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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我终于有点后悔和你扯上关系了。”陈摩抹了把脸,低声道。
“那你可以离开。”我说。邋遢大汉的尸体就摆在驾驶位上。又是一条因我而死的人命,我不想在害死一条。
“已经说好送你去上海,当然要送你去,何况不是有个鬼说,我活不了多久?既然活不了多久,我不如继续跟着你刺激。”我心说,怕就怕你是跟着我才会死。但瞧他那绝决的模样。我估计说什么也没用,干脆不说了。
我跟陈摩说话这会,小男孩低头玩自己的手指。看那个模样,跟他说话的那个应该已经走了。我突然觉得把阴胎留在身边有些惊悚。我本身就是招鬼的体制,身边又添加了个阴气重的阴胎。好吧。当初黄大仙说在他身上感觉不到阴气。估计被他隐藏了。但他到底是养尸地养出来的不是么?
陈摩已经下了车,招手让我下去,邋遢大汉已经死了。总不能就丢在这。按照我奶奶的说法,尸体得火化,连着生前所有的东西一起。否则容易出其他问题。我见过邋遢大汉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出来。他每次都是那身脏兮兮的衣服。想必他的所有家当都在这个车里。我和陈摩一合计。干脆就连着车带人一起烧了。熊熊大火着起来的时候,我用手机百度了段经文。
“天尊大慈悲。普度诸幽魂。十方宣微妙。符命赦泉扃。拯拔三涂苦,出离血湖庭。沈魂滞魄众,男女总超升。。。。。。”
念着念着胸口一疼,灼烧的刺痛感让我啊的大叫一声,陈摩被我吓了一跳:“马武,你不是吧,这么快又出问题?”我出你的混账王八蛋。我在心里爆了句粗口。紧忙把胸口的衣服往前拽。胸口衬衣的衣服兜里有个东西一闪一闪。陈摩伸手就拿了出来,是邋遢大汉给我的吊坠。我摸了摸胸口,烫伤的感觉像不存在一样。而陈摩拿着它,就好像那东西一点都不烫人。
我惊讶的问:“你不觉的烫?”陈摩疑惑的看着我,“不就是一块吊坠么,挺好看的,但是没什么奇怪的呀。哦,他刚才好像在发光。”不远处几个人影,我隐约听见谈话声,说这边怎么又黑烟,谁这么不文明在这烧东西。
我扯了扯陈摩,想着我们俩需要赶紧离开。他会意。我们就朝着来人相反的方向窜出去。走开之前。我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让我心脏骤停。邋遢大汉那个位置上已经没有人,却有两颗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看着我。那眼睛中闪过笑,诡异的嘲讽的又带着些许别致的妖娆血腥。斤匠乒巴。
陈摩见我没动,拉了我一把。我再次朝着车里看,除了施虐的火舌,什么都没有。
今天是走不了了。我和陈摩找了一家宾馆,怕出事,还专门找了一家人多的。我跟陈摩对视一眼,干脆定了一间房,一起睡。就算是有什么妖魔鬼怪也好一起应对。我进门就先去检查浴室。身上黏黏糊糊的,想舒服的洗个澡。但又怕水流出来是血,或者淋浴那突兀的一个洞,就有一双眼睛看着我。已经被洗澡这件事搞出心理阴影了。让我现在做什么事都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好在浴室很干净,虽然如此,我还是洗了个战斗澡。
出去的时候陈摩已经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他脸上还有今天折腾出来的灰尘,我虽然没有洁癖,但他这模样我也十分受不了。我一脚将他踹下床,看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说:“去洗澡!”陈摩不情不愿的骂了我一句神经,还是乖乖去了。我钻进被窝,才发现被窝中还有一个,小男孩整个埋在被子里,见我瞧他,仰起头看我,又是个甜美的笑。要是我有儿子,能笑成这样就好了。。。。。。哦,不,我可不希望我的儿子是阴胎。
我没管它,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然后再一次陷入梦境,而这个梦,我竟然还做过。满是瘴气的黑树林中,无数的生魂往点着白色火焰熬煮的大锅中跳。我的生魂无可奈何的跳了进去。但梦境并没有结束。我看见了我自己。是的,那个人长的和我一模一样,唯一不一样的是脸上的笑,诡异的,嘲讽的,甚至是享受的,他似乎迫不及待的享受这一刻的到来。生魂跳了下去,最后淹没在锅里,他嘴边的笑容越来越大,几乎要咧道耳朵根。我甚至能看出里面无尽的邪恶。
然而下一秒,我瞪圆了眼睛看那个人,用一个描绘着诡异花纹的玉碗,舀了一碗生魂熬成的浆水,万分享受的喝了下去。
啊!!!
