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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狗耳朵,就跟死了的那个白狗一样,我爸随后也进屋了,一看孩子脸色就变了,说刚把那群人骂走,这又来了个索命的,于是他就独自回屋喝酒,等我去看的时候,他就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唉。”
我和叶子对视一眼,得,现在算是真相大白了,就是白狗索命,至于那孩子的怪相,应该是因为小舅妈吃了那带有怨念的肉而造成,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小白狗的魂魄,或许还能有一线转机。
我思索了一下,开口问道:“小白狗让你们吃肉了,那它的骨头和皮毛呢?不会也扔了吧?”
小舅忙摆手说:“这个还真没扔,吃的那天我心里难过,就把那扒下来的皮和吃剩的骨头都留着了,后来抽空埋到南山上了。”
我点点头:“那就好,跟你说实话,这事我能帮上忙,不过有几成把握我也不敢说,因为你们实在是不该打死那条狗,尤其是打死还给吃了,嗨,不说那么多,我现在要过阴一趟,你给我找个安静的屋子,不要打扰我,能做到吧?”
他一听我能帮上忙,满脸喜色的连连答应道:“成,成。”
隔了一会,他就把一直空着的那间屋子收拾了出来,我一屁股坐在炕上,小舅和叶子都在地上站着紧张的看着我,我拉了拉叶子的手,心想现在也瞒不住她了,没准老纪早都告诉她了,于是嘻嘻一笑说:“等我回来哦。”
说完也不等她答应,我直接往后一倒,随即生魂离体,直奔地府匆匆而去。
来到地府后,我心想还得找柳无常,这老鬼对地府门清,肯定知道怎么办。正想着,就到了我的衙门口,柳无常果然立马又带人出来列队迎接,我心中感慨,有这么会溜须拍马的属下,当官的何愁不被枪毙啊……
“大人您吉祥……”
柳无常一见面就给我来了这么一句,还单膝点地,手往地上一杵,我差点喷了,揪着头发问道:“老柳你哪个朝代的啊,刚看完还珠格格吧……”
柳无常一愣,随即说:“大人英明啊,您不是说让我没事去看看阳间的电视么,这些天一到晚上七点我就去,还就奇怪了,不管去哪家,看完新闻联播必定是还珠格格,我看这词挺酷的,就给您用上了……”
还真是好学,连酷都会说了,“罢了罢了,我问你点事。”我哭笑不得的说。
当下我又把这件事跟他讲了一遍,柳无常听完咧了下嘴说:“这事儿,大人啊,还真就不归咱们管,我不是说过嘛,阴间有十大冥帅,分掌各界生灵,这狗属于畜生兽类,所以应该归豹尾冥帅管辖,不过它现在既然已经向人索命,那大人就有权过问,这豹尾冥帅并不在酆都内城,它在西北方冥司十王殿值守,大人要去的话,我可以派人送大人过去。”
情况越搞越复杂了,我咬了咬牙,去吧,谁让我就这个命呢,当下柳无常就给我安排了四名低阶鬼将护送前往,我把桑塔纳弄了出来坐在了驾驶位,这哥四个也都挤了进来,我一看,好家伙,副驾驶坐一个,后面坐三个,个个都浓眉大眼络腮胡子,胸前一巴掌宽的护心毛,这个凶神恶煞劲,这一路上我怎么琢磨怎么别扭,这哪叫护送啊,明摆着四个黑社会劫持无辜出租小司机……
