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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家上下都是极喜欢这一对儿主仆的,并不因为她们与别人家的小姐丫环有什么不同而惋惜。
春绵提着水桶,慢慢的把小王爷屋子里的澡盆给灌满了。
小王爷让他的贴身小厮回床上去拿什么东西,所以在屋子里就只有小王爷自己一个人。
“过来,替我脱衣。”小王爷吩咐。
于是春绵依令行事。
当她的手刚刚触碰到小王爷的衣领子时,小王爷忽然一动,退后一步,拍掉了春绵的手,同时,又用手指在春绵的面前画起了手势。
春绵看不清他在做什么,只觉得眼前一花,小王爷的一根手指便直直的点中了她的眉心。
“急急如律令,附!”
小王爷的嘴里念了一句什么。春绵便感觉到自己的浑身一阵冰冷,接着,有一阵风刮了过来,风中似乎含带着寒意。冰冷的气息从鼻息间灌进了她的身体。
春绵身子如筛糠一样的抖起来。
她的嘴唇苍白,牙齿紧咬。
她看到小王爷的眼神,冰冰冷冷的,不带任何的感情。那一双黑色的瞳仁中央,渐渐的泛映出红色,如血一样的红色。
那红色开始如丝,后来便慢慢的泛开来,最后映成了一片,将整个瞳仁都染得鲜红。
小王爷的一双眼睛,竟然变成了红色!
春绵心中一惊,嘴里发不出任何声音,就在这时,她感觉到那侵入了她的体内的冰寒之气似乎遇到了阻碍。
一股从她的心底深处冒出来的暖意抵挡了这股冷寒。
一冷一热,在春绵的胸口处相遇,又在她的胸口处竞争,相互压制。
春绵来不及发出声音,只觉得一半冰冷一半寒冷之后,她的眼前一黑,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小王爷没有接着她的身体,任她自行倒下,头砸在地板上。
小王爷站在春绵的脚边,冷冷的注视着她的反应。
“还不起来?”等了一会儿,见春绵还没有醒,小王爷伸出脚在春绵的身上踢了一踢。
“香妃,还不起来,是不满意这个身体吗?”
小王爷嘴里说着,眼中依然是一片冰冷。
地上的春绵在被他连踢了几次之后,终于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一睁,小王爷的嘴角边便勾起一笑。
“你欠我一条命……”
……
从地上爬起来,坐在地板上的徐亚镜,望着眼前这个只有十来岁的古装少年,眼中露出了迷惑。
“这是哪里?”
她左右的张望,看到古香古色的家具,很是新奇。这些东西虽然看起来并不是崭新的,但是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一股怪异的违和感。
似乎,与她经常看到的家具有着很大的出入。
再看看这个小男孩,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徐亚镜虽然想不起来自己身在何地,何处,又为何会是这番模样,但是她还是觉得现在的熊孩子啊,也太没有礼貌了。
“把你的脏脚拿开!”徐亚镜心中讨厌熊孩子,口气中也冷了下来。(对不起,正常更新是一日两章,一共六千字。今晚因为有情况,两章汇成一章便只更了五千字,单订价格虽高但是其实一样,缺的部分下次补回。)
第二百九十八章 不服输
小王爷第一次被人这般呼喝,看到这丫环眼中嫌恶的眼神,顿时觉得哪里不对了。
“你是何人?”
