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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金的行为马上遭到了众人的反对,大家伙都在认真的听人家胡老四讲呢,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可在这方面人家比咱懂得多,他说出来咱听就行了,还是那句话:能拔脓那就是好膏药,有总比没有强。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就是这个道理么?既然有邪物的存在了,那咱就必须了解它,这样一旦我们必须要对付它的话,也能提前有个心理上的准备不是?
我说道:“金子,你少他娘的胡咧咧成不?你懂个啥?这么的,大家都别说话,听你来讲成不?不是要拾掇黄狼子么?来来,你来把这事儿说出个一二三……”
“就是,不是兄弟我说你,咱不懂,就别充那大尾巴鹰,你着什么急啊?凡事儿都有个前因后果不是?”常云亮也在旁边不满的挖苦陈金。
怨声一起,兄弟几个还真就成了山上的猴,见不得头,我这儿一带头,都追着赶着埋怨责怪人家陈金,当然了,真敢挖苦讽刺陈金的,也只有我、常云亮、薛志刚三个人而已。
“哟哟,干啥干啥呢这是?让你们开批斗会啊!”陈金瞪着个眼睛把所有人看了个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还真没看出来,你们什么时候都穿成一条裤子啦?都是好人,就他娘的我自己是个坏蛋啦?你们爱听废话就在这儿听吧,老子我没那闲心!走了!”说完,陈金气冲冲的扭头就走。
哥儿几个除了我恐怕就没人拦他了,谁也晓得这小子那狗脾气上来,可不认人。于是几个人都有些难堪,本来嘛,我把人家陈金说了几句,你们别说话不就行了,干啥都赶紧的落井下石?一个个儿吃嘴不露头的家伙!我一把拉住了陈金,说道:“金子,都是自己人,说你两句就不行了?怎么着?我先起的头儿,你打我一顿消消气?”
陈金被我拉住,只好停了下来,哼了一声,仰头看着夜空,也不说话。
第71章 其中隐情颇多
“行了行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唉……都是我的不好,我也不罗嗦了,直接跟你们说吧。”胡老四毕竟年岁大了,比我们这帮年轻人的心胸大的多,也不至于跟我们一般见识,当然,也不敢跟陈金一般见识,他抽了一口烟,说道:“其实奶奶庙里的黑蛇精不死,别的物事轻易也不敢进村里祸害人。反正现在黑蛇精也死了,我也不避讳什么了,这东西最是护着地盘儿,它在这块儿享受着供奉,肯定不愿意有别的物事来抢走一部分。所以即便是咱们周遭邪物众多,可这些年还算的上太平,必须得承认,这也跟黑蛇精的存在有很大关系。至于说这类物事为什么就要享受供奉,接受信仰……唉,说起来你们大概不信,这种东西其实根本就不在意你送到它庙里的瓜果肉食,它需要的就是人的信仰,也就是我们平时说的精气神儿,人在给它供奉膜拜的时候,肯定是最虔诚的时候,精气神儿就充足,至于为什么它们就要这些,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我师父说过,邪物享受了,嗯嗯,直接说吃了更容易听得明白些,邪物吃了这些精气神儿,就像是人吃了饭一样,才能饱,大概就这么个意思。”
郭超插嘴道:“哎不对呀,俺家上次闹黄狼子的时候,黑蛇精还没死呢,它咋就不保护着俺家别出事儿?”
“对对,俺家闹鼠灾,还是请胡大仙您去施法驱邪了……”姚京也在旁边疑惑的说道。
这次我没有阻止俩人说话,因为这也正是我心里疑惑的问题。
胡老四苦笑了一下,回答道:“姚京家闹鼠灾,确实是黑蛇精驱使着耗子干出来的,那也是因为黑蛇精恼怒你们这帮人对它的不尊重,所以报复一下你们,邪物这种东西最是心胸狭窄了。至于郭超家那次也确实是黄狼子闹的,这事儿说起来也不能怪黑蛇不管,它当时也是有心无力,银乐你知道这件事儿啊,郭超家出事儿前,黑蛇不是在刘宾家和那只黑猫干了一架么?黑蛇受伤了,所以黄狼子趁机进村儿胡闹,谁让你们家养那么多鸡,还偏偏就在村边儿上住着呢。”
“可这也不对啊,黄狼子去陈金家,结果让他们家大黑给咬死了俩,怎么到了我们家,就能把路路给咬死了呢?”郭超更加糊涂了,听胡老四那话的意思,住到村边儿,多养些鸡那就活该被祸害?“黄狼子要是有那么大能耐,俺们几个在杨树坡还不早被黄狼子给撕碎了啊?”
