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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的徐亚镜也觉得今晚不宜再同床了。而那奉命来圆房的余惠秀,居然还主动问床位。
“你今晚回去外面住!”唐泽文拉着脸沉着声音说道。
“不行啦,表祖母要求我一定要过来……伺候你。我不能出去啦。”余惠秀脸上的潮红未退,便扭着腰身耍起赖来。
唐泽文黑着的脸已经接近炭色了。
徐亚镜长长的叹出一口气。罢了,反正一个余惠秀也吃不了他,自己没必要挤在这里了。
“我到隔壁的厢房里睡。”徐亚镜站了起来。
“喜妹子……”唐泽文望着她,想挽留却开不了口。都怪那三个婆子,让他感觉再与她睡在一起话,就会怪怪的。
“喜妹子要走了?那我就更应该留下来了。”余惠秀暗赞喜妹子识趣,原还想拍个马屁叫她姐姐的,但一想自己若是先有了孕,她就不是姐姐了,于是立马改口。
徐亚镜在临出门之前,回头给余惠秀送了一句:“余惠秀,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现在还在来红期间,就算圆了房,你也怀不上孩子的。还有,怀孩子也不是你想怀就怀的,没到排卵期,你赖在床上不下来也没有用。”
说完,徐亚镜便头也不回施施然的走了。今晚上,她能在隔壁睡个好觉,但是这房里的两位,就不一定了。
唐泽文关上了门。
喜妹子走了,他有些不舍,但也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热度在她离开以后,也立刻退了下去。
“泽文……”余惠秀看到他关门,以为他默许了自己留在这里。
唐泽文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走过来。
在靠近余惠秀的时候,他猛的扬起手,朝着余惠秀的脸上狠狠的煽了一巴掌。
唐泽文从小便体弱,力气也不大,但这一巴掌,他使出了浑身的劲来,煽得余惠秀的脸偏了过去,立刻肿起了一个红掌印。
“啊……你干嘛打我?”
余惠秀的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她一张热脸的迎上去,怎知唐泽文给她的却是一个耳光。她捂着脸望向唐泽文的时候,忽然间,她的心凉到了底。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神啊。
又狠,又恨,又怨。深深的怨恨埋藏在他的眼底下,仿佛站在他面前的是他的一个血海仇人。
余惠秀只是一个有些势利喜欢财富的十四岁姑娘,她如今的性格完全是家人的培养下完成的。娇纵,任性,只往钱看。可是,说到底她还是一个只有十几岁的,没有真正见过世面的孩子。
这样的孩子,何况经历过这样的眼神?
突然间接触到唐泽文这双眼睛,余惠秀顿时被吓住了。
忘记了哭,忘记了疼。
她只感到害怕,一种从心底深处漫上来的,陌生恐惧的害怕。
“出去。否则我杀了你!”
唐泽文只几个字,就把原打算赖在房间的床上不走的余惠秀给吓跑了。
她冲出了房间,连哭声也没敢传出,便直奔回了自己原先住着的房间内。那里,现在成了小菊的住处。
今晚她要跟小菊睡了。
徐亚镜透过窗缝,看着余惠秀掩面而奔的背影,关上窗,回到床上躺着,她开始想,明天等她起来的时候,会面对一个什么样的光景呢?
这一夜,唐泽文也没有睡得踏实。
他躺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床上,望着旁边原本睡着另一个人的空位,脑子里想着的她的那张脸。
他在夜里睡觉从不熄灯,就是为了在半夜醒来时,能借着灯光看到喜妹子的睡容。
有一个人陪着他,那种感觉真好。哪怕经历的是前所未有的恐怖事情,他也觉得一点也不怕。
但今晚,因为奶奶的授意,他的身旁空了。
明天,是否又会因为奶奶的授意,他的身旁会一直缺少她?