要说这延庆小王爷,年方十二岁就出来四处晃,还做些什么手势把香贵妃寒魂给塞进春绵的身体里,与徐亚镜的碎魂抢身体,这才逼得她的碎魂为了占地盘醒了过来。他能有这么大的本事,来由还得细细的说一说。
延庆小王爷的名字叫做李云霆,是当今皇上最小的一个弟弟。要说起来,李云霆的生母曾经是皇宫里面最受宠的女人,可是后来不知出了什么原因,一场大火烧掉了他母妃所住的宫殿,当时搜出了十几具烧焦的宫女尸体,也不知道哪一具是他母妃的。
那时李云霆刚刚满月,被当今皇上的母亲抱到了自己的寝宫里去玩耍,这才躲过了这一劫。在这之后,李云霆就被过继到了当今皇上的母妃那里,与当今皇上像是亲兄弟一样长大。
李云霆极受兄长的宠爱,在兄长登基之后,这种宠爱更甚。李云霆喜欢去弄些奇奇怪怪的法术,这种事情在皇宫中本是被严令禁止的,但是奇怪的是,皇上却对李云霆特别开恩,还说自己的这个弟弟,是可以保自己江山永存的贵人,因此他不仅支持李云霆学弄法术,甚至还会亲自为他寻找各种奇能异士。
李云霆从小接触那些东西,学习的造诣已深,收留处置几只怨魂什么的,对他来说已经是小菜一碟。
再说那支金凤钗子,以及李云霆的船为什么好死不死的,会来到这小小的县河边停靠,这也是有原因的。
实际上,那天夜里,闯进甄家当铺内,强行要寄存箱子的那一行人,正是小王爷的人。
原本小王爷是打算随后借故寻到这家当铺,再以各种理由,把当铺一烧,将那户人家一灭,随便找个女人塞进了香贵妃的寒魂,然后便提着箱子带着重生的香贵妃回宫的。
不过谁知道他还没下船,便在船上捡到了香贵妃的金凤钗。
如此一来,计划便有些变化。而且,更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当他接触到那支金凤钗的时候,香贵妃竟然告诉了他一个消息。
这户人家的丫环,竟然是能看到她的!
不仅是丫环,还有小姐。她们的手上似乎拿着什么宝器,可以通过这个宝器与香贵妃通话,可见到香贵妃的寒魂。
这下可就新鲜了。
小王爷便对这人家十分的感兴趣起来。
在此,又不得不进一步的说说小王爷的性格。
别看这小王爷是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嫩少年,表面看起来似乎还没有长开,脸还挺嫩的,眼还挺大的,五官还挺清秀的。可是这小王爷从小接触的那些奇能异士,又专门学习的那些邪异之术,不知接触过多少的亡魂,他的灵魂,早已经被染坏了。
不仅如此,有时候为了制造出新的可以用来使用的亡魂,他甚至还会挑选出活人祭品,将被选上的人,不论是宫女太监,还是身旁服侍的人,活生生的堆进炼魂鼎中,将他们生生炼成了手中可用的寒魂来。
小王爷的凶残冷酷,连他身边的人都是战战兢兢的。据说,这小王爷身边服侍的人里,从来没有超过三个月后,还仍然活着的。
小王爷没有想到自己会失手,而面对眼前的丫环,虽然与之前是同一人,他却能肯定如今这个胆敢直视自己并且面露不屑与嫌恶的女人,里面的灵魂定然已经不是那叫春绵的丫头了。
在春绵的身体里,竟然还有一个别的灵魂?还是他出了差错,误把旁人的灵魂给锁定了进去。
出错的几率比较小,因为香贵妃的金凤钗不是谁都可以拥有的。而他也曾与这金凤钗中的寒魂沟通过,他确定这里面是香贵妃。
刚才他所的几个手势,就是要把香贵妃的寒魂锁在这丫头的身体里复活,同时也能将这身体里的原魂给压制住。
他确信自己的确压制了春绵的原魂的,此时她的原魂应该是蜷缩在身体里的一角沉睡着。
既然如此,那现在这个睁着大眼睛的女人,又是谁的魂呢?