哥儿几个一想可不是么?路路那狗东西个头儿大,又凶又狠的,俩成年人不见得就能轻松干掉它,可那天路路死的惨状,明显是遇到了比它要强大的多的物事。那这事儿可就更加邪乎了。
胡老四撇了撇干瘪的老嘴,说道:“那本来就不是黄狼子咬死的,你们家那狗实在是太凶太壮实了,是不是招惹上什么别的东西了吧?”
“别的东西?我哪儿知道啊!”郭超惊讶的说道。
我们就更加糊涂了,胡老四不会是趁着这个机会大肆的夸大事情的严重性,想多捞钱吧?他娘的哪儿突然间就冒出来这么多怪东西?
胡老四问道:“那天你们家那狗出去了没?”
“操,你扯这些干啥?现在就说那黄狼子是什么东西!”陈金在旁边又忍不住嚷嚷着插嘴,瞪着眼说道:“闹了他娘的半天,什么事儿都推到我们头上了,都怪我们,你胡老四没责任,那你他娘的当个屁阴阳仙啊?村里这家有事儿找你,那家有事儿请你,钱都没少给你吧?你有没有点儿职业道德?没把邪物拾掇干净,也不嫌害臊,在这里摆什么谱呢?”
这话让人听了无疑像是在揭短了,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别揭短,胡老四脸红脖子粗了,胸膛起伏加速,双眼瞪着陈金,身体不住的颤抖,强忍着怒气说道:“我不跟你这小孩子一般见识,我说的这些你不愿意听可以别听,以后出了事儿,可别怪我没提前提醒你!”
“哟哟,您可别提醒我,我穷人一个,没那钱闲着没地方花给你用。”陈金不屑的扬起脸来。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们愿意怎样就怎样吧!”胡老四怒气冲冲的扭头就走,我急忙伸手拦住他,不等我说劝慰的话,胡老四甩开我的手说道:“银乐,你们这帮孩子除了陈锁住的儿子,都还算是好孩子,以后都小心着点儿,尽量别去那荒郊野外,旧房子小庙,还有那乱坟圈里转悠,再给你提个醒,黄土坡那黄狼子头儿不是精,是怪,没啥怕的,想多知道点儿什么的,去找村南头儿的郭老汉,他对杨树坡那块儿熟。”说完这句话,胡老四抬脚走了出去。
屋子里的人都傻眼了,得,谁都要个脸面,你陈金能耐啊,人家胡老四惹不起你,躲你躲得起吧?
陈金看着大家伙儿对他不满的眼神,心里也觉得不是个滋味儿,可放不下那张脸,硬撑着脸皮冲着刚走出院门的胡老四喊:“爱走走呗,给谁摔脸子看呢?离了你解放军还不能解放全中国啦?”
这都他娘的哪儿跟哪儿啊?我心里骂了一句,也不理其他人,抬腿追了出去,好多事儿还没弄明白呢,现在是一脑子的浆糊,一堆堆的问号顶在脑门儿上呢。
胡老四毕竟年岁大了,腿脚不如年轻人利索,出门儿没多远,就追上了他,我窜到她前面拦住他,嘿嘿笑着说道:“您留步,留步,咱俩好好唠唠。”
“唉,有啥好唠的,也怪我多事儿,今儿晚上干吗非得跟你们唠叨这些,明知道你们年轻人不待见这些,也不会相信……唉,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么?”胡老四停了下来,长吁短叹一番,才说道:“银乐啊,我知道你是个懂事儿的孩子,可有些事儿啊,跟你说了能管啥用啊?你们那帮人,尤其是陈锁柱的儿子,根本不听,不惹出点儿事儿来,好像就整天难受!”
