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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瘸子一摆手:“行了你别说了,我都知道,你叫啥都行,郭瘸子也行,反正我就管你叫老弟,就这我都占便宜了。”
说着他也不容我多说,抓着我的手蹬蹬蹬就进了屋,叶子无所谓的紧跟在我身后,小舅吸了吸鼻子,也灰溜溜的跟了进来。
进屋后郭瘸子把我按在椅子上,冲我一抱拳,先行了个礼,然后指着我的脸上问道:“老兄弟,你这脸上谁给你画的?”
我算彻底让这郭瘸子给整懵了,这一套一套的,都哪跟哪啊?听他一说我脸上谁给画的,我就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伸手在脸上一划拉,惊讶的说:“我都洗掉了啊,二舅、那啥大爷,你还能看的出来?是不是我没洗净。”
他嘿嘿笑了声说:“外头的看不到了,里头的没洗掉,我说这是谁跟你开的玩笑,这要不是你,都容易伤着人。”
震惊了,我真是震惊了,这老头儿神了,绝了,我一直以为那天我脸上的画就是胡文静干的,虽然他没承认,但是实际上我认为他是嘴硬,没想到还真不是他画的,听老头儿这意思,都画到里头了?这里头指的是哪啊,太可怕了。
他看我惊讶,转身从柜子里头翻腾出了一张符,然后倒了碗清水,把符纸烧成灰扔在了水里,然后递给我,说:“去洗脸吧,洗完就好了。”
这老头儿,办事干净利索,我心中暗暗佩服,就按他说的,乖乖的去洗了脸,仔细的搓了半天,回来后郭瘸子看了看我,满意的点点头:“这回没有了,说吧,你们找我啥事。”
“呃…”我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小舅,他连连拿下巴跟我示意,让我跟老头说,于是我也不客气,当下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反正这是个人精,什么都瞒不了他。
郭瘸子听完后,想了想,眯着眼睛开始数指头:“第一,扎替身,第二,缝骨皮,第三,度阴魂,这事儿说好办就好办,说不好办,也挺难,不过我要问你一句话,我凭什么要帮你做这件事呀?先说好,别跟我提钱,跟这个王八羔子也无关。”
看看,看看,来事儿了吧,我就知道这老家伙没那么好说话嘛,神神叨叨的绕了个弯子,还是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我思索了一下,说道:“老爷子今天你帮我这个忙,我肯定感激在心,不过我也明白这行的规矩,您有什么要求就说吧,我绝不含糊。”
郭瘸子摇头晃脑的点了点头,表示满意,不过他没有直接说条件,而是站起了身,伸了个懒腰,说:“成了,有你这话在这就行,我也没别的条件,以后你帮我个忙就是了,放心,不能让你为难就是,那什么,你们给我个尺寸,我这就去扎替身,下午好赶回去缝上。”
小舅乐坏了,赶忙站起身连连给郭瘸子道谢,一边说着客套话:“二大爷,这可给您添麻烦了,您可救了我们全家啊,您就是再世的活神仙啊,等我下回再生了儿子,我给您送来,我让他给您老当儿子,我……”
老头不乐意了:“放你娘的屁,你把儿子送给我当儿子,那不是他娘的差辈儿了,个王八羔子,看你二大娘收拾你。”
小舅见自己口误,苦着脸扇了自己个嘴巴,没话找话说:“看我这张破嘴,那什么,我二大娘挺好啊?今儿咋没在家呢?”
郭瘸子看了看我和叶子,有意无意的说了句:“你二大娘在家呢,只不过不能出来见客,她说今天来的人里头,有她惹不起的……”
第七十章 活人?死人?
什么意思?今天来的人里头要是除了我小舅,就我和叶子啊,哪个人她惹不起?