唐泽文感到了不安和恐惧。
他要如何做,才能保有她,让她一直陪在他的身旁?哪怕她没有了神仙姐姐的帮忙,哪怕她再也不会知晓那些被人深深埋藏起来的秘密。
就算她没了任何的神奇能力,只要她能陪在他的身旁,他就是幸福的。
“妈妈,你能让我拥有她吗?”
唐泽文望着床里的空位,嘴里喃喃的自语。
“妈妈,如果你的魂真的还在这个家里游荡,你能听到我吗?”
“不论你有任何的愿望,我都一定会替你实现,替你完成。而我,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我希望她能永远的陪着我,不要分开。不要,被奶奶把我们分开。”
“妈妈,我帮你,我求求你,我希望你也帮帮我,好不好,妈妈……”
唐泽文一边细细的念叨着,一边闭上了沉重的眼皮。
他不知道,在他睡着之后,他的床边,现出了一个白色的人影。
那个人影就这样一直站在他的床边,望着他的睡颜,一动不动,直到天边大亮,直到太阳光从窗边的缝隙中直射进来,在地上照亮了圆圆点点。
唐泽文的眼球在眼皮底下转动,似乎就快要醒来。
白影附下了身子,在他的耳旁,轻轻的说着什么。
……
徐亚镜被几个闯进南院子里的婆子给抓住了。
那些婆子做的都是粗活,手粗力大,两个人一人一边架着她的胳膊,她便双脚腾空,被拖着走。
徐亚镜的嘴被塞进了一块布团。天边未亮,她就被人如此粗暴的从床上拖了起来,硬生生的给抬到了南院外面。
“唔唔唔……”
徐亚镜挣扎着,这意思是在问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没有婆子听得懂,也没有人回答她。不过很快,徐亚镜就知道答案了。她是被人架子,带出了唐宅,被拖到了唐宅外面一处民居里面。
第三百五十四章 刺破窗户纸
余惠秀让小菊捧着鸡汤,碎步的走近了唐泽文的房间,敲了敲门。
“少爷,少爷?我给你送鸡汤来了。”余惠秀提高了音量叫唤。
她细细的听着屋里面的声音,等了一会,听到脚步声响起。
门从里面吱呀的一下打开了。
余惠秀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来得及展开,脸上已经被唐泽文又再煽了一巴掌。
“啊……”身后的小菊惊呼出声,手上端着的鸡汤撒泼了出来。
唐泽文煽打了一巴掌还没足够,他一下子从里面窜出来,手里紧紧的拽着余惠秀的衣领。
“她呢?喜妹子去哪儿了?”
今天一大早,他打了个激令醒了过来,耳边似乎还回响着儿时曾听过的妈妈的声音。他心情激动,心想妈妈总算肯在他的面前显灵了,然而当他想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喜妹子的时候,去到隔壁的厢房,却发现喜妹子不在了。
床上的被褥凌乱,喜妹子的鞋子也还在。
连鞋子都没穿,这人会去了哪儿?肯定不是她自己走出去的。
奶奶!
一定是奶奶把她给绑走的!
唐泽文感到懊悔不已,他应该在昨晚将余惠秀赶走之后,便坚持把喜妹子叫回来的。现在,喜妹子一离开了他的视线,奶奶果然就下手了。
唐泽文叫上了陆叔,想冲到东屋找奶奶。可是人还没有走出南院,便发现这南院的院子被人守了起来。
十几个男丁提着棍子工具排成两列站在南院门外,唐泽文刚想走出去,就被他们给打回来。
“少爷,很抱歉,这是老夫人下的命令。没有老夫人的允许,您不能擅自离开院子。如果您不肯听令,只要不将您打死,我们就可以对您动粗。”
领头的一个男丁如此对唐泽文说。
唐泽文不信,他是这唐家的唯一血脉,难道在自己家里面还会被打?
可是当他迈出了一步后,那几个男丁竟然真的毫不顾念他是少爷的身份,便将手上的棍子挥舞了下来。
“少爷,小心!”
