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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真得病了不成?
齐三公子淡淡揩一把扇子,这大冷天地给自个儿扇起风来,他脸上薄薄的红,像是他心里真热得有一把大火在漫心漫肺地烧起来一般,他一边扇着风一边还颇有闲心同魏冉斗嘴道:
“你还是先治好腿上的病再说罢!不然怎么同我抢女人?我看你这功夫底子弱得还不如街上耍花枪的——不过你的身子倒像是铁打的,听闻你想做天下第一?兴许真有那么一天呢!”
齐三公子好心起来,简直令人如拂春风,陶五柳愈发不明白这三公子为何对这魏冉高看如斯了?陶五柳自然是不会明白的!齐三公子这是爱屋及乌呢!他要谢这魏冉救了桑香一命!或者不该再说桑香,该说是他的谢家宝燕!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还很长,没有那么快结束啦,等桑香恢复记忆再结束嘛,还会有很多人物出场,这会齐三公子认出阿弱了。
作者是看文不喜欢故事结束的类型,一散场多寂寞。
饲主最近爱上了检查身体的游戏,因为长期加班的饲主总觉得自己亚健康,指头在自个身上按来按去还不说,还要在作者身上检验、对照,作者生怕被她按着死穴,万一挂了岂不冤枉?只好婉拒了,可看着饲主在床上哎呦呦喊这疼那疼也怪吓人的,只好答应和她一块每天去跑步了,答应之时,作者似乎瞧见了饲主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勾笑……是幻觉是幻觉……
祝小白身体早日恢复健康~~
全文免费阅读 48金风玉露
湖心亭;瓦檐四角悬飒露紫铜铁马,玲珑空透;随晴风摇晃,在齐三公子心上叮当作响的;简直比书上绕梁三月的韶乐还好听!他赏湖、赏鹤、赏鲤了半晌,哪怕魏冉不识趣地骂了他半日连口水都快骂干了,齐三人公子仍是身处世外一般;怡然自得;唇角含着笑意。魏冉简直要被他的笑弄疯了;只好索性大吃大喝起来;尽兴地使唤这些美婢……
这时有青衣小侍过来亭子同齐三公子耳边说了几句话,齐晏便起了身;同陶五柳道:“你好好给魏公子扎针,让他舒舒坦坦的,别到处乱跑。”
公子说话总把要紧的留在话尾,陶五柳会意称是,魏冉却猴精一样的人,深怕这齐三公子是找桑香鬼混去了,不依不饶地就要起身来,却被陶五柳施针扎在半身上定住了身法动弹不得,陶五柳也是个心狠利索人,再一针连魏冉的哑穴也扎上了,逼得他只能干瞪眼、瞧着齐三公子淡淡一笑,扬长而去,进了湖岸边一个叫兰若的阁子去了。
原来桑香自校武场回来,就在兰若阁里无倦斋里呆着,四处打量齐三公子的东西,毕竟是要同他一生一世地在一处,对他起居习惯、一应用物却不甚熟悉。她这会有心四处翻拣了来看,格外地兴致勃勃,倒忘了顾着外头齐三公子和魏冉会怎么收场?
齐晏掀帘进阁时,穿过中厅,无倦斋的门开着,正瞧见桑香在翻他从前画的团扇页册子,不过是些细绢墨彩,倒没有乌漆扇骨可裱,更没有美人柔荑来握,是他打发日子闲画的,多是花鸟,尤其是些虫蝶之物——桑香琢磨他是为考校眼力?还是纯是无聊?勾勒得须尾这样丝丝入扣的,还有蝶翅彩斑上这赫绛、霁蓝、墨乌,各色用得细腻,一层层没骨渲染,生机栩栩。
齐晏眼中桑香凝眉瞧他团扇册页的模样,仿佛有静静光华自她眸光里流转而出,那样娴静的立着,她的素手,娇身,皆近在眼前,他的心忽而跳得急快,像要跳出胸膛来一样——想来这世上最好的邂逅原是久别重逢!老天待他已算是至公道了,甚至还偏了心,不然怎么会让似曾相识的飞燕比那无可奈何的春日,来得还早?
