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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遮蔽天眼的植物,传说很多大恶之人,多在家中栽种竹子,想借此躲避上天的报应。”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说法,照你的意思,这朱元璋是不想成仙了?”常空无挠了挠头,问道。我笑了笑,说:“那他未免也有些太自以为是了——莫非他就认定,死后一定能位列仙班?”邓修文开口说道:“李默然所说的虽是传说,但我们也要小心一些,这朱元璋做事心思缜密,他做的每件事,都有他的理由,我们不要中了他的圈套。”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又如何进这主墓呢?难道和土夫子一般,打盗洞进去?”我无奈地问道。邓修文回道:“皇陵多留有出入口,供后人拜祭,虽然这主墓与众不同,是个暗墓,可是朱元璋也不会将自己封在一个密闭的墓中吧?而且自古修皇陵的工匠们往往会偷修暗道,以防墓成之后,被活埋殉葬——你们之前掉落坑中的时候,不是见到了一具干尸么?——而那个坑中有暗穴直通地下,很有可能就是侥幸逃生的工匠。”
“切,那他最后不还是死在洞中并未逃出么?”常空无反驳道。邓修文摇了摇头,说:“哪有那么容易逃出,我听说古代皇帝修陵的时候,所有的工匠的饮食水源中都会加入慢性毒药,就算事后有工匠从墓中逃脱,也绝对不会活着走出去,这才能保证真穴的位置不会流传出去。你看那为此墓选穴的刘伯温,不也是被迫害而死么?”
“现在争论这些没有意义,我们绕着这个山丘走一圈。常空无和冯白,你们身手好,爬上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进去。”李默然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大家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于是我们六人分三组,开始绕着山丘搜寻起来。
我和邓修文一组,绕着土丘走了起来。这土丘不算大,也不算小,绕着走一圈,耗掉约半个时辰。可惜这土丘光秃秃的,寸草不生,除了那五块巨石,连块石头都没有,如果有何异常,一眼便能看出,所以我们走了一圈,直到和李默然、李若遇上,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地方。随后,常空无和冯白也从土丘上下来了,两人也是一无所获。这个小山丘,就像一个大坟包一般。“难道当年修完陵墓之后,就用红土封了入口?”我猜测道。“我可不信,”李若说道,“朱元璋费了那么大的力气选了这么个地方,又将这里弄得和地下世界一般,难道就一把土埋了了事?这土丘之下,必然有名堂。”
众人绕着土丘又走起来,希望能找到一点线索。我们缓缓地走着,常空无不耐地说:“若是找不到入口,难道我们还真的要一处处地挖下去么?”我说:“可惜我们没有土夫子那般的本事,不然一铲下去,便知道下面情况如何了。”
我们正走着,忽然,前面的冯白停下了脚步。“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发现?”大家忙问道。冯白脸色怪异,缓缓地说:“我倒没有发现什么,只是走到这里的时候,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里,似乎与之前有些不同。”他这么一说,大家都停了下来,在四周仔细地搜索起来,可是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地方。
常空无说道:“这里有什么不一样的?我看没什么区别啊,竹林、红土、巨石,哪里有问题?”我扫视了一下四周,忽然发现,要说不同的话,就是这边的竹林长得似乎没有别的地方茂盛,甚至还有几根已经枯死了。莫非这竹林有什么玄机不成?
我正在猜测,冯白忽然一拍脑门,说道:“我知道了!我说怎么有些不对劲。我们练内家之人,平日行路,习惯性的气沉丹田,力至足下,走起路来脚步殷实不虚,刚才走到这里的时候,我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现在才发现,是脚下的地面有些问题,踩上去似乎有些虚浮——你们感觉不到,但是我却可以感觉到。”难道这地下有问题?这地下是虚土?埋有什么东西?这个发现让大家一下子来了精神,事不宜迟,我们五个男人便折了几根长竹,开始挖了起来。
谁知道我们费了大劲,挖了近五米深,却是除了泥土什么都没有发现。常空无抱怨道:“老白,你是不是弄错了?这挖了这么久,都快挖出水来了,可是什么都没有啊,你不是想我们在这开口井吧?”冯白此刻也拿不定了,有些纳闷地说:“我的感觉没有错啊,你们看,这挖出来的土,是不是比较松软一些。”
我们又挖了两米多深,依旧是一无所获,最后不得不放弃了。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重重地喘了口气,说:“我怎么觉得我们真的成了土夫子一般,那刘伯温为何说一定要我们六家后人才能进墓?我看随便找点土夫子,也能挖开这个穴。”说着,我望了望一旁的邓修文。邓修文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望着那正对着的山丘。“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察觉到邓修文表情有些不太对劲,我问道。
邓修文没有转头,而是开口缓缓地说道:“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你们看这前面的土坡,我怎么觉得这一块的颜色,好像在慢慢变深,越来越红了。”大家一下子都将目光集中在了眼前的土坡上。我眯着眼看了半天,也发现眼前的这片土坡,似乎比它周围的颜色要深了一些,而且是越变越红,就像鲜血一般。
李默然走上前去,轻轻地摸了摸地上的土,抬起手来,只见他的手上沾满了鲜红的液体,众人脸色一变,冯白大喝道:“不好!这是血墓!必有大邪!”听得冯白此言,众人皆是吃了一惊,连忙退避三舍,远远地离开了那血红的土堆,而那渗着血水的土坡,让人不由得头皮发麻。
“血墓?有何说法么?”我问道。冯白神色凝重,说:“我也只是耳闻,据说古代并无上好的泥浆材料可以牢固地筑造房屋,所以很多的墓都是仅仅靠一些大块完整的青石来制作支撑主梁的基盘,后来也不知道是从哪个朝代起,有个皇帝发现用人血浇筑,可以使石材牢固地契合在一起,之后就出来以人血浇墓,这样建造出来的主墓室,可保千年不朽败。但是往往使用此法之后,会导致整个陵穴充满血气,和容易滋生阴邪之物,后来就渐渐地很少有皇帝使用这个方法了。”
李默然闻了闻手上的红色液体,却是皱了皱眉头,说:“奇怪,这东西并无血腥味,反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我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发现那土坡上的红色越来越深,不断有红色的液体从土中渗出。我小心地嗅了嗅,果然如李默然所说,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发现只有面前这两米见方的土坡上,出现了渗水的情况,周围却都一切正常。“什么声音?”邓修文忽然开口道。我一愣,侧耳细听,果然周围隐隐地出现了阵阵沉闷的嗡嗡声。不好!我心中忽然一惊,大喝一声:“全部退开!离开此处!这里根本不是什么血墓,而是一处水眼!”