我大叫一声。陈摩猛的从床上蹦了起来。拍着胸口困顿的眼睛埋怨的看着我、:“兄弟,大半夜的,我正在跟周公的女儿浓情蜜意,你非要棒打鸳鸯,不怕遭雷劈么。”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终于发现有什么不对了,问,“你又做什么噩梦了,吓成这样?”我摇了摇头,要是告诉他我梦见我把自己的生魂喝了下去,还不得个吓死。
“砰砰!”房门突然想起来。本来就还没从噩梦中缓过神,这一下我差点摔地上去。
“不好意思,我是宾馆前台,抱歉打扰两位一下,有点事想问下二位。”我跟陈摩不约而同的呼出一口气。哎,不是鬼就好。
陈摩下地开门,床上的小男孩已经醒了。或者说我醒着的时候,他就是醒着的,我都不能确定他是否睡过觉。此刻他正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我。
“你不会吃掉我吧?”我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瞬间站了起来,我刚梦见我喝了生魂浆水,这回阴胎就问我会不会吃了他?我恶心的想吐。也真的吐了出来,抱着床头的垃圾桶胆汁儿都要一起贡献了。
陈摩和外面说了两句什么,回来瞧我那模样吓了一跳:“马武,事情已经够多了,你这又是怎么了?”我回头下意识的看一眼阴胎,阴胎委屈的看着我。我又是一阵吐。
“没事,可能吃坏了。”我要是真吃了阴胎那玩意。我就不是吃坏那么简单了。我的大脑开始不自觉的想象我将床上乖巧的男孩放在嘴里,像他吃阴胎一样喀蹦嚼的稀碎。
“呕……”
陈摩崩开两米远捂着鼻子,嫌弃道:“兄弟,去卫生间,别这么污染空气。”我虚弱着身体往卫生间踉跄过去。陈摩轻声补了一句,“收拾好了出来换衣服,这附近刚死了人,警察来了,说来做些调查。听说那些人是瞧见市外有火光好奇去看看,结果到了半夜,那群人还没回来,有人追过去查,就看见烧剩个架子的车,那几个人死在车旁边,大睁着眼睛,像是被吓死的。”
他这话一说,我就什么都懂了,怕是这些人的死,又和我脱不了关系。我烦躁的挠了挠头。将垃圾桶处理了。在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抬起头,我惊在原地。镜子里是我的脸,但那张脸在笑,肆无忌惮的笑,带着邪恶和毁灭一切的欲望。而那双眼,诡异,嘲讽,带着别致的妖娆血腥。
我两手不由自主的摸上面目,这不可能是我的样子!然而,我的脸上,真的挂着笑,肆无忌惮的笑。
☆、第八十九章:一梦惊魂
行动快过意识,我撩起洗漱台上的漱口杯砸在镜子上,那个诡异的笑就不见了,玻璃碎片上到处是我惊慌失措的样子。我大口喘息着,又用冷水挫了把脸。不会吧。我不会变成那种怪物吧。马武,稳定心神。我奋力的深呼吸。砸玻璃的声音把陈摩引了过来:“马武,你没事吧?”他看着玻璃的脸色有些担忧。
“没事。”我说,我拍了拍脸,让青白的脸上终于出现点血色,“我们走吧。”
“你真没事?”他确定了一声。我突然觉得我身上发生的事最好还是跟他说一声,毕竟也算是经历过生死的同伴,我不能有所隐瞒。于是我说:“刚做了个梦,晚些跟你说,那个前台还在外面么?”