好在有人指路了,我黑着脸把车开的飞快,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前方出现了一片黑蒙蒙的高山,山峦起伏层层叠叠,其中最高的一座山峰上有十座格局简朴而又厚重庄严的汉白玉建造的宫殿,这十座宫殿沿着山路盘旋而上,每隔一段路就有一座,期间有无数级汉白玉石阶相连,到了山下抬头一望,那峰顶云雾弥漫,长达数百阶的石阶就那么断在云雾之中,而云雾深处隐隐似还有一座更加雄伟的大殿,飞檐乍出,琉璃隐现,当真是说不出的神秘莫测。
而我看着这令人震撼的场景,心中暗自嘀咕着:“这什么十王殿,整的跟黄金十二宫似的,还少了两宫……”
正胡琢磨呢,身后一个络腮胡捅了捅我,我回过神来,只见山脚下一队鬼兵骑着蹄生黑烟的鬼马冲到近前,一个体魄粗壮呲牙咧嘴的鬼兵大声喝道:“十王殿下不得放肆,来者速速通名。”
我抓了抓头,搞这么唬人干嘛啊,旁边早有一个鬼将上前喊道:“此乃酆都第六冥司阴曹官大人,有事求见豹尾冥帅大人。”
那个貌似小头目的鬼兵闻言咧嘴一笑,露出两颗硕大的小虎牙,一挥手,其余的鬼兵纷纷闪开一条通道,小虎牙冲我一抱拳:“大人请便,豹尾大人今日在第二宫轮值。”
第二宫?哈,那不是金牛宫么……
第六十七章 冥帅豹尾
原以为这十王殿也跟十二宫似的呢,得过了第一宫才能到第二宫,结果来到山脚下才发现原来是每一殿的侧面都有独立的通道,望了望那高高的石阶,有些眼晕,哎,爬吧。
好在咱现在是鬼魂状态,所以倒不会觉得累,按照惯例,那四个黑社会也留在了山下,它们也是不能上去的。
上到了第二座宫殿之后,又是一番麻烦的报名通传,这才得以进入殿内,我抬头看殿门上方,四个大字:楚江王殿。
在一个鬼卒的带领下走入大殿,我发现这里似乎只是一座前殿或偏殿,相比从外面看起来雄伟的大殿要小的多,左右只有四根柱子,上面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右侧放了一张石桌,两个模样怪异的家伙正在那里说着话,其中盘坐在石桌后面的那位身高足有三米,豹头人身相貌狰狞,身披铠甲,后面拖着一条硕大的尾巴,另一个只有那个豹尾的一半高,长的瘦小猥琐,尖嘴缩腮,而两人的身后是两扇高大无比的巨门,看来那才是正殿的入口。
我心中忐忑,故意咳嗽一声,然后躬身施礼,这俩人一起转身看我,那个看上去就是豹尾的粗声粗气地说:“你倒勤谨,这么快就找来了,你可知那狗妖死后一灵未泯,愤愤诉告于我,如今张殿昌恶行败坏,命已当绝。”
这么直接啊,居然知道我来干嘛的,上来就把我的话堵死了,我一时倒没词了,只得小心的说:“冥帅大人,张殿昌纵该万死,但是孩子是无辜的啊,这个……”
不等我说完,这个豹尾冥帅大手一挥,说道:“你不必说了,那孩子也只有三十天寿数,原本我们只是派了勾魂使者去索那张殿昌的命,没想到,居然被那些教廷的人捣乱,哼,你还是回去替他安排后事吧,至于我今天见你,也只是为了还七年前你的一饭之情,言尽于此,你去吧。”
一饭之情?我什么时候请它吃过饭啊?不过既然他提到情字,我就刚好顺杆爬,于是趁机说道:“大人,您既然也讲情字,那何不再给我个情面,念在张殿昌并非什么十恶不赦之人,就让他全家好好为那个狗妖超度,您这里再给它安排个好人家投胎,不就结了嘛。”
那个尖嘴缩腮的人突然插道:“阴律本无情无私,你这么说,可知是徇私情么?”
