这药草在水中一浸,却怕是失了药性。”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