我什么时候成了懂事儿的孩子了?八成是胡老四觉得在我们这帮人里,也只有我目前对他的态度最好吧?我心里暗暗的好笑,说道:“胡爷爷,您看今年冬天出了这么多怪事儿是吧,事事都跟我有关系,所以我这心里面不踏实啊,就想着您老能多帮帮我,毕竟您是神棍……啊不是,您老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大仙,对邪事儿怪事儿懂得多,我们不靠着您能行么?再说了……”
不等我把奉承的话说完,胡老四便苦笑着打断了我的话,说道:“银乐啊,你小子也别在我跟前儿捧哏儿了,放心吧,即便是你不问,我也得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你,村里以后的太平,指望着我自己能行么?还得靠你们这帮年轻后生。”
我笑着说道:“那感情好,您老不生陈金的气啦?放心吧,回头我狠狠的说他一顿,让他给您老陪个不是……”
“不用了,我这么大岁数了,犯得上跟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么?”胡老四摆了摆手,说道:“其实我也知道你想问些什么,许多事儿一时半会儿的也说不清楚……”
“没事儿,咱不着急,这么的,找个地儿……”我觉得黑灯瞎火在街道上,又这么冷的天儿,俩人谈话确实不是个地方,正打算和胡老四一块儿去他家里好好听他讲讲课呢,我那帮兄弟们从韩泽林家急匆匆走了出来。
原来,当大家错愕与胡老四气愤而去时,刘宾突然说道那黄狼子今天晚上会不会再去大伙儿的家里闹事儿,这句话如同一声响雷在兄弟们的脑子里炸开了,毕竟韩泽林媳妇儿让黄狼子引诱上吊,可是刚刚发生啊!前车之鉴,谁人不惧?于是弟兄们着急忙慌的就要往家里赶,不放心啊!
几个人到了街上一看我竟然在和胡老四唠嗑儿呢,立刻上前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着我赶紧回家,警惕着点儿,虽然说家里下上了黄狼子夹,可黄狼子这种的东西鬼机灵鬼机灵的,一旦出点儿什么事儿,后悔都来不及啦!
我一想还真是,咱自己不害怕黄狼子祸害,可万一要是殃及家人了,那怎么办?所以我也只好匆匆和胡老四道别,弟兄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回到家里之后,家中平安无事,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将所有下在墙角墙根儿和水道口的黄狼子夹挨个儿检查了一遍,这才回屋躺下了。
脑子里想到事儿多,一时半会儿的睡不着,索性又拿出来那几张《异地书》残卷,掀着读一下,说真的,别看就那么几张纸,让我读懂还真够费劲的,不怕您笑话,咱文化水平有限,那满篇的文言文之乎者也,一看咱就头大,更别说读懂了。不过好在读的多了,也能大致的猜出来个七七八八。
第72章 村南有个郭老汉
鼠狼,即鼬也。鼬者,处处有之,状似鼠而身长尾大,皮毛多为黄,偶有灰、褐、黑三色斑,其气极臊,其性残暴,可致人神智昏溃。此物健于搏鼠及离畜,又能制蛇虺。性机敏狡诈,每每多成精怪也,擅惑人心智,诱其行事不常,使人疯癫。常借人心魄口出其言,受其害者多为心性柔和、体弱多病之人。世人知其事者甚少,多为其害而不知也。然则其弊有之,其利亦固有之……
——《异地书妖邪篇》
在《异地书》残卷里,我找到了这么一段话,看着好像是说黄狼子呢,所以那天晚上,我认认真真的琢磨了半宿,才在半懂不懂的状态下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快晌午了。毕竟前天晚上没睡觉,昨天也就是凌晨睡了三个多小时的觉,昨晚上又琢磨《异地书》里的那段话琢磨到了十一点多。所以这一觉睡的很是香甜。
睁开眼后,我一刻都没有在被窝里赖觉,猛然坐起,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