我看了看叶子,叶子看了看我,我心想这老头儿神叨的,还是别多嘴了,快点办完事是真格的。郭瘸子说完这句话倒也没了下文,跟小舅跑到一边比划尺寸去了。我这才倒出空来打量了一番这间小小的寿衣店。
这寿衣店是一个里外两间屋子的民房,中间是一个小院落,后面还有一间房,估计那就是郭瘸子一家人住的地方。而我们现在待着的就是外间,靠墙壁两侧摆了两个木头架子,左侧放的是花圈挽联,各种烧纸元宝,右边架子上码放着寿衣寿帽寿鞋,还有一些小物件,倒也整齐。而里间屋子稍微大一点,里面摆着几个纸牛纸马,一对童男童女,还有纸扎的电视机、小洋楼、小轿车,以及一些还未完成的半成品,各种材料胡乱堆了满地。
这些纸扎各个都做的活灵活现,墙角甚至还放了两个穿着短裙的纸美女,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我跟叶子里外屋的溜达了一会儿,都不禁暗暗称奇,这时郭瘸子一瘸一拐的过来了,说道:“行了,你们自便吧,下午来取货就成。”
我明白,这是下了逐客令,不过规矩我也懂,这是人家的手艺,自然不能让外人看着,现在时间还早的很,出去走走也好。于是我们就出了寿衣店,来到了大街上闲逛。其实也没啥可逛的,说是乡里,其实在那个年代也就是个大屯子,比小村庄能稍微整齐些,有点像模样的商店,偶尔的还能看见几个小二楼罢了。
不过我们所处的街道还算是这乡上的主街道,所以还是有些人气,毕竟商店什么的都集中在这里,我是许久没下乡了,而叶子比我还要新鲜,三个人里面只有小舅挺无聊,只得给我们充当了向导,我们三个就在这街上遛了起来。
刚走出大约两百多米,眼瞅着这街道就过去一半了,忽然打对面走过来一个人,一个年轻小伙子,正往我这个方向走过来,不知怎么我觉得好像这个人有点面熟,就多看了两眼,就在他走近身边的时候,我不由瞪大了眼睛,一下子盯住了他,这小伙满脸死气啊,而且走路虚浮,飘飘悠悠的,怎么看怎么别扭。
他走过去之后我就犯了嘀咕,咋看他这么面熟,在哪见过呢,而且他脸上这死气,这浓度,都快赶上……啊哟不好,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在哪见过他了,他不是远东大厦的保安吗!跟李小白的关系好像还不错,我刚去当清洁工那天还给我介绍了,好像是叫李大明,但是不对呀,那天晚上出事的时候,除了小白和他二哥,只有三个保安活下来了,但是这小伙并不在那三个人之内,这岂不是说,他早已经死了?
我揉了揉眼睛,回过头仔细看了看,确认没错了,真是一个鬼魂,唉,可惜了,这么年轻。小舅也顺着我的目光往那边看,顺嘴问我:“看啥呢,你认识他啊?”
我霍的转过身,再次瞪大了眼睛:“你能看见他?”
“能啊,那么个大活人谁看不见,你别逗了。”
奇了怪了,我又问叶子:“你也看见那个人了?”叶子满脸奇怪的看着我,也点了点头。
这时旁边刚好路过一个男的,我赶紧拦住他问道:“大叔,刚才过去那个人,你认识吗?”
没想到他往那边看了一眼,点点头说:“认识啊,那是我们邻居家孩子,一直在外头打工,前几天刚回来,咋的,有事啊?”
我彻底呆住了,心底那一丝寒意再次悄悄爬上我的身体,为什么,为什么一个死了好几天的人,所有人都能在大白天看见他,而且还都当他是活人?