陆叔的反应快,将唐泽文一把拉回了院门内,才险险没有被棍子打在身上。然而那棍子落在地上时,却划出了深深的一道坑痕。
显然,那名挥棍的男丁手上没有留情,凭那力度那速度,若不是陆叔将唐泽文拉了回来,那棍子就会砸在了他的身上。
奶奶没有留情,这一次,她真的是一点情面也没有留给他,便将他软禁在了南院子里。
为何奶奶会这么做呢?
他来想去,只有一个理由,一定是那三个婆子,以及昨夜里被他撵出去的余惠秀去告了状,惹恼了奶奶。
……
鸡汤被泼洒在了地上,小菊吓得一声也不敢出。
余惠秀这回总算敢哭出声音来了。
“泽文,你为什么总是打我,我做错了什么啊……”她嘤嘤的哭着,边哭边问。如果不是表祖母给她鼓励,说了一番好话,她早已不敢再来这里了。
可是表祖母说了,那喜妹子是有妖术的,只要将喜妹子给弄走,没了她在旁边迷惑唐泽文,唐泽文便会对她好起来。
现在,她的左右两边脸都肿起来了,脸上挂着泪,还淌着鼻涕,加上人胖长得也不怎么样的,那哭相就显得更难看了。
“我问你,喜妹子去了哪里?”唐泽文揪着她的衣服,发现她人太重了,扯不动,于是改为掐着她的脖子。手上用劲,余惠秀就感觉到了疼。
“呜……呜……”
想到喜妹子不知下落何方,而奶奶那种狠毒的个性,唐泽文多怕自己晚了一步,就再也救不回喜妹子了。
这样想着,不知不觉间,他的手上便越来越重。
开始只是想威胁余惠秀,后面余惠秀却开始呼吸不过来了。
“少爷,少爷,您放了秀秀小姐吧,她要被掐死了!”小菊看到,害怕的叫唤着试图阻止。
唐泽文的手上还在加劲,余惠秀的脸已经开始泛红。
余惠秀身子胖又比唐泽文年长,她以为自己可以轻易的推开他的,所以一开始不怎么害怕,但当她发现自己用尽了全力,也动不了唐泽文一丝一毫的时候,她开始感到害怕了。
“我……说……”求生的意志让她嘴里吐出了屈服。
小菊连忙帮着她求饶:“少爷,您掐得这么紧,秀秀小姐想告诉你也说不出话来啊!”
唐泽文这才松了松手劲。
余惠秀便咳着跪倒在了地上。直到这一刻,她是真的怕了。哪怕回头表祖母再怎么鼓励她,告诉她喜妹子已经被送走了,她也不会再敢回到这个小男孩的身边来了。
他是真有杀死自己的心!
余惠秀领悟到了这点,心下凉得彻底,便再也没有了什么隐瞒:“表祖母,今天早上,派了几个婆子,要把喜妹子……带出唐宅。”
“可是,她要被带去哪里,我就真的是不知道了。”
余惠秀说完,哇哇的大哭起来。
“对不起,少爷,我马上回家,立刻就回家。我再也不来这里吵你了,呜呜……”
当少奶奶的美梦,抵不过被杀死的恐惧。当她再一次从唐泽文的眼底读出了他的狠意,她便也是真的怕了,再也没有了胆量去奢望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
陆叔一直站在旁边看着。
“少爷,接下来要怎么办?”他往前踏了一步。刚刚余惠秀求救时他也没理,哪怕这个女人真被掐死了,他也不会对她有半点同情。
所有替老夫人做事的人,都不值得同情。哪怕这些人亦是被老夫人给蒙在鼓中。
“我们要出去,要去救喜妹子。”唐泽文说。他一定要出去,而且绝不能晚,必须快!
“可是要怎么出去呢?南院子已经被封守了起来,外面应该也会有人在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