“你是何人?你可知道你是闯入了什么地方!”小王爷威严立显,他认为,这只女鬼一定是趁他在压抑下春绵的原魂的同时,抢先一步进入春绵的身体里的。虽然这种可能性并不高,但是也是唯一可以合理解释的了。
在他来看,现在就是有人在抢了他看上的猎物了。
徐亚镜此时并未完全的恢复记忆,她只是在感受到威胁的情况下,本能的从春绵的身体里醒了过来。她对自己处于何时并不太了解,也有些茫然。但是她直觉的感受到,眼前的一切,对她来说,是处处都透着怪异的违和感。“我是谁关你p事儿。”徐亚镜不想理会熊孩子,难道把眼睛瞪得突出来的人就厉害了吗?
她站了起来,看看自己的身形,摸摸胸前,竟然也是一具尚未发育的小女孩的身体。
徐亚镜的迷惑更深了。难道她就是这么小的年纪吗?但是,她的头发……奇怪了,这么复杂的发式是怎么绑起来的?虽然只是两索小圆发团,但是她一点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把这头发给绑好的。
徐亚镜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她第一次穿上了从来没有穿过的衣服,因为不习惯,所以每走一步都放不开手脚,感觉怪怪的,似乎连路也不会走了。
“什么?你敢对我如此无礼!”小王爷如此尊贵的身份,又深得皇上的宠爱,手里时常拿捏着下人的生死,那些下人们在他面前说得最多用来表达自己意思的话就是“王爷饶命”,什么时候,竟然有人敢拿他的“屁”来说事?
小王爷顿时怒了,惊了,呆了。
这一怒一惊一呆之后,他就忘了要保持自己那种既神秘又深不可测的慑人威严了。他往前踏出一步,一把拽住了徐亚镜的衣袖。
“你给我站住!居然还想跑?”
没人敢这么对他之后还能活着出去这个房门的。春绵只不过是个丫环,就是她死在这个房间里,也不会有人敢对他怎么样。
岂知徐亚镜又怎么会任人宰割?这小王爷是十二岁的年龄,春绵与他也是差不多大小,王爷虽然从小吃的营养丰富,可也是养尊处优的人,连衣服也不自己穿,心肠虽然够硬,够冷,够狠,可是这两手臂的力道,却大大不如从小便习惯于粗活的丫头。
徐亚镜只是觉得很烦,这人怎么老是自持高贵,鼻子朝天的拽得二五八万的,现在居然还敢拦着她。
于是徐亚镜就顺手抓住了小王爷的肩头,学着电视里柔道摔人的动作,身子一弯,后背一挺,手一用力,顺势就摔了出去。
不得不说,春绵的力道真是大好。徐亚镜丝毫不费力气,就将一个体重比自己还重一些的少年给摔了出去。
咚的一声,小王爷四脚朝天的仰面躺在地上。
这小王爷是摔在徐亚镜的前面的,挡了徐亚镜的路。于是徐亚镜踏步上前,毫不在乎的一脚踏在了小王爷的胸口上。
“嗷喔……”小王爷摔得七荤八素的还未醒,就被徐亚镜的重量压得嚎叫了出来。
幸亏春绵不是个大胖姑娘,不然小王爷得把胃里的东西都给挤吐出来了。
徐亚镜施施然的拉开房间门就走了出去。
外面传来了周掌柜的声音。“春绵,你在里面啊?出了什么事了?我好像听到了小王爷的声音。”
然后是徐亚镜回答:“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我是谁?”
被重脚踏平的小王爷屈着身子倒在地上,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外面的对话,一张脸皱成了团。
糟了一点点,这事,要怎么善后?
……
对于小王爷来说,春绵这一个向来听话又识礼的丫环突然间性情大变,全然是因为他的责任。
虽然凭着他胸口上的“罪证”他可以立刻把徐亚镜处死,可是这样一来,未名有些太可惜了。
香贵妃的寒魂已经被他注入了春绵的体内,虽然香贵妃败于这个“女人”的手下,没能占据对春绵身体的主控权。可是若就这样把春绵杀了,那香贵妃的寒魂便又得再一次无依。
香贵妃并不是多福之人,这般三番两次的被害,她的寒魂只怕会灵气大损。再说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