我话音刚落,只见面前的土坡上,“砰”地一声,一股极具冲力的水柱破土而出,犹如一发炮弹一般,径直地喷射出来。我连忙就地一滚,却还是慢了一步,被喷出来的水柱足足击出五米开外。我只觉得胸口一闷,一股剧痛从体内传出。好在这水柱并没有维持多久,片刻之后,水势渐渐减弱了。
邓修文他们好在有我的提醒,却是及时地避开了。他们见我受伤,连忙上前将我搀扶起来。常空无伸手在我胸口一按,却是让我一阵剧痛。我怒道:“你想干什么!”常空无眯了眯眼,说:“不要叫了,我看看你伤势如何。好在没有伤到心肺,不然你恐怕就交代在这了。”
李若“哼”了一声,说:“还血墓呢,差点害死我们。”冯白似乎有些挂不住脸,倒是没有反驳。我抬起头,望了望原来的那处渗水的土坡,那里现在已经被水柱冲出了一个一人大小的空洞,里面黝黑一片,只是依旧有水不断流出,而且不断地冒着白气。
“这是?温泉?”我有些吃惊,难怪之前发现这附近的竹林枯死了不少,想必是被水烫死的。李默然走上前去,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开口说道:“这个洞口下连一处水脉,想必是时日一长,这热气的压力过大,将水体压出,所以才会冲了出来,而这山丘的红土似乎遇水即溶,很快地覆盖住这洞口,待水潮退去之后,便封住了洞口,所以外表上根本难以分辨出这里是个洞口。”
冯白沉思片刻,说:“那刘伯温果然是天纵奇才,竟然能找到这么一个地方。所谓帝陵,不仅仅要风生水起,气运亨通,而且要能将死变生。陵墓,本是死人所葬之地,就算修葺得再奢华,也难免死气沉沉。而这个墓所在之地,自成一间;主墓所在之处,又尽占霸王卸甲之势;而这山丘之下的水脉,则是这个穴的精髓所在,它犹如人的血脉一般,将这个死地变为活地了!”
洞穴内发出一股倒吸水流的声音,很快地便安静了下来。我们相视一望,看来不下去是不行了,这就算是目前唯一的一条路了。“这个洞下面应该有玄机,若是没有猜错的话,下面的水道,一定可以通入墓中。”冯白推测道。我望了望邓修文,她似乎没有表示反对,倒是李默然提出了一个问题:“这水中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似乎是什么药材的味道,但是纵然我见识过无量药草,却没有闻过这样的味道。这水也许有问题。”
这时候,邓修文开口道:“你说的不无道理,而且魏振已经拿到两张地图,并且走在我们的前面,可是这里却并未发现有他们出现过的痕迹,这点不免令人生疑,但是目前我们除了下去也别无他途。我们只能小心一点了,若是发现不对,就立刻退出来。”
我们收拾了一下东西。我将一些易受潮的药材做了一下防水处理,而常空无和冯白商量了一下,决定将神志不清的北山健也一同带下去,于是常空无将北山健背在身上。我们便沿着洞口,缓缓地走了下去。
一入洞内,一股热浪便直扑脸面,而李默然所说的那股药味也一下子浓郁了起来。我仔细地嗅了嗅,却也是无法分辨出这到底是何药材,毕竟天下之大,中药也有万千之分,我们六人纵然见识不少,却也不能识遍所有药材。
洞内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陡峭,而是很平缓地逐渐下降着。走着走着,脚下渐渐地被水淹没了。约摸行进了半个时辰,温水已经没到了大腿根部。虽然一路并未出现什么异常,但是我们依旧紧绷着神经。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我总觉得这一切有些过于顺利和巧合了,虽然一路上危险不断,但是也都是有惊无险,尤其是发现这个洞口,倘若不是温泉恰好在这个时候喷发,冲出了这个洞口,想必我们也是很难发现。也许一切都是天意吧。
我们越走越深,洞口射入的光线也消失了。我们拿出了从北山健那得到的军用手电——好在有这个东西——否则火把之类的东西是很难在这样潮湿的环境内发挥用处的。
常空无背着北山健,加上脚下水流的阻力,渐渐地有些支撑不住了,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这里面可真是又闷又热的,那朱元璋老儿也不知道弄出这么条水脉做什么,难道还打算在墓里弄个温泉?”冯白连忙呵斥道:“现在我们应该是算进入这主墓之中了,俗语说‘入得亡人陵,闭口无禁忌’,你还是少说几句。一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