桑香瞧见齐晏进来,看见他脸上含着笑意,怕是魏冉吃了亏,不由放下册子,抬起头,皱着眉问道:“你这么高兴?难道你欺负魏冉了?”
齐三公子道:“欺负他又何如?难道你还想为他作主?”
他霸道起来,轻握着桑香的细腰儿抱着她就坐在一旁榻上了,似是醉意未醒,脸色陶陶,桑香不晓得他脸色古怪,只探手要抚上齐三公子的额头,齐三公子却掐着她的腕子,倒替她诊起脉来。
桑香皱着眉道:“你掐我脉作什么?”
“没什么,瞧瞧有没有身孕。”齐三公子满嘴胡言乱语,桑香咬了唇,道:“你疯了!哪有这么快?”
齐三公子含着笑,道:“你就当我疯了好了。”
他诊脉不过是查查桑香失忆是不是因着落崖摔坏了脑子,嘴上却不肯说实话惊动她,他城府深沉时,插科打诨的,倒令人捉摸不透了。
不等他把脉完,桑香抽回手腕,齐三公子倒也由她去了,只是手上搂她仍搂得紧,如什么稀世珍宝一般——他低下头来凑在她青丝缠绕处,又肯说实话道:“我怎么会去欺负魏冉那小子?他毕竟救过你一命,听说你从前眼睛是瞎的?身上还有疤?”
“只许你满嘴胡说八道,什么事都瞒着我,我却为何要同你说实话?”桑香拧起来,也当真令人气噎,齐三公子眸光泠泠,道:“你不愿说实话——那我只好扯开你衣裳好好瞧一瞧了。”
桑香看他不像是说玩笑话呢,脸上不由腾的一红,道:“你怎么这么下流!”
“闺房里的下流事还少么?同昨夜比起来,我已算是孔孟君子了!——还是你伶俐一些,老实交待呢?”齐三公子说话间,伸手就要解她襟前扣袢,桑香推开他的手却逃不出他的怀抱,仿佛狎戏玩乐一般,她觉得脸上更红,明知逃不过他的魔掌索性就认输道:“你丢开手,我老实同你说话。”
齐晏含着笑道:“还以为你不用刑不招呢,原来这般识时务。”
“你存了心拿我取乐!”桑香咬碎银牙,齐晏却道:“世上谁敢拿你取乐呢,你好歹是我的女人!”
桑香听了一愣,她全然不晓得他为何对她这般亲近起来?她醒神来,只老实道:“我也不记得从前的事了,是魏冉从竹溪边救了我,那时我眼睛已是盲的了,身上还有伤。”
“伤在这里么?”齐三公子的手还是趁她不备探进衣来,柔柔地抚在她肌肤背上、蝴蝶骨下,描摹出一道长长的、似是剑口砍下的伤。
桑香身子一滞,疑道:“你怎么晓得在那里?魏冉同你说的?”
齐三公子爱怜地瞧着她,唇却紧闭着不谈,她不由有些恼,猛地推开他,谁料他后背磕在那软榻雕花角上,倒吸了口凉气——正碰着魏冉推他到太湖石上的伤口呢!桑香见他这样,忙不迭要看他身后,这才瞧见了他背后衣裳不知何时被划破了几道,破皮粘着血,这会又碰上了,磨出血渍,怪吓人的,她不由皱眉道:“你怎么受了伤也不上药?”
齐三公子握着她的柔荑,淡淡道:“金创药在那匣子底。”
桑香忙起身取了金创药来,齐晏已自个儿褪下外衣、单衣,扯衣时粘连着那伤口,合该很疼!他却只会咬着牙忍着,桑香此时见他裸/背上的伤虽无大碍,肌肤却被割破好几道深深浅浅的,如瓷瓶上的开片裂纹,不禁关切道:“疼么?你怎么一直忍着?”
齐三公子心上有喜乐,哪管身上疼呢?但瞧着桑香手尖儿挑了那药膏,她往他后背伤口上抹着。一阵沁凉,本该还有刺痛,但他却觉得格外舒坦,他定定瞧着桑香,她的明眸、柳眉、桃花腮,心下神思游荡,直想问问她——问她何时记起来呢?要是记起来,会同他一样喜不自禁么?