“这…”我无语了。
突然外面跑进一个鬼卒,近前跪倒,大声说道:“豹尾大人,鸟嘴大人,那些教徒不知怎么请来了一位大天使,现在张殿昌已经要清醒了。”
“什么?!”豹尾冥帅怒喝一声站了起来,随即大手一翻,也不等我反应,只觉一道黑云裹挟而起,翻翻滚滚的直飞冲天。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再睁开眼睛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就这么片刻的功夫,我们居然来到了阳世,我和豹尾鸟嘴二位冥帅一起站在半空,下面不远处就是十姥爷家,而此时他家屋顶光芒万道,一片耀眼的白光中,一位白衣圣洁的双翼天使正站在那里,随着头顶光环的闪动,一道道乳白色的光圈波动着荡漾开来。
太他妈壮观了啊,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天使大姐,我都看傻了,嘴张的老大,豹尾在一旁气的暴叫如雷:“哇呀呀,又是教廷插手,我、我恨不得……”
鸟嘴冥帅在旁边看着一语未发,这时提醒道:“豹老兄,不要动怒,别忘了三界的协定,教廷在东方扩张势力,我们是无权干涉的,毕竟那人现在还没有死透。”
“我、我…”豹尾气的说不出话来,最终眼睛一翻说道:“哼,救了大的,却救不了小的,我看你们能有什么办法,说来奇怪,那个张殿昌为何始终吊着这口气迟迟不死呢?哼,一定是你这臭小子捣鬼,你也给我下去吧。”
说完,他重重的踢了我一脚,然后俩人架起黑云一闪无踪,我被他这一脚踢的顿时从空中跌了下去,一个啊字还没喊出来,随即翻身坐起,睁开眼睛一看,叶子还守在我身边,满脸关切的看着我。
“我十姥爷醒了吗?”我跳下地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我一直在这里看着你,不过刚才有一群基督教徒来了,说要给那位老人家祈祷,你小舅也过去了。”
我抓起叶子的手,飞快的跑到了隔壁,果然满屋子的人,都跪在十姥爷身边,闭目垂首双手按胸,我小舅也学着他们的样子跪在炕上,在那睁一眼闭一眼瞎叨咕呢。
“嗯哼哼哼哼…”十姥爷突然哼哼了两声,然后喘气声渐渐粗了起来,小舅惊喜的一把抓住他的手,一叠声的喊道:“我爹醒了醒了哎…”
行啊,不管咋说,醒了就好,我放下心来,拉着叶子往外就跑:“走,带你看天使姐姐去。”到了院里我抬头一看,那位双翼天使已经走了,乳白色的光芒也不见了,只有满院子的星芒,星星点点的在半空摇曳飘舞,就如同午夜漫天萤火一样,煞是好看,不过我忘了一件事,叶子看不到这些,真是可惜了。
叶子在我面前张开双臂,挺起胸做了个深呼吸,然后疑惑的说:“吴忧,哪来的天使姐姐呀?我怎么觉得周围那么明亮,空气好像一下子变的很清新,浑身都好舒服哦。”
我的目光一下子从她的胸前跳开,心里有点发慌,顺嘴说:“呃,你不就是天使姐姐么……”
“啊……”她的脸一下子红了。
完了,我都胡说什么啊,我转头跑回了屋里,哎,我现在对她的免疫力为零,不要诱惑我了好不好啊,我的天使姐姐。
十姥爷此时正好睁开眼睛,看见我后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兴奋的喊道:“二小你回来了,刚才我又听见那钟声……咦,不对,这是哪,你们这都是……我……”
他惊愕的摸着自己的头,又看了一眼我,纳闷的问:“二小子你啥时候来的,我是不是又喝多了啊,德子咱家咋这么多人……”
后一句是问我小舅张忠德,我知道他这回彻底的醒了,之前在地府里的记忆已经完全消失,自然也不记得在地府里见过我了。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时,隔壁小舅屋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婴儿的啼哭。
第六十八章 叶子的主意
我立时就是一惊,拉开门就窜了出去,那些人跟在我后面也想去看看,小舅一伸手拦在了门前:“各位,感谢你们帮了我家这么大忙,以后但凡有用得上的,我小德子没说的,但是我老婆孩子就不劳各位操心了,长成什么样那都是老天爷给的,谁也没法,王叔你还别看我,那个是我家亲戚,去看看孩子是正常的,啥亲戚?我大外甥……”
我心里这个别扭,喊他声小舅还得瑟上了,比我生日还小半年的货,其实我明白,在他心目中那些人都是瞎凑热闹的,人都要不行了,他们来祷告祷告就好了,谁信啊?所以他一直都以为是我过阴给弄好的,哎,惭愧了,其实还真是人家治好的。
隔壁屋子里坐着一个形容憔悴的女人,看上去年纪也很小,但头发散乱,眼睛红肿,痴呆呆的坐在那,似乎傻了一般,她的身旁放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