他应了一声:“还在外面等着。”
我点点头出了浴室换衣服。低头,胸口挂着的黑矅落在衬衫外面,我拿手握了一下,突然觉得黑矅有些温热。平时带在胸口。这东西就跟珍珠一样,怎么都暖不热,今天竟然自己热了。难道是跟我的梦有关系?那我做那个噩梦,是预警,还是只是一个噩梦而已?而这颗黑矅,是在保护我,还是那个噩梦就是它让我做的。而我最在意的是,要怎么使用黑矅的力量。斤呆叉圾。
陈摩已经收拾好。在门口喊了我一声,我将黑矅塞回衣服里。小男孩不肯离开我,没办法,只能带着他一起出了门。下楼去大厅。两个警察坐在前台右侧的茶桌边抽烟。陈摩刚在门口见过那人先去打了个招呼。
“大半夜的还让你们出来跑,真够折腾的。”
那警察困顿的眼睛直打架,我低头看了下手表,可不是,凌晨四点钟,什么案子不能天亮了查,非得连夜喊人?那警察也烦闷,抱怨了一句:“可不是。关键是死的人有一个是a企业董事长的儿子,说是才硕士毕业回来,正准备接手家族企业呢,这会子就死了。这人还是企业董事长的独苗。人家闹,我们这些小喽啰能不跟着么,挨个敲房门,遇到理解人的还行,遇到些脾气急的真就跟我们吵起来。别说,也怪不得别人,要是我被人大半夜敲房门,我也得急。”我呵呵笑了声,这警察还挺懂人情。那警察继续说,“今晚上对不住。麻烦你们跟我走一趟了,去录个口供,就一会儿的事。其实要不是那个a企业董事长堵在警察局呢,这口供我们在这就能录了。”
“这还堵你们警察局了?”
那人一拍大腿:“可不是,你说人都死了,节哀顺变呗,堵在那算是什么事?都七老八十的人了,头发都白花花的,还跟着折腾。但这人也怪,说是必须把人叫过去给他看,说他儿子不是人害死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害的,他要给他儿子讨命。”
听到这我心脏微微急促的跳动。身后楼梯又下来个警察打扮的人,看来是上楼叫人去的,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住户。我抬眼一眼,竟然还有个熟人。肩膀上扛着只猫的俊秀少年。他肩膀上那只蓝眼睛的猫咪对着我喵了一声,那少年看我的眼神就变得晦涩难懂了,搞得我心里像开了杂货店,七上八下的。我当初还想着见到他就躲着走,没想道今天还是碰到了。
两个警察打了个招呼,就带着一群人往警察局走,听说这些人都是今天从那辆车的方向过来,住进去的。那个青年靠近我。莫名其妙的说了句:“没想到你还是活死人的状态,也是,也许你一辈子就是这样了。”又看了小男孩一眼,“没想到你还带着这种东西。”我听得糊涂,陈摩搭着我肩膀低叫了一声:“这种东西?他知道的不少啊,你们是熟人?”他知道的可不是我告诉的,我心说。
“算不上熟人,就是见过一面。”而且见过一面那只猫就伤了小艾。我打了个机灵,抬头就看见那只猫直勾勾的盯着我。两颗冰蓝色的眼珠子看的我发憷。陈摩说:“这猫毛倒是长,还挺乖顺,哎呦,这眼睛怎么看着跟千年寒冰似得。”
陈摩惊讶了一声,我小心的看着猫,怕陈摩这句话猫听着不大顺耳,就要像对付小艾一样对付陈摩。那少年瞧着我防备的模样不屑的笑了声:“你暂时还不能死,而他,我的猫不屑杀。”
陈摩挑起眉头:“这话什么意思?”我赶紧拉住陈摩,兄弟,别说我没拦着你。我拉的紧,陈摩从我惶恐的面容上看出什么,没在多说,没好气的走在我身侧。
那只猫