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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看向刘永：“这恐怕不行，掌魂星君事务繁忙，在天魂府恐怕也不会超过三日。”
“无妨，此次出门我将公文随身携带，方便阅览。”刘邦说什么，刘永就偏不按着他的来。
刘邦对这样的刘永束手无策。
他只能陪着微笑：“既然如此那就欢迎大司命在刘府居住了。”
刘邦走后，鲁元留了下来。她悄悄告诉刘永，自己的父亲是因为痛恨大司命的举动，将戚夫人留在了另外一边。这么些年他对所有的神仙都这个态度。
“你爹就这样恨大司命，然后恨所有神仙？”有没有搞错，这刘邦太好笑了。自己的老婆不要了，然后对自己的小妾念念不忘。甚至还因为小妾记恨神仙。
这还是那个传闻中夺取帝位，杀掉了不少开国功臣的男人么？
“这话可不能让大司命听到。还不是当年我娘将戚夫人杀死了，因为戚夫人死的时候不是全尸，又没人安葬。按着天魂府的规矩，戚夫人死进不得天魂府的。我娘倒是挺开心的。这么多年，和这个所谓的戚夫人争夺得你死我活的。她才是按个陪着我爹同苦过的女人的。可是能够同甘了，我爹却喜欢上了年轻貌美的戚夫人。”鲁元倒是知道很多当年的事情。
“那你知道当初你爹为何会喜欢这个戚夫人。她分明没什么特殊。貌美的女子又何止这戚夫人一个。”刘永的心不免在这历史事件上。
鲁元回忆起当年的事，道：“其实我爹有个不好的习惯，他喜欢比自己年纪小的女子。并且还喜欢那种温婉类型的。当年我的母亲就是这样才嫁给了我的爹。”
第二十一章 前尘
说出来这些，鲁元没什么事。可是一旁的刘永有点惊讶，这刘邦的口味还真独特。
不过他还是持着怀疑态度，毕竟这只是鲁元的一面之词。
“你爹年轻的时候是不是也喜欢过一个年轻的女人，所以看每个女人都一样了。”刘永觉得刘邦一定是受过什么伤。
鲁元摇了摇头：“我哪里知道，我娘嫁给我爹的时候，都才二十岁左右。我爹的已经四十了。说明我爹年轻时候的事情，我娘也是不知道的。不过我祖父他们可能知道。”
“你祖父？现在能够见到你祖父么？”刘永问。
鲁元笑道：“当然，我爹已经答应你们在刘府住下来。我祖父也是能够见到的。”
一路上鲁元都高兴地和刘永说自己的祖父是个很可爱的老人。
刘永听到鲁元说起一些当年的事情，便问了当初吕后设计让萧何杀死韩信之事。鲁元却是什么都不知道。她只能说出一点点当初的事情，这其中还有很多其他的原因。据说有一年，他拒绝接受刘邦的召见。仅凭这件事自然不可能有太多，顶多是君王的忌惮。还有更让人担心的，就是韩信拿出了当年和刘邦和一寡妇的书信。
刘邦年少事情曾经和一名寡妇生下一个孩子。这么多年，虽然大家都知道刘邦过去的事情，却都只字不提。韩信拿出那封书信，使得刘邦对他怀恨在心，从此日夜都在想怎么除掉韩信。
鲁元说她在知道这件事之后，曾经劝过母亲不要动手。可是她的母亲说，虽然刘邦负了她，可是却依然是她的夫君，她不能因为另外一个男人，将自己的男人置于险境。鲁元也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到底想做什么。只是这个口气分明就是不放过韩信了。
鲁元说：“昔日我同娘一起被项羽挟持，也未曾见过母亲有那种眼神。那是一种对父亲绝望的眼神。我至今都忘不了。”
“之后他们便势同水火，再也没了以前的关系。因为你爹也害怕你的母亲。一个能够利用谋臣达到这种手段的女人，一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她被你爹猜忌了。”刘永太了解刘邦的个性，这是一个很残酷的人。他对项羽说要杀掉自己的父亲炖汤喝，还是一脸的无所谓。这样的男人就是不害怕失去亲情的。在他眼里最重要的是自己，然后是江山。至于其他人，正的不是那么重要。
只是刘永想不通，为何刘邦会对戚夫人念念不忘。
走了很长一段路，到了刘煓的院子外。这里没什么丫鬟，连守门的都在打瞌睡。
鲁元上前拍了拍瞌睡的鬼：“喂，快去告诉祖父，就说鲁元来看他了。”
守门的忙进去通报。之后里面有丫鬟出来领着刘永等进了院子。
这院子里面破败不堪，完全不似之前刘府大门。放眼望去许多瓦片已经碎裂掉落。倘若下雨，这里应该是会漏雨的。屋子的门轻轻一推便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刘煓坐在屋内一张破败的椅子上：“鲁元来了，快到祖父这儿来。”
鲁元高高兴兴地跳到了刘煓面前，道：“祖父，祖父。这位是掌魂星君，他特地来看您。顺便向您打听以前的事。”
前面那一句还尚可，听到后面这一句，刘煓突然摇摇头：“老夫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那些事大司命最清楚了，你有什么事情去问大司命。”
刘永糊涂了，这怎么和他有关系的。按理说这些东西就是命中的东西，应该不是他写的吧。
“刘老太爷，您知道什么么？您儿子当年喜欢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刘永又不管刘煓想不想回答，便将问题说了出来。
那刘煓双颊通红，咳嗽了几声：“老夫不知道这件事。你们去问别人。这件事刘季他最清楚！”
刘季是刘邦的另一个名字。因为在家里行三，所以不少人叫他刘季。
刘永心想真扫兴，这刘煓明明知道什么，却不肯说。掌魂星君在后面拉了一把刘永，道：“这事情大司命最清楚，不如回去问大司命吧。”