“他、他回来后,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发生?”我擦着汗问那人。
那个男的有点不高兴了,上下打量了我几眼说:“你这人真怪,人家回来好好的,昨天还一起唠嗑来着,我说你到底是干啥的?没事我可回家了。”
什么?还能说话唠嗑?他们那些人的尸体可都是在火灾现场扒出来的呀,就算诈尸了,也不可能跟活人一样啊,再说那分明就是个死鬼,我这眼睛是不会看错的。
那个人带着看精神病一样的眼神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我一下子有了主意,这事非整明白不可,于是我就远远的跟在了那人的身后,既然是他的邻居,那就有地方找他了。
而叶子和小舅俩人莫名其妙的回到了车里,按照我的嘱咐,乖乖的等着我,这事可是高度机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惴惴不安的跟着那个人走了几条街,还真就让我找到了刚才那个李大明,我发现他的时候,他正在一个院里跟一个女的说话,看那亲热劲,估计是他媳妇,而我趁这个机会,闭上眼睛微微运了一丝鬼力,然后再睁开眼睛一看,眼前又是另一番骇人的情景,那小伙的身子变成了隐隐的透明状,一缕缕黑色的死气从他身上溢出,那黑气正悄悄的盘旋在他媳妇的身边,然后一点点的融进了身体里。
我暗道不妙,看这个情形,这分明就是传说中的修炼活死人之法,我小的时候就听姥爷讲过这类型的故事,那还是从前刘老道当故事讲给他听的。
说的是这种死鬼皆是被人所害,再由某种符咒驱使使其与活人一般生活,这其实也是一种障眼法,普通人是区分不出来的,这就算是个活死人的种子,如果正常人要是跟这死鬼待在一起时间长了,那这个正常人慢慢的就会被这种子所散发的死气侵体,最终会变成活死人一般,吃喝拉撒倒是都正常,但是已经不是人了,拥有一切恶鬼的特质和僵尸的本能,会听从施法者的命令,到时候那绝对是居家旅行杀人灭口的必备用品,而且这玩意最可怕之处是有传染的危害性,通俗点说,如果一个村子里有一个人变成了活死人,那整个村子里的人时间久了都没跑,一个也剩不下,全都得变成活死人,到时候这整个村子的人再到外面去,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我的妈啊,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但是这种阴损至极的法术,据传说也只在古时候有那么一两个十恶不赦的修道之人练成过,不过都没怎么害过人,他们自己就都嗝屁了,因为这法术过于恶毒,大违天道,所以即便这法术施出,也必定是以施法者的生命为引,这就有一个矛盾,如果施法者在施法的时候自己就死了,那这样的法术谁会练啊?
没想到,这千古万古都没人能遇上的异事,居然就让我给赶上了,这概率,大概比喝凉水塞牙的几率还低。
我正毛骨悚然的在大门外偷看着,屋里一个中年妇女满面笑容的端着菜出来了,看这样,是要吃午饭了,李大明和小媳妇也帮着摆桌子盛饭,然后一起坐了下来,全家人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我心里又一阵的难过,这要是不出事,一家人多好,但是眼前的危机让我不得不收起了那份同情心,我紧盯着院子里的动静,心里暗想,我倒要看看,你这死鬼怎么把饭吃下肚去。
第七十一章 黑符
这家人今天吃的饭还挺有意思,大碴子粥,蘸酱菜,蒸了一锅开花馒头,还有一盘好像是炒鸡蛋,离远了看不太清,三口人坐下后就你一碗我一碗的开造,整的我看着都馋了。
跟我预料的不差,李大明只吃了半碗就说吃不下了,把碗一推就回屋了,那个中年妇女还说呢,儿子你这次回来是咋的了,跟换了个人似的,往常那见了大碴粥蘸酱菜比见了你亲妈还亲呢。说着话,还端起李大明剩的半碗粥就要往自己碗里倒,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要是说传染分等级的话,他们在一起说话生活还算是轻度传染,但这死鬼喝剩的粥她要是给喝了,那绝对立竿见影啊。
于是我嗖的一下就蹦了出去,也没敢吵吵,抢过那碗粥就给扔一边去了。这俩女的冷不丁的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张嘴就要喊,我吓的一哆嗦,心说老姑奶奶小姑奶奶你俩可别喊,把那鬼喊出来就不好办了,我急中生智,拼命摆着手压低声音对她俩说:“别喊,千万别喊,我是郭瘸子家里的小徒弟,我师父让我来给你家平事来了,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