桑香却不晓得齐三公子的心思,只是凝眉专注地为他上好了药,又替他寻来雪白中衣并外罩锦裳,重新为他更衣,她低下眉为他束紧镂空的金带扣时,忍不住脸上一红,她同他约下一生一世,岂不是日后常常要为他打点衣裳?
齐三公子换了素白外裳,从来他的脾气行事都像峰上寒雪一样孤傲、不杂尘俗的样子,桑香晓得他该是喜欢这件衣裳服色的,果然,他还有闲心笑吟吟开口道:“你根本没嫁给魏冉那小子罢?看你那夜替我解带扣都那般生疏费劲的,哪像是服侍过夫君的人?”
齐晏满满自得,溢于言表,倒像是雪融成春河,暖暖粼光的,桑香挑眉道:“我什么说过我嫁过人?是你自己听风是雨,疑神疑鬼。”
“你倒怪起我来了?”齐三公子听了一笑,不置一词——他今日真是爱笑呢?像是有什么乐子!桑香看得莫名其妙的,只道:“那你要怎么安置魏冉呢?他虽然混,却难说是个武学奇才,我好不容易让他进了剑宗,可是他却不肯沉心静气。”
“嗯,那他不也是为了你才心猿意马?——我倒很明白他,换了我也是一样的。”齐晏今日简直稀奇古怪了,这样爱用戏语挑弄她,桑香听了脸上又不免绯红,道:“我同你说正经话呢!”
“我说的也是正经话,你要是真想着他的前途,不如就让他跟在你身边,留在魏园罢?你有空教他剑法,或者让宁晓蝶教他。我看除了你在的地方,他是不愿去别处学剑的。”齐三公子不知是就事论事,还是当真心宽得可以——哪有人将情敌放在身边的?
“你倒也不怕!”桑香听着,倒以为齐三公子不怎么在意她,更不在意她同别的男人朝夕相处、切磋剑法,不免心底有些滋味陈杂,齐晏却装作不知,道:“怕什么?”
桑香不免生气起来,将那药盒子等物收拾妥了,一句话也不说了,齐三公子只淡骞着眉道:“你怎么替我理弄到一半就停了手呢?还要劳烦你替我梳头呢。”
他递着梳子塞到桑香手里,她不肯接,齐晏忽而温柔含笑道:“他好歹救过你的命,你不该知恩图报么?至于你教他学剑之时,他要敢对你有半点不规矩!我就把他的手指喂马蜂窝、白蚁窝,保管噬咬得他生不如死!你看怎么样?”
桑香听得后背疙瘩都起来了,他狠心起来当真是可怖!但她还是忍不住扑哧一笑,倒肯握着木梳子给三公子细细梳头了——对镜时如此悠闲、静好,两人都只愿停留此刻。齐三公子更禁不住想,哪怕要他死在这一刻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冬夜向晚,自齐三公子以为谢阿弱死后的近两月来,一直敷衍魏园事务,荒废耽搁,那时他以为他连一个谢阿弱都保不住,还要管谁水深火热?这会他心满意足,直觉苍天待他总算不薄呢,这才终于想起他这个魏园之主该干的正事来。
是而上了灯,高燃了红烛,他命青衣小侍将往日分舵递呈来的命案卷子都翻了出来,足有一大口箱子那么满——可世上不平事这么一箱子岂能尽装下了?不过尽人事罢了。
他展阅这些案子时,桑香正在阁外练剑,他想瞧见她身影,是而启了纸窗,一点寒风吹却又有何妨?他就着这风下摇晃的烛火,心底装着她的月下弄剑的清影,倒是满心安定,她练剑练了半宵,他亦览阅卷案半宵,直挑到一个苗疆疆主朱家家门里的案子时,他倒专门拣了出来,取了朱笔勾注。
这倒是个深入苗疆、探听虚实的契机!他亦很想知道,是谁握准了他的软肋、拿阿弱的巫蛊人偶来要他的命?
想着,齐三公子便吩咐着青衣小侍备好两驾马车,明日他倒有心带着桑香、魏冉还有几个心腹人一块去苗疆查探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