掌魂星君是不希望刘永再这么问下去了。很多本来在司命薄上就是有记载的。不过这种小事类型的，都是一笔带过。再说若非大司命失去了不少法力，这些东西都是能算出来的。掌魂星君不希望大司命这些冲动问下去，影响到他的形象。
虽然他本来就没什么形象，但是对于一个神仙和鬼的界限来说，他还是希望保持高大上的。
“回去做什么，还要在这里住几日。我不准备回去。”刘永说话时候还往后拍了掌魂星君一掌。
“这位是……”刘煓突然对刘永身后的掌魂星君有了疑问。
刘永道：“哦，这是司命府的小吏，他叫轸。”
“枕？睡觉时候都需要弄个枕头的。”鲁元被这名字逗得哈哈大笑。
刘煓道：“轸是星宿的名称，神仙司也有这个神仙么？”
刘永道：“这个轸和星宿没什么关系，就是他叫这个名字。说起来也是神仙司一个有趣的神仙。他平时喜欢睡觉，鲁元说得一点没错。”
掌魂星君心中千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他才不是喜欢睡觉的那个，明明大司命比他睡得多。怎么能够说他是轸，就是枕头睡觉！
“轸，轸。真是个好名字。这名字喊起来不会有避讳？”鲁元想起当初和自己名字差不多的两个丫鬟全都改了名字，对轸这个名字还说有些怀疑。
刘永笑了：“哦，他这个名字和星君不同，自然不用添星君喊的。”
鲁元点了点头：“说得也是，这神仙司的星君，后面都有星君这个尾缀的。这个小兄弟就没有。不过他还是神仙啊。不像我是个鬼。即使住在天魂府，也只能是个鬼。”说这话鲁元显得有些无奈。
刘永在一旁笑道：“你是个很可爱的鬼。如果有天能够有机会，你一定会得道成仙的。”
鲁元嘟了嘟嘴，道：“您不用骗我，我是知道的。鬼界唯一的神仙就是天魂府君了。他还让大司命别让他做神仙。他真是傻透了。他不知道我有多想做神仙！”
第二十二章 丢失的司命薄
鲁元和刘永的说话，成功引起了刘煓的注意。鲁元还和刘永说要带着刘永去见自己的伯父。可是这话才说出口，刘煓突然说他能够把事情告诉刘永。
刘永这才发现，其实刘煓对鲁元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刘煓细细回忆起当年的事情。说得最多的便是当年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子。刘永想那个寡妇年轻的时候是不是和戚夫人长得很像。结果证实了这点。刘煓说戚夫人就是当年那个寡妇的翻版。
“你既然说那个寡妇和他感情很深，为何后来那个寡妇的儿子他不是很喜欢？”这点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喜欢那个人，不能对那个人的儿子好一点。
刘煓不知怎么神色间有些忧郁：“当然不可能喜欢刘肥，刘肥当年做下错事，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母亲。这事只有家里少数几个人知道。其实当初老夫也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刘邦知道刘肥杀死了自己的母亲？”刘永还真是惊讶，这刘肥在历史上分明是一个什么风浪都没有掀起的人。
“刘季亲眼见着刘肥杀死了自己的母亲。还看着他和他母亲争辩。说的最多的就是为何要无名无分跟着刘季。所以后来刘季并不喜欢刘肥。不过因为当初刘肥母亲的缘故，一直对刘肥很好。后来刘季和吕家的姑娘成亲，又有了孩子，便渐渐疏离了刘肥。”说起这些事，刘煓的语气很哀伤。
刘永不了解这其中。只听刘煓继续说：“刘肥的母亲其实是一个很贤惠的女人。不过因为她和刘季私通，有违礼法，所以根本没有得到什么好名声。后来吕家姑娘……”
“您是遗憾这个女人没有成为您的媳妇么？”刘永问道。
果然面前的刘煓表现得很失落。他一早就觉得曹氏做了自己的媳妇，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鲁元道：“祖父原来您心中娘根本不是您最佳的儿媳妇人选。不过当年爹为何一直未有成亲，而是娶了娘呢？难道真如伯父所言，我爹他整日无所事事，到处喝酒，结交强盗土匪。所以邻近的姑娘都不愿意嫁给他？”
“你在胡说什么，你爹当然是喜欢你娘才娶她的。你伯父和你说了什么。”刘煓急了起来。鲁元明显被吕雉教得不太认同自己的父亲。
“我不是胡说，伯父同我说，我爹成婚很晚就是因为有大哥。还因为有一些不好的习惯。不过外祖父懂得看相，他觉得我爹将来贵不可言。”鲁元将以前伯父告诉她的话说了出来。
刘煓道：“那些事情不要拿出来说。你爹要是真的想娶媳妇，这周围的姑娘还是愿意嫁的。你看看你爹好歹也是个官。比起那些没当什么官的人好太多了。”
刘煓急于帮刘邦争辩，这吕雉嫁给他，不是因为他没法娶到邻近的姑娘了。
作为一个父亲，刘煓是有维护自己儿子的一面。不过这似乎也没能给刘邦带来一点对父亲的爱。他依然让刘煓住在这个破败不堪的院子里。
和刘煓聊了许久，刘煓大致将刘邦以前的事情说了出来。
一旁的鲁元忙着对刘永说：“掌魂星君您可千万不能把什么曹氏、戚姬给找来。我娘虽然对我严厉了些，但是还是比那些不是我娘的女人要好很多。我不希望我娘因为那些女人不开心。”
刘永知道鲁元的想法，她和一般的孩子一样，对父母没什么好的感觉。可是除父母之外的人，她却觉得更糟糕。这样的思想，源自于对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